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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犹豫了一下,“那好,但你必须给我保密。”
“你今天说第二次了。”
“是喔……”刘凯希边说边掏出手机,“其实,陶子的前男友是个人渣。”
“有多渣?”
“这么跟你说吧,比我还渣。”
“那还真有蛮渣了。”我感到事情很严重。
“事情简单点说就是,他劈腿伤了陶子的心,陶子死心了想跟他分手,他却不干,威胁说要给十万分手费,不肯给就爆出他们以前在一起时的不雅照……”
“我操!这么贱!那人叫什么?”我平生最痛恨贱人。
“急什么?我这不是要给你看嘛!”他打开手机,翻出一张陶子跟前男友合照,“Look,就是这畜生。”
我手里端的米酒碗跌落在地。
照片上的男人,是汤嘉文。
第十一章
她没再说下去。我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她的尖叫变成哀号,身体像一块破布被我在地上拖拽着。直到靠近不远处的水族馆,我才粗暴地把她拽起来,捏住下巴,另一只手用力按住后脑勺,将她的头塞进了门外的大型鱼缸。她开始挣扎,胡乱挥舞着双手,试图挣脱我的手臂,一切只是徒劳。我用尽全力摁住她,纹丝不动,就那么看着鱼缸里疯狂地冒出水泡,看着她一点点窒息。
我要杀了她。我告诉自己,就现在,亲手,杀了她。
一
电话掐断很久后我还在想,自己的决定对不对。
几分钟前,我坐在办公室给汤嘉文打了个电话,电话号码是从秦大义那问过来的。顺带一说,傅林森依旧没来上班。芳姐说他请了三天假,今天才第二天;而公司里似乎也并没有人意识到我们之间出了问题。说回汤嘉文,接到我的电话他非常意外,意外中甚至还带着捉摸不透的惊喜。我开门见山,直接提到了陶子的名字。
他的笑声瞬间从优雅变成了阴险,“喔,她呀,认识。前阵子刚玩腻的一烂货,怎么?你要啊,你要就送你呗。”我一点也不意外,事实上,他谈女人时那种让人作呕的优越感我早就领教过无数次了。
“她跟我朋友在一起了,听说你手上有她一些照片。”我耐着性子说,“你看,反正你手上女人没一千也有八百,少她一个不少,放过她吧,就当给我个面子。”
“上次录完节目,我想请你吃饭,可没见你给过我面子呀。”他冷笑。
“我那不是把跟导编导独见面的机会让给你嘛。”我咬牙切齿地对着那边笑,脸都扭曲了。
“这样啊,那我想想啊。我手上女人成百上千,确实少她一个不少。”他停顿了下,话锋一转,“但是多她一个也不多,你说对不对?”我真想一脚踢爆他的命根子,我差点就没忍住破口大骂,那边又说话了,“这样吧,既然是你亲自过来找我,那我还是买你的面子。咱们来谈谈合作怎么样?”
“合作?”我不解。
“我看你们公司那个《秋裤姐妹》做得不错,听说打算推出第二季?要不你把那个项目给我来做吧。然后回头周边产品的盈利,再五五分成。”
“你想多少买?”
“买?不、不,你误会了。是你送给我。”
“如果我说不呢?”我感到好笑,还真是异想天开。
“没关系啊。我保证明天陶子的裸照跟视频就会上传到各大网站,很快你们公司男同事就能人手一份了。你觉得如何?”
“你真贱。”我快连愤怒的力气都不剩了,声音里只剩下冷淡。
“你第一天认识我呀?”那边不以为然。
“好吧,我答应。但是……五五分改成六四分。”
“行。四六就四六。老朋友,友情价。”
我知道没有退路了。
下班后我悄悄去年叔的办公室里偷了几份合同,稍做了些改动,复印了两份,直奔跟汤嘉文约好的地方。我努力不让自己去想过几天年叔发现这件事情后看我的表情,以及小乔、秦大义、傅林森,甚至是其他新来的员工看我的表情。惊愕、失望、恶心……这些我都努力不去想。
见面的地方是白鸟公司附近的一家菜馆,其实也就是我们正式认识的地方,几年前的中秋节,我们分别站在新学员和旧学员的队伍里,摆了一场鸿门宴。当年的我血气方刚,而他一直把伪善的微笑挂在嘴边。
这次,大家都不同了。
我们坐下后没有急着谈正事。他点了一盘牛肉火锅,又叫了点酒。我没胃口,他倒是饶有兴致地小口吃着。好久不见,他剪短了头发,梳了一个身为高层管理者应有的三七分政客头,鼻梁挺拔,眼窝深邃,笑容依然优雅得体,浑身天然散发出的正直感让我感到十分违和。
我喝了口酒,打破沉默,“汤嘉文,来的一路上我越想越不对劲。怎么就会有那么巧的事,其实这一切你早算计好了的吧。”
“何以见得?”他停下手中的筷子,看向我。
“那天参加《三十六行》的节目后,你肯定在台下看到了陶子,发现原来她是我们公司的人。当时陶子跟你应该还只是普通的‘情侣关系’,那晚她心情很差。估计应该是你跟她正式分手了,当然,这一直是你欲擒故纵的伎俩,想要让她越陷越深,然后任你摆布,从而达到你今天的目的。”
“哈哈……”他开怀大笑,“两年不见,你真是长进了呢。我的好老弟。”
我冷哼一声,“你到是一点都没长进,还是只知道借女人上位。”
“过奖。玩女人可一直都是我的拿手好戏呀。”他没什么耐性了,直奔主题,“合同带来了吗?”
我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两张合同,还有公司的章印,这些我偷之前都仔细核实过,没有错。但汤嘉文显然不信任我,硬是埋头花了十分钟全部确认了一遍,这才小人得志地笑了。随后他拿出了自己准备的合同,我看都没看,直接接过笔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他愣了下,“豪爽,就不怕我坑你。”
“怕,怕得不得了。”我不屑地笑了,“但老子赶时间。跟你多待一秒我都恶心。”
“如你所愿。”他接过笔,意气风发地在合同上留下了自己的大名。我们交换合同后他显然也没心情吃饭了,起身就走。“这顿我请。”他走去柜台结账。我率先出了饭馆,他见我还在门口等他,自然知道怎么回事。
他掏出手机给我,我打开并找到陶子跟他的艳照。老实说,当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出现时我有一丝的不适应,真没想到平日看似纯良无害的陶子居然能做出那么多只有AV作品里才能做出来的动作……幸好看到的是我,而不是刘凯希。我心情复杂地一一删除。但我知道有一个叫作恢复删除文件的软件。保险起见我又把他手机的内存卡也取出来了。他一脸理解地说:“没事,这个归你。”
“很好。”我把内存卡捏成几片,扔到路边的臭水沟。
“合作愉……”
他脸上的笑容僵硬了,准确说,是碎开了。我一拳砸在他脸上,不等他反应过来,第二拳已经勾向他的下巴。真要感谢自己这么多年了依然每周坚持去附近的大学打篮球,体能没有下降。文弱的汤嘉文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很快倒地,我不解恨,一脚接一脚地踹过去,他在肮脏的残雪堆里蜷成一团大声求饶。天知道这一刻我等了多久!
我不清楚踢了他多少脚,确定他没法再反击后,我抢过了他手中的合同,气喘吁吁地掏出打火机,当着他的面点燃了。
“孙子,没想到自己也会有今天吧!”我把烧得面目全非的合同扔到他身边,朝他狠狠吐了口痰,“你应该庆幸我现在成年了,要换我未成年那会早他妈把你给剁碎了。给老子滚!”
“卫寻你给我等……”
我又是一脚踢向他的胸口,他应声滚了半圈,乖乖闭嘴了。这会他完全顾不上风度,唉声叹气地爬起来,头也不敢回,一瘸一拐地跑走了。从他无法再威胁我的表情看,我知道我赌对了。他那么自负,手机里的照片一定没有备份,其实这个,我老早前就知道了。
保险起见,确认他走远后我也火速拦上一辆出租车逃了。我让师傅随便去个地方,离这越远越好。随后我给刘凯希发了条短信:事情解决了。其他不用问了,好好爱她。
很快那边回过来一条:thanks。
我在出租车上闭目养神了会,拳头跟脚踝因为用力过猛还在隐隐作痛,刚那一场架我打得实在过瘾,估计汤嘉文半个月都别想睡安稳了。一想到这我又特别后悔,应该多揍脸的,把他那张虚伪的脸打成狗头,看他还怎么勾引女人。
一恍神,师傅已经马力十足地跑了好远,把我带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街区,还真是敬业。我看了看四周,确认没人跟上来才彻底松了口气。
一桩事办完了,巨大的空虚感又劈头盖脸地袭来。
下车后我漫无目的地游走在大街上,周围的景色有些眼熟,又说不上来。这时一个雪球突然砸到了我的脸,碎开的雪钻进我的脖子里,冷得我直哆嗦。我捂着隐隐作疼的左脸回头看去,三个小屁孩正站在路边目瞪口呆地望着我。
“找死啊!”我假装生气,张牙舞爪地冲上去吓唬他们。几个小孩也来劲了,非但不怕,还一边跑一边捏雪球扔我。我把他们逼到小区楼下的小公园里,然后跟他们展开了一场恶仗。不料其中一个贼胖的熊孩子视死如归地冲上来,抱住我的一只脚紧紧不放,另外两个立马开始用雪球疯狂地扔我。
“哎哟,我输了!我认输……”我落败地抱住头。
“说!以后再也不来地球捣乱!”为首的小朋友振振有词。
敢情我是小怪兽啊,我无奈道:“奥特曼大侠饶命啊!我再也不来地球捣乱了!我这就坐飞机回我的火星去……”我卖力求饶了半天,他们总算放过我,欢乐地跑走了。我摘下被雪浸湿的围巾,拍掉肩上的雪块。一个雪球又不偏不倚地砸在我的鼻子上。
“啊呀……”我下意识地护住脸,“都说投降了!你们奥特曼怎么不讲信用啊。”半天没听到回答,抬头一看,我闭嘴了。
是苏荷。她披着宽厚的白色毛衣外套,头发染成了精致的浅咖啡色,柔软地垂落在肩上,整个人站在雪地里,被衬得非常恬静。直到她眯眼朝我笑时,我才想起这个地方为何那么眼熟了——是苏荷住的小区。我曾送她回家过一次,不过那时,我远没有此刻恨她。
我冷漠地转身,她喊住我:“喂,你是特意来找我的吗?”见我不回答,她小跑过来挡在我前面,看着我的眼睛又问了一遍,“你是来找我的吧?”
我一言不发地绕开她,她拉住我的手,声音透着欢快,“喂,你不是吧?还在想那晚的事呢?可别告诉我你吃醋啦?”
我简直要佩服她了,我不明白她为什么毫无愧疚,为什么事已至此还能厚颜无耻地出现在我眼前,对我露出无辜的笑。难道那天她做过的事说过的话真的仅仅只是像吃饭睡觉那样无足轻重?反而是我,成了小题大做心胸狭隘的人。我颤抖着拿开她的手,再次绕开她。
“喂!”她大声喊道,“你喜欢我就直说嘛,我就知道你在乎我。我们之前说的那些还算吗?从今以后我们一起改变……”
改变。多么动听的一个词,这曾是我邀她一同许下的承诺。现在却变得如此刺耳。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