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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蕊一噎,气极。这条裙子穿上之后,妆容实在是太难搭配了。她上次见乔浅初穿了一袭白色长裙,也有点被jingyan到了,只不过不想承认罢了,转身便买了这一条,足够媲美了。但妆容……应该偏清新淡雅的比较好,她很少化淡妆,所以准备的时间稍微有些久了。
“人家乔浅初穿白色是合适,一看就舒服,”张子善继续扣着桌面道:“你这样子,参加葬礼呢?”
柏蕊忍无可忍地叫了一声:“张子善,你不要欺人太甚?”
“注意你的用词啊,欺人太甚的前提也得是个人,这么处心积虑地勾搭别人老公,求您别给全人类摸黑了。我都替女娲感到心寒当初是怎么把这么个残次品给造出来的?”张子善全程不带脏字的讽刺,一股脑地将在这里等了三个小时的憋屈全吐出来了。
一旁的楼彬也大感畅快。
“行了,我能等你们怎么就不能等了?我第一天回来,非要这样吗?”祁学深皱着眉头道。
张子善笑了笑:“穆律师已经给我打了三个电话,他们已经到四方阁半个小时了,等会是刀子是剑,这位同志都得全给我接着。你能等是因为爱啊,我们等纯粹是想看笑话别误会,我没有其他意思,你今天第一天回来,我该收收我打抱不平的心。”张子善一脸“不好意思我就是过于正义凛然了”的表情坐在原地。
是唐一心说的……是个妖孽咱就得收了啊,替地球母亲打抱不平是每个毒舌义不容辞的责任。
祁学深和柏蕊都忍了忍,柏蕊没忍住,说了一句脏话。
张子善就当没听见,鄙夷地看了她一眼,起身坐进了车内。
楼彬坐进了驾驶座,其余两人都坐了进来。
柏蕊拼命地大口呼吸着,打开窗子透气,才将心里的憋屈给压了下去。
车子往四方阁的方向开着,路上又花了半个小时。
柏蕊不停地打开手机屏幕又关掉,很显然是在看着时间,她心里也在隐隐不安着自己的迟到,但是今天仗着祁学深在,穆南烟不会对她说什么重话,多少留点面子,她才有这心安。
“怎么还没到?”柏蕊在后座问了一句,有些心急了。
“高峰期,有点堵。”楼彬好脾气地回道。
“不能开快点吗?”柏蕊有些热了,不停地用手作扇子扇风。
“已经最快了。”楼彬道。
张子善咬了咬牙,没说什么。
车子又开了一会儿,终于在走走停停中来到了四方阁的门口……毫不意外的爆满,车位全满了,一眼望不见空位。
“你们先进去,我去停车。”楼彬道。
张子善和其余两人下了车,往包厢里奔去。
柏蕊不忘深呼吸,将自己的头发理了理,高跟鞋踏在地板上的速度越接近房间便放得越慢,一直到服务生为他们开了门,她礼貌地道了谢。
一进门,就看见了正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剥虾的穆南烟。
穆南烟抬眼将他们一扫,开口笑道:“爬过来的?”
一句话已经将自己的不快全数显露。
祁学深来不及理会他的怒意,转头看着那个已经停止了吃虾动作的女子。
……乔浅初站了起来,弯弯的眼睛因为笑意而漾满了水光,扎丸子头,有些松散的发丝垂在两边,短袖上衣没有任何装饰和图案,只有领口的斜口有些特别,天青蓝的布料,看样子是棉麻。长相不如柏蕊那样明丽出众,但是第一眼便觉得舒服,第二眼看完便会不自觉地看第三眼……
果然,很特别。她几乎不戴任何装饰,有一个表带纤细的手表,表盘是多边形,十分有趣。那是她全身上下的唯一装饰。
“哇,”张子善惊叹:“好美。”
祁学深低头看见了她盘子里十分干净,只堆了几只刚剥好的虾,而穆南烟的盘子里都是虾壳,此刻还在气定神闲地剥最后一只。
穆南烟在给她剥虾。
只一眼,祁学深就知道柏蕊这一次,算是输定了。
第158章 一直在失去
“你好,”乔浅初礼貌地笑了笑,报上了自己的名字:“乔浅初。”
穆南烟剥完了最后一只虾,擦了擦手,站了起来。
他恍然记起了他和乔浅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觉得她打招呼的方式十分特别,明明是陌生人,一句话就能拉近距离。没有“我叫……”或“叫我……就好”的俗套,简洁明了的一句你好,随后报上自己的姓名。
所以当时他也学着乔浅初打招呼的方式,向她简短地报出了自己的姓名。
“你好,我是祁学深,不知道南烟有没有和你提起过我。”祁学深道。
“有。”乔浅初依然答得简短。
张子善大喇喇地坐了下来,位置挨着穆南烟。
楼彬停好了车,走了进来。
他看着座位,想了想,坐到了乔浅初的右手边……桌子是圆桌,如果他不坐在乔浅初的身边,那么祁学深和柏蕊就会有一个坐在她的身边,到时候大家都会有些尴尬。
穆南烟赞赏地看了楼彬一眼。
众人一时无话。
穆南烟擦着手问道:“什么时候决定回来的?”
祁学深想了想道:“前一段时间就想回来了,但是一直没有行动。后来有了个契机,就回来了。”
契机……大概就是指柏蕊的事情之类的。穆南烟没有开口问这个契机指的是什么。
服务员将菜单拿了上来。
祁学深先递给了穆南烟,这是他们的习惯,从学生时代开始,点菜的任务一直是交给穆南烟的……他可以照顾到所有人的口味,他点的菜一般也都好吃,这也算是大家相互之间的一个默契。
穆南烟接了过来,转手递给了乔浅初。
乔浅初伸手拿了笔,在几样菜的后面画了几笔。
“最近喜欢吃豆腐?”穆南烟随口问了一句。
他见乔浅初的菜单里都是豆腐之类的东西,还点了一份豆花。
“嗯,前几天看朋友圈,唐一心去豆花店拍了很多照片,看着有点馋。”乔浅初笑了起来。
“那其他的我就帮你点了。”穆南烟迅速地在纸上勾画了几道,这才开始勾选别的。
张子善的旁边是祁学深,祁学深的旁边是柏蕊,柏蕊的旁边是楼彬……这样的座位安排十分恰当合理,因为此时柏蕊已经气得开始发抖了,但是祁学深会装作没看见,楼彬也不会出言讽刺,张子善……就不一定了。
张子善饶有兴趣看着穆氏夫妇旁若无人的秀恩爱……平常他们看着看着都想结婚了,今天有这么多人陪着一起受折磨,真好。张子善一想到柏蕊坐在自己对面欣赏着乔浅初和穆南烟恩爱细节的高清版全程,就兴奋得难以克制住自己的笑容。
“张子善?”穆南烟转头看了张子善一眼,眉头一皱:“你笑得特别可怕。”
张子善将笑容一收,严肃道:“不好意思,太开心了。”
穆南烟将菜单递给了身旁的服务员,又将椅子搬得离乔浅初近了些。
“需要502来把你们粘在一起吗?”张子善问道。
“那就麻烦你了。”穆南烟转头笑道。
柏蕊全程低气压地坐着,此时也清了清嗓子,将大众的视线齐齐拉到了她的身上。
“浅初,不介意我这样叫你吧?”柏蕊道。
乔浅初收了笑容,点了点头。她对着柏蕊的脸,总是能想起自己流产的事情,实在提不起什么心情去应付。
“你今天很漂亮。”她道。
乔浅初点了点头:“谢谢。”
祁学深见柏蕊有点冷场了,于是开口道:“以前我们学校里有种花,叫初浅,南烟你还记得吗?”
“嗯。”穆南烟点了点头。
“是一种紫红色的小花,”祁学深见乔浅初露出了感兴趣的神情,于是转头和她解释道:“白天太阳出来的时候,颜色是浅的,偏向淡粉,越到中午颜色就越艳,现在想起来,那花有点像你。”
乔浅初笑了笑,不置可否。
对于祁学深,她的第一印象便是有点书卷气息,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学霸的任何特质,除了寸头有些相似之外,她只能感叹一个人的气质是与生俱来的。
和穆南烟一起玩的这一票兄弟,都长得非常好看,性格各一,也算是难得了。
菜很快就上来了。
乔浅初的豆花和一道大菜先上,她埋头吃了起来。
她注意到柏蕊今天的穿着,也注意到了张子善对柏蕊的敌意越来越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瞥见柏蕊精致得过分的妆容之后,就有明白了。
祁学深打开了话题之后,很快他们就聊了起来,从大学生活聊到了毕业之后的趣事和各自发展的方向,也避免不了谈到穆南烟和柏蕊的那一段感情。
“当初你们两个多让人眼红,”祁学深摇了摇头,突然说了一句:“可见世事难料。”
乔浅初停住了吃东西的动作,抬头看了看穆南烟。
穆南烟砖头机和她对视了一秒。
“世事确实难料,”穆南烟和乔浅初同时笑了起来,“只有经历过坎坷,才能碰到更好的。”
柏蕊手一抖,眼神哀怨地抬起了头……事到如今,穆南烟都已经将她归为“坎坷”了吗?
心底一乱,所有的冷静自持就都变了,开口笑道:“别聊这么沉重的话题吧?祁学深刚回来,我们碰一杯。”
大家纷纷举杯。
砰。
清脆的响声整齐地响在了空中。
酒过三巡。
祁学深有些醉意了,看着自己的兄弟,一个一个和之前都有些不太一样了,不禁有些感慨。
“我记得上大学的时候,南烟是我们这几年全年奖学金的获得者,大家都眼红的很。他住宿的那段时间可把同宿舍的人累坏了,都当神供着……你们知道吗?其实他舍友问过我,问他家是不是……买袜子的。”
穆南烟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等着他继续说。
乔浅初也被勾起了兴趣。
祁学深抹了抹嘴角边的酒渍,笑道:“你们知道穆南烟这家伙是个超级……大洁癖!他每天回宿舍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扔袜子,这个坏习惯保存了很多年吧……”
乔浅初笑了起来,忍不住肚子有些疼,转头看着穆南烟,突然发现他的一切都变得十分有趣。原来穆南烟在大学时是这个样子的,他并不是一下子变成叮当猫的……
祁学深讲了很多趣事之后,场面又从欢笑声归为了沉默。
“怎么我们都成现在这样了?”祁学深笑了,轻轻问了一句。
人心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他不知道,但是从他爱上柏蕊,从穆南烟和柏蕊分手回国的那一刻开始,有什么东西就彻底变了。
柏蕊不再单纯,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因为明显的派别划分而出现了裂痕,张子善和柏蕊互相看不对眼已经很久了,只是等待一个彻底爆发的契机而已,现在也终于处于决裂的边缘。
感情不剩多少了,但是在感慨的只有他。因为到头来只有他一个人,什么也得不到,还得失去。
“每个人都有自己新生活,挺好的,”张子善开了口:“只要互相不打扰,兄弟还是一样做。就只怕有人心怀不轨……”
“有谁心怀不轨?”祁学深喝了点酒,开口反问道。他知道张子善指的是柏蕊,酒精作用让他将不高兴吐了出来。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你也知道这里每一个人的变化,”张子善道:“回不去了就是回不去了,感慨无效,只盼有人有点良心和自知之明吧。”
祁学深不答……他心里是不服气的。所有的人仿佛都向着乔浅初,从刚才一进来的座位开始,再到每一句的接话,所有人都在帮着乔浅初。从前柏蕊就是他们当中撒撒娇便能达到全部目的的人,但是现在……这个反差也太大了。
“一个外人,也值得你们个个帮着……有时候我真怀疑从小到大的情谊到底是不是我自己的南柯一梦。”祁学深迷迷糊糊地道。
“你喝醉了。”穆南烟道。
祁学深猛地一凛,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话,有些懊恼地闭了口。
“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