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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医生说起避讳,她看了陆虎一眼,又垂下眼皮道:“以后房事要克制。”
“为什么?”
医生笔尖一顿,抬头看着陆虎,又看了眼景萏,意味深长道:“□□会引起宫缩导致流产。 ”
陆虎哦了一声,俩人从医院出来之后,陆虎又问了她一句,“你还恶心吗?”
景萏摇头,陆虎走了一会儿才说:“我是不是要当爸爸了?”
“有可能。”
他没再说话。
这件事情陆虎反应出奇的平静,以前他三句话不离孩子,现在有了他又没事儿人似的,景萏不知道他是不高兴还是太高兴了一时半会儿没反省过来。不过以前两人都是相拥而眠,自从查出结果之后,晚上两个人分的很开,陆虎只睡个床边绝对不会动到她。
独独有一天,她夜里渴醒了翻身起来,旁边的人忽然起来道:“你怎么了?”
景萏被吓了一跳,她道:“口渴了。”
陆虎翻身起来,下床给她倒了杯热水,又拿了个空杯子扬了扬不烫了才端过来,景萏接过咕咚咕咚的喝了两口,她问:“你睡不着?”
“没有。”陆虎把杯子放回去,“听见你起来我就醒了”顿一顿他又说:“咱们回去吧。”
“为什么?”
“咱们一直去医院手续什么很麻烦,而且我担心我照顾不好你。”
她笑笑,“我还以为你又要说自己无所不能呢,不过你想好了,光说回去你想好回去去哪儿吗?工作呢,还有你妈妈,要是她继续闹怎么办?”
“不是。”他骚了下头发道:“还有点儿钱,开个公司。”
“你以为开公司容易吗?越是创业越难。”
陆虎说着把人抱进了怀里,他的下巴贴着她的脑袋 ;目光惺忪 “ 我前几天给宋书打了个电话。”
“嗯。”
“好像国家要修高铁,我之前不是准备种葡萄树,买了好多地,这不是树没种成,就要被征用了嘛,到时候肯定能下点儿小钱 。我们赔本了还有底子不是,到时候我少花点儿肯定够你跟孩子。”
“你谦虚了。”国家要是赔偿肯定不是小钱,景萏想了想又说,“陆虎,你这命是不是开过光啊。”
陆虎摸了下脑门呵呵的笑道:“那我明天去搞个秃头,红太阳光辉照全球,这才叫真开过光。”
……
俩人回来之前,陆虎忐忑了许久,总担心景萏父亲瞧不上自己,他心想着自己带点儿什么东西讨好讨好人家。
不料景萏回说:“我爸喜欢钱,带点儿钱就行了。”
陆虎不指望从景萏那儿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不过他寻思着不管自己带什么到时候肯定遭冷眼,自己到底对不对他心里清楚。
不过没想到的是回去景萏家人倒是没什么,陆虎却跟上了刑场似的。
她家人太多,爸爸妈妈哥哥嫂嫂统共加起来十来个人坐那儿,一个比一个长得好看,那么多人目光齐刷刷的落在他身上,景萏被她的姨奶奶叫出去了,陆虎一个人孤军奋战,他紧张的有点儿不知道干嘛。
然而更尴尬的是别人并没有搭理他的意思,陆虎没话也找不上话。
中午大家一起吃了一顿饭,桌上说起他俩以后怎么办,陆虎当然是说结婚了。
说了这个就没下文了,弄的陆虎脑子发懵,实在是搞不清这家人到底是什么想法。
等私下,景萏才说:“他们应该是不愿意,但又不好意思说。”
“为什么?”
景萏打量了他一通道:“行了,别问了,都这样了他们也没办法,总不能让我把孩子打掉吧。”
“那可不行。”
景萏笑笑,“那你就少说话,你这人不能说话,一说话就露馅儿。”
陆虎十分听话的答应,接下来的日子他在景家呆的小心翼翼,本来是想提结婚的事情,医生说景萏的胎不稳平常要小心点儿,这件事情就暂时搁置了。
倒是景路看不上他,老是找他麻烦,陆虎表现努力,开了自己的豪车拉了水泥给人家修院子,景路没想故意为难他,只是没想到陆虎这么实在一点儿讲究没有,再加上陆虎忙前忙后跟个奴隶似的,景路愈发觉得自己过分。回头便同父亲说别为难人家了,什么东西都要适可而止,最后受害的是景萏。
景仰哼了一声道:“你哪里看他傻了,扮猪吃老虎!”
景路道:“我可没说他傻,你潜意识里给人摁了个帽子,你为什么总是歧视别人,俗气!”
景仰哼了一声,偏巧陆虎进来,已是初夏,他不知道从哪儿来,满头大汗,皮肤黑里透红的。
他顿了下,同陆虎摆摆手把他喊进了书房,问他到底想干什么。
陆虎笑道:“也没什么,景萏一直住这里,她怀孕又事情多,我伺候不好就做点儿别的。”
“那你不用做了,我家里不缺你这样的。”
陆虎额上又冒了层汗,忙说:“我之前做事儿有些冲动,带着她走了这么长时间你们也担心了,我没别的想法,我就是太喜欢她了,我怕她跟那个姓莫的旧情复燃所以就带着她走了。叔叔,我是真的很喜欢她,你让我们结婚吧。”
“我也没不同意,只是你这做事也太冲动了,喜欢就是你的,不喜欢难道就要扔掉? ”
陆虎急道:“我肯定不是那种人!”
“你这么说我肯定不信,这样吧,你回去好好想想,总得拿出点儿诚意来,孩子别担心,我怎么都是外公,怎么也会亏待我女儿的。”
陆虎拿捏不好,回去问景萏:“你爸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说他爱钱你不信。”
陆虎反应了一会儿道:“你爸这人想法挺多的。”
只是一直这么住下去确实不是个事儿,陆虎买了新房,韩幽幽时不时过来,言语中希望陆虎回家里一趟,老太太说是很想他。
陆虎倒是抽空回去一趟,老太太见着自己的儿子差点儿没反应过来,等脑子清醒了才把他拉回家里,半天也没说上什么来。
后来陆虎再回来就带着景萏了,陆母没以前那么阴阳怪气了,只是脸一直僵着,景萏的肚子已经大了许多,陆母适应了几天总算是能接受了,俩人依旧没什么言语,陆母却是周到的伺候着她。
一直到预产期的前一个月,陆虎说带着景萏去市里生生完就在那边呆着,老太太才委婉建议,在市里生是无所谓,生完了回家坐月子,她肯定能伺候好了,又说月子坐不好以后会落下各种毛病。
其实景萏有些接受不了这样的想法,从前她生完何承诺没几天就恢复了该干嘛干嘛,周围的人也没见人按着坐月子的,只是她掺在中间不好再把关系弄僵,便答应了。
倒是生孩子的时候是个男医生接生,陆虎死活不同意,最后硬是换成了女的。
医生们大概是没见过这么无理取闹的男人,过来一个瞧瞧他,一直到孩子出生,是个小男孩儿,,孩子取名陆子歉,一家人高兴的不得了。
唯一就是陆母抱怨了句:“怎么是个儿子啊,儿子是给别人家养,还是女儿好。”
陆虎没好气瞪了她一眼,老太太瘪瘪嘴:“儿子不孝顺,白养活。”
独独有一件事,景萏一天不洗澡就难受,陆母让她一个月别洗,说是对身体不好,顿顿给她做的清汤面,就是鱼汤也不放盐。
她委婉说了几次,老太太没听见似的,景萏嘴里难受,她还想过几天回家去,倒没想吃了两天觉得这饭还不错。
不过陆母不能时时刻刻看着她,一到晚上了她就自己洗澡,陆虎劝了几句,她也没听,说是以前生完了也没什么。
只是她愈发想何承诺了,陆虎哄着她把小孩儿带了回来。
何承诺生了半天,下午就高高兴兴了,站在婴儿床前问东问西。
陆虎过来赶紧把他抱起来,“你别一直晃了,你把他晃吐了。”
“你也别一直说话了,你一说话他就吐,你看你看,你一直说他就一直吐吧。”
陆虎赶紧拿了小毛巾给儿子擦,何承诺抬着头道:“你别那么擦,把人家擦坏了。”
陆虎没搭理他,心说,这小孩儿越来越跟姓何的像了,也越来越烦人,景萏不在的时候他偶尔还怼他两句。
刚开始何承诺时不时就哭,陆虎越逗越没样子,久了小朋友也学会了见了他妈就告状,他不说陆虎欺负他,就说陆虎欺负弟弟了。
陆虎不想看弟弟给弟弟套在衣架上挂树上了。
陆虎他泡的奶粉太烫弟弟哭了。
弟弟尿床,陆虎他没管。
景萏忙完工作回来还要说理。
……
这样的情况,一直到景萏跟陆虎结婚,一直到陆家的小朋友长大,景萏跟陆虎越来越忙,何承诺上了小学,陆虎便常常道:“诺诺这么乖,以后要看好弟弟。”
于是他周末多了一项陪弟弟玩儿的事情。
陆虎听着他的姓别扭又给他改姓景。
等陆子歉大一些,开始上幼儿园,年年暑假要回村子里避暑。
这位小朋友名字取的文质彬彬的,实际上性格跟名字不沾边,今天石子砸人家的窗户,明天拿弹弓射鸟,诺诺一身衣服可以保持干净一周,陆子歉平均三个小时就得换一身,不然就跟土匪似的。
陆虎本来计划让景萏帮助改良一下基因,可惜他本身基因太强大,儿子依旧黑不溜秋的,长得也虎头虎脑的,倒是一双大眼睛黑黢黢的,眼睫毛分外长,只要一哭,就跟水库似的,人也皮实,摔倒了不哭起来继续玩儿。前些天他还举着手电筒给陆虎照着天空道:“爸爸,快看那大太阳!”
那小嗓门粗粗的,贼爷们。
月明星稀,皓月当空。
陆虎忽然觉得自己脑子里住了个大太阳,他思忖着为什么诺诺白白嫩嫩的站在那里跟个小少爷似的,他儿子就知道傻笑,眼珠子滴溜溜转就不能消停一秒,不挖土就捣蛋。
陆虎把教育儿子的重任交给了诺诺,并且道:“你们是好兄弟,你要看好弟弟,教教弟弟学钢琴。”
诺诺点头称好,陆虎赶紧给他儿子也摆了架钢琴,学了还没一个,他回来就看到儿子在挖土。
陆虎过去赶紧把陆子歉揪起来,嘴里训斥道:“谁让你又挖土了?回来你妈骂你。”
小家伙儿不服输,回道:“你就不能管管你老婆让我挖会儿土?”
陆虎心说你听话点儿吧,真让你妈知道了揍你。
“是不是你老婆是母老虎你管不了她?”
“……”陆虎拍了下他的手道:“你一天不务正业你还有理了,回家洗手去。”
“我这么小……”他确实小,有些话还不知道怎么说,小了半天没说上来。
陆虎拽着他走的飞快,心说你小你坏的很你!
于此,他愈发担心儿子的成长,他自己没读过什么书就盼着儿子能长点脸考个大学,这辈子就算满足了。只是看着势头,家里蹲的几率不小,说不定以后养成坏习惯,跟那些不学无术的社会蛀虫没有区别。
他把担忧说给景萏的时候,对方摸着他腹部的肉建议,“亲爱的,你是不是该健健身了,肉都成一块的。”
陆虎摁着那只作乱的手道:“我在跟你说正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