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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勾引了哪个野男人,生了他这么个孽种,引得对方勃然大怒,当即退了婚。
后来她冷冷清清的死在四周透风的瓦房里,最后只念叨着一个名字——
徐志文。
听说当年姥爷也是这样过世的,后来终于从那山沟里出来,他才知道那是罕见的家族遗传病,难以根治。
他想,反正迟早要死的,总得痛痛快快随心所欲的活一次。
他嫉妒徐逸舟,更替母亲惋惜,连临死前都心心念念忘不了的男人却早已有了家室,亏得她愚蠢,等了这个男人一辈子。
南歌反问:“因为他是徐志文的儿子,所以你讨厌他?”
秦珩说:“我差点杀了他。”
南歌的脑子飞速转动,很快就联想到了在古寺的那晚,秦珩对她说过的那些话。
有片刻的沉默,南歌语气凝重:“你制造了一场意外?”
“那老婆子贪财,我蛊惑她在刹车线上做手脚,以骗取她丈夫的巨额保险,他丈夫是徐家的司机,”说起过往,秦珩眼中竟闪起几许光芒,然后又在敛眼时暗下来,多了狠意,“可惜那场车祸倒没让徐逸舟死绝,车都撞成那样了,算他命大。”
那眼神让南歌背脊一寒,深吸一口气,南歌放缓了语速:“那林晏呢?”
秦珩打量了南歌几眼:“你在套我话?”
南歌哆嗦了一下,秦珩走近,手在南歌的身上摸了几下,最后从背后掏出一个没有信号的手机。
是他之前送给南歌看徐逸舟新闻录像的。
秦珩深深看她一眼:“你以为你还出得去么?”
如当头淋了一大桶冰水,南歌头皮都是麻的,可到了这个地步,早就没有了退路。
南歌对上秦珩的眼睛:“难道你准备关我一辈子吗?”
秦珩忽然笑了:“我可以现在就杀了你。”
“如果你要杀我,早就动手了。”
“是吗?”
南歌闭上眼,手哆嗦了几下,使劲握成拳,能清楚看见泛白的指关节。
秦珩翻看着手机里的录音文件,按下删除:“我们明明是一路人,徐逸舟都不管你了,你何必再苦苦念想着姓徐的小子。”
唯恐再惹怒眼前人,南歌没敢说话。
秦珩说:“徐家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自私的很。”
南歌提醒他:“你自己不也是徐家的人吗?”
秦珩随即哂笑:“我?”
“……”
“你觉得我像一个好人吗?”
为了惩罚南歌此次的行为,秦珩第一次拿出了注射器。
南歌瞪大眼,眼睁睁看着秦珩朝自己走近,一直苦苦忍在眼中的泪瞬间夺眶而出,直直划入苦涩的嘴里。
秦珩淡淡道:“睡一觉就好了,如果还有下次,就不止这样了。”
……
秋雨潇歇。
全国竟在一夜间降了温,淅沥的小雨下下来,好几天没停。
陆尧追上夺门而出的徐逸舟:“你够了,剩下的江队他们会处理,你现在应该做的就是好好回到房间里休息。”
他盯着徐逸舟的脸,眼前人清俊面容透着从未有过的疲惫感,就连深邃的眼眸下,也多了明显的黑眼圈,而那分明的脸部线条也提醒着所有人,对方这些天究竟消瘦了多少。
眼前人从来都是荣辱不惊、风轻云淡,遇事从容而笃定。
他从来没有见过徐逸舟的这副模样。
徐逸舟没理他,陆尧说:“都在你的设想中不是吗,南歌会没事的。”
徐逸舟甩开陆尧的手,嗓音略带着嘶哑,沉而急:“我不知道!”
确实,能想的一切他都想到了。
秦珩与南歌无冤无仇,能让秦珩对南歌下手的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他。
所以他拼了命的将仇恨值往身上揽,与徐志文同出于公众场合,跟南歌撇清关系……
无非就是想让秦珩认为他丝毫不在意南歌的死活罢了。
若秦珩将南歌归于同一战线,他的目的便也达到了。
“你冷静一点,”陆尧吼,“你自己说过的,徐志文曾提到南歌长得有些像秦珩逝世的母亲卿苓,秦珩受他母亲影响很深,按照你先前的推算,他不会对南歌下狠手的。”
徐逸舟目光沉下来:“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南歌的下落,难道你就让我干等着,什么都不做吗?”
他觉得自己快要发疯了。
从南歌不见的那一刻起……
整个人都疯掉了。
☆、当风秉烛
自昏沉中苏醒; 还未完全睁眼,便听见秦珩的声音:“醒了?”
南歌半眯着眼看秦珩; 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世界在自己眼前顺时针旋转; 天与地仿佛翻了一个面。
秦珩笑看她:“比预想的晚了几个小时。”
南歌问:“你之前给我注射的是什么?”
“安定剂而已,”秦珩似想到了什么; 眉头微抬; “你以为是什么?”
南歌沉声回他:“我不知道。”
只要她还在秦珩手中一天,心里那根绷紧的弦就一天不得松懈。
秦珩转身在一旁坐下的时候; 南歌多打量了他几眼。
最近秦珩来的次数愈发频繁,不排除其在故意躲着什么的可能性。
犹豫几秒; 南歌细若蚊蝇道:“我饿了; 想吃东西。”
秦珩眼中泛起得意之情:“求我。”
南歌深深吸了一口气:“求你……”
有时候; 示弱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
就好比现在。
秦珩恩赐般的为她端来一碗稀饭,还顺便一同为她带来了有关于徐逸舟的最新消息。
有新闻报道说徐逸舟近日订婚,听说女方与其门当户对; 天作之合。
秦珩笑她:“听说是徐志文提出的建议,有没有很惊讶?”
南歌没吭声; 秦珩说:“你觉得新娘子会是谁?”
南歌咬唇:“不知道。”
很愉悦的声音:“是吗?”
秦珩一边说,勺举到南歌的嘴边,她凑近; 还未吞下先猛的咳嗽起来。
被热粥溅到手的秦珩下意识打翻了碗,玻璃渣碎了一地。
秦珩隆重蹙起眉,正待发怒,耳边便响起了南歌的隐隐哭腔:“我不是故意的……”
她咳嗽; 说的含含糊糊。
这些天她瘦了非常多,脸上也透着不健康的白,嘴唇毫无血色。
秦珩扫了眼南歌红了大片的膝盖。
是刚才打翻粥碗时被烫到的。
秦珩沉吟须臾,一声不吭的走远,待再也见不到对方的背影,南歌这才收起在眼眶里憋了许久的泪水,试着调整了一番角度,使劲往地上摔去。
同复制般,跟《毒刃》中如出一辙的动作。
可惜到底不是拍摄。
尽管已经尽力避开,依旧有零星玻璃渣子划过皮肤,南歌吃痛咬紧牙关,脑袋嗡嗡作响,差点懵过去。
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她一天也不想继续待下去……
怎么可以坐以待毙。
……
秦珩回来的时候只看见一地狼藉。
断绳被随意丢弃在倒掉的椅子旁,混着地上的碎渣与米粥,还能依稀看见零星血迹。
看得出来,血迹是刚留下不久的。
秦珩的脸霎时沉下来,环视一周,视线落在不远处的杂物堆上。
这里能藏身的地方不多,那里算一个。
他试探着:“你现在和我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有意思吗?”
四周寂静得不像话,只有他沉得骇人的嗓音,与他自己的脚步声。
早知道会如此,他就不应该泛起那种不该有的同情心。
秦珩说:“我看见你了,南歌,别躲了。”
走近,他拨开挡住视线的废旧大箱子,扬起一层灰。
空的,没有人躲在里面。
秦珩拧眉,黑了脸,沉默了须臾后大笑起来。
秦珩的眸光微移:“南歌,信不信等我找到你之后,你就别想像之前过得那样轻松了。”
他清楚,没有大门的钥匙,南歌注定走不出这里。
秦珩转身,敛眼似在思考着还有哪个角落能够作为对方的藏身之处。
刚才已经被他翻找过的地方突然发出“咚”的一下声响。
条件反射般,秦珩大步疾走,将所有废弃物翻了个底朝天,空气中弥漫着尘埃的味道,与某种就不见阳光的霉味混在一起。
秦珩嫌恶的屏住呼吸,清了清嗓子,正待直起身子,有什么抵住了脖子。
南歌冷声道:“别动,你应该知道,如果我割下去会是什么后果。”
他当然知道,南歌瞄准了他的颈动脉。
秦珩嗤笑:“你以为你打得过我?”
说着秦珩迅速转身,稍一偏头,原本抵在颈部的瓷碗碎片移了位,直直划过他的锁骨处,秦珩半身不吭,死死钳住女人手腕。
不过眨眼间而已。
不料南歌另一只手并非空着,南歌扬起一把沙石,刷的下往他眼里撒去。
秦珩气结,拖拽着南歌的那只手使力,仿佛要将对方的骨头都拧碎:“你……”
“你不该在来见我之前碰那些东西的。”
说时迟那时快,南歌咬牙,用力冲眼前人的裆部踢去。
通过多天的观察,她一眼就看出秦珩这回过来是溜了冰的。
对方与她说话的语气,很显然比平时兴奋得多。
只是吸毒过后的副作用也很明显,注意力无法集中,甚至于敏锐度也比以往低了不是一点点。
秦珩不肯松手,二人在瞬间双双倒在地上。
随着一记闷哼,秦珩扑倒在南歌身上,他双眼泛红,吃痛骂:“贱人,我早应该杀了你!”
南歌挣扎着设法摆脱对方,顾不得鲜红血渍透过衣袖源源不断溢出来,南歌提高嗓音:“反正你已经冲林晏和徐逸舟下手了,林晏死在你的手上,你也不在乎多背一条人命了不是吗?”
南歌的声音嘶哑,几乎破了音。
秦珩掐住南歌的喉咙,看着女人不得不微微仰起头的模样,竟有种难得的激动感。
秦珩道:“说起来,若不是林晏想方设法要放你回去与我起了争执,他也不会死。”
南歌自喉间发出几句咽呜,秦珩轻慢说:“他是因为你死的。”
在危机关头,南歌的大脑几乎空白。
她原本以为自己到了这种时候应该是惊恐万分的。
可是竟没来由的平静。
与其被秦珩控制在这久不见天日的地方,时时刻刻都担心着对方在某种时候忽然发了疯,一时兴起的折磨她,还不如搏上这么一回。
南歌瞧得出来,秦珩的精神状态愈发不行了。
秦珩待在这里的时候越来越长,他有时候什么都不干,就这样静静坐在这里,或者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看。
仿佛透过她看见了其他人,那是种很复杂的神情,憎恶又怀念。
然后在某个瞬间猛然苏醒……
看着她发笑,某种燃起愉悦之色。
秦珩跟她说:“你不也一样被抛弃了吗,你明明跟我才是一路人。”
她不回答,秦珩道:“我总会把你变成跟我一样的人,你猜徐逸舟届时会不会后悔?”
南歌不敢想徐逸舟会不会后悔,她通过秦珩处得知徐逸舟的所有消息,她都不敢深究。
南歌只是觉得,她总得让秦珩后悔。
耳边是秦珩粗重的喘气声。
南歌拼命伸长了手,将之前被秦珩打掉的瓷片紧攥的手中。
指关节泛白的同时掌心传来阵阵刺痛,顺着指缝淌出血来。
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
用尽所有的力气,她将瓷片扎进秦珩的胸口。
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