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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飞淡淡地扫了她一眼。
杨红娟立即收了嘴角的笑,她说道:“如果你真想升舱,也不是没有办法。”
袁飞没接话,而是说道:“别以为你有几分姿色能在各种有钱男人之间游走就自以为是的认为所有男人都想靠近你。”
说完,他把报纸一放,解开安全带,站起身离开了座位。
杨红娟的脸色一变,本来的好心情一下子就变得糟糕透了。她气呼呼地瞪着袁飞的背影。
此时,罗雅去找乘务长,汇报她升舱时弄错对象的事,但她没找到人。而有个乘务员在切苹果,有个乘务员在倒红酒,红酒已经空了一瓶了。
罗雅问道:“乘务长呢?”然后又随口说:“今天头等舱的客人都喝红酒?”
“都是袁先生要的。这袁先生的酒量真好。”倒红酒的那位乘务员说。
罗雅立即说道:“他不是白金卡袁先生。”
那两位乘务员狐疑地看着罗雅。罗雅把她弄错对象的事说了一遍。那两位乘务员大惊。
“苹果暂时不要切了,红酒也别倒了,别喝醉了惹出什么事来。”罗雅说,“我们立即去找乘务长,乘务长在哪儿?”
“亲自去给袁先生送热毛巾去了。哦,不应该叫袁先生了……”倒红酒的乘务员说。
“我查了一下,他也姓袁,但不是白金卡袁飞袁先生,而是袁朗,连会员都不是。”罗雅说。说完又道:“得赶紧给乘务长说这事。”
头等舱乘务员在这时过来,她正要给那位袁先生拿毛毯,罗雅赶紧阻止,说了实情。
“我这就去跟乘务长说。”头等舱乘务员一惊之后,立即往头等舱走。
正笑着和那位袁先生攀谈的乘务长听到头等舱乘务员在她耳边说的话后,笑容立即僵在脸上。
“对了,有没有花生米?”那位袁先生说。
乘务长不自在地笑道:“抱歉,先生,没有。”
乘务长立刻改了称呼。姓氏称呼是对金卡、白金卡乘客才有的。
为这位袁先生忙得团团转的乘务长和乘务员立即停了手上的动作。后来,那位袁先生升了舱,但只升了座位,餐饮及服务照经济舱标准提供。
乘务长严厉批评了罗雅,立即去找真正的白金卡袁先生了。
飞机在万米高空中平稳地飞行。杨红娟望着外面的白云发呆。她不在意袁飞的嘲讽,但情绪还是有点低落。
“杨红娟,袁先生呢?”乘务长站在袁飞的座位旁,看着杨红娟问。
杨红娟转回头看向这次航班的乘务长,不冷不热地说:“不知道。”
乘务长便站在袁飞的座位旁等。
杨红娟又转头望着窗外。
袁飞离座后还没回来。他最好别回来了,杨红娟想。
乘务长等了几分钟,又问杨红娟:“袁先生是不是去洗手间了?”
“不知道,大概是吧。你可以去洗手间外面等着看看。不过,也许他自己在里面办什么重要的事也说不定。”杨红娟又转头说。
乘务长知道杨红娟的意思,乘务员们清理客舱时,遇到洗手间里有男乘客留下的东西已经见怪不怪了。
袁飞在这时回来。杨红娟的话他听到了,他睨里她一眼,然后神色自若地对乘务长说:“请让一让。”
乘务长转头看到袁飞,立即笑着让开,连连给袁飞道歉,并向袁飞说可以为他点餐,他想吃什想喝什么尽管告诉她。
“同经济舱就行。”袁飞在座位上坐下后说。
乘务长一脸抱歉地离开。
袁飞又转头看杨红娟,她还真刻薄,竟然还敢毁谤他。杨红娟挑了一下眉就转开了眼。
片刻后乘务长给他送来饮料。后来,各个乘务员轮流来问候袁飞。
乘务员们问候、关切袁飞时杨红娟一直闭着眼睛。
袁飞虽然说了对他的服务同经济舱的服务就行,但到了发餐的时候,他仍被特殊照顾。他餐盘里的都是头等舱里的食物。而杨红娟作为长吉航空的空乘依然吃的是经济舱的飞机餐。
杨红娟和袁飞两个人各自默默地吃着饭。但杨红娟吃了两口就吃不下了,飞机餐比机组餐还难吃。
袁飞看了杨红娟一眼,又埋头吃饭。等他吃完,乘务长和乘务员轮流来询问他吃得怎么样,饭菜合不合口味。
杨红娟撇了一下嘴。
袁飞又看了杨红娟一眼。
乘务员们问袁飞还需不需要什么时袁飞淡淡道:“我不叫你们,你们不用过来。”
之后,乘务员们便再也没有时不时就过来了。
袁飞又开始看报纸,杨红娟闭着眼睛睡觉。袁飞翻页时,一张报纸落在杨红娟脚下。袁飞弯腰去捡,杨红娟的脚恰好一动,那张报纸被她踩在了脚下。
袁飞直起腰,转头喊:“杨红娟。”
杨红娟没反应,袁飞用手肘碰了碰杨红娟的手肘。
“你干嘛?”杨红娟睁开眼睛,没好气地问。
“报纸。”袁飞看向她的脚。
杨红娟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脚下的报纸。她的高跟鞋故意一蹭,然后才拿开脚,把报纸捡起来,递给他。
“不好意思,踩了个洞。”杨红娟脸上的笑看上去却并没有不好意思。
袁飞斜了她一眼,没作声。他把报纸接过去,折好放在了一边,不再看。
杨红娟又去了一趟洗手间。她往回走时,飞机忽然颠簸了一下。她赶紧抓住袁飞的座椅当扶手,稳住了身形。
客舱广播响起:“飞机正在颠簸,请大家系好安全带,不要走动。”
一般情况下,驾驶舱里的机长能判定是什么颠簸,持续多久,机长广播或者乘务员在客舱广播里会作相应的播报。而这个客舱广播里却没说什么原因导致的颠簸,而这通常是因为……
经过多年的专业培训和经验累积,杨红娟立即就判断出会出什么事了,她暗叫不好。这时,飞机又剧烈颠簸起来,客舱里响起了尖叫声。有在过道上没来得及回座的摔在了地上。杨红娟看向摔坐在地上的小女孩,立即冲坐在小女孩旁边的男人吼:“抱住她!”
飞机还在颠簸,小女孩吓得“哇”的一声哭出来。男人回头看了一眼女孩,又看向杨红娟:“她不是我家的小。……”
“别废话!”
“乘务员!乘务员!”
有乘客惊慌大喊乘务员。
“系好安全带!喊乘务员有什么用?”杨红娟吼。飞机颠簸的情况下,所有人,包括乘务员都是必须坐在座位上系好安全带的。
“她吐了!”
“吐就吐了!”杨红娟皱眉。
而杨红娟话音一落飞机就又剧烈颠簸起来,颠簸的程度越来越强,她已经抱不稳座椅了。她不假思索地就坐在了袁飞身上,大声喊:“抱紧我!”
而袁飞坐着没动。
杨红娟大喊的同时,客舱里响起了各种各样的尖叫声,行李架上的一些行李往下掉。
飞机遇上了严重颠簸,飞机急剧下降,一下一下的失重让大家惊呼,客舱里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杨红娟的双手向后抓,死死跩住袁飞的衣服,而那样的颠簸,她这法子根本没用。她抓掉了袁飞的扣子,没有抓的,只好抱住前排的椅子。就在她没力气抱住椅子而无奈放开手时两只手臂环住了她的腰,袁飞紧紧抱住了她。
第68章
杨红娟以为自己的身体快飞出去了,却忽然感到了腰间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抓着她,她悬着的心一下子就安心了。作为空乘,她们训练有素,必须临危不惧,但紧急状况时,即使面上镇定,心里到底还是悬着的。而此刻他的手臂就像安全带那样牢牢地锁着她,即使飞机剧烈颠簸她都不怕了。
杨红娟深吸了一口气,她暂时安全了。她知道是暂时,因为飞机还没有停止剧烈颠簸,就这一样就已经跟严重了,而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谁都不知道。
客舱里混乱不已,入目的是没系好安全带的人被颠簸得在客舱里飞起来又落下去,行李架上的行李飞落,前排那个乘客放的大包也落了下来,砸在了人身上;入耳的是不断的惊声尖叫、恐惧哭喊,即使是男人也有害怕得忍不住惊呼的。
不过,刚才摔在地上的小女孩已经被旁边的男士抱进了怀里。小女孩虽然吓得大哭,但暂时不会被颠簸得一次次摔跤,一次次被撞了。
但杨红娟见还有一男一女两个乘客因为没及时回到座位上而摔倒,飞机剧烈颠簸,他们也很难回到座位上。她朝众人大喊:“大家不要慌乱!想办法就近固定自己!一定要牢牢固定自己!比如就近抓紧座椅,或者就近坐在他人身上。有人坐下时,请大家紧紧抱住身上的人!”
客舱里面有太多惊呼声和恐惧声,杨红娟的声音几乎被那些声音掩盖,那两人摔倒后惊慌失措,几乎没有听到杨红娟的声音。杨红娟扯着嗓子又大声吼。杨红娟吼了几遍吼,有个女乘客终于听见了她的声音,但她根本没法自己动。杨红娟便又大声说道:“旁边的人,帮她一把!拉住她!”
摔在地上的女乘客旁边坐着一位男士,但那位男士被颠簸和失重的感觉吓得脸都白了,没有精力管摔在旁边的人。那女乘客又被抛在了另一个男乘客座位旁。杨红娟立即又喊:“想办法就近固定自己,抱紧身边的人!”
这次,那位女乘客被男士紧紧拽住了手。
杨红娟再看向没回到座位上的那个男乘客。那人趴在了地上,但双臂死死抱住了一个座椅的底部,没有被颠得飞出去。杨红娟松了一口气。
飞机依然在颠簸、高度急剧下降。客舱里面的尖叫声一声高过一声,行李依然乱飞。好在再也没有乘客摔倒了。
飞机的颠簸也终于弱了一些。
客舱里又响起了广播:“我是乘务长,请大家尽量就近固定自……”
话还没说完飞机又是一个剧烈颠簸,广播也断了。杨红娟知道这个广播是乘务长解开了安全带冒着生命危险广播的。刚才那一下剧烈颠簸,恐怕乘务长也摔了跤。
杨红娟也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迫使自己身体往一边甩。但她没有被甩出去,她腰上的那双手臂的力道比那股力量还强大,她被他死死抱着。
尖叫声和哭喊声中,坐在杨红娟前面不远处的一位男乘客大声质问:“到底怎么回事?机长也不知道吗?怎么没有机长广播?”
“对啊,机长不是可以广播吗?到底是怎么回事?机长不可以告诉我们一下?”有人附和。
杨红娟皱眉,大声回道:“飞机发生紧急情况,机长操纵飞机,无暇广播!你做好你自己该做的就是!请勿质疑机长!只有机长能带我们所有人平安着陆!”
那两人回头瞪着杨红娟:“你是什么人?你知道什么?”
“我是长吉航空的乘务员!请相信机组的专业!”杨红娟昂首大喝。
“乘务员也没出来!”质问没有机长广播的那位乘客又说道。
杨红娟道:“刚才乘务长冒着生命危险广播,你们没听见吗?”
客舱里面不断发出的尖叫声将他们的声音掩盖,之后倒也没人再嚷着要机长广播解释,要乘务员出来了。
又一次失重后,飞机渐渐平稳了,没有再颠簸。
飞机上响起广播声:“各位乘客,我是本班机的机长。刚才飞机忽然遇到晴空颠簸,在改变飞行高度时又遇上乱流和一大片积雨云,飞机无法绕飞,在穿云时发生了剧烈颠簸。目前颠簸已经结束,飞机飞行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