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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秉汶慵懒的倚靠在座椅上,他一向看不起这些人,可是生意场上少不了应付两个字。
王立联系时秉汶主要是因为时祁的一宗项目要招标,其中的巨额利润人人趋之若鹜,他受成垣之托,当然不想放手,他之前也联系了公司的大董事究军,他算是野心勃勃的一个人,可是最近也被时秉汶打压的厉害。
时秉汶得过且过的听着,他没有说是,也没有说否,只是告诉王立,招标的事情是以公司的利益为准,为大小股东负责,投标最重要的是性价比,只要技术设备跟得上,他欢迎大家投标。
都是官话,一套一套的。
“时总的道理我们都懂,可是毕竟时总欠着成公一份人情,成公老年得子,儿子现在还在少管所里忍饥挨饿,成公可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您不看僧面看佛面,这个人情,我们必须领,我可是给成公打了包票的。”
“你用什么打包票?”时秉汶蹙眉。
“毕竟就这么一个儿子,您夫人不懂事,成公不是不气恼,但是看在时总的面子上,能忍的都忍了,要是时总不给补偿,我们也不好吃素,您说是不是?”
时秉汶轻蔑的勾起嘴角,眸子又深了几分,他需要冷静,于是将视线转到对面的广告墙,上面放映着最新的时政新闻,男主持人义愤填膺的斥责IS*IS的暴虐行径,轻轻一转,主持人的态度亲和,新闻到了最新的经济动态。
“宋楹在哪里?”
“时总开玩笑,我们正经商人,又怎么知道这些家事。”
博晟不知道时秉汶哪里克制出来的情绪,他最恨被人威胁,他现在应该是极其愤怒的,但是却在上句话后平静了,空气似乎停滞了几秒,博晟听见他冷淡的说,“她虽然对我没有那么重要,但是她如果有任何事情,不管你背后有没有别的指使,这笔账我只算在你头上。”
王立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时秉汶挂断了电话。
宋楹这几天的记忆不停的断片,她被蒙着眼睛,辗转了好几个地方,有些地方干燥,有些地方阴冷,刚摸索出一些地点的线索,又很快的被绑匪粗暴的运走。
宋楹做记者好多年,基本的职业素养还是有的,那天出了小旅馆她就觉察到不对劲,她的视线一直在脚下,不动声色中发现有几个人一直跟踪在后,她不太清楚这些人到底是冲着大披头还是冲着自己来的,出于道义不能舍下同伴,于是一直领着他走在灯光最为明亮人潮最为汹涌的地方,走的久了,大披头回头找不到那群人,便放松了警惕,人群的前方有一对夫妻耍泼打混,大披头兴趣盎然的上前查看,也就在这个时候,一只手控制住宋楹的身体,一直浸过□□的手帕强势的堵在宋楹的脸上,之后,宋楹就没有了知觉。
宋楹从清醒过来就只听见了细密的流水声,她被锁在一个角落,角落里湿湿的,自己的衣服也湿了,就这样无人问津的待了一个上午,她在所能触及的方圆之内认真的摸索了好久,除了泥土和石壁,就只有滑腻且散发着异味的苔藓。
宋楹身上的角色很多,但是具有争议性的只有两个,一个是记者,一个是时秉汶的妻子,如果是前者,自己不至于到现在生命无虞,如果是后者,但是迟迟不见这些人联系时秉汶。
宋楹听见外面有人用南岭方言热络的聊天,从声音判断应该是两个中年男人,说话断字比较迟钝中肯,和这群人不是一个归属。
如果这个地方是岭南,自己正处于的地方应该是一个山洞,岭南这边籍籍无名的山峦很多,为了防止大火,这个季节多少会派驻一些巡山员。
如果那些人是巡山员!
宋楹立刻呜咽的用喉咙出声,嘴巴里被堵住的东西死活甩不掉,她就用捆住自己的锁链砸向山石铮铮作响。
刚有个动静,宋楹就被狠狠的扇了一个力道狠决足以让人头晕目眩的响亮耳光,宋楹跌倒在地上,黑暗中的男人落脚有风,宋楹抱住他的大腿迅速扭转方向,男人闷哼了一声摔打在地上,宋楹没办法和男人比力气,她只能禁锢住男人的大腿趁他未能防备用尽全身力气去拗断他的胳膊,男人的胳膊传来一声脆响,宋楹的头发就被男人的另一只手拽住,男人找到可以借力的地方,宋楹很快的又被摔在地方,头着地。
还没等宋楹哀嚎,男人气急之下单手拧住她的喉咙,他的力气太大,又是带着怒火,宋楹只觉得一股血气冲上了她的脑袋,她被锁链捆住的双手无法附着,只能胡乱的拍打,她的脑袋因为缺氧而昏沉,嘴巴呕不出声音,她的耳朵眼睛开始充血,她觉得她快完了。
“别弄死她!”又一个看守的男人听见动静进来了山洞,他的脚步有回音,他穿了皮鞋。
宋楹身上的男人又愤愤的用单手使了最后一把力,站起身来啐了一口,好像不服气,回头又在宋楹的肚子上踹了一脚。
“妈*的!”这是这个男人第一次说话,原来他一直悄无声息的待在宋楹咫尺之内,只是可怕的观察,毫无动静,他的普通话不是特别标准的,但是说的太少,听不出太多的线索。
宋楹太疼了,全身都疼,骨头就像裂开了一样,下腹流着血,她缩的地上,狰狞的像一只虾米。
邱泽今天上了一天的班,发现宋楹还是没来,他有些担心宋楹是不是遇上的什么事情,但是光天化日之下宋楹又是一个警惕性很高的人,不至于无声无息才对,他不太放心,抛下手头的工作给宋楹打了个电话,但是宋楹的手机已经关机。
邱泽翻开宋楹的档案想要打电话给她的家人问一下,可是她虽然显示已婚,档案上却没有伴侣的手机号码,家庭号码处也是空的。
就这样纠结了一个晚上,晚上十点下晚班出报社大楼的时候,被一个高大的男人拦住了去路,男人脸上带着笑,礼貌的请他去进去停在梧桐树下的黑色车身里,并及其绅士给他开了后排车门。
邱泽有些不知所以然的上了车,车上的男人他见过,最少是在财经新闻上经常见,他有些吃惊,但是故作镇定的坐在了他的旁侧。
他主动伸手,笑容和煦却不怒自威,“我是时秉汶,打扰了。”
邱泽讷讷的握住他的手,愣了一会儿,说,“不打扰不打扰,只是,”他为难的问,“不知道时先生找我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宋楹的事。”
邱泽显然错愕了,就算他的大脑运行到短路了,他也没有办法把宋楹和时秉汶联系在一起。
“我和宋楹是夫妻关系。”
“哦。”邱泽恍然大悟,“那为什么不去办公室找我?”
“我不太想让太多人知道我和她的关系,这会给她还有我自己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时秉汶不想浪费时间,直接切入主题,“这次过来是迫于无奈,她已经十多天没有回家,我不知道贵社安排她去了哪里?”
其实宋楹已经失踪了十多天,报社和他都有责任,但是时秉汶这样反问,直接让邱泽没有后路。
“她这么多天没有上班,我也是以为她在做什么调查不能说,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况,可是现在你这样说,可能她真的遇到了什么事情也说不定。”邱泽斟酌的用食指摸着下巴,指尖不自持颤抖。
时秉汶抬起眼帘,细细的观察着他这些细小的动作,为了不给他压力,于是缓和了脸色。
“我想知道她最近的行踪。”
邱泽自顾的回忆了一下,给邱谙打了一个电话,臭小子一回家就累倒在了床上,邱泽忍不住骂骂咧咧的训了他几句,时秉汶将视线冰冷的投向窗外,但是心智却注意着邱泽对话的每一个细节。
对话结束,邱泽依旧毫无头绪,唯一的线索就是那天拉完投资喝完咖啡宋楹让邱谙回去先休息,地点就是时祁大楼的对面咖啡馆。
邱泽的表情很为难,他的确尽力了。
博晟拿出事先打印的宋楹的通话记录给邱泽进行配对,邱泽看了好久,终于找到了一个号码。
作者有话要说: 有存稿,每天凌晨23:59分准时更新,收藏越多更新越多!!!!!
☆、chapter 7
The dry river…bed finds no thanks for its past。 ………………………………………Tagore
宋楹的额头满是细密的汗水,她真的太疼了,这几天伤口恶化,全身都酸胀肿痛,好久都没能缓过来,她试着坐起来,最后还是选择卧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湿漉漉的,还混着泥土和苔藓。
宋楹被饿了一天一夜,缺水的时候她就将捂住嘴巴的纱布浸湿,这样苦苦撑着,越坚持越疲惫,但是她还是不敢休息,她怕一睡不醒。
空气中传来高跟鞋优雅踏过地面的回声,一遍一遍由远及近的路过宋楹的耳朵,直到停在宋楹的跟前,她在观察宋楹,然后蹲下身来,一只手抚过宋楹的额头,眉角,直到她肿胀起来的左脸,她细细抚摸,她的指尖细腻的让人感受不到指纹的存在。
她轻巧的解开了捂住宋楹嘴巴的纱布。
宋楹的嘴边有粉色的勒痕,她大口的喘着气,像是怎么呼吸都不足以平复。
来人用汤勺向她嘴里喂食滚烫的糖水,宋楹想要撇过头去,却又被狠狠的勒住的下巴,然后被强行囫囵的灌下一整碗,宋楹的喉咙里冒烟,她挣扎着往后挪了身体,被捆住的双手捂住了胸*口。
“你是谁?”宋楹的眼角不情愿的滚出了几滴眼泪,她的声音沙哑着,但是回复她的之后自己空旷的回音。
“你他妈的到底谁?!”宋楹作出了攻击的准备,但是莫名其妙的,这又变成了一出独角戏,山洞里好像又只剩下她一个人。
一旦一个人的生命都已经完全的脱离了自己的掌握,身体的知觉也会慢慢怠慢。如同将一个人丢进了浩瀚的深海,开始的恐惧或许让她在起初的时候会挣扎求生,但是越往后,孤独感和无力感越发的汹涌的时候,才会知道人命危浅如蝼蚁。
就这样又浑浑噩噩的过了几天,宋楹的体力越发的不支,有时候她感觉身边一直有个人孤傲的陪着自己,有时候她还能听见她的声音,就像现在,她似乎听见稀稀落落的枪声,但是她已经产生了幻觉,她已经分不清真实和虚假,就在她已经接近昏迷的时候,她指尖的戒指被一双细腻食指和中指剥落,但是那个戒指连着宋楹心脏的位置,她潜意识的握紧,却又无力抵抗的被她掰开。
直到宋楹再次醒来的时候,她的手指还是紧握成拳。
宋楹眯了眯眼睛,阳光并不充沛,但是她却觉得刺眼,她抬起手,阳光透过指尖漫透下来,可以清晰的看见骨节分明的手指上血液沸腾的颜色。
但是,戒指没了。
“你现在要好好休息,待会儿我们会给你做笔录。”
宋楹朝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来人是一个魁梧的穿着军装的男人。
这个医院的环境真的说不上好,宋楹躺着的床铺只有一个简单的铁架,她的另一只手正在输液,而输液架锈迹斑斑,毁损的部分则被黄色的胶带随便缠绕了一圈。
“我能打个电话吗?”
“可以。”
宋楹接过男人递给她的手机,男人没有自觉,还是站在宋楹的旁侧,宋楹抬头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直到他觉悟到自己应该尊重他人的隐私出去的时候,她才按了拨通键。
可能是这里的信号不好,她打了好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