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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爽,觉得男人这么帅应该很吃香才对,他也老大不小了,终身大事也没解决,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他的性取向有问题。
孙秉从时秉汶住处出来急冲冲的打了个喷嚏,太响亮,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见了鬼了。”他说。
☆、chapter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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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t out the lamp when thou wishest。 I shall know thy darkness and shall love 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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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立算是走到穷途末路,所谓树倒猢狲散,他倒是贴切的阐释了这个词,他本来就是个倒插门女婿,丈人对他评价不高,现在他的公司假他人手弄得分崩离析,他却有口难言,曾经的心腹一个个成为了别人的得力助手,跳槽的跳槽,揭发的揭发,老婆夜里不着家,一切都没了章法。
他不缺钱,夜夜笙箫纸醉金迷了一段时间,直到出现了一个女人。
全国性的假日没人工作,只有小偷比往常勤快一点,年初八宋楹去了一趟文利家,手上拎着两瓶茅台和一箱水果,还没进门就听见文利爸妈纷纷扬扬争吵的声音,他们的爱情门当户对,但是当生活无以为继的时候,油米柴盐都是争吵的理由,更何况文利的父亲自从搬到这里之后就迷上了赌博,有时候去棋牌室赌,有时候三两个牌友在树荫下就能赌起来,赢了就还好,如果输了,还得扳本。
宋楹在门前犹豫好久,轻声敲门,开始没人听,她就又敲了几遍。
是文利妈妈开的门,她一下子憔悴了好多,头发全白了,身上系着围裙。
她认出了宋楹,脸色本来不好,认出后更是苦大仇深,她不等宋楹说话,转身就哐当的关了门,宋楹在原地立定许久,将东西放在门边,就在楼底坐着。
自己的老房子还在,真的有人想买,但是宋楹出于念想都不会卖。
又过了一会儿,宋楹听见楼上开门的声音,透着楼梯道往上看,只看见文利妈将几瓶茅台左看右看,最后生生的砸在了水泥地上,酒水四溅,瓶渣散开还有哐锵的声音,声音太过刚烈,就像砸在了宋楹的心里,文利妈还哭着骂了句什么,里面似乎有文利的名字。
文利文利,宋楹双手拱在双腿上,脑袋埋在了胳膊里,不停的重复着。
宋楹在老家待了一会儿,那只猫不知道怎么又钻进来的,和失踪的老猫很像,她蹲下身子和她说了一些话,猫咪听不懂,很茫然的看着她,好在不怕生,被她抱在怀里说的烦了才会喵一声。
难得这么闲适,宋楹在外面多逛了逛,她买了几套衣服,有婴婴的,也有宋世清的,自己的也有,手上的东西很重,而且出行的人有多,打车都堵在路上折腾好久。
出租车是在小区门口停下的,门禁坏的,一直开着,宋楹给司机师傅付了钱,又极其艰难的将东西从出租里搬了出来。
夜空中没有星星,除了路灯的光亮还在坚持,所有的亮堂都没了栖身的所在,宋楹将大小的袋子拎在手上,重重的,她有点后悔没有网购,其实衣服东西不是真的需要,只是要找个理由散散心而已。
时秉汶倚靠着车身,下了班之后就直接开了过来,在车里等了好久,宋楹总算是开了回来,宋楹没有看见自己,自顾自的往楼里走,时秉汶将烟头泯灭,跟在她身后。
她住在三楼,并不需要坐电梯,更何况楼层高,每次上下都爆满,她就更提不起兴趣。出租车师傅将车掉了个头,宋楹听见车辆发动的声音,也听见了身后的脚步声。
每个人的脚步声都有不同,有的人拖沓,有的人杂乱,而又有些人的脚步,干净而又有序。
走在门前她停了下来,她没回头,双手提拉着东西进门换鞋,门没关,时秉汶在门外看着她弯腰认真勾鞋开灯,直到宋楹回头瞪了他一眼,他才沉默着走了进来。
这个房间的布局完全是宋楹的风格,她摆放东西有自己的一套原则,椅子桌子沙发电视都是固定的朝向,时秉汶认真的左右看了一会儿,看的宋楹有些放下手头的东西,将灯具拿了下来,又将桌子放在中心位置。
时秉汶怎么说也是客人,她放下手中的活给他倒了杯温水,时秉汶接了过去,她便面无表情的继续干活,只一个桌子高度不够,她便又在桌子上加了一个稳固的椅子,随后拿着灯具站了上去,时秉汶喝着水看着她,她的手修长灵活,将重量不小的灯具卸了下来蹲着身子,然后又将新的圆形灯具拱了上去,这个灯是关着的,依着旁边的灯光,她只能些微的看见一些,更多的是凭着感觉上的灯。
她忙的结束了,时秉汶放下了杯子,他不忘揶揄一句,“知道换灯具,说明已经不想死了。”
“我就没有想死过,”宋楹不看他,低头将位置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或许人与人就是不公平,他那样寡薄,她却做不到同样对他,“你找我什么事?”
“找你谈谈。”
宋楹摸了一下鼻子,背对着他说,“等一下。”
时秉汶看她匆匆忙忙去了卫生间,水龙头冲水声音不断,有个十分钟,她便又出来了。
宋楹坐到他对面的茶桌上,坐的随意,背是弯的。
“谈什么,你说。”
时秉汶坐直了身子,双手肘搁在双膝上,两腿岔开,也很闲适。
“先谈车祸的事。”
“钱我会还给你,你也要看好你的女人,让她不要在我面前瞎晃,我不一定每次都能忍得住的,我现在每天瞎想,脑子里办法不多,让她进医院却足够了。”宋楹的嘴唇薄薄的,失了血色,逞强的开口。
时秉汶倒是波澜不惊,“既然和辛沛有关,我会帮你到底。”
宋楹哼了声,“这个时候倒有情有义了,真好。”
“听说他昏迷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
“醒的过来,只是要再过一段时间。”
“……他醒过来,你怎么办?”
“没怎么办,一人做事一人当,法庭上见他。”
“法庭上你说什么?”
“………”宋楹被噎住,“人是我撞得,该赔赔。”
“有保险公司在,轮不到你太多。”
“那正好。”
时秉汶唇角一勾,“如果章俊告你谋杀呢?”
“是他自己乱踩的刹车?”
“你一点也没动心思?”
宋楹嗫嚅着嘴角,“后来没有。”后来的确没有,她想起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死了。
“他们这一行做亏心事的太多,有行车记录,有录音,如果你之前有动过心思,也不太对。”
“………”宋楹抬起头看着他,再次被堵住了出口,“那随便。”
难得她抬起头,他看着她的眼睛,眸子乌黑沉静,无惧无畏,睫毛软而密又长,他喉结处滚动了下,继续说,“你得按照我说的做,我的律师明天会见你。”
宋楹的呼吸有些重,鼻子有些血腥味,闻着有些难受。
“我不希望婴婴有一个身上有污点的母亲,现在也只是有备无患,章俊的行车记录已经撞毁了,录音没找到,他如果识相,应该不会找你的茬,但是万事说不定。”
宋楹往后坐了些,思考片刻,觉得没什么理由不领受,“好,我按你说的。”
“还有,”时秉汶将手伸进兜里,很快拿出一个红色的盒子,他扔了一个小小的弧度,宋楹接住。
“这是什么?”这是一个戒指盒,结婚的时候宋楹自己选的,离婚的时候自己那枚已经被绑匪拿走了,剩下的,应该就是时秉汶的。
“自己打开看看。”
宋楹掂了掂重量,木然的打开了盒子,果然,盒子里面是戒指,两枚一模一样的,宋楹一一的拿了出来,第一枚是时秉汶的,里面刻着宋楹的名字,另一枚,宋楹谨慎的拿了起来,她有理由质疑这是时秉汶假造的,但是假造的东西不至于连刮痕都一样。
“这个,是上次绑匪拿走的。”宋楹的声音微弱。
宋楹看到戒指已经心下明了,她不知道时秉汶哪里来的闲情逸致关心自己的死活,可是还是有些细小的感动,“上次你救得我?”
时秉汶没有邀功的习惯,就算说出来也无意义,他只是叮嘱,“不要乱丢东西。”
“你知不知道,我回来那天只要你告诉我你找过我,我就不会那么难过?”宋楹打断了他的话,双手拿着戒指垂了下来,语调都有些走样。
宋楹这样他就烦躁,他又想点烟,宋楹不拦着,一根烟点起来的时间,她已经看不见他的神情了。
“你别哭。”
“我为什么不哭,我的孩子都没了我为什么不哭!”
“鬼话连篇!要不要我现在给婴婴打个电话!”
说着时秉汶拿起了手机,他翻着通话记录正准备拨出去,只听见宋楹轻声说,“不是这个孩子。”
时秉汶愣了,他看见宋楹双手捂着脸,不见得哭了,但是依然悲伤到无以自持,她的双肩抽搐着,时秉汶心下一凛,呵道,“把话说清楚。”
宋楹垂着脑袋,忍住了眼泪,声音低低的,陈述一个过去了的事实,“我们还有一个孩子,被绑架的时候我和绑匪有冲突,他踩在我的肚子上,流了好多血,回来的时候才知道,孩子没了。”
时秉汶咬了咬牙,半天没有发出声音,“你为什么不早说?”
“时秉汶,你真有意思。”
宋楹的指尖有些微颤抖,时秉汶坐了回去,冷冷的说,“没了就没了,就当从没有过。”
☆、chapter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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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movement of life has its rest in its own music。 ………………………………………Tagore
时秉汶出了宋楹的房门,整个人踏空的一样虚浮无力,漆黑中,他将手撑在栏杆上,栏杆有些年头了,又是木制的,一路滑下来,时秉汶的手被割裂了几道小口子。
孙秉是个光棍,只要在西城就会住在时秉汶家,大晚上的他玩着星际游戏玩嗨了,就连时秉汶回来了也不知道,时秉汶一个人自在,从橱柜上拿下几瓶红酒,其实红酒根本就不得劲,但是他也没有更好的选择,红酒摇曳着灯光的旖旎浸在高脚杯里,一口下去,却无济于事。
孙秉下楼的时候看见了台灯下的时秉汶,察觉到他有些难过,他向来不知道如何开导别人,索性也就不去开导,只是走到他边上,拍拍他的肩膀,似劝非劝的说了一句,“少喝点,伤胃。”
台灯挺亮的,可是时秉汶背对着灯源,闷了一口就低着头,孙秉根本看不清他的脸。
时秉汶不答,孙秉就坐在餐桌的对面,就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对方喝酒他也受不住,于是两个大男人对饮了起来,时秉汶做事喜欢不露声色,这次算是表露的真性情,但是无济于事啊,他根本不开口。
喝到傍晚,橱柜上的红酒喝了不少,两个人都朝着椅子后仰,都快睡着了,孙秉睁开眼睛醉醺醺的看见时秉汶大手擦拭眼角。
他大惊,口无遮掩的问他,“你竟然会哭?”
时秉汶当即狠狠踢了一下桌子,桌子在地板上哐嗤的倾斜稍许,直接框到孙秉的肚子,好在他身体好应急能力也不错,却也是捂着肚子哀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