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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只听到一声猫叫,一只喜马拉雅猫在房顶上站了起来,棕白相间的毛发依旧光亮,它弓起身子带着几分慵懒地伸了个腰,落在面前的杂志被它爪子一推,顺着与地面呈明媚而忧伤的四十五度角的屋檐向下滑,“啪”的一声落到伦子面前。
冲进屋的艾达又冲了出来,仰头看着房顶,或许是在与那只猫对视。
猫迈着优雅的猫步,走到屋檐边,喵呜了一声。
艾达回以一声低吼。
猫用爪子挠了挠脸,四肢凌空跃起,随后在重力的作用下,直线坠落,艾达跳了起来,猫准确无误地落在了艾达的背上,甚是惬意地喵呜了一声。
“哟,卡鲁宾和艾达配合无间嘛。”龙雅抱起艾达背上的猫,轻轻地抚摸着它的毛发,“卡鲁宾也老了。”
“喵呜……”卡鲁宾用脑袋蹭了蹭龙雅的胸膛,藏蓝色的双眸直勾勾地盯着阎黄。
阎黄微微扬起嘴角,向卡鲁宾伸出指头,卡鲁宾嘴一张,一口咬住,尖尖的牙齿摩擦着指腹。
“吼……”耳边传来一声低吼,阎黄低下头,艾达凑到自己脚边,正用大脑袋蹭着他。
“呀,卡鲁宾和艾达很喜欢小黄呢。”伦子拾起地上的两本杂志,拍去封面上的尘土,笑道。
“小子,眼光不错。”南次郎背着手走到龙雅身边,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大摇大摆走进屋子。
伦子转头看着与一猫一狗玩起来的两个大男人,唇边的笑意渐浓:“龙雅,小黄,进屋吧,旧金山的天气,越到晚上越凉。”
阎黄跟在龙雅身后进屋,玄关处,一只通体黝黑的小猫趴在拖鞋上,碧幽幽的双眸盯着他,仿若能看透世间万物般,阎黄嘴角微微扬起,朝小黑猫勾了勾手。
小黑猫站起身,昂起头,甩了甩尾巴,慢慢悠悠地朝阎黄走来,一直走在阎黄身旁的艾达见状,向后退了两步,歪着脑袋,暗黑色的杏眸看着阎黄。
“喵……”小黑猫站在阎黄面前,懒懒地唤了一声,六根胡须微微抖动。
“哟,小黑,好久不见。”龙雅半蹲着身子,将怀里的卡鲁宾放在地上,轻轻地摸了摸小黑的脑袋。
“喵……”碧绿色眼眸微微一眨,小黑蹭了蹭龙雅的手心。
“小黑?” 阎黄眉头微微一挑。
“喵?”小黑歪着头看向阎黄。
阎黄弯下腰抱起小黑,点了点那与毛发融为一色的鼻头:“为什么是叫小黑,而不是叫小白?”
“……”小黑闭上碧眸,如果看得仔细,能在它的额头上找到三条黑线。
丰盛的晚饭后,三个大男人围坐在茶几旁,南次郎居然冲起了功夫茶,见他熟练地点茶,阎黄的脸上流露出一丝错愕。
“来,尝尝爸爸的泡茶手艺。”南次郎将紫砂杯递到阎黄面前。
阎黄伸手接过,白色的杯壁映衬着清澈的茶汤,凑到鼻前闻了闻,茶汤里散发着淡淡的桂花香,一啜而尽,茶香溢口。
“如何?”南次郎半眯着眼睛问道。
“很有故乡的味道。”阎黄点了点头,将空茶杯放在茶几上。
“有眼光。”南次郎执壶为其满上,“这套茶具是我一中国朋友送的,伦子和龙雅他们都不爱喝,说是太浓。”
“功夫茶以浓度高著称,这应该是潮州凤凰茶。”
“你喝过?”
“曾在同学家中喝过。”
“龙雅,嫁给人家就应该入乡随俗,来,喝一杯。”南次郎的话题转的很快,比六月的天气还要快几分,他将一杯茶放到龙雅面前,“你看黄小子都喝了。”
“……”咬着橘子的龙雅动作一僵,抬头看着自家这位迫不及待地将他打包送人连礼金都没要一分的父亲大人。
“嘛嘛……大牙,你就不要大意地喝吧。”阎黄笑眯眯地拍了拍龙雅的肩膀,逗弄着趴在身上的小黑猫。
“喵……”小黑猫抬起眼眸,叫了一声。
趴在角落里的艾达抬起头,看了看四周,耳朵微微一动,转头看了看蜷缩在身旁睡得甚是香甜的卡鲁宾,毛茸茸的尾巴微微甩动,搭在卡鲁宾身上,脑袋放在前爪上,暗黑色的杏眸微微闭上。
夜深人静,阎黄站在窗边眺望远方,层峦叠翠的群山融入了茫茫夜色中,偶尔传来几声虫鸣,给夜晚添了几分趣味。
“喵呜……”耳边传来一声猫叫,阎黄回过头,那张能容纳三人同眠的大床已经被两猫一狗各占据了一个角落,名唤卡鲁宾的喜马拉雅猫在柔软的被褥上翻了个身,露出白花花的肚皮。
阎黄拉上窗帘,走到床边,将卡鲁宾抱在怀中,伸手挠了挠它的肚皮,卡鲁宾睁开双眸,惬意地叫唤一声,又合上双目。
“卡鲁宾很喜欢你。”一道清朗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阎黄循声望去,只见龙雅腰间围了一条浴巾走出浴室,身后腾起白色的雾气,一幅活色生香的美男出浴图。
“啧啧……身材不错。”阎黄半眯着桃花眼,说道。
“想看?”龙雅眉头微微一挑。
“唔……”阎黄正欲答话,便见原本趴在被褥上的艾达抬起头,脑袋转向了木门,耳朵微微抖动,似乎察觉到什么异常,阎黄朝龙雅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耳朵贴在门上,却没有听到任何动静,他的脑海中闪过上楼前南次郎唇边意味不明的笑容,顿时明白了什么,朝龙雅招了招手。
龙雅抓了抓湿漉漉的头发,满心狐疑地走上前。
阎黄将唇凑到龙雅耳边,说了几句,只见龙雅脸上的神色有几分怪异,他瞥向阎黄,阎黄用手指了指木门,此时艾达也从床上跳了下来,走到两人身边,只剩小黑一猫蜷缩在被褥里。
龙雅脸上的神色愈发怪异,他吞了吞口水,啊了一声,僵硬且不带一丝感情。
阎黄拧了龙雅一把,张了张嘴,用唇语说道:感情!
龙雅瞪了阎黄一眼,又啊了一声。
杀猪呢!
啊。
脖子被掐着了。
啊。
晚上没吃饱吗?
你自己来!
哼,自己来就自己来。接受到龙雅传递的不满信息后,阎黄反瞪了一眼,酝酿好情绪,合上双眸,嘴唇微微张开,一声带着些许娇喘的“啊”脱口而出。
龙雅一震,转头看着阎黄,微张的红唇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他抬手将阎黄的脸掰正,面对着自己,脑袋凑了上去,带着几分侵占的意味吻上了阎黄的双唇。
“喵呜……”被压在两人之间的卡鲁宾奋力地挤了出来。
“吼……”艾达瞪大双眸,直勾勾地看着眼前这两人上演的嘴咬嘴戏码。
“喵……”小黑抬手捂住眼睛,将脑袋埋进了被窝。
房门外,穿着睡衣坐在走廊上的南次郎大叔直起身子,摸了摸胡子拉碴的下巴,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南次郎,你在干什么?”耳畔传来妻子的声音。
南次郎回头看着站在楼道口的伦子,站起身,拍了拍屁股:“没干什么。”丢下一句话后,朝卧室走去。
“没干什么?”伦子一脸不相信的神情,“没干什么你守在两个孩子的房门口?”猛然,伦子似乎想到了什么,“越前南次郎!你为老不尊,居然偷看两个孩子!”
“没有偷看,没有偷看。”南次郎连忙为自己辩解,“我只是想听听黄小子到底是我的女婿还是媳妇儿。”
“……”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卡鲁宾和小黑登场,哈哈哈……
☆、章六十七 阎王的网球门事件
日落日出,新的一天开始了。
阎黄与龙雅二人神清气爽地带着两猫一狗下楼,只见南次郎大叔顶着两个黑眼圈蔫不拉几地坐在餐桌前,哈欠连天,无精打采,本就是一副不修边幅的模样,如今看来,更添了几分颓废。
“哟,老头,你昨晚被老妈罚跪搓衣板了?”龙雅看了阎黄一眼,从他的眼眸中看到了促狭的笑意看,嘴角微微一扬,问道。
“去去……小孩子家家的,一边呆着去。”南次郎摆了摆手,将粥碗挪到面前,单手执勺,挖了一勺塞进嘴里。
“老头,搓衣板跪着舒服吗?”龙雅嬉皮笑脸地凑到南次郎面前,“还是说老妈让你跪方便面,还不许碎?”
“臭小子,欠收拾。”南次郎瞪向龙雅,抬手一巴掌拍在他的脑门上,没好气地说道,“少把你家黄小子对付你的手段用到你老爹身上。吃完饭,跟我去打一场,看你小子这几年长进没?”
“老头,橘林里的那个球场还能用?”龙雅同时拉开两张椅子,自己坐上一张,伸手拿过两个碗,盛满粥,摆了一碗在阎黄面前,自个儿端起粥碗稀哩呼噜地吃了起来。
“唔……前段时间刚清理了杂草,应该还没有长多少。”
“前段时间是多久以前?”
“龙马那小子回来的时候。”
“老头,那是五个月前吧。”
“Bingo,答对了,但是没奖品。”南次郎放下勺子,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嘴巴,转过头看向阎黄,“黄小子,一会跟爸爸去打球?”
“岳父大人,我不会打球。”阎黄咬着点心,笑眯眯地答道。
“你写了这么多关于网球的文章,居然不会打网球?”
“呵呵……岳父大人,您曾创下连续37场不败的记录,可会写文章?”
“……”
“喵呜……”卡鲁宾趴在艾达背上懒洋洋地叫了一声,艾达甩了甩尾巴,迈着优雅的步伐朝大门走去,小黑昂起头颅,瞥了阎黄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如果看得仔细,那眼神中包含着一种鄙夷的意味。
淡金色的阳光被茂密的橘叶切割成无数碎片,斑驳地洒落在红土地上,破了好几个洞的球网将土地分成两块,阎黄坐在场外的草坪上,歪歪地靠着一颗橘子树,看着这一对父子各执球拍分站在球网两边,同样的吊儿郎当,同样的不正经,在旁人看来,他们只是在玩耍,而不是对阵。
“老头,你开球。”龙雅将球拍扛在肩上,双脚成三十度角的圆规状站立。
“哟,小子,你这是觉得你爹老了吗?”南次郎大叔也扛起球拍,胡子拉碴的脸上尽是不满的神色。
“啧啧……老头,你以为你还年轻吗?”龙雅抬手掏了掏耳朵,反问道。
“臭小子,有你这么说你爹的吗?”南次郎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网球,抛向高空,挥拍击球,黄色的小球化作一道光芒砸向了龙雅。
龙雅身子微微一侧,看着球飞行的轨迹,嘴角微扬:“老头,球出界了,你眼神不济了。”
“臭小子,越大越不可爱。”南次郎白了跌落在界外的球一眼,又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网球,嘟囔道,“小时候虽然不可爱,却也可以欺负欺负,这长大了却欺负不得了……”
“……”一道黑线爬上龙雅的后脑勺,从对面飞来的网球砸在了线内。
“哎呀呀,岳父大人怨念很深哪。”阎黄的话音刚落,便见一条漂亮的苏牧嘴里叼着什么东西沿着小路跑来,他招了招手,苏牧欢快地摇了摇尾巴,颠儿颠儿地朝阎黄所在的那棵树下跑去,阎黄一把搂住冲上来的艾达,将它口中叼着的竹篮放在一旁的草地上,艾达呼哧呼哧地凑上脑袋,伸出舌头,对准阎黄的脸就是一顿口水洗礼。
“很少看到艾达这么喜欢一个人的。”一道温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阎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