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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让报社困扰,宋楹并没有说自己这段时间所经历的来龙去脉是在和邱泽有了妥善的交代之后,与邱泽统一口径说自己出于工作保密原则所以沉寂了许久,但是报社的人何其聪明,加上这种事情不是没有前车之鉴,大家似信非信。
休息了一个月多,宋楹被绑期间意外流产流的不干净,于是做了一个妇科的小手术,并不伤筋动骨。
她的心情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她的气色较之以往红润许多,身上的淤痕也渐渐退散,身体也不像之前单薄。
宋楹觉得时秉汶对待离婚这件事还是很有耐心的,协议书改了好几遍,每次都会谴派律师给她详解协议的每一条款项的具体含义,之后又让律师客客气气的她有什么多余的补充,有些款项是时秉汶的原则,不容许她碰的,比如婴婴,比如时祁的股权,宋楹知道,可是宋楹病间无聊,每次都会挑衅的有所补充,之后,协议就僵了。
宋楹知道协议上自己没有什么吃亏的地方,这份协议在与时秉汶结婚的时候就已经拟好了的,而且有两个人白纸黑字的保证,保证若干年后两个人离婚收场时各自利益不受折损,婚姻期间财政分离,其余条款须两人同意后加入。
所以说,时秉汶愿意分割一点钱财,已经是他最大程度的施舍了。
气话都是气话,宋楹说不要婴婴都是气话,但是静下心来想想,自己并没有任何把握得到婴婴的抚养权,不论是经济能力或者是照拂能力,所以要打官司的话,胜算小。
宋楹提前出了院,黄昏的时间段回到了西郊的老房子,爷爷正在午后的老梧桐树下喝酒,他的头发白的早,孤零零的一个人显得寂寥。
宋楹一言不发的坐到石凳的对面,默默的看着他喝了一小杯又续上了一小杯,今天没有风,却有下雨的势头。
爷爷微醺的回去取了个酒杯递给她,然后又给她倒了一点,说,“陪我喝一杯。”
宋楹在他的熏陶下其实并不忌讳酒,只是一直怕他喝多了一醉不醒,然后自己又不在身边。
“最近我都没过来,你怎么都不问问?”
爷爷愣了一下,“很长时间吗?我都不记得。”
“你还是记得比较好,哪一天我要是回不来,你就没酒喝了。”
“那我今天可得多喝点。”宋世清说着就又干了一小杯,又夹了颗咸花生米放进嘴里。
宋楹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抿了一口,看着石桌上的一小盘花生,连碗米饭都没有,于是皱了眉说,“你晚上就吃这个?”
宋世清一边喝一边眯着眼睛想着什么,竟然视宋楹为无物。
“要不我给你找个婆子过日子吧,有个人照顾我也能放心点。”
“你奶奶要是知道了,我下去了她指不定怎么埋汰我,”宋世清云淡风轻的摆摆手,“算了算了!”
宋楹忍不住微笑,“那你看人家婆子跳广场舞,奶奶泉下有知就不生气了?”
“她还管这个?!”宋世清把这个玩笑当真了就,奶奶的性格是斤斤计较型的,她要这个也管,老头子就真的不高兴了,“她才不管这个,我清明的时候给她多烧点纸钱多说点好话也就是了。”
也是,奶奶比较爱钱,这一招说的过去。
“要不我给你找个护工吧。”
“我不喜欢家里有外人。”
宋楹知道他在为自己省钱,有些内疚,说,“习惯习惯就好了。”
“随你。”宋世清已经酒足饭饱,他醉醺醺的眯着眼睛看着前排的老楼,又唠叨了一些上个世纪的往事,那个时候宋世清的家庭背景还是可以的,可是风水轮流,一个屁大的理由就被打倒了。
奶奶那个时候不嫌弃他,两个小青梅竹马就彼此依附的度过了人生最为窘迫的一段时日,后来日子好了,奶奶却又走的早了。
宋楹不打断他,只细细地听着,不知道怎么的,眼眶红了一圈。
其实宋世清罗嗦,这个故事都已经老掉牙了,但是现在说起来,却又历历在目。
宋世清说的停不下来,他不在乎有没有观众,宋楹看天也差不多快黑透了,把碗筷酒杯收了起来,又去到家里把斑驳的屋子收拾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宋世清打开铁门醉呼呼的说了一句,“你下次过来把婴婴也带过来,我不希得看见你。”
他应该是醉了,但是问题却发自内心,他看宋楹不答,问她听见了没。
“噢,听见了!”
晚上*她回到自己大学前一直住着的小卧室,卧室实在是小,只放了一张板床和一个衣柜和一个矮矮的书桌,书桌贴着床铺,当时写作业是坐在床上趴在书桌上完成的,后来宋楹再也没回来住过,但是这里的布置却和以前一模一样。
书桌的左侧抽屉上了小小的金色的锁,锁的钥匙就在隔壁抽屉里,用涂满公式的几张草稿纸随意遮住,宋楹拎出钥匙,轻轻吐出一口气,开了另一边的抽屉。
这边抽屉里是好几份笔记本,本子由厚到薄,是宋楹的笔记本,薄的是小时候写的,封面有些旧,最薄的是粉色的,上面是个变身的美少女战士,宋楹端端正正的在上面写着自己的名字,然后附上三年级生。
越往后走,笔记本的颜色愈发的阴沉稳重,最后一本是上了密码的,里面是少女的心事,却比别人的要沉重几许。
宋楹放松的倒在床上,将上了密码的笔记本搁在了脑门上,笔记本滑下来,她就把它打开,然后将打开的笔记本盖在整张脸上。
那都是很多年的事情了,彼此都算得上青葱岁月,高中的校服还是蓝白相间的,宋楹坐在五楼靠在窗户边上的位置,窗外有一棵参天的松树,郁郁葱葱的,夏天到了能起到遮阴的效果,教学楼外面是一排楼梯,楼梯下面是开阔的操场。
时秉汶喜欢打球,宋楹总能望到他,他总是成群结队的,脸上也总是挂着一抹不至于让人觉得疏远的笑容,他极少数一个人走,只有一次,是转秋的天气,宋楹清清楚楚的记得,他就站在台阶的高处,走着走着停了下来,校服被风兜了起来,鼓鼓的一团,他个子高,双手放进上衣里,像是想到了什么,望着澄澈的蓝天许久,是没有情绪的凝望。
宋楹傻的,数学老师在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她失神的用右手撑起下巴,直到那个人不见了,她还是朝着那个方向。
那本日记本里,好多他。
☆、chapter 9
作者有话要说: 有存稿,每天凌晨23:59分准时更新,收藏越多更新越多!!!!!正在更新几部,都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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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秉汶忙了整整一天,博晟交代职员带过来的米饭都没能进到时秉汶的办公室,他认真的时候白夜颠倒废寝忘食,只有在辛沛过来的那十几分钟才有所懈怠。
博晟也有好多年没有见过辛沛,他记得上大学那会儿经常能够看见还是个高中生的辛沛时不时的进城大招惹时秉汶,时秉汶当时也很爱笑,是个典型的阳光男孩,只要有时间就会在操场上和人约络起来热火朝天的来一场球赛,他的耐力好,速度快,虽然不怎么进球,但是却总是能够在最恰当的时机将球踢到场地优势最为明显的队员那边,他是绝佳的队友,不爱抢风头,却能够让整个队伍的凝聚力和爆发力有质的飞跃。
博晟入学的时候并不知道时秉汶的家世,时秉汶也从未和任何人提及过,他的生活习惯和一般人无异,在校园里的话就是T恤牛仔,板寸头发,眉峰锐利,一双炯炯的眼神里总是带着温和的笑意,再加上*他的个子高挑,身材又匀称,所以就算有人爱慕他也并不奇怪。博晟和他一个宿舍,就在他都已经谈过几个对象的时候,时秉汶还是没有动静,最后还是辛沛出现的时候,他才觉得时秉汶的性取向没有问题。
但是即使当时时秉汶有了辛沛,他还是觉得时秉汶应该是孤独的,这样一个人,什么都有,但是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博晟还是认真的准备着宣讲会的文件,这次时祁的合作案规模比较大,意义也比较特殊,所以时秉汶才会格外的在乎了一些。
自时秉汶接手这个公司之后,毫无意外的,时祁成功的在他面前展现了一个历史悠久的公司的绝大弊端,机构臃肿,结党拉派,不思进取,行事绵长。开始的时候尽管面对内部的阻力,时秉汶也会附上一些耐心精细的周旋,时间久了,时秉汶开始觉得治标不治本的方式并不恰当,所谓蚁穴溃堤,这个公司可以说是百孔千疮,虽然尚未伤筋动骨,但是这个世界瞬息万变,能够狼虎遍地的丛林中活下去的那个人,必须保持绝对的警惕。
保持警惕,就意味着不能结党营私,不能感情用事,不能安于享受,也不能占着自己先天的优势一直自大而又盲目,这一点,时祁中也清楚,但是他偏重和老派当年一起守江山的情义,所以就算自己看见什么不该忍的不该看的,他也就得过且过了,但是时祁中是时祁中,时秉汶是时秉汶,时秉汶和那些人并无情义,所以心慈手软也就成了没有基础的软肋。
时祁中一直暗暗的观察着时秉汶的动作,他对自己的儿子也是模棱两可,一方面,他希望儿子能够将时祁发扬光大下去,另一方面,他又希望他能给自己亲如手足的兄弟一些出路,不至于做绝。
但是事情并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时祁中隐退之后,老派并没有放松吞噬时祁的步伐,反而有一种穷途末路的凶残,因为各自为利各自争利,内部的团结可以说一塌糊涂,彼此羁绊为难各自为战,导致即使为了同一个项目或者一个工程就用尽了大量重合成本,且费时费力。
除此以外,有些人依仗着自己曾经的功绩开始给公司以外的企业大开方便之门,不言而喻,因为这些粗制滥造的合作单位,连累到时祁的声誉受损,好在时祁对产品和服务的要求比较高,这种情况还是少之又少,但是既然能够出现一次,如果不加以杜绝,很快就会有第二次和第三次。
博晟知道时秉汶基本上是没有什么犹豫的,只是这种公司休整的事情必须经历一个漫长的蛰伏期。开始的时候,时祁中并没有完全将公司交付给时秉汶,所以说时秉汶那时算是有牵制,后来,时祁中即使将管理权完全的下放,股权却依旧牢牢的困在手中,那个时候,时秉汶一心着眼于拓展市场,就假装对这种怀疑视而不见,同时也给时祁中表达了对以究军为首的老派足够的尊敬,这只不过是为了让时祁中安心,再后来,时祁中给了时秉汶绝大部分的股权,但是却谨慎的保留的一份,不让他达到绝对的控制。
可是这么多年,时秉汶通过匿名或者非匿名的方式从各种渠道神不知鬼不觉的收购时祁的股票,经年累月,已经比预设的目标还前进了一些。
前一段时间和英国航空合作的案子受到了公司内部斗争的牵连,最后还是时秉汶出面力保才将两个公司的合作稳固了下来,这些年欧洲市场走的并不成熟,原因有很多,但是和公司里的某些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也是这件事,让时秉汶最后下了杀伐的决心,于是在宋楹确定安全无虞的隔天,他便下了时祁最高的裁撤名单,名单上管理层众多,且各自背后都有支持的大董事,为了防止被他们干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