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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想说话。
程家述根本不给她机会,“嫂子,部队上有规定,家属探亲时间不能超过三天,你跟表大娘都来两天了,我看明个就回去吧,我让人送你们,至于红红,我向部队打个申请让她留下来。”
高雪梅啊了声,急切道,“不是。。。俺们才见着你人,就让俺们回去,俺还没。。。”
她想说还没吃好喝足,回去多亏,再说了,她大老远的带几个孩子过来,起码给她几个孩子一人包一个红包,不给红包,也要给做身新衣裳吧!
“这啥破规定呐!”
高雪梅口无遮拦的吐槽,她也不想想自己脚下踩得可是部队的地儿,在部队上说人家破规定,不是找死么。
程家述脸唰得就沉下来了,不怒自威,“那嫂子你说说看,要怎么规定才能合你心意。”
别看高雪梅按辈分来算是程家述的嫂子,其实怕着他呢,尤其还是他现在这副全身煞气的样儿,高雪梅哪还敢再多逼逼一句,没缩脑袋就不错了。
屋里,林砚秋听得一清二楚,本来还以为她们会住个十天半个月呢,没想到部队上居然有这个规定。
出于好奇,等程家述进屋了,林砚秋才忍不住问他,“部队上真只给家属三天探亲时间呀?”
程家述唔了声,“部队上的事少打听。”
“哦。”
第33章 17号已更
不打听就不打听。
林砚秋收拾了下换洗衣裳去卫生间,她是最后一个洗的,刚脱下衣裳,就发现平时放在洗手池上的香肥皂没了,还剩大半块呢,怎么说没就没了?
她也不傻,稍微想一想,大概也能想到去了哪,只是人艰不拆,大晚上的,她懒得再大惊小怪出去挨个盘问这半块香肥皂去向,除了给自己添堵,没什么大用,反正她们明天就走了,等等。。。
程家述该不会是故意找借口送她们走的吧?
这男人看着粗枝大叶,其实比自己精明多了,平常家里多了什么少了什么,他回来随便扫几眼,很快就能察觉,这也是她从不敢把空间里的东西随便放外面的原因。
林砚秋越想越觉得是,也不往身上乱抹什么了,只拿水随便冲了冲。
可就算这样,她身上也是香香的,一点汗渍味都没有,洗完澡穿了件土布做的睡裙,无袖,长及脚踝那种,稍微带了点修身,无论是正面看背后看,还是侧面看,都凹凸有致,胸是胸屁股是屁股,腰腹那里一块多余的赘肉都没有,细细的,不盈一握。
她走路也是专门请礼仪师傅教的,不是那种故作姿态的扭屁股,而是自然的摆动腰肢,幅度也不大,左右不过一厘米,这种走法很能凸显女人天生的媚态优势。
程家述从她夹裹着体香进屋那刻,就一直不动声色注意着呢,眉头都纠结到了一起,“你什么毛病?”
“嗯?”
林砚秋没听懂,掀开被子,睡到里边的位置。
“你扭什么扭,就不能好好走路?”扭得人心烦意乱。
“。。。。。。”她扭什么了?非要像他昂首挺胸踢踢踏踏才叫走路吗?那样跟男人还有什么区别,她干脆也剃头去当兵得了。
林砚秋不高兴的乜他,小声嘀咕,“我让你看了吗?你不想看就不能闭上眼?你要是觉得我碍着你了,我卷铺盖睡客厅就是。”
一句话把程家述怼得,头顶都快冒烟了,他大男人心里占有欲作祟,一想到别的男人也会盯着这女人的屁股看,就特别不爽。
林砚秋才不管他爽不爽呢,钻进自己的被筒里,这些天她在医院睡在陪护椅上,都快憋屈死了,根本没好好休息过,眼下闻着自己香香的被子,很快就美美的睡着了。
睡得像个婴儿那样毫无防备。
她的发丝有几缕垂在脸颊边,程家述盯着她睡颜看了半响,叹了口气,伸手将她发丝轻轻拨到一边,又拉了拉被子,把露在外的一片雪白胸脯遮住,才合上书,关灯躺下。
半夜里,程家述被一阵窸窸窣窣的翻动声惊醒,沉脸静静地听了会儿,直到那阵声音没了,才重新睡去。
早上天还没亮,程家述就起床去了部队那边,找到赵寒,让他安排车把人送走。
“如果有人问起探亲时间是几天,你就说三天。”
程家述交代了声,这个时间,不少士兵已经从食堂吃完饭,到操场准备集训,他们路过程家述时,无一不停下来敬礼问好。
程家述朝他们颔首点头,忽然想起什么,又转头交代道,“走前再例行搜个身。”
赵寒愣了下,随即应好,看他们队长这样,估计是给烦着了,要不也不会人刚来就赶紧想法子给弄走。他没耽搁,去车库那边开车。
林砚秋睡得很沉,早上没人喊她,她一觉睡到八。九点,起床出来就看到客厅地上放着两包破床单打好的行李,边上哭哭啼啼站着个萝卜头,是高雪梅家的儿子,有十来岁那么大。
“死孩子不懂事,俺都教训过他了,俺们乡巴佬没见识,估计这死孩子就是见你家吃的用的太好了,才想顺回家。。。三蛋儿,你别跟他一般见识啊。”
高雪梅一脸赔笑,心里却不以为然,又没拿他家钱,不就顺了块肥皂,几碗圆粒香米,一兜富强粉,还有两个喝水的透明玻璃杯,这些搁农村上哪能买到,尤其那个玻璃杯,她见都没见过,那玩意儿闪闪的,可比搪瓷缸好看太多,再说那茶盘里摆了能有七八个,她拿两个怎么啦。。。
她搁农村,还经常跟村里要好的几个女人一块去别的生产队偷挖红薯呢,这有啥,谁还没个偷鸡摸狗的时候。
可谁想到,进家属院没搜身,临到走了,倒挨个搜她们了,连行李包都没放过。
她心虚啊,还没问一嘴,搜她的军官就黑着个脸说,“这是部队规定,就是团长家亲戚走了也得搜,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带走什么部队机密。”
眼见人家来真的,高雪梅就焉了,半夜顺的东西给当场搜了出来,她还能咋说?只能往她家孩子身上推。
一旁表大娘和魏红嫌丢人,没眼看她。
程家述懒得去点破,冷着声道,“少时偷根针,长大能杀人,嫂子你要是管不好孩子,趁早送他去劳改队,让别人好好管,这不是能开玩笑的事!”
他气场一旦上来,瞬间能碾压全场,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
还没等高雪梅说啥,萝卜头就给吓得哇一声哭了,嘴里直嚷嚷,“不关俺事,叔,是俺娘,是俺娘偷的,你要送就给俺娘送劳改队。”
“死孩子,你胡说啥呢!”照脑袋就是啪啪两耳光。
“俺没胡说!哇。。。”
这哭天喊地的阵仗林砚秋还真没见过,她刚起床,头发毛毛糙糙的,人也懵懵的,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她家东西。。。又被偷了?
好在程家述没让她操心,不动声色就把丢的东西给追回了,还把抱着来打秋风心态的高雪梅娘几个,吓得屁滚尿流爬上卡车,哪还敢再讨什么红包什么新衣裳啊,估计都有心理阴影了,以后还敢不敢踏进部队半步都不好说。
林砚秋跟着出去,目送卡车开走了,才扭头悄悄看眼她身旁,全身散发低气压的男人,当然不会傻到问他:你家亲戚怎么还偷人呀。
这个时候她是非常有眼色的,啥也不问,啥也不说。
问就是啪啪打人家脸。
回家就一声不吭把东西都归置到了原来的位置,但是香肥皂她不想用了,已经往这么多人身上涂过,她有点嫌弃。
这时候香肥皂是紧俏商品,得有专门的肥皂票才能买到,平常程家述发的那些花花绿绿的票都在林砚秋这里收着,她记得还有一张肥皂票没到期。
魏红就这么看着林砚秋把大半块香肥皂扔进了盛垃圾的簸箕里,脸上不见半点心疼之色,还有她家嫂子顺走的两个玻璃杯,也被扔了,这个时候魏红就看出来了,她这个表嫂,面上看着笑眯眯的一副随意模样,其实骨子里还是特别的讲究。
想了想,魏红走到她跟前,主动道,“嫂子,俺搁你家住,肯定有不干净利落的地方,你看到了就直接说俺,俺会改。”
林砚秋没想到她会突然说这些,不过既然她说了,就顺便交代几句,“洗碗的抹布不要拿来擦桌子,水杯用牙刷刷,一会我告诉你牙刷在哪,还有洗脸盆不能洗袜子裤衩,袜子跟裤衩也要分开洗,我的我自己洗就行了,洗脸的毛巾跟洗澡毛巾最好也分开。。。”
小粉唇开开合合,说个不停。
程家述在一旁听得眼皮子直跳,这女人,她怎么这么矫情?!
也没出声打断,直到她说完了,才开口,“红红你去忙你的,我有事跟你嫂子说。”
魏红哎一声,去卫生间洗衣裳。
程家述拿眼神示意女人进屋。
“干什么呀?”
林砚秋跟他进了屋,一脸轻松的坐在书桌旁对着镜子编头发,她已经习惯了编两根麻花辫,不过她嫌三股辫土土的不好看,一般都会编五股的鱼骨辫,上粗下细,编到快没头发了才开始缠发绳。
程家述看着她白嫩纤细的手指在头发里灵活的穿来穿去,咳了声,有些严肃的开口,“大宝妈。”
“嗯?”
“我发现你有资产阶级压榨劳动人民的倾向,你注意点你的行为,尤其是在外边,红红怎么说都是老家的亲戚,你以后少对她呼来喝去。”
林砚秋停了手上动作,回头看男人,他说得这些,她真没意识到。
还有,她以前还真是资本家二代。。。差点都忘了,这里可是又专又红的地方,容不得她造次。
她心虚的问,“那我要怎么对红红啊,是你说的,她在这里能帮我做家务。”
程家述看了她一眼,轻声斥道,“你也说了是帮,还用我跟你解释帮是什么意思?大宝妈,你要端正好你的态度,以后多跟牛政委爱人她们这些积极向上的人学习,要时刻警惕被资产阶级享乐主义思想腐朽。”
“。。。。。。”
男人眼风冷飕飕的,“听到没有!”
凶什么凶。。。
林砚秋鼓着嘴,“听到了!”
程家述这个时候并不理会她的小脾气,她以前思想有多不端正,他不去管,但她既然来到这里,就必须要入乡随俗,必须要懂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别以为他护着给她身份就能万事大吉。
思及此,他径直决定道,“部队上有思想教育课,我安排你去跟着上段时间课。”
林砚秋,“。。。。。。”
第34章 18号已更
“部队上有思想教育课,我安排你去跟着上段时间课。”
林砚秋,“。。。。。。”
上课?
她好歹也是踏进过高等学府的人,怎么到了这里,还跟小学鸡似的要上思想品德课。她能同意才怪。
“我不去,我还要挣钱呢。”
“挣什么钱,缺你吃还是缺你喝了?”程家述一听她这话就来火,要是在部队,他早把她揪出来一顿揍了,她也就是看他拿她没辙,才敢这么气他,“以后少把钱挂嘴上,要在头几年,就你这张嘴,早晚出事。”
他也说是头几年,这不都要改革开放了吗?连老邓同志都说了,不管黑猫白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到底谁才是思想有问题?老古板!
林砚秋嘀嘀咕咕的,小脸上全然是忿忿不平之色。
“给我嘀咕什么呢,你去得去,不去也得去,这事儿没得商量。”男人硬。起来堪比法西斯。
身处在这个时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