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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力什么的暂且不论,时秉汶的身家绝对是清白的,他家世拔萃,现下事业有成,而且生的好,棱角凌冽,挺拔硬朗,像刀斧雕琢的一般,尤其是那一双眼睛,深邃沉静,只看一样,仿佛就能看见你的心里。
他已然在伦敦出差一个月有余,结婚的时候买了一间别墅,并不特别大,够两个人生活有余,但是长时间没人在家,显得空荡。
他不顾念,但是她还是会回来,这个地方再冷清,也是完完整整的属于时秉汶和宋楹的房子,这个房子里,会出现宋楹做饭给时秉汶时弥漫的香味,或许大多时候,时秉汶只是不屑一顾,但是对宋楹来说,这又有什么所谓呢?
一切都是偷来的,一切都是要还的,宋楹那么聪明,怎么会不清楚。
宋楹又将这幢大房子里里外外的清洁了一遍,忙碌的上午让她出了一身的汗,她洗了一个澡,将换洗衣服扔进了洗衣机里面,然后去到了附近的超市买了鸡蛋面粉纯牛奶,又点缀了一些漂亮的水果。
平生第一个蛋糕是做给时秉汶的,但是没有送出手,她把握上还有些生疏,但还算顺利,家里做蛋糕的模具什么的一应俱全,宋楹参考了书目,做了一个精致小巧的。
算计好时间,宋楹背个包拎着蛋糕就出门了,时楹三点半放学,她要赶在女儿放学之前到校门口,不然的话幼儿园门口满满当当的高档轿车堵得不成样子。可是下课铃声响起来,时楹看见教室外的妈妈,嘟着小嘴高兴不起来。
宋楹好脾气的走向她,她摸摸女儿白嫩的小脸,脸上还残留着手工课留下的橡皮泥。
“怎么了,嗯?”宋楹的声音也黏糯了起来。
“我不要你。”女儿长得像时秉汶,就连委屈的时候都是一样的傲慢,可是因为一副好皮囊,不会有人忍心怪她,宋楹恨不得将她捧在手心里面疼爱,就更不会计较。
“那要不我先走?”
“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回去。”
“那就跟我待在一块,不许哭不许埋怨。”
时楹气呼呼的,妥协着说,“那好吧。”
幼儿园的老师微笑着看向这对奇怪的母女,宋楹尴尬的冲老师展露一个微笑,接着熟练的拿起女儿的小书包,轻巧的抱起她和老师道了声再见出了教室。
“你今天怎么有空陪着我?”
“你忘记了,妈妈今天过生日,顺便我们回去看看老外公。”
时楹蹙着眉头想了想,“我过生日也不见你来陪我,我也不陪你,更不要陪你去看老外公。”
“不陪我过生日可以,可是为什么不想去见老外公?”
“老外公住在脏兮兮的房子里面,奶奶说那里面有好多细菌,不让我去的。”
“这样啊。”宋楹的心冷了半截,她放下时楹让她自己走在前面。
时楹走了几步转身气呼呼的仰着脑袋看她,“妈妈,你幼不幼稚,又不理我了!”
“妈妈不幼稚,但是你要幼稚。”
宋楹蹲在女儿旁边,牵起她的小手,希望她明白,但是又不希望她明白。
女儿的小名叫做婴婴,才四岁,字还认不全,却知道了不少的世故人情,看起来也比普通人家的孩子成熟很多。
“婴婴,给你出道选择题好不好?”
“我听着呐。”
“爸爸和妈妈只能要一个,婴婴要谁?”
婴婴撇了撇嘴,果断说,“你们都不好,我谁也不要,奶奶爷爷很好。”
回到老房子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婴婴趴在宋楹的肩头,睡得香香的,小嘴微张,轻轻的吞吐着呼吸。
宋楹将蛋糕放在地上,用空出的左手从口袋里摸索出钥匙,然后打开了铁门,铁门咿呀的拉开了,婴婴受了惊吓般睁开了水灵灵的大眼睛,扑面而来的就是浓郁的酒气,宋楹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眉头,低头提起蛋糕,用脚把门勾带起来,哐当一声。
婴婴依旧睡意满满,无意识的捂着鼻子,软绵绵的抱怨,“妈妈,这里好难闻呀!”
宋楹没有接话,放下蛋糕,这个房子是父亲出生的时候爷爷搬进来的,两室一厅,当时他还是社会主义的工人,包分配的房子,可是天长日久,这个房子早就老旧的不成样子,屋顶上有细细密密的裂痕,下雨天的时候整个房子被浸的湿湿的。
家里只有一些简单的家具,是当时爷爷失业后给木匠打零工弄回来的,现在也已经有三四十年了,油漆已经掉的七七八八,整个显得斑驳破碎,顶上是一个节能灯,大多时候是宋楹负责更换。阳台上的栅栏早就锈迹斑斑,角落里养了几只向阳花,不知道谁家的猫咪大胆的睡在了花篮上面,看见宋楹过来也不害怕。
婴婴恐惧的站在原地不想动,好像一挪脚自己就脏兮兮的。
家里到处都没有爷爷的影子,宋楹只能牵着婴婴去到公园,果不其然,爷爷手里拎着一小罐啤酒,和一群准备跳广场的大妈们乐呵呵的聊着天,语气里不时的吹嘘着自己养大了一个了不得的孙女,嫁了一户不错的人家。
老太太们看着他穿的那么寒酸,满是冷嘲热讽,诸如“你孙女嫁的那么好你为什么还要住在这个破地方”之类的,其实说来也是有原因的,自从互联网兴起以后报社就不太景气,最近几年报社转向网络媒体新闻推送,好不容易收益才有一点回暖,可是多出的收益都用来做调查,入不敷出,工资因此死活涨不上去。
宋楹和时秉汶的相处中财政一直都是分开打理,时秉汶从来不过问宋楹的经济情况,宋楹也从未花过时秉汶一分钱,大城市的开销很大,宋楹每个月都打三千块给爷爷,可从奶奶去世后,这些钱都不够他喝酒的。
他一辈子没什么爱好,就喝酒这一点,宋楹说过他几次,可是时间久了,她也就放弃了,所以隔三差五回来一次,她会给他把房子收拾收拾,再准备好一些家用东西,以防不时之需,她还想做更多,但是时间和精力上实在支配不开,所以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宋楹和时秉汶结婚,除了领了结婚证,什么仪式也没有,家常在一起吃饭,时秉汶的父母每每看见宋楹的爷爷,就是教养再好,也是遮不住的孤傲,爷爷好像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从来不过问,也不要求什么,偶尔聚聚,他也是拒绝的。
婴婴(时楹小名)从小就跟着爷爷奶奶,看见时秉汶或者宋楹的机会不多,看见他们两个同时出现的机会就更是少之又少,在加上时秉汶并没有多喜爱这个宋楹生出来的自己的骨肉,所以在婴婴的印象里,爷爷奶奶似乎比爸爸妈妈来的重要。
时秉汶家时西城有名的书香世家,以仕途为起点,到了第三代,开始有人弃官从商,利用得天独厚的家族优势,很快趁着房地产兴起,随后越做越大,分散到各行各业,时秉汶的父亲时祁中是个企业家,现在只是徒有时祁集团董事长虚名,实权早就放给了自己的独生子时秉汶,闲时喜欢玩玩高尔夫或者爬爬雪山什么的,享受天伦乐趣。
时秉汶的母亲付绛是个钢琴演奏家,也是世家女儿,年轻时美貌才华并举,后来嫁给时祁中之后就当起了全职家庭主妇,和宋楹不同,她的每一秒都是精致的,举手投足间都是不可阻挡的贵气,宋楹从嫁给时秉汶到现在,从来没有见过她卸妆后的样子。
不一会儿,大妈从临近社区三三两两的聚了过来,喇叭里小苹果简单粗暴的洗脑旋律突然响起,像是一种召唤,再也没有人有闲情和这个醉醺醺糟老头聊天,纷纷挪动脚步心照不宣的站成几排不甚规整的舞动了起来。
宋楹让婴婴唤了一声老外公,爷爷回头看了一眼,然后眸子里的笑意晕染了开来。
爷孙三代人吃的还算开心,时楹不喜欢他喝酒,宋世清虽然不乐意,还是将酒搁到离自己五尺远的地方,看得见摸不着,心里就像有无数只蚂蚁爬行一样,瘙痒难耐。
宋世清变着法的哄着自己的重孙吃饭,但是时楹只是紧闭着嘴巴皱着眉头,偶尔吃一口,咀嚼半天,视死如归的样子。
宋楹摆摆手,“她不吃就算了,你不要强迫她。”
宋世清不高兴了,“怎么能不吃就算了,小孩子不吃营养怎么跟得上?”
“喝酒伤身,你都一个老头子了我让你戒酒你不也做不到!”
“怎么跟老子说话的呢?!”宋世清脾气上来了,婴婴正揪着宋楹的头发好玩,被他吼得也一时愣住了,宋世清心里那个懊恼,清了清嗓子,脸上的表情一时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只得又咳嗽了几声。
宋楹自顾自的夹菜没有考虑到他的尴尬,只是开口询问,“我刚才回来的时候听见楼上文叔叔家在吵架,怎么了吗?”
“他们家就没有不吵架的时候,这有什么好问的。”
“今天是我的生日。”好似随口一提。
宋世清的筷子在空中停了一下,然后又继续夹菜,“只能说那丫头命薄。”
宋楹细细的吞咽着口中的豆豉油麦菜,眼神飘渺中思考了一会儿,“可能吧。”
作者有话要说: 有存稿,每天凌晨23:59分准时更新,收藏越多更新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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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
When you e with the burning lamp of pain in your hand; I can see your face and know you as bliss。 ………………………………………Tagore
在老房子过完生日,婴婴一直吵着要奶奶,没有办法,宋楹还是决定把婴婴送到时秉汶的父母家。
地铁转了两站,听传闻说老房子那边出于政策需要政*府决定对其拆迁,虽然公文没有下来,但是上面的人已经拍板。
这一路的风景,除了树木茂盛,花草灿烂,剩下的风气,颓败荒芜,时不时的,路边会出现三五个小混混居无定所的偷盗敲诈甚至恐吓,偶尔一个破碎的窗户边上,传来老夫老妻声嘶力竭到你死我活的吵闹声,公园里的小孩子不如旁人的自信,他们总是在害怕,但是又不善表达,都是弱者,她也是一个弱者,没有亲人可以保护,没有强者可以诉说,她唯一能够做的,就是缄默,她沉默了好长时间,她一直是个有心气的女孩子,但是还是甘于沉默,她知道她唯一的出路都可能很可悲,或者正义迟迟不至终归不来,但是她必须要有耐心。
她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她努力学习,她处理好人际关系,她隐藏自己的冷漠,她逃避自己的自卑,她付出常人不能想象的努力,她一路披荆斩棘。
时祁中和付绛住的房子位于西城比较中心的位置,寸土寸金,这一带的西城老别墅具有典雅的民国风情,斑驳的墙壁上沉淀着时光雕磨的影子,爬山虎追索这每一抹情调,密密麻麻的占据了一部分的视线。
这里的安保极其严格,因为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而且是大富大贵,宋楹不常来,即使拿出了所有证件也不足以让安保人员行个军礼放行,所以她识相的给时祁中家打了个电话,接电话的是保姆阿姨,她听见电话那头宋楹的声音迟疑了一下,宋楹只得重新唤了她一声,她这才应答了电话那头安保礼貌却不谄媚的问话。
每次过来都是这样一个程序,时家的人从来没有认可她,她却还要时不时的上演一场独角戏,证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