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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面上依然带着微笑,心里面却早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三百八十遍!
我低下头,装逼的晃了晃茶杯,道:“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那天跟秦安都谈了些什么了。”
服务员过来上了东西,我看着路逸之的嘴角僵硬着,催促道:“你不要骗我出来跟你吃顿饭就算了,说好了要告诉我你跟秦安说了什么的。”
路逸之把肉之类的下到了锅里,说着:“先吃东西。”
我很想坚守到最后一秒,我很想坚守着!但是早上只吃了一碗面的我,现在很难不缴械投降。
于是我兴奋地拿起了筷子,开始吃肉。
“你还是这么喜欢吃辣。”他微笑的回答,表情就像是好不容易见到了革命军的大喜过望。
我打了一个嗝,拿起一杯可乐,说着:“一直喜欢吃辣,从未被超越。”
我抚摸了下肚子,觉得应该中场休息一下了。
于是,我说道:“我快吃饱了,要休息一会儿,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到底跟秦安说了些什么?”
路逸之正咬着大白菜,国宝就这么应景的变成了大白兔。
大白兔不满的说道:“你脑子里除了秦安,还有什么?”
我好整以暇的想了一下,回答说:“还有吃喝拉撒。”至于滚床单什么的,不仅少儿不宜,而且对于一个还没有女朋友的男人来说,我觉得这种事还是不要说出来刺激他。
大白兔更不满了,“我指的是人。你脑子里除了秦安之外,就没有别的什么人了吗?”
我憋屈的咬了一口龙虾,坦白道:“还有我爸,我哥啊,还有很多很多人。”
大白兔口里咬着根白菜,脸上却是种吃不到胡萝卜的表情,“算了,你这么笨的人,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次奥!这货又侮辱我智商。
我干巴巴地说:“既然我这么笨,你干嘛跟我讲话。”
大白兔在一旁软软地说了一句:“因为总是跟聪明人讲话太累了。”
我憨厚地笑了笑,“那么快点告诉我,你跟秦安说了些什么!”
大白兔咬完了最后一根白菜,说道:“我这就说。”
20
泥煤!要说就说!搞这么多虚无的圈圈绕绕!
我边啃着土豆,边期待得看着他。
路逸之正色道:“前段时间叶伯伯找我谈过。”
他声音里浓浓的严肃劲跟叶乔是一样一样的。
我咽下了那块土豆,又夹起了一个新的土豆,说道:“我爸跟你说的什么?”
路逸之面不改色,“他让我娶你。”
我被呛得一直咳嗽,刚刚夹起的那块土豆也“扑通”一下掉进调料碗里,红红的辣椒油溅的我满脸都是。
他着急的过来拍着我的背,又拿起一张餐巾纸为我擦了擦脸,说道:“我还没说什么,你怎么就这么激动。”
你这还叫没说什么?都吓得我浑身掉渣渣了。
我挎着一张脸,“我爸什么时候跟你说的?你回答他什么?”
路逸之微笑,“我刚回来的时候他就跟我说了,至于我的回答嘛……”
他细心地帮我擦了一下脸,“你放心,我不会不要你的。”
我惊得拍掉他的手,又一连往后挪了好几下位置。
这货一定是在开玩笑,我刚才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听见……
路逸之的瞳孔一缩,往前倾着,声音也压低,“你不想我要你吗?”
……我拿起一张纸巾擦着汗,低头踌躇着。
“怎么不说话了?”他逼近。
我推了一下他,说道:“逸之,你不要这样。不是要说你和秦安的事情嘛……”
路逸之总算知分寸的回到了原来的那个安全距离,只不过说出的话却不怎么安全,“欢欢,你该知道的,就算以前你跟秦安还有希望在一起,现在也绝对没有可能了。真的喜欢他,为他好,就应该离开他。”
我知道的,又是我知道的!这四个字已经哽了我一次!现在我能不能不知道一次!
结果很显然的是不能。
我拿了两根筷子互相对戳着,问道:“我爸是不是要你带我回去?”
他点头。
我继续拿筷子对戳,问道:“最长的期限是多久?”
他说:“三个月。最多三个月。在这三个月里面,已经过了一个月,也就是说只有两个月了。”
我扣着手指,拼尽全力的做了一个我认为最楚楚可怜的表情出来,“逸之,你跟我爸说一下,再延长半年,到明年六七月份可以吗?”
他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就算多半年又如何呢?你终究还是要离开他的。长痛不如短痛。”
我倔强的摇头,“不,不一样的。到了明年七月份,他大概就会忘了我……”
他的表情一震,正夹着肉的筷子也停下放在一边,淡淡说道:“他会忘了你?那你呢?你一辈子记着他?”
我傻愣愣的点头,“对。我一辈子记着他。”
路逸之气的在我脑门上敲了一下,“叶清欢,你是傻子是不是?给自己找罪受?万一他以后爱上别的女人,你也守着回忆过下半辈子?”
我吸吸鼻子,憋着一肚子委屈说道:“半年后,他就不认得我了,爱上别的女人也跟我无关。我下半生如何也与他无关了。”
“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去跟叶伯伯说。不过,我不保证能够成功。”
我知道他的不保证能够成功只是谦辞而已,我爸对像路逸之这种后生之辈素来是很疼爱的。
我此时是真的从心底滋生了一份谢意,我说:“谢谢你。”
他讽刺的笑了几下,“小时候我也帮你很多,给糖,给肉,给钱,都收不到一个谢谢,今天只是动动嘴,你居然就道了句谢。是你这些年真的变太多?还是秦安对你这么重要?”
“两个都有吧……”我说。
路逸之听完我的话,皱了下眉头,低掩的睫羽微微颤动,“离开之后呢?你打算怎么办?又打算让他怎么办?”
我夹了块食物,神情严肃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该生活就生活,该结婚,就结婚。”
路逸之脸上没有表情,话语里却带着怒气与哀怨,“你说的是谁结婚?他还是你?”
“你不是说我爸让你娶我吗,那就娶。”我的语气不慌不忙,情绪没有任何起伏。
他猛地放下筷子,看向旁边的落地窗。
我被他吓得心脏狂跳,刚刚夹起来的羊肉也掉在了桌子上,我怒视他,“你干嘛这幅样子?”
路逸之耐住心,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这幅样子是什么样子?”
我的心沉下去,说:“一幅好像你很亏,很不满的样子。”
他的语气有些些失落,“欢欢,我没有逼你离开他,也没有逼你嫁给谁,你不愿意的话,没有人会逼你的。”
我的声音怪怪的,“是,你是没有逼我,你是替我爸来逼我的。我可以不让他离开吗?我可以吗?”
路逸之的眼中一片风平浪静,就像是那种暴风雨前的宁静,“叶伯伯不是不讲事理的人,而且他也很疼你,其实……”
我摇头,态度坚决道:“不!没有其实!我不知道我爸爸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知道一旦为他做事,再纯净的人也会被染黑,我爸疼我是一回事,讲事理是一回事,秦安那边又是另外一回事!”
路逸之干笑了几声,抬眼凝视我,似乎是有些呼吸不顺,“我现在在帮你大哥,我现在也在帮你爸做事,所以我被染黑了是吗?黑得再也染不回纯净了是吗?黑得再也不是以前的路逸之了是吗?”
糟糕……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是踩到地雷了吗……
我看着他黯然失色的眼眸,有些迷茫的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没有想牵扯到你的。我刚才只是随便说说的。你别在意,别想太多。”
路逸之打断我的话,眼神微动,“你无意牵扯到我的?可是已经牵扯了,你知不知道?”
他的话让我不寒而栗,我推推他的手臂,说道:“你怎么了?突然间心情大变。乔哥难为你了吗?还是我爸爸难为你了?”
他抚了抚眉心,说着:“没事,是我不好,不该对你说这些的。没事,你别多想。”
我别扭地低下头,转移话题道:“那天,你走的时候,在机场,说了什么?”
路逸之夹了块猪血,说道:“你说机场那天吗?我问你,等我回来的时候,能不能嫁给我?但是,你没有听见,更没有回答。”
哪里该吃猪血?该吃狗血才是吧!
我呼吸一滞,调整了下心绪,不咸不淡的说道:“现在不用我回答了,我爸已经替我做主了。”
路逸之被我这种态度气的磨了磨牙,欠扁的说道:“其实叶伯伯没有为你做主,我只是说出来给你调节一下心情。”
我淡淡的哦。
他抬头奇异的看着我,不解道:“你怎么不骂我?”
他那幅意料之外的语气把我给气到了,我哪里有那么没素质?
我说:“无论我爸有没有为我做主,我也不可能嫁给秦安的。也就是说我还是会嫁给别人,结果没差别。”
我说这话的时候,路逸之正在吃面条,听完我说的话,他一口气把面条吸溜了进去,因为吃得太急,面条险些从鼻孔里喷出来。
我嫌弃的看他一眼,“你吃相比我还难看。”
他默默地拿起一张纸巾,顺了几下气,说道:“是你说的话太难听了。”
难听?哪里有难听?
我托腮,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道:“你一直没说你跟秦安说了些什么?”
他叹了口气,问道:“现在问这些还重要吗?好好珍惜你们剩下的时间才是重点。”
我皱了皱眉,微微压低声音,“重要啊,什么都很重要。感情是不可以有瑕疵的,你不告诉我,他那种闷葫芦的性格也不会说。然后这点小瑕疵,就积累的越来越大,感情就不会完美了。所以你快点说!”
路逸之听着我说到那句“完美”的时候淡笑一下。我猜他心想的一定是,就算没有瑕疵,这段感情也不会完美。
路逸之的声音也低沉下去,头微微一偏,说着:“其实我也没有跟他说什么。只是以一个陌生人的身份给他分析了一下这段感情,而已。”
而已?这哪里还是而已?我有些激动地脱口而出道:“你怎么分析的?你不会告诉他了我的身份吧?你不会说出来我的目的了吧?”
他既不否认也不回答,“我只是分析了情感。”
我着急上火的说:“分析是什么意思?路逸之,你不要说得这么不清不楚啊,你告诉我你跟他说了什么呀?”
路逸之把手放在了桌上,他的指尖还独留着一丝柔柔的嫩白色,像极了绵里针。
他说:“你放心,我没有跟他说什么很过分的事情,而且他要是真的聪明绝顶的话,迟早有一天会洞悉一切的,早晚而已。”
“什么早晚而已!”我吼道:“你明明知道再过段时间他就会忘记的,你那天听到了的,你为什么还跟他说一些他不该知道的事情?你这样做会害了我们的!”
“我们?”他反问道:“哪个我们?是你和他?还是什么?”
我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