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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海鸥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在医院见过的男子,虽然看似简单随意的穿着,实际上都是昂贵无比,这些昂贵的东西他也有,但是同时也说明顾远之的身份不一般。
他嘿嘿一笑,指着杜美美说:“好你个杜美美,你到底有多少个男人?也不知道是多少手的破玩意,竟然对我装清纯。”
“沈先生,男人就要有男人的风度,不要弄的和那些泼妇一样,你要么好好的同杜小姐去签署离婚证,要么,我们好好的玩一玩”尾音上扬,那样的森然,顾远之一边说一边把杜美美拉到身后,不让她看到他此时狰狞的脸色。
沈海鸥被对面这个男人浑身的煞气震了一下,尽管他也是富二代,但也只是富二代而已,他站起来,拄着拐杖,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杜美美抿着唇,吸了吸鼻子,她不知道为什么她的丑态总是被这个顾先生看到。
她轻轻的对顾远之道谢,然后把弄歪的桌子扶好,顾远之默默的在一边帮她,她拿过座椅上的背包,对顾远之道别。
不过却被顾远之留住了“杜小姐,你这样,还是先坐一下再出去吧。”他指指杜美美的脸,还有蓬松的头发。
杜美美不好意思的说了声抱歉然后问了一边看戏的服务生卫生间的方向,匆匆的去了卫生间。
她不断的把冷水泼在脸上,任泪水滴落下来。为什么命运如此的捉弄她?她自认她是一个善良的人,没有作奸犯科,她尊老爱幼。可是命运是何其的不公?
顾远之靠在卫生间的外面,听着里面传来轻轻的啜泣声,心痛的如同被利刃插了一刀。
他的美美,他的娇人儿,为什么要承受这些,她应该是高高兴兴做着她爱做的事情,眼睛永远亮晶晶的看着他,而不是这样,听到她的哭泣声,他却什么也不能做。
他吐了一口气,摸出袋中的手机,拨了一个号码,“你那边的进程快点。如果不行,立马换人。”
杜美美从卫生间出来,就见顾远之手里捏着一支烟,随意的拿着,并不放到嘴上吸,只是静静的看着它燃烧。
“谢谢你,顾先生。”杜美美郑重的朝他道谢,于情于理他都帮了她,她应该说谢谢。
顾远之直直的看着杜美美,轻轻一笑,把烟头按在墙角黑暗处,然后扔进边上的垃圾桶,“没事,你现在要去哪里?我送你?”
杜美美摆摆手,“不用,不用。我住处就在附近,很快就到。”
顾远之静静的跟在杜美美的身后,一路跟到杜美美住的小区。
是魔都少有的高级住宅区,顾远之恍然,肯定是石仓迪家的房产。
12。离婚成功
恰巧,前头的杜美美接了个电话,欢快的唤着:“仓迪,你回国了呀?谢谢你提供了一个住处给我。”
电话那头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杜美美扑哧的笑了出来。然后没一会挂了电话。
杜美美挂了石仓迪的电话,转身站在那里,微笑的对同样立着看着她的顾远之说:“顾先生,我就住在这里,谢谢你一路送我回来。”
她摆摆手,想到前段时间的那个消防战士,难道是她表现的意志消沉吗?一个两个都怕她做傻事。
她握了握拳头,心里默默的对自己说:“美美,加油。”
这个动作是以前姑婆教她的,姑婆一辈子未嫁,性子孤僻,与爷爷几个兄弟也不亲,但是在她父母去了以后,却是唯一一个愿意照顾她的人。
但是在姑婆身上她学到了很多,永不消沉,就是姑婆教她的。
上苍让她来世间一遭,苦辣酸甜都尝过,那才是完整的人生。
所以,再苦的时候,她都相信,甜美的生活一定在前方等着她。
顾远之,并没有走,他一直立在那里不动,看到杜美美握紧拳头的动作,温柔的笑了笑。
他的美美,永远都是这样温和,坚韧。
清晨的阳光,懒懒的从天井上方照射在坐在天井中,那个温婉的背脊上。
天井里零散着放着几把藤椅,一张小茶几,茶几上随手搁着几本杂志,还有一盆绿植,并一盘小点心。
屋檐的四个角放着四个大大的缸,用来装雨水。天井的一角支着一个晾衣架,上面晾着几件女士旗袍上衣,与长裙。
光影落在衣群上,旖旎香艳,如同一场无声电影。
四周一片安静,如同远离尘世的净地,温柔婉约。
有清风吹过,天井四周错落有致摆放着的绿植叶子随着清风摆动,偶有沙沙的声音传来。
再烦躁的心,走进这座院落里,也宁静下来。
一个穿着半袖旗袍上衣的女郎端坐在一个绣架前,不时的比对着手中的绣线,嘴角含笑。
“杜老师,我来晚了,对不起。”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然后一个年轻女子从门外匆匆的跑了进来。
坐在绣架前的就是杜美美,她朝门口进来的女子张晓微笑了下,“没事,我也刚刚整理好绣线,你先坐下吧。”
张晓见杜美美并没有不悦,松了一口气,她坐到杜美美的对面,仔细的看杜美美对着绣线,然后在绣布上描绘花样子。
“杜老师,您画的真好。”张晓赞叹到。
杜美美笑了笑,刺绣不仅仅要会绣,还要绣出自己的特点,那么花样子就很重要,姑婆不仅仅做的一手好绣活,她的工笔画也是一绝。
而她,要学的还有更多。
待画好了轮廓,杜美美放下笔,示意张晓在另一边画。
“我也可以吗?”张晓疑惑的问杜美美。
“当然可以,你只要把你心中想要描绘的东西勾勒出来就好。漂亮不漂亮那是另外的事情。”杜美美温柔的说。
张晓拿起笔,慢慢的在绣布上画了起来,画一下停一下,杜美美在边上静静的看着她。
思绪已经飞到老远老远
这个开在松江区小弄堂里的小小培训班,已经开了三个月,所有的一切都是石仓迪帮他打点的。
当时坚决不离婚的沈海鸥,某一天也不知为何,突然松口同意离婚。
她虽然惊讶,但并不想追究原因,她只想赶紧的从这场闹剧里脱身,是以连沈海鸥说的,让她净身出户,她也没有在意!
她只是火速的带上材料,同沈海鸥去了民政局,红本换红本,但是上面的字却孑然不同。
离婚后,她环顾着偌大的魔都,只觉得这里怎么也无法融入进去,她本来想回到姑婆留给她的老宅,那是一个旅游开发区,开一间复古风的小店。
这时,石仓迪从国外飞了回来。
帮她在这样一个小胡同里租了一间老屋,然后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帮她做宣传,招收学生。
虽然石仓迪是她的好朋友,但是,这样的热心,她没办法承受。
别人对她的好,她总想着要双倍的偿还。
可是,石仓迪对她的好已经超越了她能够偿还的范围。
石仓迪看出了她的惶恐,用他一贯温和的语气安抚她:“美美,我们是好朋友。而且,我对你的好,是有所图的。你也能够偿还。”
“现在,全民都讲究复古,可是,真正的复古,没有多少人做到。那些古老大家族的女眷们,对你这样的手艺,求都求不到。而我,所想的,就是做你的经理人,你所有的一切都由我来打理。”
彼时杜美美,并不知道经理人是什么意思。
但是,她知道,姑婆那一代,甚至更远的那些光阴里,绣娘们从七,八岁开始学,有天赋者,到十五,六岁的时候,已经小有名气,家里的父兄,在前门开店,打点生意,绣娘就在后院绣花。
她们的生活,说单调也单调,她们不用做任何的家务。
因为那双手,那双眼,太宝贵了。
她们的娱乐只有听戏,唱曲,养花。
一个绣娘,支撑着全家人的生活。
那么,石仓迪要做她的经理人,又会是如何的利用她呢。
她不需要那些虚名,更多的,她对刺绣是一种爱好,还有姑婆教给她的,古老的东西需要传承下去。
“以布为纸,以线为墨,以针做笔”刺绣,手艺人的传承。
所以,她才会同意开班授课。
以前,在培训学校的时候,她无法左右学校定价学费,现在自己开班,她把学费一压再压。
石仓迪并没有反对。
实在是现在的姑娘们不再喜欢这样需要凝神静气,能耐住寂寞才能做好的事情。
不过,她还是愿意尽一份自己的力量。
“杜老师,你知道吗?刚才我进来的时候,看到隔壁院子有人搬进来住了。”
张晓一边画花样子,一边与杜美美闲聊。
“是吗?这条街现在被修整的这样好,肯定会有很多人来这边住的。”杜美美并没有好奇邻居是怎么样的人。
这些,都与她无关。
张晓上午的课程结束后,就家去了,下午是杜美美空闲的时光,也是她画画,刺绣的时光。
用过午饭之后,杜美美坐在秋日的阳光下津津有味的看着汪曾祺的五味。
13。隔壁新来的帅邻居
这个时候,前院传来敲门声。
杜美美拿着书去开门。
她以为是张晓落了东西,回来拿,结果一开门就直直的撞进一双深邃的眼眸里。
是顾远之。
他怎么在这里?
杜美美疑惑的看着顾远之,出声说到:“顾先生,您怎么”
顾远之也是一脸的讶异,“美嗯?杜小姐你住在这里吗?”
自从上次在餐厅顾远之送她会住处之后,杜美美再没见过他。
偶然得见,杜美美竟然心生愉悦,偌大的一个都市,难得有一个认识的人,竟然碰到了。
瞬,她笑眯眯的看着顾远之,“是,这是一个朋友帮忙租的,我在这里开了一个小小的培训班。顾先生,你是?”
顾远之心里酸极了,朋友,不就是石仓迪么。
那些久远的时光里,杜美美嘴里常出现的名字里,就有石仓迪。
可是,在那久远的时光里,她生病的时候,石仓迪一次都没来过疗养所。
顾远之背在身后的手,递过一个精致的描花食盒。
杜美美拿着书,并没有接过他递过来的东西。
“我刚搬到隔壁,巷子里的住户都送了,你这里是最后一家。”顾远之把食盒又往前推了一点。
“嗯?有这样的习俗吗?那我搬来的时候并没有送礼呀。会不会很失礼?”杜美美的声音娇娇软软,带着江南人特有的软语。
顾远之朝她微微一笑,回说:“巷子里住的都是一些爷爷,奶奶辈的,人很好,你现在送也可以的。你如果要送的话,我可以与你同去。”
杜美美被他的微笑晃了下眼,虽然面前的男人只穿着一身简单的衬衣长裤,但气质独特,让人舍不得移开目光。
她慌忙的接过食盒,然后拼命的摇头,“不不用。我还没想好要送什么伴手礼呢。”
“红颜祸水”四个字,再次从她的脑海里冒出来。
顾远之如果那样的好打发,又如何会是顾远之。
他靠在门边,对杜美美说:“我走了一遍已经熟悉了,你虽然来得早,但是,你肯定没有在巷子里好好的逛过吧。”
杜美美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