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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逸舟清醒时到底是不敢紧盯着他的脸不放的。
南歌慢慢挪脚到床边,在床沿坐下,南歌突然想起上回小刘说的,自己那次趁着醉酒的机会摸了把徐逸舟的脸。
可是她都没有半点印象。
南歌伸手用食指指腹轻轻戳了下徐逸舟的脸颊,只一瞬而已,刹那间便离开。软软的,好像皮肤还不错……
南歌摸了摸自己的指尖,触碰到对方的那一刻,热得如同火烧。
南歌的心怦怦跳动,对方回来后应该是洗了一个澡,鼻间有隐隐的清浅香味。
南歌低下头闻了闻徐逸舟的头发,也不知道徐逸舟是用什么牌子的洗发水。
心猿意马间,蓦然被人所惊扰实在是一件挺吓人的事情,况且那声音的主人还是你心猿意马的对象。
徐逸舟声音低哑:“在做什么?”
南歌后背僵住,垂眸便是对方一脸费解的模样,那双幽深的黑眸近在咫尺,好像一低头就会碰到对方的鼻尖。
“我……”南歌觉得自己都结巴了。
徐逸舟轻蹙眉头,南歌胡诌道:“我看看你有没有发烧。”
脑袋一热,南歌直接将自己的额头贴在了徐逸舟的额间。
仿佛带着电流般,直接击中她的心脏。
酥酥麻麻的。
如此神经质的表现,南歌很庆幸徐逸舟没有一巴掌把自己扇开。
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好不容易才缓下心神,南歌渐渐发现有些不对劲。
那样滚烫的肌肤……
好像不是自己的错觉。
南歌匆忙抬起脑袋,又用手掌心探了一遍徐逸舟身上的温度,徐逸舟终于开口:“三更半夜的,你到底是在测体温还是吃我豆腐?”
这耐人寻味的口吻让南歌下意识清了清嗓子,为自己辩解:“我从来不乘人之危的。”
徐逸舟要笑不笑的看她一眼,南歌无比正直的板起脸:“舟哥你等等,我去拿体温计来。”
“不用……”
话音未落,就被南歌给打断。她光明正大的拍了拍徐逸舟的脑袋,对方一头黑发柔软,手感着实不错。
南歌温声道:“有病就得治,乖啊。”
徐逸舟:“……”
☆、趾高气扬
南歌再回到房间里时看见了徐逸舟脸上极为复杂的表情; 她把温度计递给对方,徐逸舟没什么反应; 依旧耐人寻味的瞧她。
南歌见状咬咬唇; 反正老虎屁股已经摸了,索性拽到底; 她抬了抬下颌道:“怎么; 还要我帮你啊?”
南歌做足了气势,可到了嘴边嗓音却透着几分软糯; 着实没有丝毫威慑力,反倒带着几丝娇俏味道。徐逸舟哭笑不得; 一只眼微微眯了眯; 但终究也没多说; 他从南歌的手里把体温计接起,然后抽出被窝中的左手将之放在腋下。
南歌似乎对自己的表现还算满意,惬意翘了翘嘴角。毕竟这种机会也不多; 要不是徐逸舟病怏怏的少了那几分仿佛与身俱来的清冷劲,她估计也没胆子这么做。
南歌两手撑在枕边; 柔顺的发丝垂下,正好落在徐逸舟的耳边。南歌问:“我去给你倒杯水?”
徐逸舟偏了偏头,最终哑声道了句“好”。
南歌跳起身; 一溜烟跑出去,再折返手上已经多了杯热开水,徐逸舟看她一眼:“先放在这吧。”
说着徐逸舟示意了一番床头柜的位置,南歌点头; 看时间差不多了,她拍拍徐逸舟肩膀的位置:“给我看看。”
徐逸舟稍愣,南歌提醒:“温度计。”
南歌的话音落下,她看见徐逸舟的俊眉微微拧了拧,迟疑几秒,长长叹了口气,还是按她吩咐的做。
不得不说这种感觉……
真是爽翻了!
这样听话的徐逸舟,小天使啊有没有!简直比平时可爱多了好不好!
可是这种自豪感没持续多久,南歌就着灯光看了眼温度计上刻度,三十八度四,烧的不轻。
南歌也怕徐逸舟烧傻,这玉树临风的,烧成傻子可不行。
南歌又用掌心去探徐逸舟滚烫的额头,问:“要不去医院吧?”
徐逸舟摇头,似乎是嫌聒噪,还皱眉闭上了眼,再没了反应。南歌嘟囔:“那我让小刘买点退烧药回来?”
说着南歌也不管徐逸舟有没有回应自己的话,正准备收回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她的手突然被人按住。徐逸舟的手掌心覆在她的手背上,相贴的肌肤能感受到对方手心的温度,热得仿若就快能煎鸡蛋。
南歌怔住,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在某一个瞬间随着徐逸舟这莫名举动变得干燥而炙热了起来。
她试探的低头去查看徐逸舟是否还醒着,见对方没什么动静,还小心翼翼唤了声“徐逸舟”。
不是吧……
真的睡着了?
这么快?
南歌没敢动那只被徐逸舟紧抓住的手,用空出的那只手给小刘打了通电话,原本应该熟睡了的某个人蓦然冷不丁的松开她了手。
南歌把电话挂断,讶异:“舟哥?”
徐逸舟没睁眼:“热了。”
南歌没明白,以为自己没听清:“什么?”
徐逸舟一字千金道:“换只手。”
南歌:“……”
世界都安静了。
敢情是把她的手当冰袋了?
南歌犹豫着没给出反应,徐逸舟无意识般侧过身,盖在身上的薄被卷起,对方冷不丁的抱住了她的腰,徐逸舟的头就枕在她的腰侧,南歌感觉自己的脑袋都空了。
她甚至都开始怀疑徐逸舟这是在报复自己之前趾高气扬的把他当乖宝宝了。
可是对方的呼吸均匀,好像真的是睡着了。
小刘推门正好看见了南歌面红耳赤的模样,他一愣,已经走进门的那只脚撤也不是,留也不是。
南歌被来人惊扰,吓了一跳,瞪大眼看他,小刘小心谨慎的走过去,他把退烧药放下,轻咳一声:“药买好了。”
南歌:“……”
南歌也不知道怎么解释现在这种情况,凝重道:“舟哥他好像睡着了……”
“我知道,”小刘赶紧道,“我还有点事,就不打扰舟哥睡觉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小刘点头,又是一句“我知道”。
说完转眼就没了人影。
南歌目瞪口呆,知道啥啊知道?!
如此想着,脸更是烧到不行,南歌顺手拿起床头的那杯水轻抿了一小口,企图降降温,可热水一路暖到胃,好像更热了。
一定不是她的问题……
纠结半晌,南歌没舍得甩开徐逸舟的手叫醒他,用手玩玩徐逸舟的头发或是盯着屋里的陈设物什发呆,南歌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熟的,她依旧坐在床沿,只是上半身已经趴在了柔软的床上,脑袋靠在徐逸舟的胸口处。
徐逸舟推醒她,南歌还一脸迷糊样,埋怨对方饶她美梦。
徐逸舟言语中有不解:“你怎么在这里?”
南歌半眯着眼,这才咂摸出不对劲来,又听对方道:“你起来,我手麻了。”
南歌:“……”
南歌微滞,一仰头,黑暗中看不清对方的脸,但她能想象出徐逸舟那惯有的不耐烦神情。
南歌以最快的速度坐起身,“啪”的一下,徐逸舟抬手摸到床头的开关键,头顶的灯光刹那间亮起,将彼此的模样照得清晰。
柔和的灯光下,南歌看见徐逸舟眼神中的思索神色。
南歌安慰自己不要跟病人计较。
南歌清咳一声:“小刘买了退烧药,正好你醒了,先吃药吧。”
徐逸舟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看她一眼,道:“我还以为你回去了。”
南歌哼了哼,以示清白:“要不是你死活拉着我不放,我早走了。”
徐逸舟似诧异抬抬眉:“是这样?”
南歌对徐逸舟的这个态度很不满意。
质疑自己怎么还在这也就罢了,还不信她留在这里的原因?
南歌撇嘴,扭过头不再看他:“在这里照顾你连声感谢也没有,不带这么没良心的啊。”
徐逸舟没忍住笑了笑,扫她一眼:“嗯,感谢不尽。”
没想到徐逸舟会如此接话的南歌霎时哽了一下。
居然这么好说话?
南歌不自觉的用余光偷偷瞄了瞄对方,只见对方从药盒中拿了药片,伸手端起放在床头的水杯准备就着白开水将手中的药片吞下去。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杯水好像自己喝过……
南歌反应很快:“等等!”
但是没快过徐逸舟。
徐逸舟喝了口水,闻言愣了一会儿,抬眸看她:“怎么了?”
南歌:“……”
南歌欲言又止:“算了,没事……”
徐逸舟吃了药,问:“你刚才想说什么?”
南歌有口难言,徐逸舟没好意思提醒南歌,她现在的表情跟便秘似的。
南歌沉默须臾,煞有其事道:“没什么,我本来想说这水凉了,给你再换杯热的。”
“是吗?”徐逸舟颔首,“没事。”
说完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
☆、旧情未了
隔天大早徐逸舟的烧已经退得差不多了; 只是脸色瞧起来仍是透着疲倦,江卫东给南歌讲戏的时候徐逸舟恰好坐在一旁休息; 额头上还有细密的汗珠; 是刚才拍打戏时留下的。
南歌一走神,江卫东忽然道:“昨天那小子也不是故意的; 你别往心里去。”
这话让南歌愣了几秒; 急忙回:“放心吧江导,不会的; 况且我也没怎么样,只是舟哥他……”
南歌欲言又止瞟了眼旁侧; 江卫东心领意会; 也顺着南歌的眼光看过去; 徐逸舟坐在矮凳上喝了口矿泉水,似乎感觉到不远处朝自己方向望来的视线,拧眉抬眸瞧了他们俩一眼。
江卫东走过去:“要是不舒服就说; 也别太拼了。”
徐逸舟颔首,没说话; 江卫东又道:“那人我已经说过他了。”
南歌跟在江卫东的身后,其实这事她早上来的时候也有所耳闻,听说自徐逸舟带着她离开后江导还留在片场冒着大雨训了对方好半天; 气得脸都红了。
徐逸舟摆摆手,看了眼南歌:“要不要对遍台词?”
眼前人又是那种正经到不行的模样,嗓音里喊着独有的清冷味道,南歌若有所思对上徐逸舟的眸子; 对方也不闪躲,直接迎上她的眼光。
一想到昨天晚上的种种,南歌一阵讪然,不太自然的咳嗽几声,徐逸舟没什么反应,倒是江卫东先开了口,问:“怎么,着凉了?”
“没有,”南歌说,“就是口有点渴。”
南歌避开徐逸舟的视线,从桌上拿起另外一瓶没开的水,拧了几下没拧开,一瞥眼,就是徐逸舟淡淡落在她手上的视线,嘴角处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南歌撇嘴,把矿泉水瓶递到徐逸舟面前。
“你来。”南歌示意了一番自己手上的水瓶。
徐逸舟看她,悠悠然道:“怎么,还要我帮你?”
不得不说,这句话听起来有点耳熟。
这是原封不动的把昨晚上她趾高气扬时的那番言语还给自己了。
南歌嘟囔:“算了,别说我虐待病人。”
话音刚落,正待收回手,南歌感觉手上一空,徐逸舟已经把那瓶水拿走了,拧开瓶盖后又还给她。
江卫东早走远了,徐逸舟问她:“台词背得怎么样了?”
南歌喝了口水,清清凉凉的感觉下肚,好不惬意。南歌舔了舔被滋润后的唇,说:“应该差不多了,不然来试试?”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