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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果儿很高兴地和他打招呼,她快走了两步,到了他的面前。
只听他压低了声音问:“你想好了吗?”
“我……”艾果儿有很多问题想问他。
她身后的保镖越来越近,伊布很警惕地说:“你要是想找你的丈夫,必须甩掉你的跟班,我不会带他们去。”
他的语速很快,说话间,又骑上了自行车,从她的身边过去。
一瞬间下定了决心。
艾果儿回头喊:“伊布。”
他停了下来,也回头张望。
艾果儿用英语说:“你等一下。”
跟着又用汉语对保镖说:“你能不能在这儿稍等一下?我去和他说几句话。”
保镖皱了皱眉,虽然闹不懂她为什么总喜欢和这些黑人小孩说话,但还是面无表情地点了头。
艾果儿小跑到伊布面前,很紧张地说:“快,下来,我来骑自行车。”
伊布听懂了,别看他的年纪小,但身手灵活,不动声色地跳下了自行车。
这个地方有很多从中国运来的二手物品,眼前这辆自行车也是,破旧的车篮上有一个彩色的像小鸡一样的凤凰标志,新旧的程度连狼那辆好几年没骑过的自行车都不如。
艾果儿迅速地跨了上去,等伊布跳上了后座,拼命地往前蹬。
身后的保镖这时才反应过来,一边追,一边喊:“艾小姐,你要去哪儿?”
艾果儿没有回头,用中文大声道:“你告诉勤叔叔,我要去找勤简。”
黄土铺的路,坑坑洼洼,艾果儿骑的艰难,眼看契而不舍的保镖就要追了上来。
身后的伊布镇定地指挥道:“前面有个岔路,右转。”
没骑多远,果然看见岔路口,艾果儿虚晃了一下,猛地一转,往右。
“噢!”艾果儿差点儿破口大骂。
新路更坑好嘛!
后头的伊布又说:“左转。”
左转已经不叫路了。
伊布拉着她下了自行车,两个人钻进了一片矮树林里,两个人七转八转,很快就听不见保镖的呼喊声音。
艾果儿一语不发,默默地跟在伊布的后面。
在矮树林里行走了十几分钟,伊布便带着她上了公路。
伊布问她:“你有利昂吗?”
“有,但不多。”艾果儿有所防备地说。
伊布笑了一下,“不用许多,有几万坐车就行了。”
伊布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报地名的时候,说的是一种艾果儿听不懂的语言。
司机又说了句什么。
伊布和他争执了几句。
司机的态度看起来很坚决。
伊布和她说:“路有些远,他要五万利昂,你先给他一万,剩下的到地方以后再付。”
艾果儿的钱都是分开放的,每个口袋里装的都有一点点。
她从裤子的右口袋里摸出了两张五千利昂,可能是因为刚刚流汗太多,两张钱摩擦的有些厉害,又湿又软。
司机举着钱对着阳光看了很久,还嘟囔了一句什么,这才发动了汽车。
出租车带着他们穿过了很多小巷,路两边的房子越来越旧。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干脆变成了空旷的乡野,隔了很远,才能看见几座连在一起的尖顶草屋。
有些事情做的时候,并不觉得有什么,做完了之后,却会觉得自己是神经病。
为什么要这样做?过过脑子了吗?
艾果儿的神经全部绷在了一起,她用英语询问伊布:“我们去哪儿?”
“到了你就知道了。”伊布说。
“你真的能带我找到我丈夫?”
“可能吧!我妈妈走了之后,我很伤心。你丈夫丢了,你也应该很伤心。所以,我才带你去。”
一句“可能吧”,简直把艾果儿的心一拳打向了谷底。
艾果儿还想问的清楚一点,伊布看了眼前头的司机,冲她摇了下头。
伊布扭头对着车窗,可车窗外的景物并不能引起艾果儿的兴趣。
脑子里的念头有很多,最清楚的一个是——即使伊布现在和她说他是骗她的,她也会义无反顾地走到底。
更何况,还有见鬼的直觉一直在告诉她,她是对的。
想到这里,艾果儿便什么都不想了。
出租车行驶了半个小时,便停了下来。
伊布示意她给钱。
艾果儿掏了两个口袋,才凑齐了四万利昂。
这是一个看起来像集镇的地方,路两边有很多黑人小贩头顶着各种物品向路人兜售。
伊布领着她在这些小贩中穿行,很快,他又老练地和一个在路边等活的摩托车师傅谈妥了价钱。
伊布跨上了那辆快散架的摩托车,叫她:“fruit!”
艾果儿很无奈地道:“我们不能继续坐出租车吗?”
伊布耸了耸肩:“不行。”
艾果儿很快就知道为什么不行了。
路很窄,两边是茂密的树林,只有摩托车才能开进去。
然,摩托车硬是坐出了过山车的感觉。
艾果儿紧紧地抓住摩托车的两边,唯恐自己一不小心飞出去。
她被颠的七荤八素,感觉肚子里的五脏全部都缠到了一起。
过山车玩起来确实刺激。
可要是连续坐个几十分钟呢?分分钟想死。
摩托车终于停在了更大的一片树林边,艾果儿把提前准备好的一万利昂递了过去,手扶着树杆站立,双脚却忍不住颤抖。
伊布却像是到家了一样,很轻松地说:“好了,我们现在进去吧!”
艾果儿在树林的外面深吸了一口气,跟上了他。
这里没有了其他人,艾果儿试探性地问:“伊布,你爸爸曾经是童子军对吗?”
联系到那个小女孩说的他被赶出了部落,艾果儿很合理地猜测了一下。
伊布回头看了她一下,又耸了下肩,回答:“是的。”
“是他带走了我的丈夫?”
“不,他已经死了。”
“对不起。”艾果儿赶紧致歉。
“没关系。”伊布捡了一根树枝,很随意地敲打着两边的矮灌木。
艾果儿几步跟上了他,担忧地又问:“那你和他们……”
伊布很聪慧地会意,撇了下嘴说:“我哥哥代替了他。你知道吗?可能我长大以后也会和他们一起。”
“不行。”艾果儿想也没想,反驳道:“你应该有不一样的人生,你知道吗?”
伊布抬头打量她,用很认真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个来自东方的美丽姐姐,她好像很生气,因为他的话生气吗?
他咧嘴笑了笑,“但愿吧!”
紧跟着,便皱了下眉头,“从现在起,你不要再说话了……因为,他们可能在这座树林里的任何地方。”
又往树林的深处走了走,伊布突然停了下来,站在原地,双手拢在了一起,吹出来的声响很像鸟鸣,三长一短。
不多时,右边更深的树林里传出了回应的声音。
“那边!”伊布说。
兴许是怕她害怕,又说:“放心,我不会让我哥哥伤害你。”
艾果儿点了点头,心里忐忑不安。
她深知,最好的结果是她找到了骁。
最坏的结果是没找到人,自己还深陷十死之地。
可当艾果儿看见唐泽那张满是泥泞的脸时,她忧伤地发现,自己遇到的很可能是一个不好不坏的结果。
——
狼在这片宽广又茂密的树林里转了好几天,那些人类很狡猾,每天都会换一个驻地。
有好几次,狼都感觉自己马上要抓住他们了,却无奈地发现又失去了他们的踪影。
幸好狼有着不容任何人挑战的耐心。
树林里传来了三长一短的鸟鸣,吸引了他的注意。
很快,又从另外一个方向传来了同样三长一短的声音。
他没有犹豫,悄无声息地朝着声音逼近。
第45章 普洛斯
当伊布指着唐泽那张脸说“fruit; 看,你丈夫”时; 唐泽和艾果儿对视了一眼; 嘴角同时抽了一下。
伊布带来了一个陌生人,虽然是个女人; 但也让这支隐匿在树林里的队伍紧张了一下; 纷纷端起了木仓。
伊布的哥哥在一群三十多岁的成年人中很显眼,他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模样。
伊布朝他哥哥大喊了一声:“我朋友。”
他的哥哥才歪了下头; 和众人示意:“放下。”
木仓口没再指着艾果儿的时候,她松了半口气。
但是伊布的哥哥很快就到了她的身边; 用手抓住了她的背包; 大力地一扯。
这个小背包; 是她去年生日的时候,骁特别给她寄回来的,说是什么牌子的限量款; 艾果儿当时就没记住,现在一想; 心疼的直抽抽。
背包里的所有东西都被伊布的哥哥倒在了地上。
利昂撒了满地,就连藏在夹缝里的人民币也被翻了出来。
他们的头领彼得用手指头夹着人民币在眼跟前翻来翻去,对伊布的哥哥说:“普洛斯; 搜身,看看她的身上还有没有这种东西。”
普洛斯眯着细小的眼睛,高兴的拍手大叫,周围也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口哨声音; 他得意极了。
这样的差事他当然乐意,尤其是眼前的东方小妞身段超好,胸大腰细。
他坏笑着再次逼近。
艾果儿的心里咯噔一跳,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伊布很生气地冲到了艾果儿的面前,猛地推了他哥哥一把,大叫一声:“不行,她身上的钱已经坐车花光了,我亲眼看见的。”
普洛斯也大叫了一声,但好在停止了动作。
他将艾果儿上下打量,似乎确定了她衣着单薄,没有藏匿东西的地方,蛮横地一推,将她推向了唐泽那里。
普洛斯很生气的把伊布拉到了一旁。
他们的英语都带了些口音,叽里咕噜说的很快,艾果儿虽然没听懂,但也猜了出来,肯定是在问伊布为什么要把她带到这儿来。
伊布叽里咕噜回应的时候,指了下唐泽。
普洛斯便端着木仓,又向艾果儿走了过来。
这里的人几乎人手一把木仓。
艾果儿正小声地询问唐泽:“勤简呢?”这个时候,她眼睛的关注点却并不在唐泽的身上。
唐泽闷闷地说:“他的身手很好,从这些人的手里逃了出去。但是你为什么要来这里?你不是应该在中国吗?马上就该过年了,你应该好好的呆在温暖的家里。”
艾果儿一听,浑身上下绷紧的神经全部都放松了。
她很认真地说:“我来找他。”
虽然没有找到,但真的,一点都不失望。
唐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她如此愚蠢的行为,半是气愤半是嘲讽地说:“哦,爱情可真伟大!”
艾果儿没空理会他,正抬头打量着这里的环境,这时,伊布的哥哥停在了她的身旁。
他的脖子上挂着一把木仓,一手持着木仓炳,嘴巴里还叼着半根燃烧的烟卷儿,一脸“全世界我最牛逼”的表情。
如果忽略了他身上的木仓,像他这样的孩子就是典型的不良少年。
可艾果儿深知,眼前的他可不是不良少年这么简单,开木仓杀人的时候,就是地狱里来的恶魔。
艾果儿认出来了,他们的身上挂着的基本都是AK,好歹她也上了半年的射击课,虽然没有吃过猪肉,但也看过猪跑。
伊布唯恐自己的哥哥对美丽的东方姐姐太凶,紧紧地跟了上来,还笑着问她:“fruit,见到你的丈夫为什么不高兴?”
“丈夫”翻了下眼睛,想要破口大骂。
艾果儿害怕唐泽露了馅,赶忙用英语道:“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