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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男人抱着她的腰将她滚翻在右侧,迟几许迅捷爬起身,右手抄起床头柜上的玻璃杯将仅剩的半杯水一饮而尽。
“那是我漱口用的。”
迟几许:“……”
“你为什么不早说?”她怒瞪着这个刚醒来就有功夫戏弄她的男人。
慕则止侧着身微微前倾,促狭一般地微笑,“作为你借机施暴的惩罚。”
……施暴?
9。第九章
“看来慕先生已经养精蓄锐、充电完毕了。”
迟几许昨晚只脱了外套就睡了,要下床,慕则止扣着她的左手将人拽回来,天旋地转之下,她紧张得心怦怦直跳,被慕则止拉到胸口,他霸道地占据着,呼吸剥夺了她完整的意识,宛如抱着一块烧红的烙铁。
“还没够。”
慕则止的嗓音宛如冰蓝色的丝绸,低调悦耳,自带一丝抑郁气质。
但是这个话……
迟几许无意间摸到他的胸肌,倒抽了一口气,又按捺不住,伸出手指按了按,平滑坚硬,这种手感令人食髓知味。
她的脑中突然有一只灵巧娴熟的铅笔,在空白处勾勒出什么模样……
“你等等我。”迟几许跑下床,拆开放在客厅的行李箱,抱了一个本子和一只铅笔回来。
她再度躺上床,慕则止的眸色携了丝困惑,她笑意斑斑地看着他,“慕先生,你可以继续睡了。”
天色灰蒙蒙的,窗外有隐约的风声。
他看着怀里不安分的女人,忽然扬唇,“抱着你才能睡着。”
他从来不说什么情话,最情动的时候,也不过是抱着迟几许敷衍一般地唤她“宝贝”,虽然声线有磁性得要命,可是绝对没有别的了。
他不知道,他的温柔偶尔能致命。
迟几许一只手举起画板,一只手抓起铅笔,将纤细的腰肢露出来坦诚给他,一本正经道:“让你抱。”
慕则止满意地像无尾熊似的缠上来,迟几许被抱着腰拖下去几分,她不动声色地微微蜷起了腿,将画板搁在膝头作画。
男人闭上了眼,隔了十分钟,再度打破沉默,出声问她:“你要画我的裸。体?”
迟几许“嗤”了一声,用尖锐的铅笔头戳他的背脊,“我才没那么低级趣味。”
事实上,她的画比那些低级趣味也差不离了。
学画多年,迟几许勾勒线条的本领娴熟到已经不需要凭肉眼确定比例,而慕则止的身体也是她熟悉得不能更熟悉亲密的了,她的手腕移动得飞快,作废的线条不多,最初都勾勒得很浅,原因在于她没有橡皮擦。
慕则止醒来时,她刚好放下铅笔,沾沾自得地笑着什么,他惊讶地欠起身,一掌拨开迟几许手上端着的画板,倒在棉被上。
雪白的画纸上,一条豹纹男士睡衣俨然成型,从宽阔的两侧斜削出两条裸肩长袖,渐淡的豹纹迤逦攀附得宛如花藤,下摆宽大成阔腿裤,腹部点着不知名的纹理,但是——
在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迟几许用几条线牵出了一个特殊的布袋,香蕉状……
“迟几许。”慕则止简直咬牙切齿。
难得见到他动怒,男人漆黑的眼底山雨欲来,凛冽着问道:“这是什么?”
“吸天地之精华呃——的所在。”迟几许的脸沁出缕缕薄红,奇怪,画的时候完全随心所欲,为什么现在面对慕则止突然怪不好意思的?
慕则止深深地看了几眼这个设计,接受无能地覆住了额头,“你想做什么?”
迟几许“啊”了一下,“放心了,这不是给你穿的。但是这个设计很独出心裁嘛,男人睡觉的时候某个部位一定是要保护好的,所以这款睡衣在任何地方都足够宽松,唯独这里需要紧一点,突出它的重要性,要足够的……呃,突出……”
“你怎么这么……”慕则止穿上了天蓝条纹的衬衣,无奈地深深盯着她,“太污了迟几许。”
哎?这些都是跟谁学的来着?
天已经放亮,慕则止走出卧室的时候伸手将灯关了,看得出还是具备节能意识的,但是每晚照例是一盏灯火到天明。
她也穿戴整齐了下床,慕则止从浴室里走出来,湿漉漉的发还有几绺贴着下颚,轮廓俊美无端,她想到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慕则止还留着大中分的过耳长发,破洞牛仔,满身银链,和眼前这个事业有成的男人判若两人。
“看呆了?”慕则止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迟几许抿了抿唇,她低下头掠过他,心里一股淡淡的自卑又粉墨登场跳出来作祟。她无比厌弃这样的自己,沉默地蹲在行李箱旁收拾着,身后的男人在优雅地系着一条领带,她回眸仰望着慕则止说道:“有时间去民政局吗?”
慕则止的手指在穿缀之中僵硬了一下,漫长的半分钟足够他刻意说服自己接受什么,才回答了一个字:“有。”
车停在楼下,迟几许安静地上了车,和刚才的闹腾大相径庭,她显得异常乖巧,虽然很难得还有机会把“乖巧”两个字套用在她头上,她只是太沉静了,仿佛困囿在自己的世界里。
慕则止替她拉上安全带,在腰侧扣紧,扬了扬唇,“怕什么,我也是第一次。”
为什么每次这个男人说话都这么有歧义?
绝对不会以为是自己污的迟几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慕则止浅笑不言,给自己也系好了安全带。
离婚的流程并不繁琐,花费了不到一个小时。
迟几许记得,以前在游戏里离婚的时候,会有npc或者系统提示,xx与xx感情破裂,现在没有谁出来说这闹心的一句话,但是她觉得挺好。
他们本来就没有要破裂的感情啊。
关系已经解除,从民政局出来,慕则止绅士地问了一句:“迟小姐,需要我送你回家吗?”
“不用。”送他的“迟小姐”去吧,迟几许突然心里泛堵,气急败坏地怼了回去,“老娘不上路人的车。”
“那好。”他没有一点失望,潇洒地走了。
迟几许咬着下唇,一脚将地上滚过来的一只花白足球踢到水池里,小男孩过来捡球,委屈地对着迟几许垮下了脸,但一副敢怒不敢言的小模样,颠着小短腿去捞球了。
他费劲巴拉的,迟几许心生不忍,下水替他把足球捡了回来,但是这回已经完全湿了裤腿,要找个地方换裤子了。
具有恢复自由身的觉悟的迟几许,决定就近谈个感情真挚的恋爱,但是在那之前,她要先有个落脚的地方,迟几许想来想去,最后把电话打给了大学室友元琴。
“几许,你早跟我说啊,我手头刚好有一个房子出租,因为没有热水器,我都低价甩卖了也都没人愿意租,你要是不嫌弃,我就半价租给你。”
迟几许点头,“嗯好。”
元琴的父母是经商的生意人,元琴从大学开始也学会了做微商开网店,一直本分经营,诚信度很高,店铺的评价都不错,所以相比之下,迟几许现在最信任的就是她了。
除了没有热水器,元琴要出租的这间房子各项指标还差强人意,迟几许现在只想尽快安顿下来,付了首付,将房间里外打扫了一下。
傍晚的时候,元琴搬来一盆薄荷,“我记得你以前就喜欢养这个。”
迟几许道了谢,拨了一下薄荷叶,坠着几滴细微的露水沿着指甲滑落到指背,元琴又替她搬过来一床棉被,“这边夜里冷,没有暖气,你注意别着凉。”
事无巨细地交代了一下,元琴走后不久,疲惫不堪的迟几许挨着床倒了下来。
从包里取出笔记本电脑,两日没有更新之后,她终于舍得登录了自己的作者号,最近神隐,所有涉及jj的事她一律没回。
在打开网页之后,她就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但是……
所有的不屑的谩骂、嘲讽,都被一个又一个接连不断的地雷顶了下去,整个页面都是官方的祝福和表白,她一时傻眼,想不明白自己最近傍上了那个土豪。
投雷的读者还是上一个,但换了马甲:一往情深深几许。
迟几许成人之前的名字叫迟栩栩,她父母没读过什么书,只有初中学历,只能想到栩栩如生这个成语,随意给她贴上了一个标签,后来迟几许决心和他们断绝往来,把“栩栩”改成了“几许”。
出处:一往情深深几许。
是缘分么?
刷分的事不了了之,因为管理员彻查了这件事,除了突然冒出来的异域ip,为栩栩的新坑投了上千个雷之外,没有任何证据足够证明她有刷数据的行径。
这个ip很陌生,迟几许在这方面并不是专家。
慕则止应该是,他现在都已经是镜目游戏公司的副总裁了,本身就是凭借计算机技术发家致富的。
她码了一千五百字,写到男女主**造小人的时候,居然在这个时候,卡文了!
老司机一头撞在大卡车上……
迟几许灵机一动,突然打开了微信,自动忽略最上边的慕则止,发给了猫神——
大神,求教开船!
发出去之后,迟几许怀揣着坦荡而忐忑的学习心理,在那儿揣摩,大神会不会觉得她特随便,会不会觉得她就是一个色女,一个“污”贼?
石沉大海的十分钟吊足了胃口,迟几许觉得自己有必要在qq上开疆拓土了,这种无法撤回消息,干巴巴一句这样的话杵在那儿……好难堪,强迫症晚期要被逼疯了。
但是只有十分钟沉默。
爱眼瘸的猫:你们网站,不是不让写吗?
文字后跟着一个纯洁的问号表情。
木讷的栩栩:……大神,你写过吗?
这样问好像又显示出,自己以前没看过猫神的文,没看过还腻着大神求指教,显得很没有礼貌,只想抱大腿巴结,吃相难看。
但好在对方似乎没有动怒。
爱眼瘸的猫:写过,但没有发。
这么诚实而正直的大神啊。
迟几许脑子一热,乘胜追击:好可惜啊,我想广大粉丝一定特别想看猫神大大写肉啊,为什么没发?
爱眼瘸的猫:过不去道德这一关。
迟几许忍不住想为正直的大神点赞。
一条微信消息紧跟而至,迟几许用手指将对话框拉下来看——
爱眼瘸的猫:我yy了我喜欢的女人。
10。第十章
迟几许的点赞手僵硬了。
爱眼瘸的猫:其实网文写手也没有必要写这些哗众取宠的东西。
木讷的栩栩很长时间没有回话。
迟几许仰面倒在床上,拉上了方才元琴送来的棉被,揣测大神这话的意思,他……是不是觉得自己真的太污了,而且只会写一些哗众取宠不堪入目的文字来博眼球?
半个小时后,慕则止抽了u盘,敛着薄唇一言不发地往外走。
路过那道百褶帘,顾期拉住他,“你去哪儿?”
“找她。”
“这就绝对是你作死了。”顾期坚决不能放啊,拽着慕则止的小臂,将人拉入总裁办公室,女助理抱着的文件掉了一地,鸦雀无声,每个人窃笑着,仿佛藏了什么心照不宣的小秘密。
慕则止靠在墙面上,沉默地偏着头,顾期以为他要说什么,把主场一直留给他,但是,“给我一支烟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