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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时间消磨了半夜,海风撩拨着她的鬓角衣香,她走出人群,无意抬头,看见时秉汶正站在阳台上,弯着腰两只手支着防栏,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可是这一幕,总是似曾相识。
黑夜中看不清晰他的表情,只知道他眺望了一会儿风景就接起了手机,然后就朝着屋内走去。
宋楹的脸被海风吹得冰冷的,看他走了,她将双手放进衣兜里取暖也就回去了。
桌子上安静的放着一个拼图和一枚戒指,拼图是婴婴以前吵着要的,戒指树立在拼图的中间,倒影在一个圆弧形的杯子里,里面的字体被放大,宋楹盘膝坐在地上,指尖用力的抚摸着杯子中虚拟的名字。
时秉汶蹙着眉接着电话,有人敲门,是宋楹,穿着一双拖鞋,天气转凉了她依然穿的不多。
电话里是辛沛的声音,“医生说孩子很健康,快三个月了,我最近孕吐有些厉害。”
“记得保重身体。”
“……”
宋楹依旧等在门外,可能是因为冷,她搓了搓手哈了口气。
时秉汶眉头蹙的更紧了,但他的语气依旧从容,“听说伯父醒过来了。”
“你知道了?”
“嗯。”
“你什么时候回来,再不回来,你爸妈这边说不过去。”
“最近离不开。”
“那我等你。”
时秉汶挂了电话,宋楹依旧在门外,他突然开门,宋楹面部表情展示着些微的尴尬和惊讶,她僵硬的笑了笑,大拇指和食指之间立着一个戒指,她问,“这是你的放在屋里的?”
时秉汶靠在门沿,淡淡的点了点头。
她笑的不自然,伸手递给他,因为身高存在差距,她稍稍的抬着下巴,“还是还给你吧,现在它应该算是你的东西。”
“你上次冒死不就为了它吗?”
“不一样了嘛,”她勉强低下头,有些心虚,“你还是拿着吧。”
时秉汶双手抱胸低头看着她,只由着她的单手在空中,有些微的颤抖。
“在你指尖戴过就是你的,别人抢也抢不走,”或许觉得这话表达的太多了,他又补充说,“我也不想要。”
宋楹讪讪,将东西揣进兜里,“那,说好了就是我的了,还有,那拼图,婴婴要了好多次,我都没找到,谢谢你。”
“你是没找到还是没找?”
宋楹的脸嗖的被气红了,“找了,没找到,你不能总是这么想我!”
时秉汶嘴角微上扬,“我知道了。”
两人对视无话,宋楹说,“那我回去了,上一次我语气不好,对不起,你也给我道个歉吧。”
“嗯,我也不对。”
“我原谅你了,”她局促的抬了抬手,“我回去了。”
宋楹的指尖揪着自己的衣角,看他没有挽留的意思就朝隔壁走了几步,插卡进门的时候时秉汶叫了她一声,“你衣服就不能多穿一点。”
“我不冷。”
“我看着冷。”
“那是你看着冷。”
怕这点小事也能吵起来,宋楹妥协说,“那我明天多穿点。”
“等一下。”时秉汶叫住她,懒懒几步就走到她跟前,边走边脱下了自己的风衣,宋楹看着他,知道他不是温柔的人。
果然,时秉汶将风衣批头盖在她脸上,衣服太长直到她膝盖的位置,她在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只用双手围住衣服的轮廓,衣服上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多少能让人感觉温暖。
宋楹的理智想把衣服推开,但是不舍得,“你什么时候这么矫情?”
“嗯,你不矫情。”
“嗯,我也矫情。”
宋楹打开房门进了去,又把房卡擦上,黑暗中的灯光突然喧哗起来,宋楹轻轻的靠在房门上,弓着腰,又蹲了下来。
时秉汶想起张拓给他说的话,当时张拓的老婆孩子还在晒太阳学游泳,张拓不敢离的太远,两个人就在绿意盎然的地方谈沉重的事情,张拓说,“或许能见到她她就能痊愈,中国有一句话叫解铃还须系铃人,按照西方的语境,也就是弗洛伊德的话来讲,将病症找出来,摆在她面前,就是康复。”
时秉汶反驳他,“你们心理学不止弗洛伊德吧。”
“你怎么和宋楹一个样子,能不能偶尔相信权威,不过你说的也对,每个人的情况不一样,有人因此能够痊愈,有人也会更加,你知道的,Crazy!”
“你怎么知道她是哪种?”
“她最近有发病吗?”
时秉汶摇摇头,张拓看着眼前的妻女,突然很同情他,“要不再等等吧。”
他手在空中都已经做了一个敲门的动作,左手虚握食指靠前,但是还是落了下来,就像张拓说的,再等等吧。
宋楹很安稳的睡了一觉,早上起来的时候把他的外衣洗了下烘干之后给他送过去,他还在穿上衣,宋楹就坐在沙发抱着外衣候着。
他也不避讳,宋楹低下头,又抬起头,就一直没有转移视线了。
他的身材很好,双手交叉衣角往上就很快脱了件T恤,胸前的腹肌有起伏的扩充着,却也不是夸张的饱满。
“看好了?”
“嗯,”宋楹的表情淡漠,“又不是没看过,至于像个黄花大闺女一样吗,”她伸出手,“衣服给你。”
“那你呢,今天做什么?”
“你把六叔给调走了我能怎么办,一出门就给你惹事还不如乖乖的待在酒店。”她是一个闲不住的人,这么说的时候其实带着怨气。
时秉汶接过衣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犹豫了一会儿说,“那你今天和我一起吧?”
宋楹有些警惕的看向他,“真的?”
“废话那么多。”
宋楹古灵精怪的笑笑,时秉汶心里一滞,果然,婴婴的还是学的她比较多。
时秉汶还是嫌宋楹穿的太少,他将外衣直接裹在她身上,因为衣服是他自己的,他身材本身高大,倒显得宋楹小巧的很多。
两个人的步伐一前一后,时秉汶故意走的慢一点,宋楹步子自觉迈的大一点,从背影看,利落般配的一对璧人。
孙秉在观察室已经待了许多日子了,一整长排的都是高配置的监视器,监视器前是整整两天不眠不休专业捕捉画面的专业退役军,反侦察的长屋闷得慌,他们的脸上渗出油脂,黑色的眼圈格外突出。
孙秉来回搜寻着,看见一个监视器里出现了时秉汶,身后不紧不慢跟着的是宋楹,时秉汶停下脚步给宋楹说了句什么,宋楹顺着他指尖指着的方向看了看前面的监视器,露出一个清朗的微笑。
时秉汶让宋楹开的车,宋楹其实是一个很有方向感的人,不管以前深度调查的地点多么偏僻她总能用最简便的路线达到,但是这一次,这条路线,实在繁复,从郊区往更加僻远的地方驶去,路况总体算不上好,偶尔还有野兽出没,道路两旁人烟稀少,偶尔有人,也是背着箩筐带着孩子千辛万苦跑来砍柴的土著居民。
最开始的朝向和鹤族的方向有些相似,但是他们显然开的更远,地图上显示的是靠近边境的位置,这个地方还是有危险的,二战时期的地雷并没有清理干净,说过不是熟门熟路,会有生命的危险。
车子开了大概有三个小时,宋楹在时秉汶的指示下下了车,时秉汶告诉她这是孙秉从西城转移过来的基地,当地zhengfu财政力量不是很充沛,再加上zhengfu本身就有不少害群之马,导致反毒的策略没有十分的贯彻,现在孙秉过来,算是和他们的协议合作。
“这条线路对孙秉而言很重要,算是他的产业血脉,连着好几个国家。”
宋楹又往不远处杂草重生的路面看了一眼,实在其貌不扬,很难相信这么平凡的一条路到底意味着什么。
两个人又往纵深行驶,时秉汶接着给她说,“里面的基地有官方的背景,做事能方便点,刚才你看到的那条路,最近几天夜里很活络,丁覆大概是嗅到了一些猫腻所以想尽早脱身。”
宋楹稍稍看见了一个山洞,时秉汶让她大胆开进去她就听话的这么做了,进去了才知道别有洞天,里面收拢着一个庞然大物,就在山体环绕的中心,有不少身强体壮的男人穿着军装正在静悄悄的在山洞中吃饭,宋楹停下车,问时秉汶,“这么大家伙过来,怎么不被发现的?”
“是拆卸过来然后拼装下来的,虽然几层楼高,但是用了最先进的反侦察技术,具体的,你待会儿可以问孙秉。”
时秉汶算是熟门熟路,周围的人都给他点头致意,就像兄弟一样,宋楹跟在时秉汶身后,每次也礼貌的回礼过去。
山洞地面上有积水,时秉汶牵起宋楹的手小心翼翼的穿过山体,果然,出了山洞又别有洞天,时秉汶给她指了指摄像头,说整条通道都有这些东西,“孙秉就在看着,给他打个招呼。”
宋楹听他这么说,她就傻乎乎的冲着摄像头笑了。
《房客》全文存稿,收藏过两百五十一更文,不要问我为什么两百五十一。。。。。。。
微博是“作者玖伍”,“作者”不能少
☆、chapter 42
作者有话要说: 《房客》全文存稿,收藏过两百五十一更文,不要问我为什么两百五十一。。。。。。。
微博是“作者玖伍”,“作者”不能少
时秉汶去到露天的营地看人格斗,宋楹则被孙秉带到了观测间,这是宋楹第一次见到这些冷冰冰的充满硝火味道的设备器材,她的指尖触摸在被涂了绿色油漆的外墙上,细微有凹凸感。
这个时候一个正对着jianshi器的退役兵指着一辆无牌货车指引到下一个jianshi器,就这样无缝对接下来,这个货车上的司机何时下车何时吸烟怎么聊天聊了什么都被记录的一清二楚,这辆货车绝对是有嫌疑的,但是成排坐着jianshi的退役兵只是记录下他们的所有过程并且整理成完成的视频。
孙秉看出宋楹的疑虑,说,“现在还没到时候,这些都只是些小虾米,丁覆的晴雨表。”
“他们车上的货从哪儿来的?”
孙秉勾了勾唇,“就是你调查的鹤族村落里面的原始森林,之前因为技术手段跟不上所以没人敢进去,现在广藏要搞旅游开发,那个地方也被纳入了市政开发项目,他们没有隐蔽的地方,只能最短的时间将所有的货物全部清空出去,留着对他们也是个麻烦。”
“丁覆会有大动作?”
“他必须有大动作。”
“丁覆到底是什么人?”
“你查了这么长时间不知道?”
宋楹摇摇头,“越来越模糊。”
“这就对了,擦干净了就清楚了。”
“那文利呢?”
“别的我还能说几句,这个我就真的不清楚,不过在丁覆身边待得最久,算不上等闲吧。”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详细的,孙秉也不忌讳她,时秉汶带她过来就是可以说的意思,既然这样,瞒着没必要。
聊着聊着,孙秉拐弯抹角的问她,“嗳,你们报社是不是有个叫沙愈的?”
宋楹的小眼神,“你不是见过吗,而且还聊了那么长时间,听沙愈说后来还单独约了。”
前面正聚精会神盯着屏幕的听她这么说都吹着口哨笑出声来,孙秉不怕跌份,“是啊,好长时间没联系了,想起来了,她最近怎么样?”
“还在相亲,最近这么安静应该是找到自己中意的了。”
宋楹观察着孙秉,孙秉的表情懈怠了半秒,之后呵呵的笑笑,“这样啊,那就祝福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