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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的青春无处安放-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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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不停地跟我们炫耀当初是怎么花了一星期就把人家哄上床再将其甩掉。
    “她们不闹?”我不信。
    “闹啊,当然闹。所以我会先拍床照,等我想分手时拿照片一威胁她们就不敢闹了。有次动画部的小张偷偷把我手机抢过去,我立马说,你删啊,你删了我还有备份,到时候我让全公司都看看你裸着是什么样。其实我压根没备份,结果她立马吓得服服帖帖,还跪下来求我。你们说,这女人他妈蠢不蠢哈哈哈……”最终他的话题永远会回归到女人有多蠢和多贱上面来,然后恶狠狠地吐口痰。
    我头皮一阵发麻。
    除此之外他还特别喜欢去泡吧,用他的话说,如果去酒吧一晚上没有睡三个以上的陌生女人就算失败。其淫乱程度让人发指,已经完全不是二逼青年刘凯希能比肩的,如果说刘凯希是属于正常花心男的范畴,那么汤嘉文就是心理变态,后来他自己也承认,他需要不断地跟不同的女人睡,否则他心里就难受。
    两个月后,当我意识到不能跟他深交时却为时已晚,他偷偷把我跟他共同创作的一个项目策划署上自己的大名交给了高层。项目得到批准后很快实施,他成为了那部二十集动画片的副导演,并获得两万块奖金,而我什么都不是,连制作这个动画片最基层的工作都没份。当时我肺都气炸了,差点操起食堂的菜刀就去找他拼命。傅林森把我劝下来,让我别闹,闹也无济于事只能让更多人笑话。
    我冷静下来,从此和他彻底划清界限,并忍气吞声好一阵子,后来又因为其他事情的一并触发最终忍无可忍,跟傅林森一起辞职了。
    而当时秦大义本可以不用跟我们一起走的。他性格温和淳朴,与世无争,精湛的原画功底在公司数一数二,所以作为一个技术型人才他完全不用担心自己的前途。可在得知我跟傅林森要走时,他二话不说卷起了铺盖。
    回忆到此中止。
    “姓汤的那孙子也会去吗?”我问。
    秦大义别扭地点了点头,他一直不擅长撒谎。他紧张时,耳根总会快速发烫泛红,很好辨认。
    “我就不去了,不然到时候肯定打起来。你喊上林森吧,玩开心点。记得代我向那几个丫头问好,就说哥新来的这家公司悍妇凶猛,最近我特别想念她们。”我拍拍他的肩,试图减轻他那毫无必要的负罪感。
    “那好吧……”秦大义了解我,也不再劝。
    “大义你等下。”我喊住他,其实我早想问了,“当初你跟着我离开白鸟有没有后悔过?”
    秦大义急了,面红耳赤地争道:“卫寻你这是什么话啊?!人穷志不穷,咱认识快三年了,我是哪种人你还不清楚吗!”
    “少来。现在它要愿意出个月薪二万哥立马滚回去,一秒钟不带犹豫的。”
    “卫寻你这人啊,什么都好,就是嘴硬。”秦大义笑。
    “这叫嘴贱。”小乔神出鬼没,朝我肩膀就是一拳,转而双手勾住了我的脖子问,“刚哪个小王八蛋说咱公司悍妇凶猛呀!瞎眼了么,好好看看我,姐姐不美么,不温柔么,不贤淑么?”
    “小姐请自重……”我无比嫌弃地推开她,“留着你的骚劲儿去勾引傅林森吧。星城空气指数够差了,求您别在这儿继续污染了。”
    “臭小子,看姐夺命镖!”小乔抓起桌上一支画笔扔过来,我歪头闪开了。
    “连环夺命镖!”她又扔来一个塑料烟灰缸,我再次避开,身后却传来“啊呀”一声惨叫。
    “怎么回事!!谁扔的?”年叔生气的声音。
    我俩立马抱头鼠窜,留下百口莫辩的秦大义愣在原地。
    三
    虽然傅林森兴致平平,但是下班后秦大义还是坚持把他拽走了。我能理解,若是我跟他都不去,秦大义一定没法跟前公司那群花痴的小姑娘交代;而如果傅林森去了,好吧,虽然我很不想承认——她们保证能在三分钟内遗忘我没去这件事。
    同事们陆续走光后,我一人在偌大的公司玩了半小时的网页游戏,最终敌不过无聊出门了。原本计划随便吃碗地沟油盖浇饭,然后就去附近大学混进学生里面打几场篮球。说到篮球,我高中时还是学校业余球队的主力中锋呢,那时候又高又瘦,外加皮肤白净好歹也算是小帅哥一枚。但自从认识傅林森后,我就再没认真照过镜子了,并在日后养成了一种名叫“自暴自弃”的生活方式。
    路过一家地下铁奶茶店时,一个突然冲出来的初中女生撞到了我。
    “对不起……”女生闷声道歉,转身继续跑。她穿着宽松的灰蓝色校服,原本干瘦的身材显得更加柔弱,可就算如此也遮掩不住青春期才有的活力。很快一个留着平头的高大男生追出来,上前拉她的手,笨拙地解释着什么,女生不肯听,他一着急便在众目睽睽下抱紧了她,女生挣扎了一会便迅速沦陷在男生笨拙的怀抱中。故事的最后,两人又笑又闹挽着手离开了。
    那一幕让我仓皇失措,只能像路边所有围观的成年人那样摆出一副老成又尴尬的微笑,我知道,我是在嫉妒,嫉妒这两个孩子的单纯、热烈,以及怀揣着的那份仿佛永远也挥霍不尽的美好青春,就像曾经的我自己。
    鬼使神差地,我改变了原计划,去了咖啡馆。
    别问我是哪一家,你知道的。
    今天的国境以南倒是开门很早,店里依然冷清。陆笙南,准确说是这个酷似陆笙南却不肯透露名字给我的女老板,正为摆放在角落里的一株茂盛的绿色植物浇水,原来喜欢盆栽的年轻人不止傅林森一个。
    我们隔着一面倒映出迷离街景的玻璃橱窗,她起身舒展手臂时发现我,似笑非笑地扬起嘴角,那是一种大人在面对小孩撒娇时的无可奈何。我觉得自己或许真有点厚脸皮,但还是进了店。
    “怎么又来呢?”她微微皱眉。
    “我不能再来吗?”我有些底气不足。
    “我不是陆笙南。”
    “我知道。”我尽量真诚地解释,“我只是……刚顺路走到这,进来坐坐,就这么简单。”
    “是吗?”她表示怀疑,却懒得拆穿,问,“喝点什么?”
    “你要嫌麻烦继续给我冲杯速溶咖啡就行了。”
    “多不好意思。”她将披着的长发轻轻往耳后捋顺了下,动作有点冷淡的妩媚,然后放下洒水壶,不慌不忙地走到柜台,“随便坐。”
    “好。”
    她的气场并不强势,却有一种冷艳的威慑感,让我不敢轻举妄动或冒然问话。我乖乖待在座位上,静候她的咖啡。几分钟后她端上来一杯拿铁,我尝了一口,这次味道挺正。
    “看来这次没搞砸。”她对我的表情很满意。
    “是啊。”我点着头,又喝了一口。
    她不疾不徐地坐下,抽着烟,眺望窗外,神态慵懒得像是正坐在某个山庄的篱笆院子里度假。
    “她对你很重要吗?”她突然问。
    “什么?”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是跟我长得很像的女孩,跟我说说她的事。”
    “我高中的恋人。”老实说我有些受宠若惊,我本以为她不感兴趣的。
    “初恋?”
    “算吧。”
    “继续说。”
    我酝酿了下,还是放弃了,“太长了,而且挺无聊,你不会想听的。”我调转枪口,“不如说说你吧?”
    “我没什么好说。”她冷漠地回绝了。就这样僵了好长一段时间,她似乎不喜欢这种氛围,妥协地叹了口气,“你问吧。”
    “你叫什么名字?”
    “这重要吗?”
    “你总得有个名字吧,不然每次我跟朋友说起你都是‘那个长得巨像我初恋又不是我初恋而且不肯告诉我名字的咖啡馆女老板’。”
    她愉悦地笑出了声,“简凝。简单,凝固,简凝。”
    “我叫卫寻。”
    “微醺?”
    “不、不。”我摇头,“精卫填海的卫,千与千寻的寻。”这次我故意让自己的介绍看上去有文化点。
    “知道了。”简凝点头,“你是做什么的?”
    “呃……”我迟疑了一会还是决定说实话,“做分镜头,写脚本。”
    “电影?”
    “不,动画片。看过《喜羊羊与灰太狼》吧。”我总是习惯性地搬出这部老少皆宜的作品,虽然它不是我做的。
    “看过,我说后面的故事里你能对灰太狼好点么?它真可怜。”
    “看我心情吧。你呢?大学是什么专业……”我承认,原则上我早已认定眼前的女孩绝不是陆笙南,可心理上还是接受不了,所以一不小心就想通过谈话窥知她的过去。
    “播音主持。”
    “那干吗跑来开咖啡馆?恕我直言,生意真烂。”
    “你这人会不会讲话啊。咖啡馆这事嘛,一言难尽……”她并不生气,低头把玩着指间的半截烟,考虑着要不要接着讲。她拿烟的中指上有个纹身,是两颗五角星,一大一小。其实我早注意到了,她几乎浑身上下都是细小的纹身,左耳下面的一句梵文,右手虎口处的深海鱼,以及脚踝上的黑猫。
    熟悉的鸣笛声在这时传来。
    我侧头,傅林森开着年叔的黑色现代商务车停在店门外,他坐在驾驶座上,看了眼简凝,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简凝与他对视时脸上的神色微妙地停顿了下。随后傅林森酷酷地伸出大拇指,摆出“赶紧上车”的手势。
    “你看,我得走了。”我其实有些不甘,差一点点,她就打开心扉了。
    她倒是没有任何不舍,懒散地挥挥手,“不送。”
    我刚坐上车,傅林森一脚油门踩下去了,看起来十万火急。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我问。
    “猜的。”傅林森直视前方,眨了下眼,每次他不经意地眨眼我都觉得他是在恶意卖弄那长得逆天的黑色睫毛,他确实是能用美来形容的男人,迷离的眼睛深邃而狭长,单眼皮,薄嘴唇,每次意味深长地歪嘴一笑时都能倾倒众生。
    “坏你好事了?”
    “滚。”我没好气地瞪他,“你不是跟秦大义去参加聚会了吗,突然找我干吗?”
    “不是我找你,是年叔找咱们。”
    “跟投资商面谈的时间约好啦?”我颇感意外。
    “对,就现在。”
    四
    要去见面的投资商名叫余雷,四十三岁,是五家猪饲料厂的老板,总资产过亿,貌似逃了不少税,这次愿意投资我们公司也不排除洗钱的嫌疑。他很好色,再婚过一次,据说饲料厂里的女员工凡是能升到监工级别的都被他睡过。年叔跟我们八卦这些时,余老板已经迟到了二十分钟。
    “禽兽!连村姑都不放过。”小乔恶狠狠地骂道。
    “现在打工的不一定就是村姑啦,很多大学生也迫于就业压力去做廉价劳动力了。”陶子的娃娃音真不适合讨论这么成熟的话题。
    “那也是没家境没长相没门路的大学生好吗?有点姿色的早就干爹腿上坐着了。”小乔不服。
    “小乔姐你观念落后啦,并不是所有年轻人都这样呀。”
    “你能指望一个奔三的老女人观念多开化啊。”我插嘴。
    “卫寻你今天最好别嘴贱啊我警告你,小心老娘大开杀戒当场超度你。”吼完我她又瞄了眼身旁的陶子,“喂,衣领不要再往上扯了。你说你身材又不差,老遮着掩着干吗呀!跟姐学着点,事业线这种东西该挤的时候就得挤。”
    “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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