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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悔了,”季临渊握着她的手紧了紧,“今天就算是绑,我也会绑走你的。”
明知道她是开玩笑,可他却回答的一点开玩笑的样子都没有。
慕言蹊突然有些好笑的看他,“……所以,你打算让我自己把戒指戴上吗?”
季临渊闻言还是暗暗松了一口气,他对着她笑,“不是。”
音落,他把手里的盒子放到躺椅的扶手上,取出戒指,握着慕言蹊的左手,把戒指小心翼翼的戴到她的中指上。
大小刚好,像是量身定做的。
季临渊视线看着她带着戒指的中指,她皮肤白,衬着那抹绿色更显娇艳。
不知为何,他看着她手上的戒指,眼眶也有些发热。
季临渊抬眼看她,哑声道:“言儿你知道吗?”
慕言蹊闻言,把视线从手指上移开,看他,嗓音也微微有些哑的回应他,“嗯?”
“我很开心,”他强调,“真的很开心。”
很开心今后的日子他都能陪在她身边。
慕言蹊忍着泪,抬起另一只自由的手在他脸上轻戳了两下,取笑他,“你这会儿看起来傻傻的。”
季临渊也笑,又抬手握住她这只手,轻轻用力把她两条胳膊绕到颈后,直了直身子,就这么半跪着,压着她后颈,吻上她的唇。
两人在去机场的路上时,季临渊接到ben的电话,不知道媒体如何知道了季临渊的行踪,发现已经好多家媒体堵在了机场。
让他过来时小心一点,直接走贵宾通道。
季临渊挂了电话,临时让司机改了路线,把慕言蹊送回慕宅。
她也算是半个公众人物,虽然行业不同,今天的媒体们也不一定能认得出来她。
但以防万一,到时候弄出来混乱就不好收拾了。
慕言蹊下车时,季临渊忍不住也跟着下车,抱了她好一会儿,才低声道:“我到了给你打电话。”
她乖巧的在他怀里点点头。
“这次在香港的拍摄大概要一个月,我待两天就还要回纽约去,”他低头看她,“等下个月中拍摄收尾的时候,我会再抽时间回来。”
到时候,他可以再挤两天时间回来看看她。
最多再两个月,他们就可以结束这“异地恋”了,只是这消息,他打算最后再告诉她。
慕言蹊埋首在他胸口,目光若有所思的闪了闪。
最后还是乖巧的点点头,没说什么。
知道时间剩的不多,有些紧,她这次也没再粘他,轻推了他一下,提醒,“别误机了。”
季临渊看她这次这么“果断”,反而有些难以适应。
想说点什么,又考虑着时间,只好把一切都化成了吻。
最后留了句“记得想我”就上了车。
慕言蹊看着车子开远,直到车尾都看不见,才转身进了家门。
天空泛着青色,院落里的落地灯已经亮起来。
慕言蹊刚踏进院门,透过落地窗看过去,慕文若,云婉和沈深知正在客厅坐着聊天。
沈深知是背对着她的,所以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看着对面慕文若和云婉的笑脸,猜也能够猜到沈深知,肯定也是笑着的。
明亮的灯光像是在两个人脸上都镀了一层光,亮眼,炫目。
她也好久没看到爸妈笑的这样开心了。
慕言蹊看着,只想哭,感动又开心的想哭。
因为这久违的画面。
这情形,记忆里的影像,最近的一次应该还是在她刚升高一的时候吧。
时间很快,又很慢的,一晃眼这么多年过去。
只庆幸它还能回来。
她发现人有时候真的奇怪,难过的时候哭,开心的时候也哭。
突然觉得哭,也不是什么时候都是令人厌恶的。
以往她这22年来,哭的次数少之又少,甚至高中那件事发生之后,她也就是在去找肖叶时哭的厉害了些,可最近这两个多月,她却觉得像是把她前22年的份都给哭回来了一样。
而且也变的多愁善感了好多。
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慕言蹊抬起左手,看着中指上的戒指,想着,人生这么长呢,总该什么都尝试一些才是。
她深吸口气,抬脚往屋里走。
门推开的时候,面对着门口的慕文若和云婉率先抬眼看过来,云婉笑着说了句,“言言回来了,快过来,我们正在聊天,有你喜欢吃的芒果哦。”
“我们正在说这次在俄罗斯上课时遇到的趣事,很有意思,快过来坐。”
慕文若看着她对着她笑着招招手。
沈深知是在慕文若话说完的时候,才回过身看她。
他脸上漾着以前她最熟悉的那种笑,嘴角稍稍向上扬着,带着几分痞气,却没有那种流里流气的感觉,看着她的眼神是温和的。
慕言蹊看他对着她笑,然后拍拍他身边的位置,开口。
“来哥哥这里坐。”
第42章 笑泯半生尘缘(02)
临·慕
笑泯半生尘缘(02)
沈深知开车送慕言蹊回公寓时; 时间已经晚上快十点钟。
车子停稳; 沈深知熄了火。
他把放在中央扶手箱里装着水晶球的盒子拿出来; 重新递给她。
在慕言蹊接过手时,抬手轻揉了两下她的头发; 扬了扬嘴角; “哥哥送给你的; 要好好保留着。”
慕言蹊把盒子捧在胸前; 看着他柔声笑着点点头。
难得的; 看着沈深知发自内心的笑着。
那笑看的沈深知有些晃眼,心里没由来的泛了酸。
他收回视线; 看向前方。
蜿蜒的小道尽头; 有隐约的光。
“是哥哥对不起你,”沈深知看着那灯影,轻声说了一句; “这么多年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
这句道歉,他迟了太久了。
少顷,他又低声继续:“只是; 我还是很感谢上天能够让我遇见你。”
以前在慕家相处的那些美好; 一直都是他内心深处最温暖的地方; 所以才一直想要把这些占为己有,却始终忽略了她的感受。
要说自私,他才是那个最自私的人。
以前总听人说的“失去后才懂得珍惜”,他现在可真是切身体会到了。
除了后悔明白的太晚,他想不出还有别的什么。
可至少——
沈深知扭头看慕言蹊; 苦笑着伸手抹掉她脸上的泪,“我还有些时间能陪你,有时间能好好做你的哥哥。”
“有时间?”
慕言蹊敛眉看他,眼里闪过疑惑,显然对他的用词不太高兴。
“季临渊今天不是跟你求婚了吗?”沈深知隐着心思,垂眼看她左手中指上的戒指,“那你们结婚的日子也不会远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结婚之后你就不再是我哥哥了是吗?”
慕言蹊看着沈深知一副“你敢说不是我就会非常生气的”表情,倒是让沈深知看着暖心了不少。
以前,他故意逗她生气的时候,她也是会用这表情看他。
看,他手里的这副好牌,就是他自己亲手打烂的,怪不得别人。
沈深知掐她的脸颊,笑,“是,怎么不是?有生的日子里都是。”
这辈子至少还能做她的哥哥,能够以这个身份待在她身边,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快上楼吧,早点睡。”
他下巴轻抬,“晚安。”
“哥哥晚安。”
慕言蹊看着沈深知抿着唇笑了笑,隐隐约约能看到她脸上那久违的娇憨。
沈深知笑着对她点点头,看她把盒子抱在胸前,开门下车。
进到公寓楼里又转身冲着落地窗外仍旧坐在车里的他挥了挥手。
才进拐角处乘电梯。
沈深知又在车里坐了一会儿,才启动车子离开。
慕言蹊一直听到车子开动渐远的声音,才从拐角处又走出来,她走到大厅的落地窗边往他车子开走的方向看,只看到他红色的车尾灯在视线里一闪而过。
慕言蹊低头看了一眼抱在怀里的盒子,转身坐在落地窗边的长椅上,认真想着今天下午自沈深知和江眠月出现之后发生的一切。
沈深知好久都没联系上,隔了这么久,不但突然回来,态度还转变的这么彻底。
下午她开心的有些过了头,都没时间想想这其中的奇怪之处。
以这么多年她对沈深知的了解,无缘无故忽然改变心意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小了。
如果他真的会这样,哪还能等得了四年之久?
所以,除非他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刺激到他,才让他突然想通了这一切。
可是,是什么呢?
碰见了自己喜欢的人?
慕言蹊摇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
他的样子根本不像是坠入恋爱中的样子。
最重要的是,他这次回来,不管是说话还是眼神,总透着一股悲伤感。
到底是怎么了呢?难道是生病了?很严重?
慕言蹊想着又摇了摇头,从小到大,慕文若和云婉每年都会带着他们去体检,两人身体一直都很好,并没有什么大毛病。
就算这四年她没在,可慕文若和云婉都是在的,如果有问题,他们一定会告诉她的。
所以,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呢?
慕言蹊在长椅上坐了半天也没想出来个所以然。
她抬手看了看腕表,已经晚上十一点了,想了想,还是从兜里掏出来手机,划开电话薄找到江眠月的电话,给他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很久,几乎在她准备挂断的时候才被对方接起来。
而且一听就是睡着刚被吵醒的声音。
“慕小姐,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吗?”江眠月在话筒那头打个哈欠,声音困顿的说了一句。
慕言蹊:“……不是。”
“那你知道现在几点钟吗?”慕言蹊听着他在那头好像扒拉了下头发,话说的有气无力,“我刚睡下半个小时。”
“抱歉,我有点私事想要问江医生一下。”
她柔声道歉,没给江眠月拒绝的机会,也没打算绕弯子,直接开口:“我哥哥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反观电话这头的江眠月,听见她的问话,着实是抖了一个激灵。
他手里举着按了免提的手机,瞥眼看一旁坐着的男人一眼,仍旧装着一副刚睡醒搞不清东南西北的样子,模模糊糊的反问:“遇见什么事了?”
沈深知透过前面的挡风玻璃看着路旁的香樟树叶被风吹的摇摇晃晃的往下落,耳朵听着手机里慕言蹊继续的追问,“我觉得他这次回来之后,人有点奇怪,不是遇到什么事情的话,难道真的是生病了?”
她有些不确定的问他。
沈深知扭头看江眠月,江眠月余光瞄到,在心里暗暗叹口气,回她,“你哥哥身体那么好,哪像是个生病的人?”
他看一眼沈深知,装作困的不行的口气,“你别多想了,如果你哥哥生病了,我还能不知道?”
慕言蹊在电话那头沉默,没有应声。
“我明天早晨还得早早起,参加一个医学研讨会,慕小姐,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可以挂电话了吗?”
他礼貌的问她。
慕言蹊知道也问不出什么了,道了谢,挂断了电话。
听到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江眠月按了电源键,往后靠在副驾驶的座位上,扭头看沈深知。
“你怎么知道她会打电话给我?”
他刚睡着没多久,就被沈深知一个电话轰醒,幸好他机智的给保安室通了电话,让保安放他进来。
要不然他进不来他的小区,还得让他拿着手机到小区外找他。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