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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数摆摆手,“他只是个幌子,用来骗骗媒体,这没什么好奇怪。”
宋楹耸耸肩,“其实要查他的身份证也不是很难,如果身份证上也是那张所谓的替身照片,周先生可就算是违法了。”
周数勾了勾唇角,做了个“请”她喝茶的动作,语气也不善了起来,“宋女士可能是职业习惯言语才会这样犀利,要是别人,我可能已经让她离开了。”
六叔依旧等在车里,迎面又停了一辆车,他本无心探看,但是随意扫了一眼,却又觉得那人的身形不是一般的眼熟。
时秉汶脱了外面的风衣,雨水跳脱到他的锁骨上,顺势也滴进了衣服里,他快步走进了餐厅,和服务员询问了句,服务员当时呆滞了一下,时秉汶面带微笑,服务员魂梦牵萦的领着他上了楼。
“我以为周先生应该有这样的气度,其实,股份虽然在我手里,但是终归还是时秉汶的,我不会违背他的意志变相的私吞或者更变。”
周数沉声看着她,“也不必这样糊涂,时秉汶未必恋着你的好,你这样一厢情愿在他看来或许是个笑话。”
“这些都不搭噶,这是信誉问题,我答应过他的。”
“迂腐。”
这个时候又有人敲门,宋楹以为是服务员,就顺声看过去,却看见了时秉汶。
周数看见他倒是一愣,又看向宋楹,恍若明了,“原来这样你就肯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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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9
时秉汶按着宋楹的肩膀坐在她边上,宋楹偷偷看了他一眼,说,“我没事,你怎么过来了?”
时秉汶也没有回答她,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对面的周数,周数往椅背上靠了靠,“时总肯过来是我的荣幸。”
“丁老板行事不需要这样拐弯抹角。”
所谓的周数笑了笑,“你之前表现的架势是并不想见我,我这么做也情有可原,而且,宋女士愿意和我见面,不也是有求于我吗?”
宋楹并没有多震惊,很多事情连贯成一条线索,自然能够推测出一些事情,比如对面的人,其实就是赫赫有名的丁覆。
宋楹虎视眈眈的看着他,“文利在哪里?”
丁覆勾唇笑了笑,“她想杀你,你想见她?”
宋楹愤怒的看向他,“不是她想杀我,是你!”
丁覆饶有趣味的靠在椅背上,勾着一抹笑看着发怒的宋楹,倒觉得现在的形势更加好玩了,“你说你想见文利,条件呢?”
宋楹的确是没什么可与他交换了,时秉汶一直沉静的坐在宋楹边上,淡淡说,“你见我不也是想要得到周潇的消息吗?”
“呵,”丁覆的肩膀稍稍板正,他拍了拍手,门外有清脆的高跟鞋落地的声音,“文利就在门外,”他神色冷冽了起来,“周潇在哪儿?”
宋楹看向门外,时秉汶稍稍在暗处拉住她的手掌,确定她情绪安抚下来后才说,“周潇的失踪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但是我倒是能给你提供一些线索。”
“洗耳恭听。”
门外是女人来回悠闲踱步的声音,宋楹的心思毫无疑问全部被这哒哒的脚步声占据,这声音一直回荡回荡,仿若是遥远而空灵的笑声。
“周潇被带走之前有人找过我,或许你也知道只是从来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丁覆一时间倒是想到几个人选,“谁?”
“夜场的所有僻道除了你的心腹,还有谁知道,他们能够光明正大的把人带走还能让你寻不到踪迹,怎么听,都像是自己人,你说呢?”
提示的这么具体,丁覆不可能定位不了,只是之前他一直聚焦在时秉汶这样一个外来者身上,如果不是因为周潇的事情闹得太大,他是绝对不会出现的。
这个答案丁覆还是满意的,他冲着宋楹抬了下下巴,“你呢?是不是很想见文利?”
不置可否,宋楹的指尖扣进时秉汶的手心里,丁覆笑笑,“很可惜,她不想见你,除非是你的shi体。”
服务员推着推车敲门上菜,丁覆站起身来,说,“我吃饱了,你们随意。”
丁覆走出了包间,门外候着的女人并不是文利,宋楹站到窗户边上,外面的暴雨没有消停的迹象,随着丁覆出现在视野里的还有一把撑开的黑色的伞,雨水拍打在伞顶,就像盛开的黑色的玫瑰撒上了晶莹的露珠,宋楹俯视下去,那把伞下面有两个人,其中那个女人穿了一双红色的高跟鞋。
时秉汶看她看的那么认真,没忍心打扰,他拿起一双筷子尝了下这间店的招牌菜,明明是肥腻的材料入口却显得绵滑清淡。
丁覆的车和六叔的擦肩而过,临走的时候还带起地面上的水花激荡到六叔的车窗上,六叔双手搁在方向盘山,眼角低了几分。
文利和丁覆坐在一起,红唇黑发,还有一张明艳的脸颊,只是脸颊上有一条狼藉的疤痕,反而显得她更加的神秘和性感。
她修长的指尖顺从的搭在丁覆的右手上,乖顺的就像一只无害的波斯猫,在尽力的讨好自己的主人。
“姓宋的女人必须死,让她活到现在,迟早会查到我们头上。”
“但是时秉汶……”
丁覆抽开自己的手,用微笑牵起了嘴角的肌肉,拍了拍她的脸,语气平淡却不置可否,说,“没有但是,凡事多动动脑子。”
文利看向窗外,低眉顺眼的说,“好。”
周潇三番四次伺机逃脱,但是每次的结果就是被打的满地找牙,好在他知道妥协求饶,那些人也吃这一套,一时间不至于把他往死里整,他算是明白了,他要是死了这些人要逃不掉,现在这样或许是为了挫挫自己的锐气,顺便也能坏了夜场的名声,而自己在最开始被带走的时候是有机会逃走的,但是脑子里的算计和时秉汶的交待又重合在一起,导致他没有掌握住时机。
“你们什么时候放我走?”
“你以为我们愿意守着你这个貌美如花奇男子?”其中一个刚刚吃完饭,现在架着脚剔着牙,吊儿郎当的调笑他。
“不是这个意思,各位爷,不是怕耽误你们泡妞的时间吗?”
“呆一边儿去,是不是身上皮又痒了。”
“嗳嗳嗳,我不说话了。”周潇顶着一张鼻青脸肿的脸讨饶,他被绑的瓷实,两只脚都撑不开,只能身体往里缩才能舒坦点,好在最近的天气说不上热,不然他不一定能够熬得住。
周潇分不清白天晚上,被绑后他的后脑勺没办法着力,只能仰着脑袋,而且这个地方空气也说不上好,总让人昏昏欲睡,他尝试着闭着眼睛张合着嘴巴睡了一轮,睡醒的时候发现看押他的三个人已经睡了两个,那个人在暗处玩着手机,舔着大拇指呵呵的乐着。
他又尝试着动了一下,铁制的椅子咿呀一声,那看押的人眼神悠悠的扫过来,好像知道他徒劳无功,小声呵斥了,“老实点。”
周潇点点头,说,“我要上厕所。”
“哪那么多事,他*妈的憋裤子里。”
周潇不敢硬碰硬,只能嬉皮笑脸忍了下,又黑白颠倒不知过了几个时辰,似乎大家也都睡了。
周潇梦见自己被人砸石头,声音越来越大,他身体一颤抖就睁开了眼睛,突然听见大铁门噼里啪啦铮铮作响,在外面看守的人最先发觉,然后就听见激烈打斗及打斗后哀嚎的声音,接着这个屋子里面的人也跟着出了去,这个屋子暗,外面的光亮蓦地进来,瞬间是血红色的。
周潇的心里痒痒,他实在分不清外面到底什么状况,探头探脑的眺望,但是所能周转的范围又实在太小,看的不知所以。
在外面的声响渐渐消逝的时候,一个黑影进来的瞬间扔进了一件黑色外套,劈头盖脸就打在了周潇脸上,周潇还来不及反应就被这人踢翻了椅子,接着一顿暴打。
周潇甚至都觉得自己必死无疑了,他连呻*吟都放弃了,气息微弱像个死*尸般躺在地上,努力的张开嘴,却没什么动静。
房间里的灯光打开,揍他的人也掀开了盖在他头上的外套,顺便松开了绑在他身上的尼龙绳索,周潇眯了眯眼睛,无力的闭上,然后又睁开了眼睛,面前这个坐在椅子上的人不是丁覆又是谁,而站在他身后的,就是刚才对他动手的陈岩。
他一口气差点没背过来,急剧的咳嗽了声,身体缩成一团,脸色酱紫。
“我早跟你说过我能放你一马,除了广藏你随便去哪儿,你是怎么想着还要回来的?”
周潇仰天睁着眼睛没有回答,陈岩过去踢了他一脚,“说话!”
“呵呵,”周潇挣扎着靠着墙壁勉强坐起来,“善恶自有天收!你以为广爷的事没人知道,怎么,现在要灭我口了是吧?”
“你跟我提广爷?”丁覆蹲在他跟前,嫌恶的打量了他几秒,“你是真不怕死,还是天真的以为我不敢动你?”
“你什么人,要动早动了,而且现在我死了,对你百害而无一利吧。”他看了眼丁覆身后虎视眈眈的陈岩,“哟呵,你就只能对我干瞪眼吧,有本事你打死老子!”
陈岩一直看不惯周潇,暴脾气上来上前几步却被丁覆抬手阻止了,丁覆笑笑,“的确,我现在不能动你,留着你还有大用处。”
门外候着一群人,丁覆走了出去,又让人把小门关上,接着里面周潇的哀嚎声此起彼伏。
雨一直下,时秉汶吃了几口就有了饱腹感,他停下筷子,宋楹坐在她的正对面,这几天的伙食说不上好,也挑着吃了几口。
时秉汶突然开口问她,“你最近晚上睡眠怎么样?”
宋楹正在吃鱼蒿,“失眠好几天了,一闭上眼睛就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
“都是什么事?”
“小时候的事,”宋楹瞥了他一眼,说,“放心,没有你。”
时秉汶倒是没理会她的小心思,盛起她拨老拨去的花甲汤,说,“张拓过几天过来?”
“他过来干什么,我现在很好。”
“他只是带他老婆过来度假,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宋楹觉得自己有些自讨没趣,闷闷的说,“没什么。”
“刚好你可能这一段时间都有些紧张,他在的话——”
“不需要。”
“他还不一定乐意。”
“随便他,况且他把患者的病情告诉第三者,”她饶有深意的看了时秉汶一眼,“这一点就违背了他作为心理医生的职业道德,我不相信他。”
时秉汶轻蔑的哼了声,“那个文利,她要是找你的话——”时秉汶看见宋楹马上面露难色,“我不是不让你见她,只是她是有目的的,你凡事小心。”
“她有目的我也有,我们半斤八两。”
“你什么目的?”
宋楹摸着自己的胸*口说,“负疚感,长年累月的负疚感,”她的语气有些自嘲,“这就是我,胆小怕死,不敢面对过去,也不敢思考未来,你放弃我是对的,就连我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你可以给她补偿。”
“补偿,说的容易,她脸上有道疤,”宋楹比照着自己的脸颊,从下巴划拉到额角,“从这里到这里,她曾经一定过得很不好,换位思考如果是我的话,我会怎么做?”
时秉汶凝神看她,她的情绪越来越激烈,眉头紧皱着,不若她之前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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