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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边顾晨立即紧张的问,
“老婆,你还好吧?他们没对你怎么样吧,有没有吃饭?”
冯晴晴打断他急切的关心拖长音答,
“我很好,你放心!”
电话里一时间沉默,不明白一个被绑架的人怎么还会用懒洋洋的口气说她很好?
冯晴晴看了看外面又问,
“你现在在哪里?”
“在路上,还有两个小时就能到了,钱我也准备好了!”
冯晴晴这才想起关键,连问,
“他们找你要多少钱?”
“没多少,五百万!”
“五百万?”冯晴晴杀人般的视线投向王菊,王菊连连摆手,满脸歉意,只要小姐能够放过他们,他们一毛钱都不要,感激都来不及,哪里还敢要钱啊!
冯晴晴看王菊那害怕的神情,又理了理情绪轻声说,
“算了,反正我没什么事,你开车小心点儿!先挂了!”
留下顾晨不解的对电话“喂”了几声,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不是被绑架了吗?
冯晴晴一放下电话,才想起重点还没说,又打过去追加的命令一句,
“不要带警察来啊,你一个人来就行了!”
顾晨不懂的问,
“为什么啊?你们到底在搞什么啊?”
“总之你来了就行了!”懒洋洋的说完又挂了电话。
顾晨生气的捶了一下方向盘。听冯晴晴的口气好像没什么事一样,可是又担心她万一有事怎么办?
心里恨恨的想,若是去了发现她是在耍自己,他一定会给狠狠的给她一点儿“颜色”看看的。这段时间以来也不知道她在忙些什么,老是不接他电话。
他的脑海里突然想到有一次看电视,电视剧里刚好出现老套的绑匪情节,她就问他,钱和她哪个比较重要,他当时斥了她一句无聊。
该不会这一个月以来都没音讯,就是无聊的去策划这个绑架事件,自己去绑自己吧!
他越想心里怒火越大,迫不及待的恨不得马上见到她,如果让他知道事情真相被他猜中了、、、、、、、她的下场会很惨,他也不知道他生起气来会做出什么事。
冯晴晴挂了电话后,王菊立即去给她松绑。冯晴晴伸伸酸痛的四肢问,
“不怕我耍你们?”
王菊笑着坚定的说,
“小姐不会!”那双眼里透着喜悦也透着钦佩与欣赏,还有遮不住的感激之情。
冯晴晴假装“咳”了声,不自在的偏过脑袋,从小到大可是显少有人对她露出这种“复杂”的崇拜目光。不过,她内心的那点儿小别扭也因这样悄声无息的没了。
她心里突然明白为什么小时候看电视一见里面人哭,她就跟着哭,妈妈看到后就会用一种很鄙夷的口气骂她没出息了。
她的确不怎么有出息呢!说她蠢也没法子,谁叫她心软。
陈毛一见王菊领着冯晴晴进屋,惊的低吼,
“你怎么把她给带回来了?”还给松了绑?
冯晴晴昂着下巴,得意洋洋的看着他。说实在,这么普通的一个男人,真没想到,他有王菊口中说的那么好。
王菊走近他高兴的说,
“小姐已经答应我们不追究这个事情了!”
陈毛狐疑的看了看冯晴晴两眼,黑着脸怒斥,
“你不要傻了行不行?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好的人?她八成是故意骗我们的,你这样把她放了,我们的计划怎么办啊,儿子怎么办?”
看陈毛心急的又要去对付冯晴晴,王菊急拉住他劝说,
“毛子,你信我吧,小姐真的答应放过我们了,你别在做错事了!小姐和你印象中的小姐不一样,她很善良!”说着,王菊扭头看向冯晴晴又露出那种钦佩感激的目光。
冯晴晴被她看的不自在,略别扭的说,
“行了,带我去看看你们的儿子吧!”
王菊连声说好,半拖着还略带怀疑的陈毛,把心不甘情不愿的他一同拖了出去。
路上陈毛盯着冯晴晴纤细的背影还在想,反正一有不对,他就上前把冯晴晴按住就行了。
车站离医院后面他们的住处没多远,王菊在车部附近租了间那种一天三十的旅馆。虽说便宜,在他们镇上这种地方,环境还是不错的。
屋子不大,有几十平米那么宽,一张床一个桌子上摆着电视,再没其它。窗帘紧紧拉着,即使是白天,也显得屋里很黑暗。
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身影,想到王菊哭着说自己儿子一夜间莫名其妙的被打成残废,她的呼吸就自然屏住。
她怕惊醒那个熟睡的人。
年纪轻轻的他,要怎么接受这突来的意外?
永远不能走路,甚至不能站起来,像个活死人一样躺在床上,应该比死更难受吧。
他是不是一遍遍在心中痛苦的想,那些人为什么不干脆把他打死呢?
冯晴晴站在门口,不敢再走近一步,双眼里尽是不忍心。
陈毛却大步走进去,拉开窗帘,嘴里叨念着说,
“也不知道把窗帘拉开,连光都见不到一点儿,涛儿的心情会更不好!”
这时从窗上传来闷闷的声音说,
“爸,是我让妈不拉窗帘的,我不想见到光!”
陈毛神色僵了僵,又立即生气的吼,
“风光怎么了?见光会死吗?你有点骨气行不行?就算一辈子站不起来咋了?有爸在,爸养你一辈子!”
冯晴晴还在感动于这豪气的话,床上的男子似乎要挣扎着坐起身,气愤的吵哑的喊,
“我不要爸养,我也不要我妈再为我吃苦!你们放过我吧,就当没我这个儿子行不行?我不想再活着拖累你们了!”那声音里充满了无助的痛苦。
冯晴晴深吸了口气,走到床边,扯开他蒙住脑袋的被子,双眼正视着他的脸,正要出声安慰,给予鼓励、、、、、、
这一看之下,却大吃一惊!
怎么是他!
就是那天晚上,她下车已经凌晨了,然后租了一辆车回家,最后跟人吵到派出所,陪了夫人又折兵的折腾了一晚上只换来“对不起”三个字的倔司机。
因为那天晚上下车就很晚了,她看不太清他的脸,只记得他身材很瘦,脸也很瘦,五官很稚气,看起来年纪不大。
也就是后来到了派出所,两人在那里吵架,借着路边昏暗的路灯,她才稍稍看清他的轮廓,却并不清晰。
她看第一眼时,还没认出来,只觉得熟悉,正对上他的眼,突然就想起是他。在看到男生眼里同样震惊的神色,她就确定是他了。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到男生用一种无比憎恨的眼神瞪视着她,她因为震惊意外还不明白究竟怎么回事时,就听到男生咬牙切齿的低问,
“现在你满意了?”
冯晴晴张了张嘴,刚要问满意什么,脑子里电光火石般想起王菊的话。他们买了一个面包车准备做生意,儿子第一天出车赚了钱很高兴大家一起举杯庆祝,儿子在一夜间突然被人莫名其妙的打成残废、、、、、、、
冯晴晴惊恐的后退两步,不可能,不可能是她吧!
但是,男生憎恨的眼神,还在那句咬牙切齿的低问,好像都是针对她,但是她明明,她明明没有派什么人出手啊,再说她也不认识那些道上混的人。
就在她刚出声要问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时,男生突然拉起被子蒙住脸,躲在里面闷声大吼,
“妈,我不想见到她,让她赶紧滚!”
陈毛错愕了,王菊也震惊了。怎么回事,儿子第一次见顾太太怎么会情绪这么激动?
王菊刚想说小姐是他们的救命恩人,才说一个字,男生就在被子里激动的似要发疯的低吼,
“滚!”
冯晴晴拉住欲过去安抚儿子的王菊勉强笑着说,
“没事,我先出一下!”
看着走出去的人,王菊也是一头误水,想了好半天才开口试探的问,
“儿子,你、、、、、认识顾太太吗?”
没有人回答她。王菊看了一眼陈毛,用眼神交待他看好儿子,自己走了出去。
冯晴晴神色不定的站在门外。王菊走上去充满歉意的说,
“不好意思啊,小姐,我儿子他,可能是因为身体上的伤,所以刚刚情绪才那么激动!”
冯晴晴压住内心的震惊,笑着说,
“没事!对了,王、、、、、姨,你还记得你儿子是哪天出事的吗?”
被冯晴晴称为“姨”王菊有些受宠若惊,不过她忙着回答的冯晴晴的问题,也没计较这些。一说起儿子事,脸色立即严肃起来,
“我当然记得那天,两年前的一个晚上六月二十号!”说完,王菊就去回忆那天晚上。
“我还记得那天晚上七点多儿子就回来了,心情不好,因为一天都没有接到生意。吃完饭八点多,他去打了两个小时的游戏,十一点多时又出门。我问他出门干什么,他说这个时间段人少难打得到车,去车站接人搞不好还有生意,然后就出门了。这一出门就没回来,直到第二天早上六点多我们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这才知道儿子出事了,我们赶到医院时、、、、、、”
冯晴晴根本就没听到王菊后面说的话,她一听到“六月二十号”心就慌了!虽然她不记得回家那天的日子确切是多少号,但她记得那晚她和顾晨打电话还在因顾晨的吃醋而偷偷开心,其实她旁边根本没有坐人,因为那时候还不是暑假春节高峰期,那次回家是因为要接父母回来参加他们重新举办的婚礼。
她不可能连自己结婚的日子都不记得吧,那天那么轰动。所以前后推算起来,她的确是在六月下旬的时候遇上那个司机和他吵架的。
可是怎么会变成这样?
冯晴晴一边思索一边又问,
“既然事故都出了两年多了,为什么你儿子他现在、、、、、、”
王菊抹着泪说,
“被打的就剩一口气了,我们在医院守了三四天孩子才醒来了。这后来就在床上修养成大半年,才总算能动动手指出院。他爸又听说别的医院能治好他,就借钱四处奔波,谁知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就是今年我们才打听到按装假肢的!”
冯晴晴又蹙蹙眉问,
“装假肢要多少钱?”
王菊抹抹泪说,
“我也不清楚,他们说有好的有差的,不过像我儿子这样的,从大腿处起的高度假肢,医生说大众化的也要两三万!”
冯晴晴低着头忧虑的说,
“那也不是很多钱啊!”
王菊也叹着气说,
“是不要很多钱啊,可是这两年我们已经欠下太多债了。这次我从小姐那儿骗来的钱给我家人用了后也没剩多少,还有交给王姐一半,勉勉强强才把以前欠的钱还清。我老伴昨天开口要那么钱,应该是怕我和儿子后半辈子没依靠吧!”
冯晴晴抬头仰天无奈的叹息了声,原来这世上所有的事情都有因果。因为她的死心眼和司机争吵,而害了一个无辜的生命,毁了一个幸福的家。若没有那装悲剧,王菊也不会好好的去骗人。
她情绪低落应付的同王菊说了几句,便说自己想要清静清静,王菊这才不放心的走开。
身边突然安静下来,冯晴晴看着车站里的那些车,那晚的事突然清晰下来。她其实想过很多次她那晚怎么突然会那么固执,后来归结于肯定是那个司机看起来很年轻很瘦一副好欺负的样子,才让她突然变的那么“勇敢”吧!
其实真的老练一点儿的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