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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来手机看看,也不见肖杨回她的短信。
乔茵便煮了面条,盛了一碗鸡汤吃鸡汤面。剩下的汤则热着以备不时之需。
一整个上午都在看美剧打发时间,她中午还是煮了两个人的饭,吃完自己那份,留着肖杨那份。下午的时间显得比上午更加漫长,乔茵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心不在焉地看着书,时不时抬头看看壁钟上的时间,希望能在临走之前等到肖杨回来。
下午一点,他没有回来。下午两点,门外走廊里有脚步声,乔茵跑去开门,发现是隔壁邻居回家拿文件。下午三点,有工作人员上门抄水表,乔茵给他开了门。下午四点,乔茵来到厨房炒菜煮饭。四点四十分,她手机的闹铃响起来,提醒她回家。
扯了保鲜膜封好刚做好的饭菜放进冰箱,她留了张字条给肖杨,告诉他冰箱里有现成的饭菜,又提醒如果味道馊了就不要吃,便拎了行李回X市。
抵达黄玲家接泰迪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
“怎么样?又腻歪了两天?”黄玲把泰迪抱给她,一脸调侃。
乔茵笑眯眯地把泰迪接过来,“没,他有案子,没回家。”
稍微愣了一下,黄玲若有所思地点头:“哦……那也没办法。”她想了一会儿,转而又挑了挑下巴大方道,“你要是实在空虚寂寞冷,随时可以来找我一起吃饭。不过事先说好啊,你请客。”
忍不住咧嘴笑起来,乔茵连连点头,忙说一定一定。
星期一律所接了新的案子,乔茵忙了整个上午,中午边吃盒饭边拿出手机,才看到肖杨早上发给她的短信:“案子办完了,我刚到家。昨天几点回去的?”
她咬着筷子编辑短信回他:“四点半。我们这边接了新案子,忙了一上午,刚刚才看到你的短信。看见我留的纸条了吗?别光顾着休息,睡几个小时要按时起来吃饭啊。”
之后等了半天都没见他回复。估摸着他是正在补觉,乔茵就没打电话过去骚扰。她吃了饭继续工作,下午下班以后开车回家,把车停到停车场时,又收到了肖杨发来的短信。
只有两个字:“刚醒。”
果然只顾着补觉了,估计早饭午饭都没吃。乔茵无奈地笑了笑,回复:“我正好到家~”
短信发出去没多久,肖杨就打来了电话。
“看到纸条了。”他嗓音还有些沙哑,看来确实是刚睡醒。
她锁好车门往楼里走,“嗯嗯,饭菜没馊吧?”
“没。”他好像是打开了冰箱,电话那头传来微波炉加热好食物“叮”的提示声,同时响起的是他一如既往清冷的声线,“吃完饭了么?”
“正准备回去做。”乔茵拎了拎手里的袋子,“我买了攸县香干,跟韭菜一起炒……”
从停车场到家,再从给泰迪做饭到给自己做饭,她一直没放下过电话,絮絮叨叨地跟肖杨说着上周和这周的琐事。都说异地恋耗得最多的还是手机话费,她和肖杨由于工作的特殊性,倒是情况相反,鲜少有时间煲电话粥。因此难得碰上这么个机会,这通电话一打就是几个小时的时间。
最后快到晚上十点半的时候,乔茵在手机自动提示电量不足之后才意识过来:“啊呀,好晚了……你明天是不是还要上班?早点睡吧,别又没时间休息。”
“嗯。”肖杨在电话那头平平淡淡地应了一声,“你也早点睡。”
他们便互相道了晚安,挂断了电话。
星期五那天乔茵一早就收到了肖杨发来的短信,说是又碰上了案子,没时间回家,让她这周不要过去B市。乔茵因此没把泰迪寄放到黄玲家,周六一整天都在家无所事事,补补剧上上网,再带泰迪去公园玩。
玩得累了,周日早上便有点赖床。所以上午十点听到门铃声时,她还窝在被子里睡得正香。用手梳了梳头发,她下床去开门,看到在床脚等待已久的泰迪那渴望的眼神,心里一阵内疚:该早点起来给它做早饭的……
跑到玄关开了门,乔茵低头用脚挡住跟在她脚后头的泰迪防止它跑出去,再抬头才看清门口站着的人,立刻一愣:“肖杨?”
“还在睡?”站在门口的肖杨还穿着刑警的制服,见她一副刚睡醒的模样倒也不怎么惊讶,只习惯性地扯了扯领结进屋,从容不迫地垂眼瞧了眼她脚边的泰迪,“才两个星期就会赖床了。坏习惯倒是学得快。”
发现是这个对自己冷淡的家伙来了,小泰迪赶紧识相地跑回了卧室。
乔茵关上门,见到他的第一时间心情就好了起来,于是也就没在意他的挖苦,笑着接过他刚脱下来的外套:“你不是有案子嘛?”
“办完了。”他终于一手扯下了领带,面色平静,“所以过来看看。”
她在心里头算了算,才十点,他最迟也是六点从B市出发开车过来的,恐怕是一办完案子就往这儿赶了。乔茵凑上去亲了一下他的脸,“吃早饭了吗?我去给你做。”
他俩最终是把早餐和午餐合成一餐吃的。午睡过后在家一起看了一部电影,转眼就到了下午四点半。晚上开车不安全,肖杨明早又还要上班,乔茵便推着他赶紧回B市。
“下星期要出差,周末两天都不会在B市。”他临走前告诉她,“等我回来以后再来找你。”
难怪会特地跑过来一趟。“嗯。”乔茵笑吟吟地点头,给了他一个告别吻。
原本只想亲一下的,没想到被肖杨就势压住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她没过一会儿就有些缺氧了。好在他及时放开了她,又注视着她的眼睛,没什么表情地按了按她的脑袋,嗓音多少有些低哑:“要是能休产假,就再搬去我那里。”
言下之意是,在这一年结束以前。
乔茵一愣,总算恍悟过来今天明明只有几个小时的相处,他还没忘了那档子事的原因。她于是赶紧正色,用力点头表示愿意配合,“好。”
答应完却又忍不住笑了。
再站在楼底下看着肖杨的车开走,乔茵心里还是有些空的。之前也不是没有一个星期见不到面的情况,可那时跟现在的感觉完全不同。也不知道是因为他们感情比之前要深了,还是因为现在他们之间到底隔了四个小时的车程。
不能见到他,不能听到他的声音。会想念,也会沮丧。甚至相隔一个城市,几天收不到他的短信时都会比从前要慌。
刚开始决定支持肖杨去B市工作那会儿,乔茵还有信心。可现在才真正分开两个星期,她就渐渐失去底气了。感情上的问题也好,现实问题也好,要真这么一年下来,谁能保证不会发生什么变数。
乔茵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产假能休四个月,而她在他们律所,估计能休六个月。
现在看来,也就只能指望快点有个孩子了。
Chapter 60
四月初律所已经走出淡季;乔茵的工作也渐渐变得繁忙。
有时肖杨休息日给她发短信,她也要好一会儿才会回复。而等她有空的时候;肖杨又刚好在查案。两人的休息日连着两个月都是错开的,不仅是见面的机会,就连通电话的机会也越来越少。大约是因为工作忙;乔茵每回接到肖杨的电话,都不再像以前那样拉拉杂杂讲一大堆琐事。她通常是简单说了自己的近况,再问问肖杨的情况;最后匆匆甜言蜜语几句,就主动结束了通话。
这样明显的变化,即使不是个刑警;肖杨也能感觉得到。
好不容易她主动打了个电话过来;心情似乎也不错:“我接了个大案子。”她说,“可能过段时间你看新闻还能看到我。”
“嗯。”肖杨刚到家,正掏钥匙开门。
“肖杨,”电话那头的乔茵似乎也察觉到他心情不怎么样,口吻便变得比刚才要小心,“如果这场官司打赢了,我今年再接三四个案子就可以休息了。”她试探性地问他,“这段时间都比较忙,你没不高兴吧?”
已经开了门进屋,肖杨顺手将身后的门不轻不重地合上,“没有。”
她倒是也相信他的话,哼哼笑了两声,在电话另一头给了他一个吻,“等打完这场官司了我就去B市找你。”
然后他们再闲聊了几句,这通电话就又草草结束。
肖杨关了灶台上的火,把手机锁了屏拢进兜里,垂眼没什么表情地看着锅中的鸡蛋。
这还是他头一次把鸡蛋煎糊。
到了四月中旬,他的确在新闻里看到了乔茵。她这回接的是刑事案件,之所以说是大案子,是因为她的当事人是全胜首屈一指的富翁曹海胜。检方指控曹海胜买凶杀人,而曹海胜请乔茵在法庭上为他辩护。媒体对这个案子的关注度极高,地方媒体甚至在争取开庭直播。
新闻里的乔茵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纯黑的高跟鞋,平时披下来的长发梳成了干练的马尾,三分之一的脸都被挡在了墨镜后头。她这几个月瘦了不少,一张鹅蛋脸的下颚都比从前要瘦削许多,背脊笔直,脚步沉稳,说话时面无表情,跟往常的气场完全不同。
“这间律所我倒是听说过,”正是中午吃饭的时间,在餐馆包厢跟肖杨一起看到新闻的同事随口道,“不过他们最出名的刑辩律师不是张凯吗?曹海胜怎么没请张凯给他做辩护?”
“这你就不懂了吧。”另一个同事抽着烟慢悠悠地开口,“这个乔律师我以前在北京就见过。好像是七八年前吧,她那会儿应该才刚做律师,打了场刑事官司。那场官司特别离奇,本来判死刑立即执行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结果最后硬是给她打成了有期徒刑七年。当时也是因为媒体关注度高,特轰动。”他缓缓吐出一口烟圈,“不过我后来想了想,她这种原先名不见经传的律师能靠打机场官司在北京出名,估计也是有点来头的。”
刚刚还在疑惑的那个同事摇摇头:“唉,这年头名人有几个没一点背景……”注意到电视里的乔茵手上戴着一枚戒指,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过头看向肖杨,“诶对了,肖杨,我记得你未婚妻也姓乔吧?”
视线还停留在电视屏幕里的乔茵身上,肖杨神色不改,稍稍挑了挑下巴示意他们,“就是她。”
“就是她?”抽烟的同事显然有些惊讶,“原来是个律师啊?那今后你们两口子会很忙啊……”他一条胳膊搭到椅背后头,好心提醒,“得看紧点,现在这律师做事,应酬也多,各方面都挺危险的。尤其是女人……人身安全问题也好,别的方面也好,都得多注意。”
肖杨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脸上表情依然寡淡,没有别的表态。
五月初,曹海胜被判无罪,这场备受媒体关注的官司终于落幕。肖杨从B市开车抵达乔茵家时,正好是下午六点。泰迪以为是乔茵回了家,在听到开门的动静后立刻蹦跶着从卧室里跑出来迎接,高兴得耳朵都要随着跳跃的动作飞起来。
可一发现进屋的人是肖杨,它就险险刹住了脚步,远远地摇着尾巴看着他,不知道是该躲远些还是该上前蹭蹭表示欢迎。
淡瞥它一眼,肖杨也没搭理它,弯腰换了鞋就直接去了厨房。
小泰迪饿了,犹豫了一会儿也跟着他跑进了厨房。这里不是B市,有乔茵的纵容,泰迪是可以随意出入厨房的。所以肖杨见它跟着进来,便也没把它拎出去,找到乔茵放在冰箱上的狗粮,烧一壶水泡开喂给它。
他又用冰箱里那点可怜的食材炒了两道菜,然后在客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