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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女子,撑着把淡紫色的雨伞,手里提着一个礼盒,白色绣花上衣,浅绿色的裙裾没过了脚踝,一双平底鞋,静静立在门口,听到开门声,脸上绽放出一个花样的笑容。
他的心,瞬间柔软下来。
“我住在前面,这是我送的入新居礼,请收下。”这句今天重复了不知道多少遍的话,说出口后,杜美美松了一口气。
人情世故,真的是要多麻烦就有多麻烦,不过,巷子里的老人大多都很热情,这也让她压力骤减。
李志高接过杜美美手中的盒子,侧身让开一条通道,“这是我祖父,母家,请进。”
杜美美摆摆手,“不用,麻烦你把东西转交给老人家就好。”
送了一下午的东西,已经东家一口水,西家一口点心,肚腹饱胀。此刻,杜美美只想赶紧回家歇息。
“那我送你回去吧。你稍等。”李志高急忙把东西放到了边上的条凳上,又从伞架上拿下一把伞。
“我就住在前面,不用麻烦你送的呐。”杜美美想不出该怎么回绝,只能婉转的与李志高说到。
“没有关系,这样的下雨天,辛苦你了。原来这里都有这样的习俗吗?”李志高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急慌慌的送出来。
他的内心让他一定要这样做,否则就会后悔。
“是邻居告诉我的。”杜美美经过顾远之的门口,看了一下紧闭的门。
她已经有三天没见到他了,敲门一直都没有反应,下次见到他一定要把他的电话问过来
“我就住在这里谢谢你送我回来。”杜美美指了指大门,示意李志高已经到家了。
李志高站在门口,见杜美美开门进去,鬼使神差的他报了一组数字,然后快速的说:“这个是我的电话,你要有事情可以打电话给我,能帮我都会帮你”
李志高站在门口,看到杜美美再次走进去,然后关上大门。
暮色烟雨,绵绵相思。
不知从何而起。
天井里一盏夜灯在雨夜里显得越发的昏黄,巷子里不知哪家的老人家里传来咿咿呀呀的越剧声,断断续续,不成句。
“想我王宝钏,苦守寒窑十八载,就是为了等到这一天么?凤冠、霞帔十八前我早就穿在了身上要是为了你们,十八年前我不就拥有了么”
杜美美一只手压在脸颊下面,靠在床头,渐渐听的心酸。
从古自今,多少女子,不过是希望丈夫出人头地,而自己在家相夫教子,和和美美。
可是,男人总是有各种野心,欲壑难填。
然后,又有多少人发出“悔教夫婿觅封侯”的感叹?
如她,当时知道沈海鸥出轨的时候,不也是茫然四顾,无处可去么?
正当杜美美蒙在手臂间酸酸涩涩的时候,夹杂在断续的唱戏声中,仿佛还有“哚哚”的敲门声。
杜美美抬起头,仔细一听,果然是敲门声。
她十分无奈的站起身来,下楼,去了前院开门,不过,她先隔着门说:“石同学,你不是有我电话吗?怎么”
20。能否收留我一会?
门外传来的却是另外一道清冷的声音,“美美,是我”
美美打开大门,只见门外,顾远之一身白衣黑裤,手上挂着一件西装外套,靠在斑驳的门板上,见到杜美美出来开门,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
“远之?怎么是你?”杜美美诧异的看着顾远之。
“我刚做完一份散工”
“你怎么不回家?”杜美美了然,难怪这几天房门紧闭,原来是做工去了。
“我钥匙出门忘记带了,现在进不了家门。不过,已经打电话让我朋友送过来了,你能不能收留我一会”顾远之的声音虚软无力,好似累了多少天的人一样。
杜美美见状,连忙把顾远之让到里面,又倒了一杯水给他。
顾远之靠在椅子上,一口气喝光了一杯水,然后有气无力的说:“美美,你这里有吃的吗?”
杜美美无奈,面对这样的顾远之,她没办法拒绝。
“你等着,我去厨房看看,想要多美味可是没有的,你也知道,我这里没什么存货”
杜美美转身朝后院厨房走去,结果才迈出步子,就被顾远之叫住了,声音沙哑,“还是我去吧”
说完,他站了起来,准备跟杜美美一起去厨房。
杜美美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就他这个鬼样子,还自己来,
她没好气的把顾远之按回椅子上,“你还是好好的坐着吧,你这个样子像随时要断气一样,你到底是做什么去了?”
说完,又去给他倒了一杯温水过来,然后去了厨房。
顾远之看着杜美美纤细的腰肢消失在廊道里,唇角勾起一抹笑,懒懒的靠在藤椅上,只愿顾川能识相点,晚点过来。
没一会,杜美美端了一碗鸡汤面出来。
青花瓷碗,雪白的面条,澄黄的鸡汤,碧绿的青菜,上面卧着一个荷包蛋。
顾远之深深的闻了一口,然后就快速的吃了起来,看的杜美美在边上直说:“烫你慢点”
也不知道是饿狠了还是真的美味,顾远之稀里呼噜的,完全没有了平时那份从容,优雅,一会就把面条连汤带面的吃光了,用手抹了抹嘴,对杜美美竖起大拇指,“美美,你真棒。”
这样简单的夸奖,却让杜美美的脸“轰”的红了起来,心里又有点酸酸的。
以前,她不知道为沈海鸥做过多少吃的,却从来都被沈海鸥当成理所当然的事情。
她红着脸,磕磕绊绊的说:“就是简单的面条,没你说的那样好!”
在父母健在的时候,她尚且是个活泼开朗的小姑娘。后来,失去了父母,叔婶的冷暴力,让她渐渐变的沉默寡言。
再后来,到了姑婆那里,因为始终是寄人篱下,让她更加的小心翼翼,是以,养成了她不善言辞的性格,也不太懂得交际。
顾远之也知道杜美美这样的性子,见她脸这样红扑扑的,也没敢再逗她,他怕杜美美翻脸,赶他出去。
一碗面条下肚,让顾远之的精气神恢复不少,他拿起碗,对杜美美说:“天晚了,困了你就去睡觉好了,我先去把这个碗涮干净,再等我朋友过来”
21。我喜欢你
杜美美哪里敢去睡?虽然说,她认识顾远之有一段时间了,也相信他不是坏人,但是,让她完全放心,那是不可能的。没见她,大门并没有关严实么?
于是,她用手掩唇打了个哈欠,打起精神,跟在顾远之身后,说起她独自去送入新居礼,然后又说到消防战士李志高。
“没想到这样大的一个城市,能再次碰面,很有缘对不对?”杜美美最后总结到。
顾远之正背对着杜美美在慢慢的刷那唯一的碗,衬衣的袖子挽的半高,露出有力的手臂,水流流过他修长的手指,落到水池里,听到陌生人的名字,他的身子蓦的一僵,转眼,又恢复了。
“嗯,是很有缘,那我们岂不是更有缘?我们现在可是做了邻居呢。”顾远之慢条斯理的把碗放到沥水架上,甩了甩手,转过身来,把衬衣的袖子整理好,笑吟吟的看着杜美美。
杜美美最怕看的就是顾远之的笑了,每次都会被他的笑给晃了神,见他笑成这样,不自然的转过脸,顾左右而言他,问:“你朋友从很远的地方送钥匙给你吗”
杜美美问话的时候,顾远之的电话就响了,顾远之走到大厅,拎起搭在椅子上的外套,“我的朋友来了,谢谢你收留我。”
在杜美美打开门让顾远之出去的时候,顾远之一只手撑在门上,高大的身躯映照着对面的人儿娇小玲珑。
“美美,你只是碰到熟人就那样的高兴,那,请你听好我接下来要说的话。”
杜美美眨巴着眼睛,看着眼前忽然变的有点暧昧的男人。
“我想,我忘记告诉你我喜欢你了。”顾远之薄唇轻吐,就这样的放下了一个雷,也不管会炸的杜美美,如何的晕头转向。
然后,轻轻的环抱着她,在她光洁的额头轻轻的印了一个吻,在她耳边轻声的说了句:“晚安。”
杜美美愣愣的看着顾远之朝她挥挥手,走了出去,站在门口的顾川朝杜美美点点头,然后跟着顾远之走了。
直到许久,许久,杜美美才回过神来。
她捂着像被火烧过一遍的脸和额头,那样的火辣滚烫,酥麻难忍。
“顾远之,你这个流氓。”杜美美对着门外咬牙切齿的低吼了一声,然后捶了一下门,就“蹬蹬”的去了楼上,趴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
顾远之回到了隔壁自己的院子里,食指点着刚刚碰触过杜美美的嘴唇,如同偷腥的猫儿一样,笑的一脸骚包。
不管那个热心的消防员战士是什么样的存在,他都不会给他一丝丝的机会,他明知道对于杜美美是要慢慢来的,却还是控制不住的亲了她。
顾川眼里的顾远之,是冷淡,自持的,他是温和,有礼的,他可以有各种各样的姿态,可是,坚决不会有这样满面柔情,甚至是**,不,风。骚的一面。
顾远之直到冲完凉,躺在床上,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抱美美的感觉可以不一样。
上辈子,他也曾经抱过很多杜美美,可那个时候没有一点旖旎的念头,只有怜惜。
但是,可能他来之前,美美已经准备入睡,穿的是睡衣,虽然保守,但是里面没有穿内衣
上辈子,为美美报仇之后,他在灵隐寺修行了二十几载,他几乎以为他会是无欲无求的。
结果,还好,他是正常的,否则将来某一方面的生活不太和谐,那才是难看。
那天晚上,不出意外的,顾远之做了一个旖旎的梦,梦中色彩斑斓,蝶影纷飞。
22。仙人跳?骗子?
之后的几天,杜美美并没有见到过顾远之,照以前,只要在家,那都是要来杜美美的院子里巡视一圈的。
也是自从那晚告白之后,杜美美连着几天早上打开门准备出去买早餐的时候,都能看到门口用保温盒装着的早餐。
盒子上面通常会贴着一张纸条,纸条上的内容有时候是一句诗,“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的人憔悴。”或者是一句话“请带着我,我想跟你走”诸如此类。
书写的字体,有时候是千人一面的馆阁体,有时候是“至瘦而不失其肉”的瘦金体。
只是,杜美美,对于感情,不太了解,唯一的一次也是以惨淡收尾,也是这一次,已经使她对爱情和婚姻失去了希望。
除了每天送早餐,杜美美没有看到顾远之,这让她隐隐松了一口气,却又怅然若失。
她摇摇头,甩开这些不必要的情绪,投入到了新的工作中。
石仓迪在电视台给杜美美接了几期关于刺绣的专栏,可以教人基本的刺绣技艺,也可以普及一些知识。
这是杜美美以前没有接触过的新事物,当初答应了石仓迪做经理人,那么,她就会尽量的去配合。
不过,石仓迪的一句话让她感触很深,“我做你的经理人,只能给你打开一扇门,而后面的路需要你自己去走好。”
所以,杜美美很认真的整理着资料,并且征求了她比较看好的学员张晓的意见,请她做自己的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