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乔羿深便将自己装傻的原因跟郑水柔简单地说了一遍,郑水柔听完,惊讶不比我少,她捂着嘴巴,好半晌才问我,“真的吗?”
我看了眼乔羿深,心疼地点了点头,“水柔,羿深已经决定要开始反击了,这次我好了以后,环宇的事情就不管了,他说,以后,危险的事情都不会让我再触碰了。”
郑水柔半信半疑地看着乔羿深,乔羿深郑重地解释道,“我老婆说的没错,上次她受伤,我因为怕连累她,不敢下决心,才又害了她一次,所以这次,我不会再继续沉默,我要保护她。”
乔羿深说完,牵起我的手,“我乔羿深,这辈子,就算拼尽全力,也不会再让你受一点点的伤害,我要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我感动得热泪盈眶,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就这样与乔羿深对视着,要把彼此永远地看进心里去。
好半天,郑水柔出声打破了寂静,“好了,我知道了,乔羿深,既然这样,那我就再信你一次,要是再有下次……”
乔羿深笃定地打断她,“不会再有下次了。”
郑水柔最终还是选择相信乔羿深,其实从乔羿深说出真相那一刻,我就知道郑水柔已经不怪乔羿深了,因为她是个那么善良的姑娘,虽然嘴上一直都很硬,但内心里,对乔羿深的遭遇,一定只有同情和心疼。
前些天,郑水柔和乔羿深都是在我病房里过夜的,但因为郑水柔对乔羿深的责备,他们都是各做各的事,也没怎么说过话,但是今晚,他们之间总算是和解了,看到最在乎的两个人能和平相处,我不知道多开心了。
病房里只有一张陪护床,以前都是郑水柔睡床,乔羿深就趴在我床头眯一会,但是今天晚上郑水柔把床让给了乔羿深,还很扭捏地说,“你都没睡过,今晚你休息,我看着妍妍,你放心,她是你老婆,也是我姐妹儿,我会尽心的。”
乔羿深笑了笑,没多说,乖乖上去睡觉了。
他却是太累了,今天也没怎么休息,刚上床一会儿,就睡得迷迷瞪瞪了,我让郑水柔给他盖条毯子,郑水柔嘴上说着我真麻烦,手底下却是抱着毯子给乔羿深盖上。
“水柔,要不然你上来,跟我一起睡吧,这床也挺宽的。”等郑水柔又坐到我床边,我轻轻挪了挪身子,说道。
郑水柔摇了摇头,“那可不行,我睡觉不安稳,一巴掌下去你半条命就没了。”
我一想,也是,大学的时候郑水柔从上铺掉下床的记录可不算少,姐妹情虽重,但我还是不要以命相搏的好。
郑水柔小心翼翼地给我擦手,边擦边叹气,“妍妍,你是我见过命最苦,但是生命力最顽强的一个,小强都没你顽强。”
我惆怅地听着郑水柔更像是讽刺的称赞,“水柔,你是嫌弃我命太硬了吗?”
郑水柔抬眼瞪我,在我手心掐了一把算作惩罚,“我哪里是嫌弃你,我对你怎么样你还不知道吗?我只是心疼你活得太累。”
我痛得呲牙咧嘴,但在听到郑水柔这有些落寞的话以后,心莫名地一动,“我知道你心疼我,爷爷奶奶死了以后,这个世界上,对我好的人一直就只有你一个,我心里感激你,不管到什么时候,我们都是好姐妹。”
郑水柔鼻音重重的,像是要哭一般,“嗯,只要你以后别再三天两头出事,就算对我最大的报答了。”
我握着她的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因为说什么,都不能表达我的心情。
因为担心我随时会痛,郑水柔不眠不休守了我一夜,早上睡起来,就看见她撑着一双熊猫眼昏昏欲睡,我心疼极了,想让她在床上趴一会。
乔羿深却醒了,他伸了伸懒腰,看到我正费力地扭着身子要坐起来,他快步走过来,“怎么了老婆?”
他一说话,郑水柔也醒了,迷迷糊糊地问,“怎么了?怎么了,你哪儿疼?我给你叫医生。”
纵然困得已经没了意识,她心中最重要的还是照顾我,我感动地摇醒她,“水柔,你去睡会吧。”
郑水柔艰难地睁着眼睛,看到乔羿深在我身边,就点了点头,“好,那我去睡会,乔羿深,看好妍妍啊。”
说完,她就闭着眼睛往床那边走去,乔羿深很明白我心意地去扶她,等郑水柔躺下了,乔羿深才又走过来,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然后又摸了摸他自己的,很高兴地说,“大夫说,只要第一天不发烧,就会很快好起来。”
看着他开心得像个孩子,我心情也好,乔羿深拿着杯子替我刷牙,而后替我擦了脸和手,然后温柔地问我,“饿不饿?我去买吃的。”
我点点头,“饿,我想吃大盘鸡。”
乔羿深皱了皱眉,“你不能吃,我去给你买紫薯粥。”
看着乔羿深出去的背影,我悲哀地揉着肚子,我不想吃紫薯粥,我只想吃大盘鸡,每回住院,嘴里总是没有一点肉味,上次还好,起码还有个皮蛋瘦肉粥,这次就真的只剩下稀粥了。
我痛恨那个在我车上做手脚的人,若不是他,我完全不需要过这样简直是和尚尼姑的生活。
在我碎碎念的咒骂着那个人以及他的祖宗八代的时候,乔羿深真的提着紫薯粥回来了。虽然紫薯的香味很勾食欲,但我还是想吃大盘鸡。
我幽怨地看着他,“怎么去那么久,医院食堂不是很近吗?”
乔羿深走过来,将紫薯粥倒到餐盒里,然后趁我不备,俯下身吻住我的唇,我愕然,我还是伤员呢,他就这样当着郑水柔的面非礼我,虽然郑水柔睡着了看不见,但是,非礼一个伤员也是不对的吧?
我瞪着眼睛,乔羿深却把舌头也伸进我嘴里,顺便还吸住我的舌头,使劲地吸啊吸。
闹哪样?
好半天以后乔羿深才站起身子来,然后一脸淡定地端着紫薯粥坐在我床边,仿佛刚才那个法式湿吻根本不存在一般。
我咂咂嘴,咦,嘴里的味道,好像是……
大盘鸡的味道?
我狐疑地看向乔羿深,乔羿深舀了一勺粥喂到我嘴边,“你不能吃硬的东西,所以我吃了,给你尝尝味道,好吃不?你要是想吃,我可以再给你尝尝。”
说着还真的俯身下来,我连忙拒绝,“不要了,我还是安稳吃我的粥吧。”
乔羿深眼睛都笑弯了,“不过,这家医院的大盘鸡做的真好吃。”
我恶狠狠地咬住他的勺子,没想到一向温暖的乔羿深竟然也有这么腹黑的一面。
喂我吃完了早饭,乔羿深去隔壁看乔守业,病房里只剩下百无聊赖的我,和一个睡得四仰八叉形似一只烤全羊的郑水柔。
我是喝粥喝魔怔了,看什么都像美食。
我的伤势慢慢地好起来,这些天一直都是乔羿深在照顾我,郑水柔每天在病房呆的时间也有十几个小时。
乔羿深依旧每天换着法儿让我吃各种粥,当我想吃荤腥的时候,他就自己吃了,然后用他的那种特殊的方法让我尝尝味道,郑水柔每每在一旁看着,然后咂嘴,“我说,你们能不能照顾一下我这个单身大龄女青年的感受!”
我们俩便相视一笑,乔羿深也会开玩笑,“水柔,要不然我介绍一个青年才俊给你?”
郑水柔双手遮住眼睛,“你们继续。”
这样养了两天,我身体好了很多,乔羿深就搀着我去隔壁病房看乔守业。
乔守业的病房里只有乔芳一个人在看着,乔守业坐在轮椅上,头上包着一团白色的纱布,乔芳正拿着毛巾给乔守业擦手。
乔守业像又老了好几岁,嘴巴也歪着,一直在流口水,像个小孩一样胸前围着护巾,他伸着舌头,“咿咿呀呀”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两只手更是放在胸前,指头僵硬着一直在瑟瑟发抖,样子很是萧瑟。
“小姑,我和媳妇儿来看爷爷了。”乔羿深扶着我往前走,对乔芳说道。
乔芳闻言回了下头,看见我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你媳妇儿没事了吧?”
我回答,“我好多了,谢谢小姑关心。”
乔芳继续给乔守业擦手,“谁关心你?自作多情!羿深,过来帮把手,把你爷爷抬到床上,该打点滴了。”
乔羿深看了看我,我对他点点头,“去吧,我没事。”
乔羿深却依然不放心,扶着我坐在沙发上,才过去帮着抬乔守业,两个人把乔守业抬到病床上,乔守业张着嘴,“哇哇哇”地哭了出来,乔芳握住乔守业的手,轻声问道,“爸,你怎么了?饿了吗?还是想上厕所?”
果然都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乔芳虽然人跋扈,但是在这个时候,却对乔守业不离不弃,而乔勇两兄弟却几天也见不到他们露一次面,肯定是在争分夺秒地瓜分环宇吧?
以前我以为乔芳跟乔漾他们一样,也是为了乔守业的财产,现在看来,她更在乎的,还是乔守业这个爸爸。
我很羡慕,也很郁闷自己上辈子是瞎了眼还是怎么了,竟然看上了纪莫予这个没心肺的男人。
乔守业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也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张着嘴哭,乔芳没办法,“羿深,你看着,我去叫医生。”
乔羿深点点头,乔芳深深地看了乔守业一眼,叹了口气,出去了。
乔羿深把乔守业的胳膊塞进被子里,乔守业却很不配合,我慢慢走过去,看着以前那个一身威严的乔家家主,竟然变成了现在这幅凄惨的样子,心里满是愧疚,“羿深,对不起,我那天应该给你打电话的,小姑说的对,我太自不量力了。”估布住亡。
乔羿深看着我,摸了摸我的头,“傻老婆,你别这样想,你把爷爷救回来,我已经很感激你了,你放心,害你和爷爷的那个人,我迟早会查出来的。”
我点点头,对于乔羿深的话,我是绝对信任的。我也相信他一定会找出那个人,给我和乔守业报仇的。
“羿深,爷爷的病会好吗?”我问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很没底,一般到了乔守业这个年龄的人,多半就算没事,也会得老年痴呆,更何况,乔守业是伤到头了,想必恢复的可能性,真的小之又小吧?
果然,乔羿深的声音有些黯然,“大夫说,还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爷爷这个年纪,能留住一条命,已经是万幸了。”
我看着乔守业痴傻的样子,眼前浮现出以往他对我的照顾,心里别提多难受了,我蹲在乔守业床边,握住他直发抖的手,“爷爷,你一定要好起来,好不好?”
乔守业自然是没有反应,只是一个劲地哭,眼泪流进褶子里,乔羿深拿着纸巾轻轻替他擦拭着。
这时候,乔芳已经叫着大夫来了,那大夫一见我,便说,“纪总,你可别乱跑,对你的恢复不好,赶紧回去躺着,乔先生,你怎么能由着纪总的性子来呢?快把她送回去。”
乔羿深连连点头,在外人面前,他还是以前那个天真的模样,“媳妇儿,那我们回去,让大夫给爷爷治病吧。”
我很配合地站起来,“小姑,那我先去休息了。”
乔芳没看我,随口“嗯”了一声,但语气已经不像以前那么生硬了,我知道她现在心里,对我已经渐渐没有了偏见,因为乔羿深同我说过,乔芳其实很感谢我救回了乔羿深的,只是抹不开面跟我道谢罢了。
在乔家,乔羿深最信任的人除了乔守业和我,就是乔芳了,因为据他这些年的观察,乔芳大概是他们三兄妹中心思最单纯的。只有她,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