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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的青春无处安放-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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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下去?别笑死人了,活下去的方法有千万种,你怎么偏偏就选了这种?你少在这找遮羞布,你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你天生就觉得自甘堕落没有错,你骨子里就是贱!我他妈最痛恨的就是你们这种明明恬不知耻还一脸无辜的臭小三。你现在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多看你一眼我都嫌恶心!!”
    她被我的恶毒彻底击垮了,苍白的嘴唇无力地张合着。
    “滚!给我滚啊!”我朝她嘶吼。
    她强忍着,几乎咬破下嘴唇,可还是哭了。
    她抓起包朝我脸上砸过来,我没躲,接着是拳打脚踢和污言秽语,新伤旧痛逼得我缓缓后退,最终无力地瘫坐在水泥台阶上。很快她意识到这么做没有意义,她收手了,安静捡起地上的包,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泪痕,扒拉了几把乱掉的头发。离去前,她用前所未有的冰冷声音说:“你会后悔的。”
    我失魂落魄地颓坐着,想张口喊她,却失声了。
    很抱歉,我也不想这样,我也不想像条疯狗一样见人就咬。我只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我难受,我体内的悲愤和绝望像微波炉里的面包那样无限膨胀,再不做点什么,它们迟早会炸碎我的胸腔。
    苏荷,要怪就怪你倒霉,谁让你撞到枪口上来,你活该。
    二
    我去医院缝了十几针,还照了X光。医生担心我有轻微脑震荡,坚持让我留院观察两天,住院那段时间,有人打电话问起我一律说是被摩托车撞伤了。
    三天后我回公司,办公室气氛比想象中要低迷,平日里关系不错的同事脸上的关切跟热情也显得力不从心,更多人则是愁眉苦脸怏怏不乐。我正疑惑,秦大义把我喊进了办公室,正在开会的是年叔,我只看他一眼就猜到了大概。
    “出事了?”我问。
    “昨天下午余雷那边突然撤资,苏荷手机也联系不上,打我一个措手不及。”年叔神色凝重。
    “太过分了!不是签了合同吗?咱可以告他啊!”小乔愤愤不平。
    “哪有那么简单,现在打个官司有多麻烦你们也知道,等程序走完都是猴年马月了,而且到时候他说不定还会反咬一口说是我们违背合同上的某些条款在先。”年叔皱紧了眉,话却有些虚,“偏偏祸不单行,之前那家饮料厂商的产品被查出问题,现在人家后院失火根本无暇顾及微电影动画片的制作,他们的意思是想撤掉这个计划,之前三分之一的订金就纯当违约的赔偿金。”
    “那咱们还做吗?”作为该项目的全权负责人,秦大义很是惋惜。事实上这部动画片差不多快完工了,大家都很满意。
    “当然做。”年叔态度坚决,“我们已经投入了那么多精力和财力,必须做完。到时候看能否改一改卖给其他饮料商,实在不行就纯当公司的宣传作品好了。现在当务之急还是怎么让余雷那老狐狸再帮我们撑两个月,之前他投资就一直很不爽快,我让他半年打次钱,他居然给我拆散成一个月一次,我活了几十年头一次见到这么抠的老板,早该猜到这事有猫腻……”
    之后的会议我一句话也没听进去,脑子里满是苏荷当晚留给我的那句话——你会后悔的。
    我确实后悔了,却没想到这么快。
    短会解散后我脸色阴郁地回到三楼睡房,偷偷给苏荷打了个电话,对方还是关机。每天按时按量回房间给窗台上的盆栽浇水的傅林森这会提着个小水壶进来了,他看我一眼立马心领神会,问:“别告诉我你是在打给苏荷?”
    “对。”我犹豫了下还是坦白道,“前几天我们之间发生了点事,我猜这跟余雷的突然撤资有关。”
    “肯定是你又惹她生气了。”
    “情况不一样……但结果差不多。”我狡辩。
    “所以你现在决定挽回?”傅林森颇感吃惊,“这可不像你的作风啊。”
    “不然怎么办?眼睁睁看着公司因为资金周转不灵破产?二十几号人全部失业?大家好不容易走到今天,我可当不起这个千古罪人。”我认真地看了傅林森一眼,“还有,这事你先帮我保密,听到没?”
    他点头答应,我开始脱衣。
    “你想干吗?”傅林森吓一跳。
    “卧槽,能干吗?去洗澡啊。我已经三天没碰热水了。”我白他一眼,理直气壮地将外套扔给他,“今晚帮我一起洗了。”
    晚上八点我在Night小屋找到了苏荷,我并不确定她会来这,纯粹是撞运气。她还是坐在上次约我见面的位置,双腿并拢放在沙发椅上,气定神闲地翻着一本时尚杂志,指甲油不知何时换成了黑色。我猜她的指甲油颜色是随着心情变化来的。
    很快我在她对面坐下。
    “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坐在这吗?”她没有半点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意思,优雅得一如往常,“因为这个位置最显眼,我想等的人一眼就能看到我。”
    我没心情闲聊,开门见山:“昨天余总撤资了。”
    “喔,不肯合作了吗?真遗憾呀,我还想继续当秋裤妹妹的声优呢。”她故作吃惊。
    “是你搞的鬼吧。”
    她不回答,悠闲地吃着甜点,我夺走她手中的餐叉,强迫她正视我。“苏荷,你恨我朝我来就是,你针对公司算什么?”
    她终于玩够了,嘴角勾出一个刻薄的弧度,“我就针对公司怎么着?你不是很行吗?那你自己去想办法啊。我这种人哪有资格跟你谈合作啊,我现在应该赶紧滚才是吧,你不是多看一眼都嫌恶心吗?”
    “你……”我强迫自己冷静。
    “怎么,生气啦?”她俯身盯着我俏皮地笑了,“卫寻你知道吗?我就爱看你咬牙切齿的样子,像一只……”她思索着形容语,“恼羞成怒的小狐狸。”
    “你到底怎样才肯罢休。”我语气软下来。
    “哟,这算是跟我服软吗?”她喜出望外地笑了,漆黑的眼眸转了转,“也不是不行啦,只要你做两件事,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
    “你先说。”
    “首先……”她端起手中的芒果酱汁蛋糕,“把它吃了。”
    “什么?”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吃不吃?”她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我端过甜点,三两口吃了,老实说味道还不错。
    “好吃吧,我当初早跟你说过了。”她笑。
    “快说第二件事。”我心想,她该不会让我吃屎吧。
    “第二件事嘛,陪我一晚。”
    “啊?”我再一次大跌眼镜,如果有眼镜的话。
    “放心,是十二点前,不是十二点后,姐姐才不乘人之危。”她露出一个安抚受惊小动物的温柔微笑,看了下手表,“才八点,很好,就今晚吧。”
    见我满脸疑惑,她又补充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OK,没关系,那今晚你就使劲讨好我吧,讨好人你总会吧。要是在这几个小时里你能让我开心我就考虑让余总继续跟你们合作。”
    “就这样?”我不信。
    “对。”
    “你确定不是在耍我?”
    “耍你又怎样?”她娇蛮地看了我一眼,“你还有得选吗?”
    “……”
    早在找到苏荷之前,我已经做好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将孙子扮演到底的准备。我心想她既然能把事闹这么大,就算提出让我去步行街裸奔一圈这种变态惩罚也不过分。可我真没想到,她要的仅仅是让我当她一晚上的私人司机兼男佣。
    当我提着大包小包从春天百货商场走出来时我彻底糊涂了,苏荷像只金丝雀般轻盈地蹦跶在前头,我看着她那时刻扬得老高的脑袋,真想当成西瓜狠狠敲碎,瞧瞧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走出商场的旋转门后她摘下墨镜,回头朝我嫣然一笑,“带你去个地方。”
    我背脊一凉,每次她露出这样的笑容时,准没好事。
    果然,半小时后我被逼躺在了冰凉的睡椅上,像条等待开膛破肚的鱼。纹身师手中的那个大钻头让我想起童年时代几乎每天都会出现在我噩梦里的牙医。最该死的是苏荷自己不纹,是的,她为我钦定好图案,跷腿坐在一旁兴致高昂地观摩。
    我说苏荷你要杀要剐随便,只求给一刀痛快行吗?你要是敢在我背上纹什么精忠报国或葵花宝典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嘻嘻。”她双眼笑成两道皎洁的月牙,“姐会那么没创意吗?”很快我看到她的创意图案——一只被剥皮的香蕉,下面还有一句英文,虽然我英语很烂,但好歹还是知道“Ican'tdoit”翻译过来的意思叫:我不行。
    “苏荷你他妈给……我……啊……”纹身机毫不留情地在我的左胸口上钉起来,密集而尖锐的刺痛让我忘了谩骂。正当我咬牙忍耐时,苏荷却伸手过来用力握紧了我的手,很奇妙,疼痛感在瞬间骤减,仿佛真的被分担走了一半。
    一小时左右的煎熬后,我的半条命算是留在了纹身机的钻头下,剩下半条命……算了吧,一想到从此以后要背负着那只蔫掉的香蕉我就心如死灰。
    “快看。”苏荷把镜子递过来,用力掰过我闪躲的下巴。
    图案并不是香蕉,而是一片形状漂亮的枫叶,像三分之二个五角星,其中一个叶角残缺了一部分,缺口呈半个心形状。当我意识到被骗时苏荷大方地坐在我腿上,背对着我掀开了浓密的栗色头发,露出洁白后颈上的纹身,一朵被风吹散的蒲公英。
    “什么时候纹的?”我问。
    “很早以前了。”
    “挺好看的。”
    “那当然。你看都是植物,这样咱们算不算是情侣纹身?”她没回头,声音中带着很轻柔的祈求,我呼吸的节奏就那么心慌地停顿了一拍。
    我似笑非笑地推开她,忙去穿衣服。
    “有点冷。”我说。
    离开纹身店后苏荷让我开车带她去了夕江下游。秋天正是枯水期,江水水位下降之后,江边破败的河堤全部裸露出来。我跟苏荷沿着陡峭的阶梯走到暗礁边,底下有不少情侣在放天灯,夜风很大,迷离的雾霭中飘浮着来自对岸的点点灯火。苏荷大概是觉得冷,下意识地抱住了肩膀,我忙脱下外套给她罩上。
    “别感冒了。”我话里带着不自觉的讨好。她受宠若惊抬起裹在衣领里的下巴,犹豫了一下,微微开口,“你不用这么做的。”
    “别多想,换谁我都会这么做。”
    她笑笑不再说话。这时一艘搭着油布篷还挂着两个红灯笼的小客船缓缓开来,驾船师傅是个秃顶的五十多岁老头,挺瘦的,是那种看起来很硬朗的瘦。他站在船头朗声朝岸边的人群喊:“一会对岸有烟花,要上船看吗?三十块一人。”
    “站在这里也能看到,有什么区别呀?”有人问。
    师傅倒是很诚实:“也没啥区别,就是离烟花更近点,你们年轻人不都喜欢浪漫吗?坐在船上看烟火,这个绝对浪漫。”
    苏荷想都没想就拉我上了船,一见有人带头,剩下几对情侣也陆续跟上来。大家穿好救生衣,驳船往对岸开去,江面的风更大了,带着潮湿的淡淡鱼腥味。最初见面时苏荷才及肩的头发又长了不少,被风吹起来,不时轻轻掠过我的脸颊。
    “呀,开始啦。”
    苏荷兴奋地喊出声时天空已被一朵璀璨的深蓝色花朵给点亮了,很快又变成了玫瑰红,对岸的地面紧接着多出了一长串整齐的火树银花。无数绚丽的花朵绽放后,迎来的是一个缓慢而巨大的流光瀑布,带着几近庄严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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