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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蓝在隔日找了单夭夭,也不知道从哪得知了她与程颢分手的消息,那小妮子兴奋到不行,甚至还要约安平出来庆祝。
单夭夭无奈,虽然心情不佳,却不想坏了程蓝的心情,就任由她折腾。只是,苏安平拒绝了程蓝的提议,只说自己忙着帮父亲处理公事,怕是没那么多时间出来聚会了。
程蓝失落,单夭夭也就此松了口气。两个女孩一起回了学校,走在熟悉的校道上,听着学弟学妹兴奋的招呼声,仿佛又回到高中时代。
“小妖,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打架不?你当时被我捉弄,校服全湿了,我以为你会哭,结果你却扑上来跟我打架,最后还被我的粉丝团给狠狠修理了。”
“记得。”那一次她被打都很惨,校服甚至被撕裂了,回家还被奶奶训了一顿。那之后,程蓝就喜欢有事没事的粘着她,只是不再欺负和捉弄她,再然后,她们就莫名其妙成了朋友。她甚至还被程蓝带回家见了父母,也一起学习各种技能。换言之,单夭夭的强势蜕变,有大半的原因是来自于程蓝付出的友情。
“那个时候我开始注意你。不过我喜欢你,却是在那之后一个月的事。那个时侯,我问了你一个很无聊的问题,你还记得不?”
单夭夭摇头。
事实上,程蓝问了她很多很多很无聊的问题。比如,小妖你没事长这么漂亮干嘛?你干嘛要戴眼镜掩饰?穿校服上课感觉有比较好吗?
诸如此类。
到最后,单夭夭被问烦了,就会赏她白眼,然后大家就说她胆大,连程大小姐都敢瞟。
天晓得,她有多么无奈。
见她一脸茫然,程蓝嘟嚷着重复那个问题,“那个时候我问你,如果你遇到了墙奸犯,你会选择咬牙忍受还是以死保清白。”
结果,当时的单夭夭反问程蓝,“清白重要还是生命重要?如果没有生命,要清白做什么?”程蓝哑口,她则继续解释,“我会咬牙忍受,然后伺机报复,用行动告诉那个男人,侵犯了我会是他一辈子做过最错误的事。”
换言之,他敢让自己变成她的人生梦魇,她也会以牙还牙,让自己成为那男人的噩梦。
想想,当时才十岁出头的她就有如此的心智,程蓝能不折服吗?她当时就觉得,单夭夭这个女孩,是生来契合她的。后来的相处也的确证明了单夭夭的出色强悍。
现在,单夭夭更是从当初孤独无依的少女蜕变成了黑道中的强悍妖精,她的改变,在程蓝想象之外,意料之中。
“小妖,你相信命运吗?我有时候会想,如果你没有遇到我,没有遇到安平,也没有去西龙就读,更没有遇见程颢甚至还入了黑道,那你的未来又会是什么样子。”
“哪来那么多的如果,人生毕竟只有一次。”单夭夭淡淡的回话,视线落到了操场上新搭起的舞台,才恍惚的想起,再过几天,就是除夕了。
“你总是这样,好像什么都没放在心上。可是,小妖,你为什么不学着争取?像你争取黑道女皇的地位般去争取自己的爱情?”终于,程蓝还是将话题扯到了“主题”上,她这一趟来,显然是为了撮合她和苏安平。
单夭夭仍是浅浅淡淡的笑,只回道,“蓝蓝,我新认识了一个男人,叫左翼,有时间的话,你可以见见他。”
“左翼?你说的是‘最天堂’的左翼吧?小妖,那样的男人只适合用来玩乐,不能够交心,而且我也不信你会对一个牛郎动情。”
“也许跟他相处过后,你会改变想法的,蓝蓝。”
“你……单夭夭,你故意的对不对?你明知道我希望你和安平在一起!”受不了单夭夭一再的装傻避让,程蓝索性挑明了说。
而单夭夭眉眼一挑,也直接回道,“蓝蓝,我和安平不可能的。”
她话刚说完,就听到后头传来叫唤,“夭夭。”
程蓝抬眼望去,见是一眉眼精致,笑容温和的男子,穿得很休闲,透着一股若有似无的书卷气。礼貌性的朝她颔首后,视线就落到了小妖身上,那眼神专注而深情,竟让人有几分着迷。
“他就是左翼。”单夭夭起身的时候,轻轻的说,然后,她就和左翼并肩走了。
程蓝甚至看到左翼的手轻轻的拢上了小妖的腰身,而小妖的背挺得很直,那一瞬间,程蓝的心仿若被针扎了般,隐约的疼。只是她不明白,那抹疼意究竟是为了安平的没希望,还是为了小妖的固执,又或者是为了那个前几天还搂着小妖的腰和她斗嘴,如今却已经惨败回隆海的程颢。
她突然觉得,她好像从来就没有真正了解过小妖。她的隐忍,她的寡言,她的固执,她的冷血,自己看到的都是小妖的表面,可是她从来也分析不出小妖为什么隐忍,为什么沉默,为什么固执,又为什么冷血。就好像此时此刻,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小妖心里明明爱恋着苏安平,甚至于程颢都退出了,她却仍坚持和安平保持距离。
她不够聪明的脑袋瓜子,永远也不会想到一切问题出现在自己身上。她两次的醉言醉语,她对安平无法说出口的爱恋,就是单夭夭一再退缩的原因。
而同一时间,呆在自己房间里的苏安平正捧着单夭夭的照片发呆。照片上的她仍是一年前的样子,穿着古板的校服,带着大大的黑框眼镜,唇瓣紧抿,脸上无一丝一毫的笑意,可是眼神里却有着让人怜惜也让人沉溺的骄傲。
他看得认真,以至于完全忽略了敲门声,直到佣人捧着精致的饭菜进入,他才不动声色的收起照片,淡然道,“端出去吧,我没胃口。”
“可是少爷……”那佣人还想说话,却被苏安平突然的一个眼神制止,那眼神没有怒焰,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那人只得低下头,重新端起托盘退出房间。
在想关门的时候,却被雷邦制止。
他走入房间,用尽量和缓的语调劝慰,“少爷,你这样折腾自己,会让很多人难过的。总裁明天就会回来,您有什么话可以到时候再和他说。”
苏安平摇头,“雷叔,我没胃口,也无话可说。”
“那……要不我让蓝蓝小姐过来陪您说说话?”
“不用了,她们现在在一起。”顿了顿,又说,“雷叔,我记得我小的时候你说过,能让我心动的女孩子一定很幸运,可是我现在觉得,无论是喜欢我还是被我喜欢的,都是最大的不幸。”
五天前,父亲将他叫到书房,严厉的警告他必须远离单夭夭,否则,他会动用自己的关系,不计一切代价的将单夭夭送入监狱。苏安平很清楚,父亲有那个能力,所以他不能冒险,不能让自己对她的感情变成她的一种负担和危险。
这五天来,他呆在家里,一步都没有跨出,只为了冷却对小妖的全部爱恋。可是,再多的时间都无法让他忘记,只让他越发的痛苦和绝望。
第一百八十五章 颢哥可能出事了
“少爷……”雷邦皱眉,“不要这么认为。雷叔知道你对单小姐的感情,可是,老爷会反对也是有他的道理。你还这么年轻,将来也许会遇到比单小姐更好也更让你心动的女孩。”
“不会了。这世界上,只有一个单夭夭而已。”
“……”
“雷叔,帮我订机票吧,我想回日本。”
大年二十八,苏安平不顾苏谦白挽留坚决上了飞大阪的班机,离开前,他去了单夭夭的家,没看到单夭夭,只看到杨芳和波把边笑边闹的往门的两旁贴春联,红艳艳的添了不少的年味。他在心里和单夭夭告别,在飞机升空的那一刹那任由泪水滑落。
两天后,程蓝吃完年夜饭后到苏家找他,看到餐厅里冷冷清清的只有苏谦白一人,才知道安平已经回了日本,给他打电话,手机那头的他笑声温和依旧,只淡淡的说,“蓝蓝,除夕快乐。”
语调微扬,却分明带着哀伤。程蓝哽咽了声音,突然骂道,“苏安平你混蛋,干嘛一个人跑到日本,你忘记了我们每年都要一起倒计时的吗?你给我回来,回来!”
然后她听见苏安平叹息着说,“蓝蓝,对不起。”
眼泪就在那一瞬间砸落了。程蓝挂了电话,她跑去单夭夭家里想要找她,可是铁门紧闭,她茫然的站在过道上,在一阵轰隆隆的响声中看到了整个夜空被无数朵绚烂的烟花点亮。
那样美,却更映衬了她的孤独。她跑下楼,在那一瞬间做了决定,她要去日本,她不要苏安平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过年。
而那时的单夭夭,已经被波把等人拖到了酒吧狂欢。好多弟兄捧着酒瓶跟她说“除夕快乐”,然后伸长了手臂跟她要红包。她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酒,也不记得自己送出了多少红包。她只知道这是她长这么大以来过过的最热闹的新年,因为身边有好多好多人陪伴着,只是耳旁充斥着人群的喧闹,她却感觉孤独感一点一点的吞噬了自己。
以往每一个新年她都会收到奶奶(囧,“奶奶的”也是禁词)的红包,金额从小时候的两元、四元到去年的一千元整,可是现在奶奶不在了,再也没有人会煮一桌子的菜叫嚷着她吃,再也没有人会在她喝汤的时候递过来两个红包,用命令的语气对她说,“这些钱不准乱花,要存着将来好当嫁妆。”
奶奶不在了,就连安平和程蓝她也不敢打扰了。以往的大年三十,他们三个会约好去天台放焰火,偶尔也会去酒吧狂欢,可是她今天故意将手机留在家里,在这样的日子里,她突然很害怕面对程蓝和苏安平,她害怕那种孤独会胜过理智,让她做出任何不该做的事,亦或者说出任何不该说的话来。
她一个人捧着酒杯就这样在人群中陷入了沉思,直到左翼捧着酒杯过来,并习惯性的揽住了她的腰身。
“想什么呢,夭夭?”他将手中的酒杯与单夭夭的相碰,看着单夭夭迷离的双眼哑着声音说,“除夕快乐。”
单夭夭看着他一脸邪魅的笑,有那么一秒钟甚至错觉此时抱着自己的人是程颢,她仰头饮尽了杯中的酒,同一时间感觉左翼抓过了自己的手,往她的手心中塞了东西。
她低头去看,见是一个写着“新春快乐”的红包。
“钱不多,只是图个喜庆,你可千万别说不收哦。”赶在单夭夭说话之前,左翼就截断了她可能会出口的拒绝,而后拉着她的手欲上舞台,“别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们跳舞吧,把不开心的事情都忘掉。”
单夭夭摇头,在震耳的音乐声中跟他说“谢谢”,然后挣开了他的手一个人退出人群。出了酒吧,她一个人顺着街道漫无目的的走着。大年三十的风,冰凉刺骨更胜往日,她不自觉的将手凑到嘴边呵气,身子抖索着,却再没有人会怜惜的拥她入怀,甚至是脱下外套罩住她的身子,浅浅的吻着她的额头诉说想念。
很多东西都是会不知不觉形成依赖的吧。在没有得到的时候,她不会去奢望,可是在得到又失去了之后,饶是单夭夭,也会不由自主的怀念。
是的,她怀念有人在身边的日子。无论是当初心怀叵测的阿延,救她于危难之时的安平,亦或者是从一开始就强势的闯入她的世界但此时已经不在身边的程颢,她都想念着。
只是所有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