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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月份,梅树的叶子还没来得及长出来,但已经抽出几朵五瓣花。厚实的大雪压过来,把柔韧的枝条覆盖。
白雪皑皑铺在地上,两名身着单薄的妙龄少女静静地躺在这里。
大风吹过,落在各处的雪花星星点点飘过来,肆无忌惮地洒在她们身上。
“咱们训练,要有吃苦耐劳的精神,和那些烂泥扶不上墙的人比起来,我们强太多了!”陈静德走在最前面,高谈阔论。
周围的附和声让他满意,不停点头得意地看着周围。
“啊~”尖叫声惊起,瞬间打断了这样的氛围。
陈静德不满地皱皱眉,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也是一惊。
“她,她们是睡着了?还是死了?”向诗怡惊恐地捂着嘴巴,身子不停颤抖。
“不知道啊!怎么会有血?”
“还有一个孕妇呢!不会孩子也死了吧!”
颤抖的嗓音接二连三地出现,一群二十多岁的小女生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况,瞬间慌了。
“闭嘴!”冰冷的两个字倾泻而出,陈静德狠狠道,说着已经上前。
见此情况,队员们就算再害怕,也只有强撑着胆子撑上。
“看看有气没!”陈静德挥挥手。
紧紧跟在他身后的两名黑衣壮汉立马上前,粗鲁地伸出手在她们鼻尖感受一番,冷硬地站起身子,面无表情,“没呼吸!”
“啊!死了!死了!”惊恐声立马响起。
受到惊吓的女生们二话不说,整整齐齐地往后退好几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身子瑟瑟发抖,胆小的甚至哭了出来。
“怎么会死啊?还有血,是被杀了吗?”
“呜呜呜,我想回家!”
“谁杀的?我们会不会也有危险?”
一群女生叽叽喳喳凑在一起,每个人的眼中都带着惊恐。就算平时大大咧咧,好像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现在都沉默不言。
吵吵闹闹的声音很大,陈静德的眉头也一皱再皱,抽出腰上缠的皮鞭毫不客气地甩过去,“闭嘴!”
‘啪’地一声,皮鞭重重地被甩在地上,震起了一地的雪花。
清脆的皮鞭声让这里成功静了下来,人在屋檐下的一群人敢怒不敢言,嘟囔了一下嘴巴,再也没有其余动作。
“你,去打急救电话,顺带把咱们的黄医生喊来。你,去找张队长,让她给这两人的家长打电话!”陈静德眉头皱得死紧,但也知道当前任务是什么,安排地有条不紊。再看看不远处的那些女孩儿,“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都知道吗?”
“知道!”众人整齐应道,小心翼翼。
“她们一直和我们一起训练的,是吗?”
“是!”
“她们今天偷偷溜出来的,对吗?”
“对!”
“嗯!都记清楚了!”狠狠地跺了下脚,陈静德铜陵一般的大眼睛瞪地溜圆,泛黄的龅牙也更加往外突。
他和队员们相对而立,谁都没有说话。
寂静的氛围在这里完全弥漫,和周围的白雪相得益彰,安静圣洁而肃穆。
寒风呼呼吹来,让穿着不算厚重的队员们微微缩了缩身子,地上两人的身上也被铺了更多的雪。
许久没见动静,周旭彤在心中不停咒骂。扛着大肚子还得卖力演出,容易吗?
她本来想将计就计引出下毒害她们的人,谁知道那人隐藏地这么深,竟然一点马脚都没露出来。
想了想,灵机一动。
慢慢站起身子,周身也用灵力逼出了一层薄薄的红光,热烘烘的要把人融化,凡是经过之地,雪花必然融化。
“谁下毒害我?”面无表情,双眼无光。倏地一下滑到陈静德身前,右手抬起,在他头顶轻拍三下。
陈静德都要被吓死了,身子不停地往后退,慌里慌张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刚刚被认定为死人的女孩儿现在不知道是诈尸还是活过来了,竟然周身带着火焰。
心里不停地否认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可是揉了好几次眼睛和刚刚头顶清楚的触感都告诉了他这是真的,他觉得自己没有尿裤子已经很不错了。
“不,不,不是我,别找我,我没害你!”不停摆手,撒腿就跑。
他惊慌地跑得飞快,模样精致的队员们也是花容失色,一个个尖叫着找地方躲。
“不是我,我没害你!”被掐着脖子的向诗怡面色惨白,不停摇头。
“别骗了,我知道是你!”周旭彤冷笑,手指尖再次激发出火苗,慢慢靠进她的额头。
熊熊烈火好像要灼伤自己的眼睛,向诗怡赶紧闭上眼,身子也在努力挣扎,“不是我不是我!”
“蔓萝莎的味道不用药水洗,十天都掉不了,你身上有味儿!”周旭彤呵呵一笑,毫不客气地把手掌覆在女孩儿头顶。
散发着炽热光芒的火苗在女孩儿头皮跳跃,脖子却依旧被掐着喘不过气。
“我错了!我错了!你饶了我好不好?”向诗怡哭得稀里哗啦,想要逃跑,可是身子根本动不了。
被燃烧的头皮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她生怕自己会被活活烧死。
“为什么下毒?”周旭彤掐着女孩儿的脖子用力摇晃。
她是真的伤心。上辈子没有亲朋好友的她这一世最在意的就是这些东西。她能忍受陌生人对她一百次的欺负和嘲讽,却忍受不了周围人这样。
之前的很多事情,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放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看见,谁知道她越来越放肆,竟然想害死她,简直不能忍。
“我,我不是故意的,你放了我好不好?”向诗怡的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一般,除了求饶想不到任何办法。
被眼中伤害的周旭彤却不愿就此罢手,用力咬着牙齿,“说实话!”
下了致命毒药,还敢说不是故意的?
她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和包围在她周身的小火苗一般,空气中散发着浓厚的火药味儿。
早就找到地方躲起来的队友们这时候庆幸自己跑得快,看着眼前场景也觉得心惊。
陈静德一手拿雪球捂着头,一手拨打电话,顺带着给身旁的几位保镖使眼色。
五大三粗的壮汉们看到男人的视线,犹豫了一下,很不想上去,可是还没退后,小腿肚就被恶狠狠地踹到,瘪瘪嘴,只好强撑着头皮往上冲。
近乎于处在疯魔状态的周旭彤猩红着双眼,察觉到周围有人靠近,凛冽之气席卷全身,包围在身旁的红色火焰和长了翅膀一样‘腾’地一下飞了起来,长了眼睛一般,直直地朝那些人飞去。
“啊~”尖叫声和痛苦的声音接二连三地响起。
一群人捂着肩膀,面上除了痛苦就是不可置信。如果他们没看错的话,火球砸在他们身上的位置是相同的。这该有什么样的精准力?又是什么样的怪异能力?
眼见来救自己的一拨人现在成了这幅景象,向诗怡被吓得一点也不敢说假话,“我,我说,我说实话!我就是想报复,我不想让你参加比赛,只要你不去比赛,我什么办法都愿意用!”
哆哆嗦嗦地把这些说出来,向诗怡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你是嫉妒?”听到实话的周旭彤眸光顿了一下。
☆、247 彻底清理
“对,我嫉妒!”向诗怡面色煞白,脖颈间的束缚让她呼吸不畅,头皮的火热灼痛更让她浑身发麻。猩红的双目紧紧盯着女孩儿,有些癫狂。
“这不是理由!”周旭彤松开手,狠狠地推了女孩儿的身子一把,小手在她头顶一挥,燃烧的火苗瞬间被熄灭,紧紧地攥了攥拳头,坚定道“这次我不会放了你!”
“我知道!”趴在地上的向诗怡苦笑,眉头间带着释然。
在做这一切的时候,她就预料到了会有今天。
这次被抓到,她害怕,但是不后悔。她怨恨父母的无能,不能给她幸福的家庭,不能给她优渥的生活,更加怨恨自己,为什么不能顺顺当当地把女孩儿踩在脚底下。
两人的针锋相对闪瞎了众人的眼,队员们躲在假山后,相拥在一起,完全不敢相信这样的场景。不只是他们,就连教练陈静德都有些懵。
在他们的印象中,向诗怡是个再平常不过的舞者。精致的容貌,优美的身段,不爱说话,有些内向,对谁都是彬彬有礼,说话细声细气,看起来和清纯可人的邻家女孩儿一般。
任他们想破脑袋也猜不到那样无害的外表下竟然有一颗蛇蝎的心。嫉妒到下毒杀人,这是正常人能做出来的事儿吗?
国家级的特训馆里出事儿了,警察来得相当快。了解清楚状况后,二话不说,把向诗怡带走。
叶敬意和盛子骁几人得到女孩儿的电话,终于放心,不过对场馆内的安全问题也提出诸多质疑。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首席教练陈静德在这里工作了十五年,竟然完全把这里变成了自己的地盘,把亲戚朋友安排在这里工作不说,竟然还安排不少人吃空饷。
队伍里的强硬制度也被人诟病,运动员是人,不是机器,他们常年训练队员竟然都是非打即骂,非人的训练方法更是让不少队员徒增压力,身体受伤不计其数,心理创伤更是难以估算。
叶敬意和盛子骁都是眼中塞不进沙子的,特别是这里还有家中宝贝的存在。
当下,各方出动,搜罗各种证据形成文字诉状,把这里的事情直接上报给老大陶江林。
“小单,接下来的行程是什么?”陶江林靠在椅子上揉揉眉心,神情中全是疲惫,五十多岁的他头发已经花白了不少。
“中午十一点和全国商业协会会长张涛等人在颐和酒店吃饭,商讨下半年的经济刺激措施。下午三点和言明少爷视频通话,批复南三角地带的地下势力处置办法。下午五点半在办公室听取五大将军的国防议案。”男子打开手上的黑色文件夹,认真对接下来的行程报备。
“嗯!现在几点!”拽了拽红色的领带,陶江林叹了口气,莫名烦躁。
“上午十点二十八分!”
“我眯会儿,十分钟后叫我!”
“那,哪个……”单阳嘴巴动了动,欲言又止。
“怎么了?”
“盛将军在十点钟临时送来了一封信,说希望得到您的批复。”单阳认真说着,把文件夹中包装完好的黑色信封拿了出来。
黑色信封?那可是加急信件。
本来不想理会的陶江林皱了皱眉,还是接了过来。默默地信件中的内容全部看过一遍,气得直喘粗气,重重地拍着桌子,“不是东西!简直不是东西!马上给体育部长打电话,让他彻查下面队伍,京都特训馆的我今天晚上十点前要看到结果。一个月内把全国的运动基地清理一遍,不想干的人立马让他滚蛋!”
说着这些,气得他脑门上的虚汗冒了一层又一层。
不是第一次见到男人盛怒的模样,单阳连忙点头,拿着笔不停在文件夹上记录。
“还有别的要求吗?”
“特训馆里,让桑一先带领,我去给他打电话。”想到那个老头的顽固性子,陶江林叹口气。
“好!”单阳点头,看着没什么事儿就要去安排这些命令。刚刚转身,就再次听到了命令,笑得她差点一个踉跄。
“回来!让周旭彤去检查身体,就说我说的。”气冲冲地哼了哼鼻子,陶江林嚷嚷着,想到之前见到她毫不在意的性子,又补充道,“你亲自给她打电话,就说不去检查降职处理。”
不去检查就降职?至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