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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楹挂了电话又打到了幼儿园,幼儿园的老师正在上课并没有接听,她便转给了校长,校长让她等了一会儿,她出去看看。
“是这样的,今天早上婴婴过来就被您家的亲戚领走了。”
“我家什么亲戚?!”
校长依旧是客客气气的,“她说是您的姐姐,我们也核实了身份证,没有错。”
宋楹气愤的挂断了电话,食指抵在鼻尖望向了纷繁的窗外,外面的空气带着浓烈的焦煤味,宋楹一口气没有喘上来,狠狠的咳嗽了几声,眼泪都被呛了出来。
“师傅,麻烦您再快点。”
“可不敢再快了,再快就是要命了。”
宋楹又咳嗽了几口,扔在座位上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她便一手抹掉眼泪接了起来。
“宋楹。”是时秉汶的声音。
“嗯。”
“注意安全。”
“好。”
在去广藏会所的路上途径高架桥,在距离高架桥还有几里地的时候有一个警示牌,大致意思是这座桥现在正在施工,请大家绕道行驶。
司机在高速上无法停车,只能绕了一条下高速的小路,GPS上显示这条路是能走的通的,宋楹算是默认了司机的做法,她一直计算着时间,车辆再往前开,道路开始出现裂缝,直到泥泞坑洼。
道路两侧荒无人烟,只有萋萋杂草丛生,往常能够行驶的小路被几棵横切倒地的合抱大树拦住了去路,宋楹无奈下了车,发现大树的切痕依旧新鲜。
“姑娘,这条路没法走了,现在你是要掉头回去呢还是怎么样?”
“你去找几个人过来把这几棵数搬走,我给你钱。”
“你这给多少钱都不好使啊,这荒山野岭的,哪里找得到人啊?”
“你后备箱里有没有绳索?”
司机想了一下,又打开后备箱里翻找了一下,“没有。”
宋楹失望的看向他,一脚凭空揣在了草地上,心里的郁闷和惊恐无处安放,她泄了气,极尽恳切的说,“那那、那麻烦您等一会儿,您一定要等我,我现在就去找找看。”
司机看她一个女人这么着急肯定是有原因的,出于同情都得答应下来。
头发毛茸茸的搭在耳尖莫名的烦躁,宋楹挠了挠头发,在原地环视这样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生生的转了一个圈,她不知道何去何从,眼眶不一会儿就红了。
宋楹顺着来时的方向往回走,想着拦截路过的车辆问问或者希望还能大一点,这个时候手机铃声在空旷的原野间响了起来。
宋楹接了起来,依旧是没有号码的。
“看见你左边有一条杂草重生的小路了吗?”
宋楹往左看了看,吸了吸鼻子,“看见了。”
“你现在不用往广藏走了,就沿着这条小路,手机不要关机,我还会联系你。”
宋楹这个时候才觉悟的抬起头来,原来空中一直有一个小型飞行器,自己不动,它便原地盘旋,她怔怔的看着看个飞行器几秒,还是义无反顾的走进的草丛里面,路上荆棘遍布,好在宋楹穿的裤子质量过关,只在衣服上撕扯了几个口子。
从下午五点一直走到六点多,她中途又接到了文利的几个电话,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她所说的那个废弃的工厂。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西边艳丽的晚霞也隐没在了夜色之下,这个工厂的周身破败不堪,铜铁的外墙上锈迹斑斑,西边杂乱的摆放着工厂废弃的材料,隐隐的散发着恶臭,另一侧的墙体斑驳,上面悬爬着爬山虎。
宋楹的手机开了扩音器,婴婴求救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妈妈妈妈。”
“我已经进来了,你想怎么样?”
说着宋楹从一个半敞着的铁门走了进去,铁门轻轻一推,发出了刺耳的声音,工厂里面相比较外面更加阴冷,可能是内外气压不一样,宋楹甫一进去,一阵冷风吹了过来。
手机里面继续传出了婴婴的声音,但是但夹杂着其他人的对白。
一个生嫩的男孩子的声音,“My fair lady 。May I have this dance”
婴婴回答说,“Yes; please。”
这个时候古典乐起来,不知道婴婴或者那个男孩什么姿势引起了舞台下一阵哄笑,可以想见当时的情境是欢快的。
宋楹想要退出这个工厂,但是房门却从外面锁上了,顿时,除了手机屏幕微弱的光亮,四周一片黑暗。
这时候另一个角色用略浮夸的音调读着台词,“Who’s that She is so beautiful。 I wish I were the girl。”
旁白起来,“Dang! Dang! Dang! It is 12 o’clock!”
婴婴稚嫩的声音再次出现,“Oh; my goodness。”
男孩子问,“What's the matter”
婴婴回答说,“lt's midnight。”
接着一阵脚步声,舞台剧般的对话被文利切断了。
“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关心自己的女儿,这么轻而易举就能把你骗过来,我该说你笨,还是说你蠢呢?”
文利的声音轻悠悠的,工厂的大灯从顶部大开,宋楹顺着声音看见三层有一个女人,她坐在毫无防护的平台上,两只脚悬空的摇晃着,头发又黑又长。
宋楹前面有一张桌子,三个壮硕的男人闲散的坐在板凳上,其中一个抬脚蹬着板凳,嘴上叼了支烟,双手哗啦啦的玩着扑克,时不时的砸吧嘴,仿佛对手上的那副牌不满意。
“文利……”
“呵呵,”坐在上面的女人冷笑一声,脸色阴沉了下来,黑长的头发遮住了她大半的脸,“真好玩,我的名字也是你叫的?”
“你过得怎么样?”
“哎哟哟,这么关心我呀?”文利站了起来,在三层的边缘来回走动,她穿着深蓝色的外套,微微勾着背,身形修长,扮相颓靡却有让人有一种不可言说的恐惧,“宋楹,你这么虚伪是怎么活到今天的,我真的真的很好奇。”
“过去的事是我欠你,你想让我怎么补偿你都可以,只要不伤害我身边的人。”
“说的像真的一样,你身边能有什么人,你说的是你嗜酒如命的爷爷还是对你根本不屑一顾的女儿,又或者说是抛弃你的丈夫,你可真是一厢情愿。”
“你想怎么样?”
“看你不顺眼喽,先陪你玩玩,时间一到,自然,”她作出一个瞄准的动作,然后“嘭”的一声,“杀了你。”
这个时候玩牌的人中有一个人或许拿到了一手烂牌,他啐了一口来了一句国骂,宋楹潜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她能够辨识出那个声音,就是上次被绑架的时候绑匪的音色。
“上次也是你们?”
“不然你以为呢?”
文利踩着楼梯慢悠悠的下来,楼梯是金属质地的,踩上去哐哐作响。
“你可真是失败,时秉汶抛弃你就算了,另寻新欢了还怕你从中搅局,所以你就能再次看见我喽,临死之前看见我应该也有些宽慰吧,毕竟,我们曾经是好朋友。”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以及宋楹的袖手旁观,那个时刻的每分每秒,以及之后经历的恰似炼狱般的生活让仇恨一天天的发酵滋长,最后演变成现在的不共戴天。
她恨她入骨,但是言辞却欢快俏皮。
“你不想听我解释吗?”
“有什么好解释的,不就是胆子小嘛。我记得当时你和那个叫,叫,”文利假装想了想,嘲讽的看着她,“叫辛沛的,你们关系还挺好的。”
“你看看我,这么小的事情还记得这么清楚,宋楹,你到底何德何能啊?”
文利渐渐的走近,她的那张脸也越发的清晰,依旧白皙通透的脸,依旧天真烂漫的表情,在高光下展露无遗。
接着,文利揭开被头发遮挡住的左侧脸颊,却是一道狼藉狰狞的疤痕,痕印已经有年头的,但是其蜷缩和扭曲的姿态还是能让人彻彻底底的感受到当时的悲鸣和惨状。
文利看宋楹被吓住的表情勾唇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脸说,“怕了?”
宋楹眼神黯淡下来,负疚感顿时全部倾泻出来,“对不起。”
“假惺惺。”
“我想弥补你,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做。”宋楹看着辛沛的眼睛,那一双深沉却又清朗的眼睛,睫毛浓密而性感。
“那不妨我给你想想,我呢,现在不缺钱,对权力也没什么兴趣你也给不了,这么说来,我就少了乐子,这样吧。”
文利朝着身后的男人伸了手,男人将□□交到她手上,□□有些沉重,文利利落的上膛开保险,她朝着宋楹做了瞄准。
宋楹深吸了一口气,强作平静的看向文利,这种情况,逃跑纯属无稽之谈,与其害怕,她选择闭上眼睛,于此同时,一枚子弹急速锐利的从她耳边穿梭而过,截断了她的一根头发,打穿了厚重斑驳的铁门。
宋楹睁开眼睛,文利歪着头打探她的表情,她将枪柄的位置朝向她,“你不是想要弥补我吗?拿枪。”
宋楹不动作,文利便吼出声来,“愣着干嘛,拿枪!”
宋楹接过枪,模仿她刚才上膛和开保险的动作,手不住的颤抖。
“指着自己的脑袋。”
“然后呢?”
“当然是想让你死喽,你最好是死在自己的手里,不然的话我只会让你生不如死。”她料峭着眉梢冲她笑笑,不一会儿脸色冷冽如寒冰。
宋楹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但是这对望中没有犹疑和闪动,她并没有将枪支朝向自己,而是刚才文利开枪的方位又来了一枪,一阵巨响下铁门顿时多了一个窟窿。
依旧是有子弹的。
《房客》全文存稿,收藏过两百五十一更文,不要问我为什么两百五十一。。。。。。。
☆、chapter 34
作者有话要说: 《房客》全文存稿,收藏过两百五十一更文,不要问我为什么两百五十一。。。。。。。
周潇在西城的时候就和时秉汶达成协议,按照协议,他现在也就老老实实的在广藏待着。
广藏之前有多个夜场都是属于他的,他一直跟着广爷混,广爷没有孩子,他从出生广爷就带着他,导致他有些不着五六甚至还有些纨绔。就在周潇十五岁的时候,广爷在一次去远海岛礁休养生息的机会带回来一个青年人,他就是丁覆,丁覆甚至比周潇还要大个七八岁。
帮*派就是这样,丁覆刚来的时候,周潇看他不顺眼,经常拉帮结派的找人揍他,打了他也不见得他求饶,整个人倔的就像一头驴,可是狗急了还要跳墙,丁覆性格比较刚烈,他杀的第一个人,就是周潇的喽喽,死状惨烈。
广爷其实知道前因后果,他把这件事情揽了下来,之后丁覆就一直跟着他混,有很长一段时间里丁覆都没有出现在周潇的视线内,他不知道广爷将他安插在了哪里,而有一天,丁覆突然回广藏杀了广爷上位,广藏的所有地盘也就被他强制承接了。
周潇虽然口头上说并不忌惮丁覆,但是行动上还是往别的地区靠拢,这次要不是有时秉汶撑着,他断不会这么冒险。
时秉汶让周潇找到文利,但是其实文利是丁覆的心腹,找到她就等于找到丁覆,丁覆近来低调,周潇要不闯几个祸事,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做更好。
广藏最大的夜场又叫做鱼羊夜场,承接着广藏海岸,囊括了槐岭路以南、建华大街以西大多区域,占地二十八万平方米,整夜灯红通明纸醉金迷,地下又有秘密的交易市场,算是丁覆所有业务的核心。
周潇之前怎么都算这个帮*派的元老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