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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楹的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他的手揽着她的光裸的脊背,流连了会儿,问她,“臭不臭?”
宋楹往后靠靠,看着他,直白的摇摇头。
“你现在就走吗?”
“比预计的要快一点,丁覆应该是被什么事情刺激了,做事不知道为什么没了条理。”他把她按在床上,脑袋埋在她的胸口,像孩子垂涎美食一样,说,“真香!”
宋楹的指尖插进了他的头发,她还是有些担心,但是她说,“我在这里等你。”
“嗯。”
时秉汶很快的清洗了下身体,临出门之前又和她碾磨了一会儿,宋楹害怕自己因为担惊受怕而流露出的恋恋不舍破坏他心情,所以也不直视着他的眼睛。
宋楹因为双脚受伤的原因就一直在酒店待到了晚上,就昨天发生的事情因为机密的原因并没有见报,她多喝了几杯姜茶,到了深夜,房门外面喧嚣的起来,宋楹打开门出去,听见他们说鱼羊夜场进驻了好多警察,外面有大量的警车,现在警方正在和夜场的主管进行交谈。
夜场其实这些年累及了很多问题,又因为其嚣张的行事作风,在黑白两道都算是积怨已久,而传言丁覆当年灭了一手栽培他的广爷,可是却连广爷的尸体都没有找到,甚至有人猜测,广爷只是培养一个年轻人接手自己的烂摊子,而他自己可能在一个神不知鬼不觉的地方颐养天年了。
可是怎么可能,宋楹讽刺的笑笑,回头锁上房门。
丁覆的生意链主要衔接着越南、泰国和缅甸,而河内与内比都的大买家都相继收到假货,在声誉未波及泰国之前,丁覆必须要将其手头的成品及半成品全部出手。
孙秉通过接到的线报和警方蹲守在广藏最大的野生港口,也是广藏最大的偷渡港口,线报透露的时间是晚上两点,意外的是等到凌晨也没有等到。
丁覆已经很久没有露面,即使六叔知道他的别墅在哪,可是等他和时秉汶到访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由警察在屋子里取证的时间,时秉汶递给他一根烟,问他,“他们早就察觉到了。”
六叔接过烟,时秉汶给他点燃,他最近两鬓又沧桑了不少,时秉汶问他,“当年丁覆杀了广世茂,你在边上。”
他点点头,“都是猴年马月的事了,广爷为了培养他,可以说是费尽了心思,就连鹤山,都交给了他。”
时秉汶吐了口烟,眼睛眯了起来,“广世茂那样精明的人,怎么一点察觉都没有。”
六叔冷冷一笑,“因为丁覆是他儿子。”
车里一片沉默,不停的有取证出来,时秉汶点了点烟头,“那个周潇——”
“广爷是什么人,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存好心。”
“那你觉得,丁覆现在在哪里?”
“可能会在一个地方,”六叔看了他一眼,“他或许以为所有人都忘记了。”
警方原地待命等了两天多的时间,直到第三天凌晨,莫名其妙一个小孩子在沙滩上坐了好长时间,第四天依旧出现了这个小男孩,可是小男孩把整个沙滩走遍后,做了一个投降的姿势,又过了大约半个小时,才陆续的有船只过来。
孙秉精神有些亢奋,等到凌晨三点,几十艘船排列在海边上,而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货车陆续的过来,上面下来了好多人,却规矩的没发出任何声响。
耳边的水声哗啦啦的传进文利的耳朵里,他们坐的是一艘渔船,除了渔夫,就剩下船头船尾一男一女,男人四十来岁,目不转睛的看着船尾的女人,而船尾的那个女人却将视线投向了湖底。
一艘船在一个小岛边停了下来,丁覆先上了岸,在岸上站了一会儿,才看见文利不情愿的起身,船体因为她的走动失去重心颠簸了一下,丁覆这才伸出手,文利却恍若未见,忍着腹部的巨大疼痛上了岸。
渔船又悠悠的往湖心荡去,老渔夫只穿了一件灰色破旧的外套,他的背影渐行渐远,和老渔船一起,支撑了视线中的一点。
这座小岛周边只剩下几间茅草房,住的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家,大晚上的,他们路过的地方惊起狗叫声一片。
七拐八拐的到了一个外面杂草丛生的房子前,丁覆的手机震动起来,他放在耳边听了一会儿,脸上波澜不惊,之后他将手机放进兜里,领着她继续往前走,地上的泥巴已经干了,他推开了一扇木门,吱呀一声,灰尘扑面而来。
文利看向天际的月亮,清冷的没有一点温度。
两个人晚上都没睡,因为这个屋子里除了土混的框架和蜘蛛,几乎一无所有。
文利呆坐了一个晚上,清晨丁覆在屋外除草,她慢慢的走出来,身体看上去羸弱,她说,“我饿了。”
丁覆看了她一眼,“现在还太早,再等等吧。”
“昨晚接了陈岩的电话?”丁覆依旧除草,文利问他,“出意外了吗?”
丁覆的嘴角拉平,动作没有之前精细了,文利冷笑,真的听话的进了房子。
终于出了太阳,一位老奶奶路过他家门口,看见丁覆,以为自己老眼昏花,再看的时候,才叫出声来,“这不是覆仔子吗?”
丁覆放下手中的锄头,朝着老太太笑了笑。
两个人中午在老太太吃了顿饭,老太太的儿子女儿都出去打工了,老伴去年离世,也算高寿,看见丁覆和文利郎才女貌,到也为丁覆的母亲高兴了一把。
文利就坐在桌子边上,也不去帮忙,老太太问他,“这姑娘肚子不舒服吗,后院里有些红糖,你给她泡上。”
丁覆给老太太削土豆,老太太乐呵呵的,“你在外面过的怎么样啊,从小出去就没回来过。”丁覆还没回答,老太太说,“看你现在精神头这么好,真是不一样啦。”
丁覆敷衍的笑笑。
“那姑娘是你什么人,长得挺可人的,就是脸上有道疤,可惜了。”
“她啊,”丁覆从厨房的窄门看出去,她一只手撑着下巴,眼睛直直的看向门外,不知道什么好看,她的嘴角扬起了一个很好看的微笑,丁覆的内心就像波澜入水,好多烦心事暂时放了放,说,“她是我媳妇。”
“媳妇好,媳妇好。”老太太的眼睛笑的成了线,花白的头发上只有孤零零一个黑色的发卡,“你也老大不小了,你们生孩子了没有?”
丁覆摇摇头,嘴角不自觉的酝酿着苦涩,“我不大喜欢孩子。”
“你看那姑娘那么年轻,有了孩子她才会有心和你过一辈子。”
“是吗?”
老太太不看他,在锅台上忙活着,“当然是了,女人嘛,就想有个家,没有孩子,你看哪个家里是没有孩子的,不过你们小年轻,都前卫,我们不懂。”
饭桌上老太太总说起丁覆以前的事,她说他是个乖孩子,他妈当年未婚生了孩子,家里的父母都不待见她,后来丁覆长大一点,她妈妈过度劳累有关节病没办法操持家务,家里的所有事情就放着他来,那时候他又瘦又小,好不容易长大了,又被不知道什么人带走了,就连他妈妈的葬礼都没能参加。
文利从头到尾只顾着吃饭,吃完饭也不管丁覆就先回去了,走着走着,她顺着一块疙瘩地吐了起来,顺着眼泪一起,心肝脾肺肾都快被她吐掉。
晚上的时候丁覆才回来,也没给他带什么吃的,他看见文利一直生无可恋的模样,问她,“那么想出去?”
文利给他的是一个背影,她怏怏的点点头,长头发遮住了她的脸。
“如果那个孩子我让你留下了,你还想出去?”
“想不想都是一样的,”她朝他笑笑,“你会放我走吗?”
她身上很多青紫,当时无意间知道她怀孕,两个人争执的时候她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我和你说过我不喜欢孩子。”
“真奇怪,”文利笑的更加明艳了,“你怎么就这么自以为是的觉得我会把孩子生下来,”眼泪就在眼眶里打滚,她咬牙切齿道,“只是因为你现在无权无势了,我不想在你身边浪费时间,这就是理由!”
“我无权无势不是你想要的?”他死死捏住她的下巴,“时秉汶是你引过来的,昨天夜里接到陈岩的电话,所有的东西都被扣押下来,又不是你通风报信?!你就那么恨我?”
文利的眼泪就顺着双颊流了下来,“是,我就是那么恨你,这个世界上,不管别人对我做过什么,我最恨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你,一个就是宋楹,我不会放过你们,只要我活着。”
曾经那么在乎的人,让她觉得这一生狼狈而无谓。
丁覆将她推倒在床上粗暴的撕扯开她的衣服,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文利由始至终不发出任何声响,丁覆觉得索然无味,颓然的放开她挣扎的双手,“我放你走你能去哪里?”
“我们能有多少时间,我不想把最后的时间绑在你身上?”
“你信不信我现在杀了你?!”
“你来啊,就在这张床上,你妈妈曾经睡过的床上——”
话音未落,丁覆一巴掌扇在她左侧,声音响亮,就落在她的疤痕上面,很快脸颊就红肿了起来,他一时怔然,终于抱着她不再说话。
《房客》全文存稿,收藏过两百五十一更文,不要问我为什么两百五十一。。。。。。。
微博是“作者玖伍”,“作者”不能少
☆、chapter 49
作者有话要说: 《彼岸世界》快要完结了,其实写了这么久,算是我的一种坚持。
本来码了很多字,最后都删了。
或许没有多少人能够看得见,一个很小很小的愿望,把故事讲给你听。
今天在网上看到一句话,觉得写下来很适合:
我还是喜欢你,像风走了八千里,不问归期;
我还是很喜欢你,像雨洒落在热带与极地,不远万里。
下一个故事应该会写《房客》,开了个坑,可以尝一下,好喝的话就先存着,或许能够酿出一杯好酒,谁说的定
宋楹在第七天的时候才在各大电视台上看见了关于那个被总结为217重大案…件的发布会,切换到现场画面的时候,绵长的沙滩上警*匪两方持枪而战,战况激烈的进行了几个小时,最终海边的水被染红了一片。
而那个叫丁覆的人,在广藏琴岛小渔村的屋子里被发现,发现的时候已经身亡,胸口有一处致命伤,从切口的方向分析应该不是自杀。
树倒猢狲散,丁覆死了,一夕之前人证物证准备的整整齐齐,只是这夜场却在这之前转到了别人的名下。
时秉汶回来的时候宋楹正在卫生间,他看见她对着水龙头冲水,头低低的。
宋楹没有发觉,仰着头捏着鼻子,终于觉得鼻血止住了,擦了擦脸回过头,看见时秉汶倚在门边,眼眸深了几分,担忧的看着她。
宋楹笑笑,伸手就抱着他,“你回来了。”
“又流鼻血了?”他的语气沉了几分。
“嗯,小事,”宋楹仰头看着他,“都解决了吗?”
时秉汶点点头,“电视台都能报道的东西,可不是都解决了嘛。”
他低头亲了她一下,本以为浅尝辄止,却又不自觉的探进对方的嘴里,厮磨了一会儿,他故意嫌弃她说,“嘴巴里都带着血腥味。”
“那你亲不亲?”
他低头又狠狠的亲了一口,“回西城去查查,总是流鼻血是什么毛病。”
“嗯,那你陪我去。”
“你还想谁陪你去?”
“就你,不要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