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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留在家里的顾远之正在接一个电话:“你在外面浪荡了这么久,也该回来了吧?”电话里沧桑有力的声音,十分威严。
“暂时还不想回来,还有事情没做好。”顾远之声音平淡。
“你还要多久?我已经老了,可撑不了多少年了……”
“你还年轻着呢,肯定可以长命百岁的。”
“给老子滚,活那么久,我会成老妖怪的。”
最后顾远之要挂电话的时候,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听说你有喜欢的女孩子了,趁这次机会带回来,介绍给大家罢?”
“好,另她不只是女朋友,是未来的妻子……”顾远之淡淡的回到。
“快滚……”
许微微在医院里住了几天,就不肯住了,说医院的气味太难闻,于是美美只能帮她办理出院手续。
也没叫顾远之来接,只发了个消息告诉他,许微微出院了,然后自己叫了个车,回家去了。
等到家门口的却见门口站着四位中年人,两男两女,许微微见到他们的时候,身子僵了一下。
四位客人装着都很精致,尤其是两位美妇人的妆容也很醒目。
其中一位美妇看到许微微。冲上来就要打她,许微微护着小腹,只能看着她的巴掌将要落到自己脸上。
可是,这巴掌始终是没落到许微微的脸上,而是中途被杜美美抓住了手。
“这位阿姨,我们微微刚刚出院,麻烦有话进屋再说。”说完搀扶着许微微开门,进屋。
另外一位妇人听说许微微刚出院,急急的要上前,却被身边的中年男人给拉住了,她只能呐呐的问:“微微哪里不舒服?”
把四位都请到院子里的天井后,许微微坐在前厅的沙发上,面无表情,声音僵硬,“你们怎么来了。”
那个要打许微微的中年妇女先开口:“我们为什么不能来,你还我的儿子,我把我儿子还给我……”
许微微动了动嘴。什么都没说,只是脸撇到一边,泪大颗大颗的流下来。
乌长生……如果你在……该多少啊?
乌太太到底没有怎么样许微微,她也见到她苍白的面色,可到底抵不过儿子重要,“我的孩子,从小到大,一天苦都没吃过,结果呢,你说要去国外,才几年工夫,就惨死他乡,让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你倒好,见都不见我们一面……”
乌太太哭的快要昏厥,另一位美妇人在一边陪着她默默掉泪,“微微,不是妈说你,你也太任性了,回国也不回家,要不是别人在医院看到你,来问我们,都不知道你回来了……”
许微微苦笑,“回去做什么?哪里还是我的家?”
许母早就二嫁,继父并不喜欢她,否则,当初她如何会怂恿乌长生出国去,不就是想眼不见心不烦,让彼此都好过吗?
可是,谁能想到,她和乌长生只不过是吵了一架,然后,他就永远离开她了?
可是,人生没有回头路可走。她不敢回家,只能躲在美美这里。
可到底亲近的家人,还抵不过美美一个长久未见的朋友。
许母从见面到现在,只问了一句她怎么样,继父不让她上前,她就不敢上前。
“微微……”美美轻轻蹲在许微微的跟前,抬手抹去她脸上的淡淡泪痕。
“笨女人……”微微哭的更厉害。
“孕妈妈不可以哭的。”美美轻声的说。
“神马?你怀孕了?你这个不要脸的,我家长生才走了多久,你就捻三搞四的,连孩子都有了?”乌母尖叫起来,乌父也在边上皱起眉头。
杜美美最讨厌别人的污蔑,什么都没搞清楚,就能血盆大口一张,什么话都往外冒,“这位阿姨,我还尊重您称您一声阿姨,你问都不问。张口就骂,不但降低了你自己的格调,更降低了你儿子的格调,如果微微是这样的人,你儿子至于抛下你们跟微微去国外吗?”
“这是我们的家事,你是什么东西?有没有家教了啦?对长辈这样说话……”
“我家美美就是家里的家教,乌太太有何指教?”只见顾远之手里拎着一篮子的菜,西装外套搭在另外一只手臂上,声音淡淡的,却让人觉得战栗。
47。年度最虐狗求婚
顾远之放下手中的菜篮子,抬头看着面前的四个中年人,冷淡又不带任何歉意的说:“很抱歉,我觉得我家美美的家教很好,反而是你们,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说完抬起手腕,看看时间,冷冷的说:“给你们五分钟。”
面前的四个人都愣住了,没想到这位说话这样不留情面,怎么说他们年纪都要打点,一点尊重都没有。
“我们想要拿回长生的骨灰,虽然惨死他乡,但总要入土为安吧。”众人沉默中,乌爸爸先开口说到。
“我不会把长生的骨灰给你们的,他说了要和我一直在一起。”许微微面色苍白,虚弱的说到。
“你都有别的男人的杂种了,你还想霸着我们长生的骨灰做什么?就当我求求你,行行好,饶了长生,饶了我们吧。”乌母靠在乌爸爸的怀里,哭的声嘶竭力。
乌爸爸听了,咬牙切齿的说道,“哭有什么用,就是打官司,我们也要拿回来。我们走。”
说完又对那始终不发一言的,许微微的继父说:“我们现在也不是亲家了,以后有什么事情不要来找我们了,你们自己看着办。”
许微微的继父这才急了起来。连忙推搡着许母,“你还不快去劝劝你女儿,那死人的东西留着干嘛?脑壳坏掉了?”
许母这才走到许微微的身边,“微微,妈求你了,把东西换给乌家吧,就当帮帮你马叔叔,他还要靠着乌家呢。”
许微微定定的看了许母一会,看的许母不自然的转过去,“你还是我妈吗?为了这个男人,你丢下我爸,丢下我,现在又要为了这个男人,求你女儿,你有没有一点骨气?”
父母离婚后,她跟着父亲还过了一段快活的日子,可后来,父亲去世,留了大笔的遗产给她,母亲身边的这个男人又怂恿着把她接过去照顾。
幸好,她一直守着父亲的遗产不拿出来。见得到不好处,这个男人对母亲越来越不好。离婚的时候,虽然是她不对,可是父亲还是给了她一笔钱,就这一笔钱,都够她花半辈子了。
她就不明白了,她有女儿,也有钱,为什么一定要跟着这个男人?就那么贱么,男人多得是,为什么要在这颗烂树上吊死?
“我不会交出来,要对簿公堂是我的事情,你可以离我远远的,反正过去的二十年里,你也没照顾到我什么。”许微微冷声的说道。
许母被她说的涨红了脸,到底是女儿,说不出狠心的话,倒是许微微的继父,指着她的鼻头尖,“你不交出去,你就领着你妈回来吧。”
说完也不看许母,拔腿就走。
许母一听他说让许微微领她回去,慌了手脚,看到他走了,更是连滚带爬的去追上他:“老马,你不能丢下我,你丢下我,我怎么办……”
听不太清楚老马说了什么,但无非就是“你滚。”“你死去你女儿那里吧。”之类的。
许微微悲哀的看着头也不回的许母,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顾远之拍拍杜美美的肩膀,让她去安慰她。
这样的事情,所有安慰的语言都是苍白的,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知道有多么的痛苦,她坐在许微微的身边,轻轻的抱着她。拍着她的背,无声的安慰她。
没过几天,许微微向杜美美辞行,乌家和继父已经知道她回来了,那以后各种骚扰肯定不少,她不想让美美也跟着经受这些,最好的办法就是离开。
在此之前,她已经通过顾远之联络到胡律师,立下遗嘱,将来如果她出了什么状况,就由杜美美来做她孩子的监护人,直到孩子成年。
杜美美再舍不得许微微,也只能让她离开,只是不断的叮嘱她:“你一定要时常与我联络。有事情一定要告知我。”
许微微微笑着,笑容温柔坚定:“谢谢你,美美,让顾远之照顾我这么久,请一定要好好珍惜他!也请你好好珍惜美美。”她望向美美身边的高大沉稳的男人。
然后,许微微如同来时一样,一个小小的行李箱,拒绝美美去送行,她说:“离别最伤感。”
这两个在大学时代就彼此信任和依靠的姑娘,再一次分别。
可她知道,无论何时何地,都会有一个人,在远方惦记着你。
许微微走后,杜美美的生活彻底的清净下来,又回到了只有她和顾远之的二人世界。
最近石仓迪也不知道怎么了,帮她报了一个刺绣比赛,然后又让她准备一下,准备冬天的时候,在京都与魔都两地给她办一个刺绣展。
刺绣展倒是可以,因为她也想把手头上的一些名品,以及姑婆以前留下的东西展览出来。
想到姑婆留下的东西,她诧异的问顾远之:“为什么老是有人问我《麻姑献寿图》的事情,我明明说了我手里的是仿品,可没一个人相信。”
顾远之微微沉吟,让她把那幅东西找出来,她却不肯动,撒娇,“你去嘛,就在书房的保险柜里,密码是多少多少。”
“你就这样把密码告诉我,不怕我把你的东西给搬走啊?”顾远之有点差异,忍不住问到。
杜美美好笑的看着他,“搬走,搬走,这样杜家的人就不会来烦我了。再说,我的是我的,你的是我的,反正到哪里都是我的。”
顾远之摸摸她的头,美美没有说喜欢他的时候,他忐忑,没有得到她的时候,他忐忑,得到她之后,他还是忐忑。
不是因为她随意的把保险箱的密码告诉他,而是那句,你的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说明在她的心里,他已经是她最亲近的人了。
“好,咱家里的东西都应该给你保管。”顾远之从她身后抱住她的腰,却被她给拍了。
“别腻歪了,赶紧下去拿东西。”美美的声音里带着笑。
顾远之放开她,乖乖的下去拿东西。
两个人翻来覆去的看着那张仿品也没研究出个什么来,不过,顾远之倒想到了一个可能,“明天去问问外公,前段时间圈子里流传一条小道消息。说外公在找这幅绣品……”
“外公?你外公我又……”美美没说完就闭上嘴,他为什么叫她外公叫的这么顺溜?
顾远之含着笑慢悠悠的背着手,把那卷东西又放到保险柜里去了,留下杜美美一个人在楼上抱着枕头唾弃他。
接下来的日子,顾远之与杜美美两人的都很忙。
杜美美忙参赛作品,以及冬季展览的事情,而顾远之则忙着处理好手中的事物,可以陪着杜美美去参赛。
好不容易两个人都休息的日子,两人一起吃了早餐,顾远之做的鸡汤馄饨。
“今天想做些什么?”顾远之从小受到的教育是‘食不言,寝不语’,但碰到杜美美之后,这个规矩都已经飞到九霄云外,不过。该优雅的地方,还是一如既往。
“打扫屋子,晒棉被,然后睡一下午。”她起床的时候已经把床单,枕套,被套都拆了,正堆在后面的浴室里呢。
“没有外出安排?”
“没有,就想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