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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沈琳家里来了一个男人,一个叶清欢很感兴趣的男人,她的眼神里带着很浓重的探索意味,脖子伸得很长,脸也扬得高高的。
她表现得太明显,他无法装作看不见。
他倏然间很想知道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子。
于是,他拉着她一起出去了。
沈清宇穿得一本正经,长得也一表人才。
可是他没有见过他,他更不是在他梦里的那个男人。
警报暂且解除,他专心的听着清欢和沈清宇之间的对话。
他听得出来,叶清欢很着急,很好奇地想要知道沈清宇的所有事情。
然后他从沈清宇的话语中听到了一个叫做叶岚的男人,叶岚,他们都姓叶,很难不怀疑他和清欢之间没有关系。
可是叶清欢没有承认,反而叫他离开,她要单独和沈清宇谈谈。
他冷笑了一下,默然走进去。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秦安没有选择爆发,因为,现在还不是时候,但是,他也不会让自己灭亡。
他进房继续逗弄着沈元媛,只是,这次有沈烨轩在身边,沈元媛中规中矩的坐着,什么话都没有说。
至于沈烨轩,则一样躲得离他远远的。
看来叶清欢没有错,沈清宇这一家,果然都不简单。
可是事实好像不是这样,因为捡到的名片上显示,沈清宇的身份很简单。
医生,很单纯的一个医生,他不觉得医生有什么不对。
接着,他问了清欢一些问题。
叶清欢没有说谎,她说叶岚是她哥哥,她说想知道沈清宇是干什么的。
于是,他告诉她了最真实的事情,叶清欢也没有觉得医生有什么问题。
他第一次痛恨自己的寡言,因为在大学里外交能力不够,现在社会上认识的人都不多,根本就没有办法查到一些关于医生的事情。
他很揪心的同时,却也下决心要把这件事情弄清楚。
(九)
叶清欢的身体一直属于阴寒性,他是知道的,有一次卫生巾用完了,还是他帮她去买的,每次来的时候,她都会痛得打滚。
只有这一次,她说下辈子再也不做女人。
他反问她,那他该怎么办。
她笑嘻嘻的傻傻地说,那就做个受。
秦安很无奈,叶清欢这个小怪兽最近一定又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她以为他不知道,其实他只是想宠着她而已。
不过,这次他看着她疼,不仅难受还有些焦急。因为他觉得某件事情憋在心里很难受,他想尽早说出来,他想知道她知道了以后还会不会选择依靠他。
叶清欢没有让他失望,听了之后并没有以一种看怪物的表情看着他,只是很平静,平静得不像一个小怪兽。
他正想诓她把他想知道的事情说出来的时候,一张纸条落在了他的手上。
上面的笔迹很简单,也很飘逸。
只有八个字:想知欢欢身世,速来。
欢欢?这个称呼让他心里很不舒服,心像是被绞着般一阵一阵的痛。
无论纸条上的内容是真是假,他都会出去见见这个男人。
照着小男孩指的路,秦安找到了那个男人。
他似乎有见过他,在家楼下,他开着跑车。笑得很灿烂的望着他和叶清欢。
只不过,叶清欢当时没有看到而已。
男人很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秦安是吧?我叫路逸之,叶清欢的未婚夫。”
秦安觉得刚刚吃的龙虾正在胃里翻滚着要哽出喉咙,他平心静气的笑着,“我凭什么相信你?”
路逸之心安理得的反问道:“你了解她吗?你知道她的家世吗?你懂什么才叫为她好吗?”
秦安很冷静地没有说任何话。
路逸之点了一根烟,继续道:“我是陪着她长大的,我是她父亲最中意的女婿,我是除她的家人外与她最亲近的一个人。”
秦安嘲笑的看他一眼,“我无法选择陪着她长大,她却可以选择谁与她最亲密。现在,陪着清欢同居的人,是我。我是她的男人,她是我的女人,仅此而已。”
路逸之看着他,吐出一个泛白的烟圈后,微笑,“你很自信。但是你们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
路逸之的声音很轻,却透着不容置喙的坚定。
“欢欢,她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她的父亲是叶和阳。她需要一个足够保护她,和她家族的男人。而你,明显不合适。”
叶和阳,他听过这个名字,他名下有很多商场,也有很多染黑的生意。
秦安不信,像叶清欢这么单纯清澈的人,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家世。
路逸之看出他的想法,说道:“不信吗?那我告诉你,她二哥叫叶岚,大哥叫叶乔,她十月份左右回去一趟,是因为叶家当时举办了一个很盛大的宴会,宴会上,她还碰到了你的老同学,孟婉。你要是坚持不相信的话,可以去问问孟婉。”
秦安信了,却不打算放弃。
“就算她是叶和阳的女儿又怎么样?这不代表我需要放弃感情放弃她。”
路逸之深沉看他一眼,说道:“秦安,不要幼稚了。叶家是做什么的你知道吗?走私毒品,贩卖军火,制造枪支弹药。欢欢是被所有人保护的最好的那一个,事实上,叶家所有人都是黑的,每个人的手上或多或少都染着血。就算你是天才,就算你智商很高,我问你,你可以为她杀人吗?纵使你手上染了血,你也总有一个硬伤过不了。”
硬伤,一个硬伤……
是,他是有一个硬伤过不了。他的记忆四年会重组一次,这是他的硬伤。
路逸之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也希望欢欢好,可是,她跟你在一起,不可能会好。”
说完这句话,路逸之便淡然的走了。
秦安坐在那里,一个人思考了许久。
生命中,一个人来或者离开,都很容易。只是被进入的那个人,会痛彻心扉。
秦安第一次觉得,他们的未来,变得虚幻而渺茫。
在这一刻,他觉得那份爱变得异常清晰而又深刻。
我们说好,绝不放开相互牵的手,可现实说过有爱还不够。
我们说好,一起老去看细水长流,可终将会成为别人的某某某。
我与你说好,不会放手,便会坚定不移的陪你到最后。
24
我似乎是哭了很久,后来在房间里昏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之间,我感觉到床头仿佛有一阵热气传来,还有一股食物的香味。
那味道很诱人,很暖。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觉得酸涩而又肿胀,然后看到叶岚坐在床头,正端着一碗很喷香浓郁的鸡汤。
“醒了吗?你可是睡了一两天了。比的小时候懒更胜一筹。”叶岚带着柔和而暖暖的微笑,视线从我身上滑过。
小时候?小时候我的确很懒,每天上学的时候都会赖床,我爸爸又忙,很少有时候来照护我们的家常起居。
叶乔就更不必提了,每天板着一张严肃脸,也就只有在吃饭的时候才会出现一下。
所以通常我起不来的时候,叶岚就会过来掀我被子,威逼利诱的哄我。
我怕一个人睡,又怕黑,睡觉就喜欢抱一个大大的浣熊,灯也整晚整晚的亮着。而且,据说我睡姿很烂,睡觉经常蹬被子,再后来,叶岚就索性搬一个床过来,与我睡在同一个房间照护我。
小时候,小时候我还很单纯懵懂,小时候我没有想过以后会遇到这么一个这么与我相爱的男人。
“哥……”我翻了个身,拉着他衣摆,声音里带着很浓的鼻音。
叶岚拿起摆在旁边的巧克力,说道:“不吃点吗?”
我接过来,撕开包装纸,问道:“哥,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吃这个吗?以前看阿甘正传,里面有一句话,人生就像一盒各式各样的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块将会是什么口味。可是,现在我觉得我的人生已经不可能再有别的口味。吃这个东西已经没有意义了。”
他扶着我起来,喂了我一口汤汁,“别这么悲观,也许,最后一块巧克力会出乎你的意料。”
“什么意思?”我接过汤来,问道。
他故作轻松的说道:“不要把人生钉这么死,有很多种可能性是你意想不到的。”
我狐疑的望着他,“哥,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叶岚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该知道些什么吗?”
我端着一碗堪比我脸一样大的碗,碗里的汤汁摇摇晃晃的,我按耐住心里的慌乱与不自然,说道:“没什么。”
我沉默,他也沉默了,寂静的房间里,传来一阵阵的清冷风声。
叶岚靠着椅背,双手交叉的撑着头,说道:“欢欢,去年十月的宴会上,爸,他单独跟你说了什么?”
去年十月,去年十月的宴会上……
那时,唐宋正带着我在舞池里跳舞,爸突然走来说有些许事要与我谈。
我们去了楼上的天台。
那里很宁静,他撑在石杆上,轻声道:“欢欢,其实,有些事情我需要你帮爸爸。”
我当时只笑了一下,道:“爸,我们之间说帮,太见外了……”
他皱眉,“我有两个儿子,却只有你这一个女儿,你与叶乔他们都不一样,你单纯,你善良。有些事情我并不想让你参与的,只是,这次的事情,大概只有你能帮爸爸了。”
那是我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了这种矛盾的表情,那似乎是绝无仅有的一次。
我冷静地走了过去,说道:“爸,到底是什么事情,您说吧。”
“我想让你帮忙找个人。你们学校有一位就职员工,男,大概二十多岁。”
就职员工,男,二十多岁……这种特点的男人,从修水电的到高级教授,大把大把的都是。
我说道:“爸,没有其他的特征吗?”
他点头,“有,有一个很显著的特征。这个人很奇怪,他的记忆思维混乱,过三四年,记忆就会重组一次。”
那时候,我几乎要大笑出来,哪会有人这么奇怪。
直到,直到秦安跟我说了那个秘密。
过三四年,记忆就会重组一次的人……竟然是他。
爸爸让我找的人,原来一直在我身边。
我不知道我爸找他做什么,但是我知道目的一定不单纯。
秦安,秦安他是温暖的。
虽然他有时候霸道,有时候阴冷,可是他的身上,他的气质都是温暖的。
我家里是做什么的我很清楚,我不会,更加不能让秦安牵扯进来。
一旦牵扯进来的人,一辈子便再也出不去了。
“欢欢。”叶岚戳了戳我的胳膊,“发什么呆?”
我摇头,“没什么。”
他笑得轻淡而妖娆,“爸那天到底跟你说了什么呢?”
我很严肃,“爸爸说不让跟人说。”
“是吗?”叶岚的眼风轻轻扫过,“是不是关于你前男友的事情?”
前男友,前……这个字听得我心里一痛。
我一口不剩的喝完汤,摸了摸胃,说道:“我喝饱了,要去厕所。”
他没反对,移开椅子,放我离开。
我流泻完之后,才觉得舒服一些。
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