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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主要拍摄的是男女主古庙相遇的戏码,地点在近郊的一处寺院。说的是西南王世子萧珩陪三皇子萧云翊外出狩猎,中途遭到了太子萧云济一党的截杀,两人都受了伤,危急关头,萧珩带着萧云翊闯入了沐英姐妹礼佛的潭柘寺,不巧萧云谏得知沐英迟迟未归赶来找寻,便也被卷入了其中。
剧组白天拍的都是文戏,倒也还好,但是到了晚上,这日子可就不好过了,郊外黑漆漆的,天儿热得透不过气,衣服全都湿漉漉地裹在身上,成群结队的蚊子像轰炸机一样在眼前盘旋,剧组为了制造雨景,调了四辆洒水车来助阵,群演很多,屋檐下站满了人,院子里闷得透不过气。
上官月浑身淋得湿漉漉的,站在廊檐下看着沈明河和“宋年”拍打戏。宋年全程基本上就只露一个脸,一些高危的武打动作几乎全部由替身完成,有时候即使出镜也是摆一些简单的pose,比如起势、落地、横劈、竖劈等简单易学却有助于耍帅的动作。沈明河则全程自己上阵。他的身姿优美,动作大开大合,打戏干净利落,兼具舞者的柔美和武打演员的风范,关键还精益求精,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纠正动作,每一遍都力争做到最好。
吴泉是个要求很高的导演,遇上宋年实属无奈,遇到沈明河则感觉像捡到宝了。两个人完全沉浸在了拍摄中,一遍又一遍地NG,一遍又一遍地纠正,试图将每一个动作都做到完美,大家都是越拍越精神。宋年却诸多抱怨,抱着胳膊站在回廊下,觉得是沈明河拖累了整组人的进度。
一组人直拍到半夜一点多才收工,大伙儿都累得不想说话,上了车就开始闭目养神,沈明河也不例外,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半路听到有人模模糊糊地说话,又有人轻轻翻了翻自己的袖子,他自浅眠中惊醒,看见上官月的笑脸,她笑眯眯地问他:“手还疼不疼?”
他刚刚被替身打着了。
小伙子很紧张,一个劲儿地冲他道歉,搞得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也没为难他,所以就没声张,没想到上官月竟然看到了。
“没事。”沈明河笑着往起坐了坐,声音里带了一丝疲惫,说,“打得不重。”
上官月知道他不想把事情扩大化,也就不说话了,微笑着告诉他说:“如果待会儿还疼,就要找医生了。”
沈明河点点头,望着她的眼睛亮晶晶的,说“谢谢”。
他那手还好,第二天除了有些隐隐作痛倒没什么大问题。倒是上官月,淋了一天雨,第二天就有些鼻塞,窝在片场等戏的工夫就睡着了。沈明河经过的时候见她睡得香,没敢说话,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
剧组的生活总是这么忙碌,毕竟一个剧组几百号人耗在这儿,分分钟都是在烧钱。为了节约成本,演员们通常没日没夜地赶戏。接下来的日子,无论上官月也好沈明河也罢,几乎每天都是早晨五点多就起床化妆,直到晚上九十点钟才收工回来,有时候甚至还会熬夜甚至赶通宵。一个月下来,大家都瘦了一圈。
吴泉有点儿不好意思。趁着闲下来的工夫给大家放了一晚上的假,说是让大家轻松一下,有张有弛才不负文武之道。
“导演您才想起来啊!”在剧中饰演安平侯世子的演员钱弈融闻言就大声响应,开心地说:“我这根弦要绷再紧就得断了!”
吴泉眯着眼睛笑。
一群人商量着要去哪儿嗨皮。李炀一听就来了兴致,嚷嚷着说今天他请客,他的性格豪爽,为人非常热情。另一方面,他受了上官月的人情,一直都没找到机会表示,因而一收工就拦着上官月不让走,说好不容易有空,大家一起放松一下。
上官月平常比较宅,一有空就喜欢待在家里,但李炀盛情难却,她又不好推辞。一旁饰演女三沐芳的演员宋佳琪见状一把抱住了她的胳膊说:“月亮一起去吧,你不好去我都不好意思去了。”
相处这么多天,上官月和她的关系还不错,闻言就有些意动。沈明河见了,笑眯眯地建议她:“一起去吧,正好我一起载你过去。”他和钱弈融的关系还好,这种场合自然要捧场。
说得直白点儿,这就是在搞关系拉人脉而已。
上官月也知道大家的意思,闻言点点头,说一会儿在楼下等他们。
禾苗知道她要和剧组的人出去,一千一万个不放心,唠叨着说要一起去,上官月没同意,人家既然没说可以带助理,那她贸然把禾苗带去未免有些唐突,而且还有耍大牌的嫌疑。
“真的不用了,”她抬手摸了摸小助理的脑袋,“我今晚放假,所以也给你们放假,你们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就自己去买,买完可以找我报销。”
禾苗这才消停了,蹦蹦跳跳地拎着车钥匙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有点重感冒,脑子昏昏沉沉的,更晚了,亲们请见谅。
第7章
因为是私人活动,上官月打扮得很低调,白衬衫,牛仔裙,头上戴了一顶鸭舌帽,背着包包就出了门。
沈明河刚把车从停车场开出来,正在楼下等她,抬眸看见她下来,连忙上前几步,帮她拉开车门。
他又恢复了开机时的模样。白衬衫,西装裤,袖口整整齐齐地挽在胳膊上,简简单单的装束,却硬是穿出了一种贵不可言的味道。
上官月的眼睛一看到他就不由自主地追随,一面看一面在心里感叹:可真好看啊!
两个人一路往市区而去。横店巴掌大的地儿,没有什么像样的餐厅,于是李炀干脆就把聚餐地点定在了市区,这里过去反正也就一个小时的车程,不一会儿就到了。
沈明河停好车,先到副驾驶旁帮上官月拉开车门,等她从车子里头出来,双脚贴地站好,这才锁好车,带着她往酒店走去。
刚刚才下过雨,马路牙子旁积了不小的一滩水,沈明河自己先跨过去,然后转回头,把手递给上官月。
上官月盯着那只手。
莹润似珠光,明透若琉璃,每一个细节都像是精雕细琢过,不夸张,比她这个所谓美人的手还要美上三分。
真真是件艺术品。
这可不像普通人家能养出来的孩子。
上官月笑了笑,一只手递到他掌中,借着他的力道微微一跃,就跳了过去。
华灯初上,夜色将这座小小的城市点亮,幕空中点缀了几颗星,四壁人声鼎沸,眼前丽影婆娑,小城分外的热闹,两人的背影也渐渐融入到了浮华的夜色中。
李炀一早就来了,此时已经在餐厅外等了老半天了,抬头看见他们的身影,连忙就迎上来,说:“月亮你们怎么才来啊,我还以为你们不来了呢!”
上官月随口答:“路不熟,找路花了一点儿时间。”
李炀这才松了一口气。
三个人鱼贯进了包厢,包厢里头已经坐满了人,大伙儿看见她来,连忙站起来招呼,上官月客气地摆手:“私人聚会,不要这么客气。”众人听了这才落座。
这是他们这些主演进组以来的第一次大型聚会,能来的几乎都来了,就连在剧中饰演她父亲璩阊的老演员崔瑞成也不例外。其实说到“老”,崔瑞成今年也才不到五十岁,年轻时也是顶顶风流的人材,现在老了也是货真价实的演技派。上官月很尊敬他,一见面就客客气气地问好:“崔老师好。”
崔瑞成笑容可掬,抬手向她招了招说:“我闺女坐到我身边来。”又招呼沈明河,“小沈也过来。”他对这俩孩子印象都挺好的。
两人挨着崔瑞成坐坐好,旁边挨着宋佳琪,上官月朝她笑了笑,抬眼四顾,这才发现宋年没来。
虽然这家伙的确有些不讨喜,可毕竟都是一个组的同事,这个圈儿的关系错综复杂,以“飞虹”和宋年的经纪人谭杰的手段,上官月不相信李炀和钱弈融会不叫他。
钱弈融的脸色有些尴尬。
他当然不是忘了宋年,只是刚刚去敲门时宋年的脸色怪异,他不便打扰,只得走了。
“哦哦,”李炀见状连忙打圆场,说,“宋老师说他累了,可能是想早点休息吧。”
论资历,其实宋年入行也不过才六七年;论年龄,李炀都能做他爸了,宋年算哪门子的“老师”?就算李炀叫得出口,宋年也不能接受,不过依她看那家伙倒是挺受用的,李炀都叫顺口了。
上官月微微沉默。
服务员过来倒酒。上官月见状连忙阻止,说:“我不喝酒。”沈明河也道:“麻烦给我来杯果汁,谢谢。”
他问上官月喝什么。
上官月回答:“就白开水吧。”她滴酒不沾。
不仅如此,连饮料也不喝,冷饮也不碰,只喝温度适中的白开水。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沈明河已经看出来了。这个上官月看着很好伺候,其实很难养。吃穿用度每一样的要求都很高,否则的话就只能算将就。“北极星”把她放出来拍戏,纯粹是让她来吃苦。
特娇气!
说话间众人嚷嚷着“倒酒”。
大家都是来自五湖四海,能在这里相遇实属缘分。作为东道主,李炀率先举杯,说了一些场面上的话,再由崔瑞成这个老一辈勉励了几句,大家正式开吃。
上官月和沈明河都不喝酒,就抱着杯子坐在角落里,一面吃菜一面听大家伙儿闲聊。
李炀的性子直率。他是东北人,酒量大嗓门也大,喝了几杯酒情绪就来了,一抬头看见沈明河居然也端了杯果汁坐在上官月身边老神在在的,立马就叫起来,说:“哎呀,明河这是干什么呢,一个大男人怎么还喝上果汁儿啦?”
沈明河笑,说:“炀哥,我开车来的。”
大家都是开车来的,大不了一会儿喊助理来接,没道理别人喝他却不喝的。李炀不依不饶,钱弈融也跟着起哄,沈明河见状只好解释:“对不起啊炀哥,我真不能喝酒,属于典型的一杯倒……”
“啊?”李炀瞪眼,“还有这毛病啊?”他不信,嚷嚷着让钱弈融给满上。
上官月笑起来。
大概是因为她自己滴酒不沾的缘故,对于同样也不能喝酒的男孩子不仅不反感,反而有一种天生的好感。她笑着替沈明河解围:“好了好了,你们自己喝就好了,他待会儿还要载我回去呢。”
李炀这才作罢,端着酒杯又找尤润林去了,他在剧中饰演三皇子萧云翊。
对于这帮年轻人来说,平时除了拍戏,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拉关系、跑应酬,否则的话只怕也难有机会坐在这里。大家对这样的场合早已习以为常,酒桌上一时你来我往,觥筹交错。倒衬得上官月和沈明河跟两个局外人似的。
沈明河慢悠悠地吃着菜,有时候遇到什么好吃的也会夹一些放在上官月的碟子上,让她守着慢慢吃。干净漂亮的男孩子,对人说话的时候永远轻声慢语,显得教养特别好。上官月因而在心里头想,这男孩可真是绅士啊,又温柔,又体贴,平常不知道多会讨女孩子欢心。
她吃得差不多了,便借口去洗手间,原本是想趁机把单买了,结果人才走到收银台,就撞见了沈明河,他笑着告诉她说:“不用买了,我已经买过了。”
演员们看着光鲜,可赚得多花得也多,李炀这些年都不红,一把年纪了还是一个人,连婚都不肯结,手头看着也不富裕,钱弈融就只是个新人,虽然他们闹着要请客,可她还是不想让他们太破费。
沈明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