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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错,恭喜恭喜。”迟几许拍拍她的肩,相处日久,交往的方式变得愈发随性化。
明思小声问:“师姐昨晚又熬夜工作了?”
“你师姐哪有那么大的觉悟?”迟几许挥挥手,“我男人熬夜‘工作’了,我陪他。”
听不懂荤段子的明思默默地以为,师姐的男朋友是个尽职尽责的好男人——当然在某些方面,慕则止的确尽职尽责。
怎么撩都给,一给就没完没了。
不给吃的时候,就默默蹲在角落画圈圈,展示他的忧郁气质。
迟几许是个心软的“烂好人”,张开手求抱抱,于是抱抱成了亲亲,亲亲成了……
得寸进尺啊老司机。
“思思,你说,你和前男友是怎么分的手?”迟几许困得需要一个八卦来打醒。
都这么熟了,明思也不想端着藏着,将袖口轻轻挽起来,“男人嘛,幼稚冲动,追你的时候,甜言蜜语天花乱坠,方式手段层出不穷,可是把身体给他,玩久了,就腻了,大概就是所谓的,得到了就不珍惜了吧,但是我也没想真和他结婚,一拍两散,各生欢喜,挺好的。他现在又看上了别的女人,好像比追我用心。”
明思这种内敛害羞的姑娘,太好追了。
但凡是个还过得去的男人,稍微用点心,就能追上。
“嗯,你是基于什么考量,不想和他结婚呢?”
明思柔柔地笑,“靠不住啊,我早就知道他靠不住,二十出头了,连内衣都要送回家洗的妈宝男,当小孩哄哄就算了,我真没那种心思和他在一起一辈子。”
“但你喜欢她。”迟几许的睡意被她的轻柔慢语吹散了。
明思微微眨眼,“还行,要是不喜欢,也不至于答应他的追求。最后也是他提的分手,虽然有点难过,我想我也不欠他,这段感情还算美好,能够当做晚年说的老故事系列就够了。”
迟几许忍不住握住她的手,“思思啊,你真豁达。”
慕则止离开的时候,她恨过,想彻底忘记过。但是她不能够。
很多人都有过铭心刻骨又痛彻心扉的初恋,她也有,但是她比一般人都迟钝。因为她还没有嗅过初恋甜蜜的花朵,那枝头已结了一颗青涩的苦果。
她不明白爱情是什么,直到现在,越来越明白。
闵经理让人取了新的策划表给设计部,明思很快荣膺内衣部的总设计师,上一任已经上调成了高层的特别助理,而新走马上任的明思,也许是缺乏管理才能,三天之内,除了通读策划案之外,她没有布置任何多余的任务。
迟几许搭上路边的计程车。
霏霏的雨打在透明的玻璃上,司机师傅是个多年开车的老手,车开得很平稳,他看了眼后视镜,忽然笑着说,“小姐,又是你啊。”
迟几许一愣,目光与他交织,面试黝黑,鼻梁挺阔的大叔,她朦朦胧胧多了几分印象。
“大叔,这就是缘分。”
师傅纵着方向盘熟练地转过一个弯,“你还记得上次我说我听说过慕则止?其实,我是真的知道啊。”
“知道什么?”迟几许的胸口遽然一跳,不知为何,她隐隐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师傅笑着摸了摸鼻梁,“我以前驾车的时候,认识一个老朋友,他不好好开车,喜欢发些昧心财,几年前吧,和一个年轻人在路口撞上了,撞成了半个残废,拿了一大笔抚恤金,后来那个年轻人坐了几年牢……”
迟几许的脑海里轰然一声。
“那就是慕则止?”
“嗯。”师傅点头。
迟几许已不能再保持镇定了,“那么,您现在还认识那个司机吗,他住在哪儿?”
“搬走啦。”师傅摇头,“好像是去边南边,找了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住下了,我也不知道在哪,反正亏心事做多了,这辈子总要躲起来不好见人。我看那年轻人挺好一小伙子,平白无故被陷害挺可怜的,倒是去看过他几回,托人带过些点心零食,算是帮那黑心的赎点罪过,能少一点是一点吧。”
“谢谢你,大叔。”对慕则止而言,那时,但凡还有一缕春风的眷顾,想必都是求生的浮木。
相形见绌,惭愧无比。
作者有话要说: 画圈圈的慕慕,萌萌哒
PS:作者君可能要蹭五一的活动啦,明天停更一天,尽力五一万更,直到完结,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第43章
在他深陷牢狱之时; 她过着自己茕茕孑立的自由生活。
所幸; 他还在。
迟几许下车的时候; 冲司机挥了挥手。
“多谢师傅。好人有好报。”
“我又不是为了自己,哪里求什么报应?”师傅觉得这话有些好笑。
雨脚如麻里; 她斜支着一支伞; 直到司机开车离去; 才默默记下了号牌。她有些脸盲,记数字比人脸记得准; 以后见了再感谢这位师傅吧。
下雨天格外容易滋生灵感,迟几许将画纸徐徐地铺开,最近画了太久的油画,她从自己的相册里翻出一张图片,这是慕则止沐浴的时候; 被她拉开一条细缝儿偷拍的; 美男出浴图。
迟几许偷着乐,很快便勾勒出一个肌肉分明的男子轮廓。
真是——
太完美的身材比例了。
在慕则止的钥匙入孔时; 迟几许做贼心虚地收起画纸; 头一次做窥花贼,胸口犹如盛开露了一朵奇姿艳逸的绯花; 她偷笑着将画纸塞入身后的柜子里。
慕则止开门入内,手里拿着一张殷红的请帖。
她转了转眼眸; 轻脚走上去微笑地抽出他刻意亮出一角的请柬,一见是秦家送来的,脸色便沉了沉; “秦家的?”
“嗯。”
“我不答应。”迟几许皱眉,将他的手腕微微使力圈紧。
“没安好心。”
她压低的一声吐槽,让慕则止忍不住泅开一波笑意,“我就知道,要和许许商量。”
她果然能做他的主,心安理得,顺理成章。
“所以你心里怎么想的?”迟几许皱眉问道。
慕则止将她蜷曲的手指一截一截地掰直,指腹沿着她掌心的纹路寸寸滑下,眉梢往上挑了一挑,“在这之前我应邀了一个酒会,想邀请许许小姐做我的女伴。”
“嗯?”
慕则止但笑不语。
迟几许没想到这个酒会是为陆先生招婿而备的,而他女儿看中的人,正是慕则止。
在翻到陆小姐的照片时,尽管慕大神正在码字,她也不得不打断他的思路,借问一句:“原来是露尧大大,她竟然是陆先生的女儿,陆家的基业在淮扬,那么——哎,慕慕,我听圈内人说,她是为了你定居在这边的?”
“你醋了?”他的手从键盘上移开,勾唇目视过来。
迟几许转过身,腰靠上她的电脑桌,娇媚如丝的眼眸虚虚地飘过一眼,慕则止的呼吸顿了顿,她身上透着对他而言致命的诱惑力,让男人心旌摇荡不能自持。
最惑人的是,惑人而不自知,那双眼睛清澈而无辜。
让男人想狠狠地怜爱。
“的确有点吧,”他没想到她承认得这么快,竟怔住了一瞬,迟几许双手撑住身后的电脑桌,腰肢轻轻探了下来,双唇如烈焰,“慕慕,你说,你为什么这么诱人呢?”
“魅力值不用太多,把我迷得七荤八素还不够?”
被女人这么撩拨,不给点反应怎么够,慕则止抓住她可怜的一把腰肢,迟几许的身体更陷,她分开修长的腿跨坐下来,正靠着他的小腹,肌肉线绷紧了,紧身衣描摹出最精准的形状,她想到那幅没完成的素描,忍不住舔唇。
迟几许乱扭了一阵,男人的呼吸很快不紊,贴着的某处,也开始产生了质的变化。
她捏住慕总的一根食指,眯着眼送入唇中亲吻,他的眼眸加深,幽幽得宛如要化开来,被撩拨成这样——
慕总抱着人直入卧房。
很快,卧房里很快传来了嘤嘤的哭声。
“太……深了,吃,吃不下了……”
“好哥哥,老公,慕慕……”
迟几许在床上的时候,比在任何时候都热情得多,外妍而内媚,绝妙之处更不过是,她能在男人的掌心里化作任意一种形状。
……
陆先生算是商界名流,而陆尧小姐也是著名的背包客兼摄影师,她能为一个人拘留方寸城池,那便是真的动心了,甚至比动心更多一些。
宴会上,陆尧紧身穿着一件水蓝色鱼尾裙摆的长裙,曳地如水,下裙开出一条分叉,露出她洁白修长的小腿,蓝裙上撒着银色的碎珠,宛如出水跃于月光之下的人鱼。
“阿尧,你要等的人,来了。”
陆先生摇晃着高脚杯,陆尧的脸色浮出淡淡的绯红,跟着有人鱼贯而来,十多人簇拥着一名西装潇洒的男人走来,陆尧视线一凝,便看到那个颀长俊逸的男人身边,倚着一个娇婉依依的女人,顾盼神飞。
陆尧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是写手圈中的如栩。
她知道这个女人和爱眼瘸的猫关系匪浅,只是没有想到,他们竟然真的——
“慕先生。”她亲自走了上去,水蓝色的长裙曳过红毯,秀发如藻。
慕则止对她的第一印象算是惊艳,不过仅限于此了,如果他遇上陆尧时再年轻几岁,没有历经那些沉痛往事,对陆尧一见倾心,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事。
可惜了,人的一见钟情,只能用一次,多了便是滥情。
慕则止颔首,“陆小姐。”
“如栩?”陆尧身侧一个翩翩风度的男人踱了过来,手中捏着一只酒杯,笑容宛若春风。
这是一张陌生的面孔,迟几许讶然。
“辰欢啊。”
那男人无奈地盖住了眼。
迟几许眨眼,歉然道:“啊对不住,我有些脸盲。”
辰欢满脸受伤,又搓了搓眉头,指着慕则止道:“那他呢,你见到这么帅的猫,不会脸盲吧?”
迟几许想了想,诚实地回答:“有过。”但这么好看的脸,多看两眼足够铭记了。
但是,她偏了偏视线,只见慕则止也有些受伤,无辜而无奈地笑,摇了摇头。
迟几许继续眨眼,陆尧却看不过,别过了眼,辰欢不顾场合,拉着迟几许的手将她带到一旁,似乎有话要单独叙说,迟几许犹豫地回看了眼慕则止,他微敛着薄唇,并没要说话的意思,迟几许便无所顾忌地与辰欢退到一旁了。
哪知道辰欢只是要与她认个脸,先伸手,微笑道:“辰欢,真名宋昕城。”
迟几许莫名其妙,回握了他的手,礼貌地回了一句:“迟几许。”
宋昕城神色微妙地靠近,“几许?你和慕则止,是什么关系?”
原来他认识猫大的本尊啊,那他此前说话未免七弯八拐的有些恼人,迟几许无奈摊手,“前夫和前妻的关系。”
“哦,那就是没有关系了。”宋昕城态度更温和,微笑着俯下腰,对她再度伸出手,这一次却不是简单的自我介绍了,“迟几许小姐,能邀请你跳支舞吗?”
“跳舞而已,”迟几许放下了悬着的心,“跳舞而已,怎么要问我和慕则止的关系?”
宋昕城哈哈一笑,“铁锚护犊子在业界那是出了名的,我要是撬他的墙角,一定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