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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幽紫狐疑地端过小米粥,满心疑惑。
抬头看着楼上……
“周小姐不是很舒服,小景正贴心照料着呢。”
“哦,是吗。”总觉得莫平美今天说话怪怪的,她也没想太多,端着夜宵走到景崇言卧室门口,站正身姿,理了理衣服,有礼貌地敲门。
有外人在,可不能给她言叔叔丢脸。
得到应允开门进屋,周燏正靠在床头,对着她笑了笑,问了一声好。白皙的脸庞有点憔悴,但整个人还是娇艳美丽的,颇有种病美人的感觉。
“言叔叔……”还没等到她说什么。坐在沙发上看书的景崇言头也没抬,问了声,“几点了,才回来?”
莫平美让她端宵夜上来,也是希望让景崇言顺道“收拾”她一下。白幽紫简单敷衍了一遍,端着宵夜走到景崇言面前递给他,“言叔叔,是给周姐姐准备的吗?”
“嗯。你给她吧。”
“你拿着啊……”她看了看周燏,对她可爱地笑笑,再转头弯腰,凑到景崇言跟前,“周姐姐不是不舒服吗?你借此机会表现表现,喂人家啊,你连这都不知……”话还没说完,景崇言一个抬眸,甩来一记眼神杀。
白幽紫叹口气,罢了罢了。景崇言和周燏两个人结婚后都没什么激情,现在让她来教景崇言这个?他这么死板老套的人,估计连接吻都不会吧。
在他的世界里就不可能存在谈恋爱或者激情之类的词语。
放弃挣扎,白幽紫端着小米粥走到床边。你看看,这周燏都不舒服呢,那个男人……竟然还巍然不动地坐在沙发上看书。她真替周燏感到悲伤,和这种男人在一起肯定没什么情趣,还好赤西解救了她,不然她的下场就和这位周小姐一样。
“周姐姐,你别介意,我叔这人从来不解风情。”在床边坐下,她小声和周燏说了这话。周燏只是垂头娇羞一笑,美得白幽紫不知所措。
“那、那个……要不我来喂你?”如此绝色佳人,虚弱地躺在床上,还真有男人没有其他想法吗?撇头,悄悄盯一眼坐在沙发上的景崇言……连她都有些动心,他还是不是男人?
“没关系。我自己来。”周燏接过小米粥,安静地吃了起来。白幽紫坐在床边偏着头,静静地看着她吃饭。
这人长美了,再加上大家闺秀的样子,和书香门第的气质,连吃个饭都这么好看,让人挪不开视线。
“待会儿……我让司机送你。”如此优雅的美人儿,如此迷人的风采。景崇言这话一出大煞风景。别说周美人儿了,连白幽紫都觉得这人太过分!
“言叔叔,现在都快十二点了,周姐姐身体又不舒服,你怎么能让人回去啊!”确实不合情理,更何况周燏现在还顶着景崇言未婚妻的头衔。
“也是。”他从沙发上起身,放下手中的书,看着白幽紫,命令道,“那你……总可以回去睡觉了吧?”
“我……”她看了看周燏,又看了看景崇言。也是,人家小两口在房间里恩爱甜蜜,她这个几百挖的电灯泡杵这儿干嘛?
于是礼貌道别之后,乖乖地从房里退了出去,然后带上房门。不知是不是景崇言开窍了,准备今天晚上就把周燏给拿下吗?
不过话说回来,白幽紫还真的挺好奇……景崇言接过吻吗?还是不是处?但刚这么想她就被吓到了,他那一本正经高风亮节的样子,实在很难想象他也会做他们这些“凡人”会做的事。
从景崇言卧室退出后,迅速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却辗转难眠。今天发生的事一一从她脑海掠过,沈静瑜,路安,蓝层,林恩卉……随便一件都能让她想破头,都能让她久久难安。
一直纠结到半夜两三点,拖着沉重的身体晕乎乎的头下了床,下了楼,来到厨房倒了一杯凉水。
喝完后路过漆黑的客厅时,着实把她给下了一跳。沙发上似乎躺着一个人。再走近一看……竟然是景崇言。
白幽紫目瞪口呆,抬头看了看三楼,再垂头看看躺在沙发上披着一件外套入眠的景崇言。
我去,不用这么作吧?
美人在房不回去,一个人跑到这沙发上睡觉?
“你干嘛?”一声冷冷的呵斥吓得白幽紫连退几步,景崇言的睡眠向来很浅,估计她刚刚进厨房的时候他就醒了。
“我说言叔叔……你就是不愿意和她同床共枕在卧室里打个地铺也比睡这儿好吧?”
“不方便。”他回。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再过两年她就是你老婆。”历史就是这样,肯定变不了,“你提前享受一下老公的待遇怎么了?这是二十一世纪,不一定非要等到结婚那天才能同房的。”
景崇言慢慢从沙发上起身,盯他一眼,黝黑发亮的眸,像行走在夜里的野兽,“你很闲吗?”
每当景崇言问这话时,接下来就该是——去给我抄佛经。
连惩罚人的方式都如此古老。
白幽紫连忙摇头,摆手,“不不不,我不闲我不闲……我忙着睡觉呢。”大半夜抄佛经,你丫有病吧?你丫有病,我还没病呢。
“那就赶紧上去。”景崇言摆摆手,让她走。说完后又披着那薄薄的外套睡回沙发上。
白幽紫不敢耽搁,连忙转身上楼,可刚跑没几步,心里还是觉得不对。干脆转身折回,立在景崇言身前,沉默着看他。
“你是不想睡觉了吗?”他那公式化的责备即将袭来。再次从沙发上起身,惩罚刚要说出就迎来一句——
“言叔叔,你去我那儿吧。”
“……”猛然愣住。所有的话都梗咽在喉。
“这里怎么睡。”她心疼,“我上面可舒服可暖和了。”
他坐在沙发上,漆黑的环境只能隐隐看见他身体的轮廓线条。看不到他的表情白幽紫的胆子也还大一些,干脆上前拉起他的手,转身往楼上领。
说来也奇怪,她身后这人……竟然变得很乖。默不作声地,悄悄跟在她的身后。一路走到三楼,走进卧室。
白幽紫把他放在一边,然后默默地打地铺。如果她还小,真不介意和景崇言同床共枕,毕竟对于她来说景崇言像父亲多过兄长。只不过,她不仅仅是十八岁的白幽紫,还是二十六岁的白幽紫。
地铺打在同样的位置,那一次赤西跑到她这来过夜的那个位置。就在她的床边。地铺打得很厚,很暖,她扔给他一个枕头,一床被子。
“让你睡床,你肯定不干。所以委屈您老,但也比外面舒服。”白幽紫坐在床上,看着正抱着枕头站在一边的景崇言。
此时他的样子……乖巧的让她想起了赤西。
夜已深,她虽有些犯困,躺在床上却仍然睡不着。但害怕吵到床下的景崇言,她翻身都非常的小心翼翼,从把景崇言领进屋后,他就没有说一句话。
白幽紫皱眉,悄悄地爬到床边看着床下的景崇言。
怎么最近……觉得所有人都怪怪的,连景崇言都很奇怪。
他闭着眸,似乎已经睡着了。只是他仍然抱着枕头,身体弯曲蜷缩着,她从来没见过景崇言有这样的姿势。
“这样能舒服吗?”白幽紫一脸担忧。景崇言没有用枕头,她怕他早上起来脖子不舒服,于是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扯被景崇言紧紧抱在怀里的枕头。
但……她越是扯,越是用力,景崇言就抱得越紧。甚至连头都埋进了枕头之中。轻轻扒开他的手,再做最后一次努力,好不容易看着枕头正慢慢从他怀里脱落而出,结果……猛然一只大手伸来,死死扣住了她的手腕。
她以为吵醒景崇言了。去看时,他却仍然紧闭着眸。
没醒?
他手上力道很大。拽得她生疼。然而,就在此时她听见一句话,一句来自景崇言的呓语。
“小白……别走……”
白幽紫一顿。
什么情况?这是梦到她了?
“别离开我……”第二句。说这话时,景崇言的眉头已经皱紧了。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大。看起来他非常不安。
听人说过,人在做梦说梦话时,你和他对话他是会听到的,他甚至还会和你对话。
“我不走。不走。”白幽紫说,“不会离开你的。”她安抚着他,随着她的安抚,紧紧拽住她手的景崇言终于慢慢放松了。
眉头松开了,手也松开了。他又恢复平静,再继续紧紧抱着枕头,安然入睡。
可白幽紫的心,却不能安定了。这次换她紧紧皱眉,一脸疑惑地盯着景崇言。
他这……究竟是个什么状况?
……
人在梦中的情绪是脆弱的。你或许曾感受过,梦里自己的情绪无法控制,你会因为一点小小的委屈而嚎啕大哭,哭湿了枕头;你会在梦里因为小小的愤怒而产生杀人的念头。
人在做梦的时候是毫无防备的。
她也会做梦。她会梦到赤西,梦到他曾经给她说的每一句话。其实,这一世的赤西和上一世比起来要幸福很多。在上一世,她掏心掏肺地爱着景崇言,为他流干了泪。
“你以为我爱你吗?!你知道我多憎恨自己吗?!”那时,她和赤西莫名其妙上了床,她怀了孕,堕掉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
那时,景崇言和周燏订婚,她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人越走越远。她着急慌乱,却又无计可施。整日看着陪在自己身边的赤西那唯唯诺诺的样子就让她感到恶心。
“从现在开始,你别跟着我,可以吗?!”那时,赤西也住在外,买了一套房子,妄想着和她同居。妄想着要照顾她。
她才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第一次对赤西动手只是因为景崇言订婚了,她心情不好。还记得当天下着倾盆的大雨,她刚刚打掉孩子不到一个星期。她气得肚子疼,气得头晕眼花。拿着包想要冲出去,想要用冰冷的水浇灭自己。
赤西紧紧抱着她,什么话也不说。
他不会让她出去淋雨,不会。
“你放开我,放开我!”她挣扎,像一个疯子,从他怀里挣脱而出,不由分说就是一记耳光,打了还不解气,话有多伤人,她就怎么说。
“我看着你都恶心!恶心!”她步步逼退他,“我怎么就和你上床了?!我以为是我言叔叔的!你以为我爱你吗?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爱你吗!”一边骂,一边控制不住的悲愤,伸出手一巴掌一巴掌扇在他漂亮的脸蛋上,一直把他打到角落。他垂着头,一句话不说。
“我和你在一起,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你怎么不说话?!你倒是说话啊!你说啊!”她哭她闹,赤西却是一脸平静地站在角落。
彷佛当时的伤对他来说已经不算什么。她永远记得,赤西缓缓抬起了头,脸颊上是骇人的五指红印,他似乎感觉不到疼,他似乎已经不会流泪。
他轻轻地说了一句话。
“白酱,你只知道你为他流过多少泪,受过多少伤,你永远不会知道我曾为你……”
你永远不会知道,我曾为你哭到喘不过气,差一点就死掉了。
后面的话白幽紫当时并没有听到,只是这些年来她总做这个梦,在梦中看见那个蹲在角落里,为她哭得喘不过气的赤西。
她发誓,今生,再也不让赤西为她这样哭泣。
……
在路安威胁她以后,她其实没有认真看待这个问题,更没有认真思考过要如何离开景家。她的问题,她的安危已经没有排在第一位。最近几日她来来回回往医院跑,照顾沈静瑜。
这一生,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