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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白略带嘲讽地笑了笑——他从来就知道,她擅长用各种方法拒绝他,也擅长用各种方法告诉他那些他需要知道的信息,而一想到她这么做是为了另一个人,左胸膛还是有些扯得慌。
“那。。。。。。为什么怀孕了还这么瘦?”傅白开口道。
“身体不好,最近事情有点多,现在已经开始渐渐好转了。”乔浅初回答。
然后便是沉默。
“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穆南烟什么动作都没有,你真的确定这个男人是值得信任的吗?”傅白终于再一次开口,语带质问:“阿初,你选了他,但是他恐怕让你失望了吧?我听说了,还有两个星期就是那个女人的庭审。。。。。。”
他触到了她的眼神,默然。
乔浅初看着傅白,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傅白对她也需要用上心理战术,这场话谈得比任何一次都累,他依然直白,但是直白里稍稍添加了一些以前没有的东西。。。。。。
“这个问题,你走之前我们就谈得很清楚了。老朋友回来,我和南烟都会很开心,不必要的疑问就不应该存在了。”乔浅初道。
傅白一滞。
乔浅初拿起了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如果没有什么事,一起吃个晚饭吧?”傅白很清楚乔浅初要离开时的习惯动作,一看见她的这些小动作,就立刻出声阻止道。
乔浅初笑了笑道:“不用了,南烟来接我。”
傅白的笑容有些勉强。
乔浅初看向他一直放在身侧,没有怎么用的手,开口道:“你的手。。。。。。已经复原了吗?”
接二连三的事情让她几乎都忘了傅白的手。
傅白缓缓抬起了自己的手,看了一眼,眼里的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变化,开口道:“没什么大事。我要是努力复健,还有一定的机会可以重新弹琴,但是时间会比较久。你也知道,我妈向来没有什么耐心。”
乔浅初皱起了眉头,不是因为傅白阐述的这件事情,而是傅白的语调和话里的讥讽都十分让她心惊。。。。。。这样的变化只在很小的地方体现出来,深思之后才开始惊惧。
他为什么变成这样?经历了什么?
傅白往后一靠,靠上了沙发的背部。
“不过现在已经好了,你别担心也别自责,”傅白继续道:“不是任何人的原因,只是我太懦弱了。我因为懦弱,失去了很多东西,我明白。”因为懦弱,因为唯命是从,他失去了这一辈子最看重的两样东西,一样是钢琴,一样是她。他全部都明白。
这么久的时间里,他也该想通了。
乔浅初看着他,开口道:“如果还有追自己梦想的能力,就努力去做。”
傅白的身子一僵。这是很久之前,乔浅初曾经鼓励过他的一句话。只是时过境迁,当时是充满力量的一句箴言,现在却生生听出了一股同情。。。。。。
“不用了,我已经安心按照我妈的路发展,”他笑了笑,“只是这路不好走。至于梦想,那样的东西已经是奢望。。。。。。挂在驴头前的食物,傻子才会用力追逐。”
乔浅初看着他,一瞬间觉得陌生。
她缓缓站了起来道:“他到了。今天就聊到这里,祝你在江城的生意能够顺利。”手里铃声已经响起,穆南烟应该已经到门口了。
傅白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不想道别。他已经和她道够了那些分别的话。
“那我走了,再见。”乔浅初道,转身离开。
一出咖啡厅,乔浅初便看见了穆南烟的车停在一边,心里一松,快步走了过去。
穆南烟隔着透明的玻璃窗已经看见里面站着的那个人影,眉头蹙了起来。
乔浅初走到了他面前,停住了脚步,开口道:“等多久了?”
“一会儿。”他道,转眼看向咖啡厅内,收回了目光,没有提及傅白。
乔浅初呵了呵手道:“我们走吧,饿了。”
“嗯。”他低头将她的手给抓住了,果然触手冰凉。
现在已经渐渐转向了秋天,夜晚比较凉,旁晚她就需要穿一件薄外套了。
上了车之后,乔浅初立刻就看见了车上备好的手套,一愣,拿了起来,“南烟。。。。。。”
“嗯?”
“这是手套?”乔浅初看着手套,认出来这是去年她戴的那一副,搬家的时候将很多东西都搬乱了,他是怎么找到的?
“噢,有备无患。”他笑了起来,看见她目瞪口呆的表情,十分愉悦。
乔浅初将手套放在手里,一阵温暖。
咖啡厅里的人在椅子上坐了很久,才终于坐直了身子。
看着乔浅初刚刚坐过的沙发,已经连最后一点凹陷都弹起来了,就像是没有人在那里停留过一般,所有的痕迹都随着时间消失。
那么。。。。。。他也是吧,对不对?
眼神一转,他站了起来,走到了收银台处,掏出了钱包。
“几号桌?”收银员问道。
傅白转头看了一眼桌上的号数,开口道:“三号。”
“三号。。。。。。”服务员在电子屏幕上输入了桌号,抬头道:“三号桌已经付过了。”
傅白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默默地收起了钱包,往外走去。
嘴角一抹苦笑没能褪去——再一次回来还是这样的结果?她一点机会,都不给留啊。。。。。。
他抿唇,背影消失在夜色里。
第316章 突然晕倒
“著名大提琴演奏家舒岚在昨晚的大型演奏会上突然晕倒,被送往市医院,目前还没有消息,拒绝接受采访。。。。。。”
江城漫天铺地的报道袭来,各大娱乐报纸已经沉寂了很久,因为最近都没有什么大事件发生,所以舒岚晕倒的事情刚好给了他们报道的契机,所有记着都削尖了脑袋往医院挤。
乔浅初看见这篇报道的时候,已经吃完了早餐,正坐在位子上休息,脑子里盘旋着这则新闻,还有傅白怪异的腔调。
穆南烟走了过来将她面前的餐盘拿走,出声道:“少看手机。”
“嗯。”乔浅初笑着应声,伸手点开了这则新闻下面的视频。
演奏会进行得十分顺利,提琴的声音多了一份忧愁,是她喜欢的曲子,一直练不好。舒岚的技巧纯熟,但是在演奏的感情上一直把握得不太准确,一开始乔浅初接触这位提琴家的时候就一直觉得她的演奏里少了些什么东西。直到她知道了舒岚的真实身份,才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一个会将自己亲生孩子抛下二十余年而什么都不做的女人,在感情上能有多敏感?
视频进行到了一半,舒岚扶着大提琴的手突然剧烈抖动了一下,停了下来,捂住嘴巴似乎要吐,弯腰弯了一会儿之后,直接栽到了一边。
乔浅初看完了这个视频,关掉了新闻,将手机放到了一边。
医院。
所有的记者挤着,已经严重影响了这边的交通和病人就医,好多穿着保安制服的人正在努力疏通。
顾均书坐在车里,静静地等着面前的人流散开了些,就将车前进了些,再散开些,再前进些。。。。。。这样挪了半个小时,终于将车子开进了医院。
他下了车,手上拿着果篮和鲜花,往手机上显示的一个地址走了上去。
病房的门口也围了一群的护士,但是碍于徘徊的两个保安,只能不时地装作不经意地经过那个病房,眼神却一直盯着病房上的一个玻璃窗,想看清楚里面的情况,随后扎堆秘密私语。
顾均书轻咳了一声,走了过去。
护士看了他一眼,都散了,用眼神互相交流。
“你们好。。。。。。”顾均书走了过去,正要开口自我介绍,保安就突然点了点头。
“你可以进去。”保安道。
看来是舒岚事先已经打过招呼了。
顾均书开了门,走了进去,一堆护士立刻探头看向他开起来的一个门缝,但是那个门缝也在进去之后被立刻关上了。
舒岚躺在病床上,脸部肿胀,面色发白,抬眼看了看顾均书,又垂下了眼睛。
“怎么雇了保安?”顾均书道。
舒岚冷冷地扯动嘴角,笑得十分僵硬:“我如果不让保安上来,不说记者,就是这些护士都能把病房挤破。这么多年我靠实力做到现在,还是次次都被娱乐报纸抓着不放。。。。。。”
“记者闷久了,这一次你正好撞到枪口上了。”顾均书将手里的东西都放下了,走了过去,认真地打量了舒岚的脸。
舒岚被他的目光一刺,转过了头。
顾均书叹了口气,开口道:“你是怎么了?什么病?”
“你不用知道。”舒岚道,声音依旧清冷。
这么多年她的性子都没有变过,也就是因为固执到偏执,这一辈子才注定要孤独吧。她想。
“那你怎么会突然在台上晕倒?该不会是。。。。。。”
“你说要见我,有事吗?有就说,没有,我还要休息。”她道。
顾均书一噎,很久都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才闷闷地道:“舒岚,我们之间已经到了非得这样说话的地步吗?”
舒岚嘴唇抿了抿,听见了这一句之后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是终究没有。她将那些带刺的话暂时吞进了肚子里,第一次思考她和顾均书之间,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透支太多了,”舒岚叹了口气,声音开始渐渐放缓了,“练琴花费了我太多的时间,还有工作上的事情。。。。。。这一次的病不是事发突然,而是积累已久,我自己清楚。”
又是一阵沉默。
“我今天来没有别的事,就是想看看你,”顾均书道:“婚礼之后我就再也没有看见浅初了。你也知道发生了什么,确实很让人震惊。。。。。。但是事情已经这样,无法挽回了。”他纵横商场这么多年,运筹帷幄苦心经营,居然因为一件事一个人,而露出这样的表情。
他知道没有可能了。如果乔美琳还活着,这辈子或许他还能认到那个女儿,现在却是一丝希望都没有。
“我见过她一面,在墓地。”舒岚简短地道。
“那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吗?什么时候离开?”顾均书问道。
舒岚摇了摇头,突然道:“我不准备离开了。”
顾均书抬头看着她……上一次舒岚在化妆间有和他提起过,她只想来看看乔浅初,随后就会离开。他知道她一直都是有计划的女人,这么突然地改变主意,一定有很重要的原因。
“为什么?”
“我想认她。”舒岚说到最后一个字,突然哽咽。
她本以为自己可以克制住情感,只要看见孩子平安,就能够狠下心来再一次转身离开,但是她还是高估了自己。
顾均书诧异地看着舒岚,随即表情几次变化,沉默了下来。
他不知道当年是怎样的力量,才能够让舒岚在那样的情况下生下那个孩子。他也不知道这么多年以来,舒岚是怎么爬到现在的这个位置的。
眼神转到了舒岚已经结了厚茧的指尖,顾均书长叹一声道:“是我亏欠。”
“现在说这些没有意义,”舒岚看向了窗外,不想让顾均书看见自己已经泛红的眼眶,“我没有参与她成长过程中的任何一个瞬间,我的存在对于她来说是负担,我一直都知道这一点,所以我没有想过要认她。但是现在。。。。。。”她止住了话头。
现在什么?现在乔美琳离开了,现在她的身体这样,尽管没有可能,她还是想试一试。就算有那么一点点的希望,她也想试一试。
“她。。。。。。未必会认你。”顾均书在沉默之后,道出了事实。
舒岚点了点头,“我知道。”
顾均书看着舒岚的侧脸,看见她苍白的皮肤下若隐若现的血管,心猛然揪成一团。只是当年的一个错误,害了多少人?如果非要追根究底,错误在他。
“你回去吧,”舒岚开口道:“我这边没什么事了,等记者差不多散了,我就办理出院手续。”
顾均书犹豫了一下,站了起来,看了看舒岚,又停住了脚步。
“别勉强自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