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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美琳正好抱着洗好的衣服出来,猛一抬头见到乔浅初,埋怨地瞪了她一眼,“回来了也不吱一声,吓得我差点把盆都给摔了。”
“看来得经常这样,给你练练胆。”乔浅初笑了笑,上前将装着衣服的盆接过手,走向阳台。
“去你的,死丫头贫嘴!”
两人拿了晾衣架晒着衣服,乔浅初问道:“这么突然地叫我回来,有急事吗?”
乔美琳没有立刻接话,直到将最后一件衣服挂在晾衣绳上时,才对乔浅初说道:“你跟我来。”
“喏,你的嫁妆。”乔美琳挨着她坐在床边,将从抽屉里翻出的一个红本子交给她。
乔浅初笑容微僵,猜到或许乔美琳已经知道了些什么,“嫁妆?”
存折的重量很轻,拿在手里却很沉。她敛眸看着这一小小的深红色本子,心里一酸。她将存折推了过去,“妈,你给我这东西干什么?我现在不需要。”
“什么不需要啊,”乔美琳又瞪了她一眼,握着她的手稍微用了点力又给推了回来,“一心都告诉我了。虽然我觉得南烟他们家的确是有些高不可攀,但看到他们对你这么好我也真的就放心了。这点钱你就拿着,虽然对于他们来说是九牛一毛,但至少留点钱在你身边,你遇到点事也能急用一下,我也放心。”
家里的情况乔浅初是知道的。乔美琳现在就靠着那一点养老工资生活,除了……除了父亲陆策然因公殉职政府给的一笔体恤金。
乔浅初的心一阵酸酸麻麻地疼,她明白乔美琳肯定是不想让婆家看低她所以给她这笔钱傍身。
翻开存折,乔浅初一惊,直接便脱口道:“妈,你是不是去抢劫了?”
也难怪乔浅初会这么想,存折上面的数字根本就超出了她的想象,即便是有抚恤金也不可能这么高啊。
乔美琳似乎知道她会这么问,眉一皱,眼底的一丝迟疑被她很好的掩饰过去。她拿过乔浅初的手提包塞给她,起身一副赶人的样子,“什么抢银行,你妈看着像是那种人吗?那是你爸的抚恤金还有在你出生前我和他一起给你存的嫁妆。你不是说你十点半还有课吗?现在都九点半了,你现在不走还来得及?”
乔浅初被她一直推到客厅,终于寻了机会转身晃了晃手里的存折,问她:“你把钱都给我了,那你怎么办?”
“我还能饿死不成?”乔美琳不耐烦地朝她摆了摆手,“快走快走,待会儿我还要和唐阿姨一起去逛街。要是钱不够的话我再找你要。”
“好吧……”乔浅初掩下眼里的疑惑,最终还是接受了乔美琳的好意。
乔浅初的性子比较慢,对于金钱和物质的欲望也不是很强烈,所以穆南烟把银行卡给她用的时候,她到现在也一直没花过里面的一分钱。
将存折收到包包里面的最里层,乔浅初紧了紧手提包的带子,排队上了去往学校的公交。
今天的选修课是版式设计。授课的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教授,虽然年纪大了,但风趣幽默,在学生中的人气一直很高,几乎座无虚席。
课后学生们都拥挤着往外走,乔浅初站起身,想等人群散了再离开。
“阿初!”
乔浅初寻声往后望去,见到郑欢正努力向她招手。
她走过去,郑欢一把扯住她衣服凑过来,压低声音道:“我是来带话的。”
乔浅初看着她。
“傅老师找你。”郑欢眼一闭,壮着胆子讲了出来。
“他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来替他传话,”乔浅初站直了身体,想都没想就拒绝道:“我不去。”说完转身便走。
许智琴已经回国找过她,她现在顶着前任女友和现任狐狸的身份,能躲则躲。否则只要传到许智琴耳朵里几个字,那女人能将事情脑补出一整套的前因后果高潮来。
教室里还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郑欢一见她走了,懊恼地跳了下脚,追了上去,“阿初,你先听我说啊,我不知道他找你到底是干嘛,我只是单纯的当个传话筒而已!”
“既然这样就更没必要见了,”乔浅初头也不回地摆摆手,“我还要去趟大提琴社团排练,先走了。”
“我的大提琴选修课啊!傅白大帅哥!!”郑欢见乔浅初一副没商量的样子,在原地急得跳脚,闭着眼大闹着耍赖,睁眼时乔浅初已经不见了。
乔浅初自从答应了范其的邀请后,还没真正去过学校的大提琴社团。上次练习她因为临时有事所以没去成,所以一有时间她真的很想补补这两年多来落下的功课。
社团的名字叫“金弦”,地点在f栋教学楼的第四楼走廊深处。
乔浅初站在乳白色漆木门外,瞥了一眼门边一个金色长方形的社团标志……简单的黑色缩小版大提琴围成一个圆圈,将“2012。02。08”几个数字包围,下面则是“金弦大提琴社团”的粗体中英文字样。
乔浅初稍微迟疑了几秒,才抬手敲了敲门。
开门的人是范其,标志性的寸头在她眼前一晃,一见是她,嘴角咧到一边笑得开心,“学妹你终于来了,哎呀,快进来快进来!”说着他忙拉开门退到一边让乔浅初进去。
教室里有人见范其这么兴奋,疑惑地问:“范其,谁来啦?”
范其在乔浅初进来后关上门,走在她后面,大声答道:“就是我跟你提过的那个学妹,乔浅初。”
一句话说完,两人也差不多进入了众人的视线。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乔浅初的脸上,前段时间的画稿比赛和帖子闹得沸沸扬扬,很少有人不知道这个名字。
乔浅初也不多话,一一向众人礼貌地打了招呼,目光轮过教室里面的人时,在最后一个人的脸上停下。
范其眼尖地看到乔浅初的表情不自然,他连忙走上去打圆场,“学妹认识傅老师?”他面上笑嘻嘻,心里却叫苦不迭……好不容易将乔浅初给哄了过来,还以为有了她再加上著名钢琴加傅白的指导后,社团的人肯定受益良多。但现在看他们两人的气场,分明是有些不对啊。
“不好意思,我有些问题想要请教一下傅老师。”乔浅初收回目光,笑着和范其说了一句,转身往教室外走。
还没等其他人反应,傅白二话不说起身跟上了她。
“范其,你好像又办错事了……你前段时间没看论坛?”社团有人说了一句。
“啊?什么论坛?”
“算了算了,练琴狂魔,你都快与世隔绝了。”众人打趣。
范其苦恼地摸了摸下巴,很不确定地向刚才说话的那人道:“学妹不会因此不来社团了吧?”他极力克制住扒窗户偷听他们讲话的冲动。
两人在社团右前方走廊站定。
傅白苦笑:“我就知道郑欢会失败,你不会答应来见我。”
“见不见又能怎么样?”乔浅初平静地直视他的双眼,“即便见了面也不会改变现状。”
这话就如一根细针,刺得傅白的左胸口有些细碎的疼痛。
他的身体微微一晃,勉强勾了勾嘴角,笑容很无力,“虽然我这次约你出来还是免不了提到你不高兴的事,但这次的主要目的不是为了我,而是我妈。”他深深地看了乔浅初一眼,“上次她找你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你我都知道这不是你的错。对不起,我代她向你说句对不起。”
“不用说对不起,傅白,说句实话,她现在对我已经不能造成什么影响了,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从前牵连我和她的人是你,”乔浅初平静地抬眼,轻易地止住了傅白的话,轻而坚定地道:“如果牵连着的东西断了,那毫无关系的两个人就不用相互在乎。”
一句话,将傅白的话全部堵在喉咙。
“我们进去吧,”乔浅初转身,脚步一顿,低声道:“公归公私归私,我也不希望你将私人的情绪带入你的工作中。”
从前的温柔相待变成了现在的冷淡平静。傅白不止一次的想过,为什么他不过是晚回国几个月而已,一切就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他在国外的时候从来没放弃打听过乔浅初的消息,她的绝望和悲伤,他一直都知道。他用着自己的渠道获取着关于她的点滴,心心念念着让她再等自己几年,直到有一天,她结婚的消息传来……
这消息不吝于晴天霹雳。
于是他慌了乱了,瞒着母亲买了最近的机票赶回来,一下飞机就拉着唐一心找了借口出现在她的面前。
可是这些远远都不够,他迟到了……可只不过迟来了几个月而已啊……
乔浅初的手机铃声突然将正在出神的傅白震醒。
傅白看着她接了电话,脸上的笑容既熟悉又令人心痛。在美国时,这种笑容曾经不止一次地在他梦中出现过。
而现在,它是属于另外一个人的。
……穆南烟。
第51章 争锋相对
傅白没有猜错,电话的确是穆南烟打来的。
本来今天两人约好了一起吃午饭,但他因为突然有急事所以打电话过来告诉乔浅初一声。
楼南律师事务所办公室。
“怎么样怎么样,她有没有怀疑你?”穆南烟这边的唐一心一见他挂断电话,马上就凑上前来。
“没有,”穆南烟受伤的手脚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突然想到什么,他转脸问向唐一心,“浅浅学校的校庆马上就到了,西恬跟我说她有节目表演。到时候一起过去?”
“这妮子肯定是觉得没什么所以没对我说!”唐一心咬牙,“她能去表演什么节目啊,除了大提琴……”
穆南烟一笑,迅速接道:“就是大提琴。”
“什么!!”唐一心睁大眼睛,第一反应就是抬手摸摸自己的下巴还在不在。
虽然刚开始很震惊,但震惊过后却是欣慰。乔浅初有多少年没有提起过“大提琴”那三个字了?在与傅白分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大提琴”一直都是她和乔浅初俩个人的禁忌。
唐一心吸了吸鼻子,难得感慨地舒了口气,望向坐在沙发上面的穆南烟……这个人之于阿初而言,或许真的是命定。
“继续我们之前的话题,”穆南烟稍微往前倾了倾身子,手指轻轻地在玻璃茶几上敲了敲,道:“你刚才说的那个惊喜,我很好奇内容是什么。”
这边两人在悄悄密谋着乔浅初不知道的惊喜,乔浅初那边倒还是风平浪静。
某些人,虽然刚开始的时候的确是忘不掉也放不下,但一旦决定并开始放弃的时候,你就会发现其实那些也并不是那么刻骨铭心。
乔浅初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
打完电话,两人之间一阵沉默。又过了大概几秒的时间,乔浅初突然抬头对傅白道:“希望你能好好想想我刚才说的话……我们进去吧。”
听言,傅白垂放在右侧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嘴唇抿了抿,抬腿跟在乔浅初身后。
当再次拿起大提琴做热身练习的时候,乔浅初的思绪难免起起伏伏。大提琴是她从小到大一直都没落下的爱好之一,即便是这样,最后也因为傅白而被锁在琴盒里面好几年。
范其站在乔浅初右前方,看着她。
几年的时间没有触碰大提琴,乔浅初不禁有些手生。花了几分钟的时间把四条空弦拉了几次,才终于找回了一些运弓的熟悉感。
“乔学妹,”范其等到乔浅初将音阶拉完后,这才走了两步上前笑呵呵地开口道:“后天是我们学校校庆,我们社团组织的节目也会表演,但是离表演还有不到两天了,时间有点紧,真是辛苦你了……”
刚才社团的几个人从乔浅初的姿势和音色中就看出来她底子不薄,所以心里对于社团的节目也暗暗有了些底气。
乔浅初点点头,“好,这两天我会抓紧练习,尽量不让你们失望。”既然已经答应了范其的请求,乔浅初自然也就不会退缩。
“我果然没有找错人!”范其高兴地咧嘴笑起来,想到什么又补了一句,“对了!你演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