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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住她脚腕的手猛然一颤,接下来即刻松开。
“恩卉!你干什么!”
手机铃声还在屋内响着,让人心烦意乱。林恩卉的情绪异常激动,握住匕首的手不停颤抖,看得蓝风冷汗直冒。
“你先把刀放下来!好,好……”他举起双手,往后退,拉远彼此之间的距离,“对不起,我道歉,我错了……从今天开始我再也不干这种事,我发誓……”
林恩卉没有把刀放下。她只是哭,不停地,撕心裂肺地哭。脖子上有匕首冰冷的触感,她能感觉到刀刃的尖锐,她突然之间……好想死。
真的,好想死。
她为什么还要活在这个世上,承受这非人的折磨?她已经没有了未来,没有了蓝风,她再也不能和他结婚生子,白头偕老。
为什么?上天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她想死,可是转眸一看蓝风,她又放弃了这个念头。
如果她就这样死了。用匕首划破脖子,鲜血流逝,源源不断。蓝风一定会冲过来,抱着她,一定会……
如果他再不小心被匕首所伤,碰到她的鲜血……
不要。就算死,她也要找一个保险的办法。就算死,也不能连累蓝风。她要悄悄的去死,她不能让蓝风因为她的死而伤心难过。
手一松,匕首掉落在地,她浑身一软,倒下的瞬间进入一个温暖柔和的怀抱。
蓝风紧紧抱着她,仰头看着刺目的灯光。眼中慢慢晕染出一片水色。
“恩卉,我不要你死。你死了,我就什么都没有了。”是的,他一直这样告诉自己,林恩卉是他手上唯一的筹码,没有了她就等同于失去了蓝家,失去了地位权利,他将回到秦家,那一个所有人都把他当作卑微下贱私生子的秦家。
秦家是百年世家,声誉一直很好。有着同景家一般变态的传统观念。但也因为秦家的传统保守,才落寞至今。几十年前,秦家开始面临有着上顿没有下顿的日子,秦家把所有的钱都用在了维系面子上。
他们曾经是皇族。至高无上,不可比拟的皇族。他们到死都要威风凛凛,不可一世。
到了秦欣那代,已经是一个非常脆弱的时期。只要风轻轻一吹就会散掉。秦欣作为秦家长女,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于是想出一个低贱卑微的手段,勾引了蓝起,做起了小三。
她早早知道,这种手法必然为秦家不屑,必然遭来唾骂。
秦家是一个变态的家族。口水能把你给淹死。秦家的人仿佛继承了中国古时候言官的职责,每天的任务就是弹劾,谩骂。更恶心的是,秦家自知不能自给自足,自知没有秦欣的帮扶就会垮掉,于是接受了秦欣的金钱,对秦欣开始礼让恭敬。
于是,就把心底里的怨憎,全部发泄在了蓝风的身上。在秦家人的心中他们是正义的,是先皇的子孙,高贵又刚直不阿。而蓝风就是邪恶的果子,不堪的代表,仿佛侮辱了他便是伸张了正义。
他对秦家没有感情,对蓝家也没有感情。他只是想靠自己的努力过上像人一样的生活,不需要被人人爱戴,他只是想要一个尊重。
林恩卉无力地瘫倒在他的怀里,她并不知道蓝风的过去,更不知道他曾经过着怎样的非人生活。因为蓝风是那么的温文尔雅,因为他对她是那么的体贴温柔。尽管很多人在背后说,像蓝风这样的公子哥,和她在一起只不过是为了她林家千金的身份。
可是她并不在乎,她曾经一直在想,她可以一辈子都是林家千金,所以蓝风就能一辈子对她这么好,其实想想还挺划算的。
但是,如果蓝风知道她有艾滋病……就一定会对她弃如蔽履。谁愿意拿生命来开玩笑,她只是想想艾滋这个词语都觉得恶心,更别说去抱着吻着一个艾滋病人。
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捏着蓝风的衣角,好不容易停止哭泣的林恩卉又哭了起来,可她现在好嫌弃自己,甚至都害怕自己的眼泪落在了蓝风的肌肤上。她慌乱地擦,可泪水依然固执地流。
“恩卉,好了好了,对不起,我错了……”而什么都不知道的蓝风在此时也是愚钝的,他没有察觉林恩卉的异样,他只是以为自己刚刚的行为吓到了怀中的女孩。
他怎么能想到,这一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千金小姐,被一群肮脏的男人玷污,他怎么可能想到,他与别人之间的战争早就连累到了这个无辜受害的女人。他更不会想到,这一个被人捧着长大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公主,为了他饱受着普通人所不能忍受的折磨与痛苦。
有人说过,战争并不是一味的涂炭生灵,而是要开创新的一片天地。只是这过程过于惨烈,使人不敢正视罢了。
还有人说过,仇恨往往会上升到犯罪,犯罪就能上升为战争,当你被控制住的那一刻就成了俘虏。
然而,成为了战争中的俘虏,你一定会面临两个共同点,暴力和凌辱。
谁又愿意,去做任人宰割的俘虏呢?
就连对路安百依百顺的路轻都不愿意。路安了解她,所以采用了拖延手法;路轻又何尝不了解路安?她有的是自知之明,她早早就意识到对于路安来说她远没有蓝层重要,也没有计
,也没有计划重要。
从路家出来之后,回蓝家的路途中,她仔仔细细地把事情从头到尾想了一遍。对于路安,她只不过是一颗棋子,现在他没有对她撕破脸只是因为她手中掌握着路安的胜券。
和路安在一起这么多年,她用心去捂热这块冰,到头来他仍然对自己冷冷冰冰,不管不顾。他从来就没有爱过她……
越想心里越是失落,越觉得只有肚子中的这个孩子才能让她依靠,才能给她温暖。
以她对路安的了解,不出一个星期,路安一定会想方设法弄掉她肚子里这个孩子。
他,不是没干过。
一次又一次。
一次比一次狠,一次比一次更凌厉。
她不能坐以待毙,她必须要做点什么。
转头看向窗外,北京的夜有醉人一般的灯火,穿梭在其中的人如同一个个孤独又冷漠的游魂。
既然路安不愿意杀了蓝起,那么她就只能做一件事……让路安不得不杀他。
这件事很简单,只要蓝起察觉她与路安之间暧昧不清就好。
以路安的性格,逼急了,什么事做不出来?那个时候倒不用她去想办法怎么除掉蓝起,为了保住此时的胜利,路安也会绞尽脑汁把蓝起亲手推入地狱。
车窗上映出路轻精致美丽却略显苍老的容颜。她冷冷地勾了勾唇,放在小腹上的手来回游离……我的孩子,妈妈会拼尽全力护你周全。
没有爱的世界刀光剑影,有爱的地方柔情蜜意。
那个冗长的吻还没有结束,两人的“战场”已经从窗前移到了沙发。就在赤西又一次情不自禁要开始脱衣服时,一只手覆上,阻止了他的动作。
白幽紫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撇过头,往旁一转,还没来得及说话,赤西的唇又立即迎了上来。
“停停停……”她一边喘息,一边求饶,“我不行了,我嘴疼,头疼,胸口疼。”接吻也得让人喘气啊!也不知赤西给她灌了什么迷魂药,或许是因为缺氧,她现在觉得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四肢无力,全身都软绵绵的。
“嘛……”赤西伸出一只手撑在她的头侧,微微拉远彼此距离,失落地说了一声,“弱い~”(哟哇一,好弱哦~)
“==”白幽紫一回头,冷眼瞪他。还没来得及说话,赤西捷足先登,“你要是不服气,那我们继续……”说着说着又要把嘴凑过来。
白幽紫连忙转头,只让他吻到了她的脸,但赤西仍然没有放弃,柔软的唇顺着脸颊一路吻到她的耳畔,张开嘴,轻轻含住她的耳垂。
白幽紫的耳朵很敏感,被挑逗的耳朵处传来一阵阵难耐的酥痒,一直蔓延到了全身,她微微轻颤,连忙躲开。
“别闹了,今天的奖励到此结束。”她的手还放在他的心口处抵住他的入侵,明显感觉到手下那强有力的动静,“喂,控制好你的心跳。”
赤西愣了愣,垂头看看她放在他胸口的手,再握住,放在唇边吻了吻,抬起眸一脸可怜地看着她,乞求道,“白酱……人家都还没有亲够。”
她白他一眼。得了吧,能让他亲够,她的嘴非废了。
“再不起开我使用暴力了。”白幽紫动了动,“我只要一屈腿,你猜会磕到什么地方?”
赤西埋头,看了看她平放在他身下的腿,她的膝盖处正好在……额。
“白酱……别。”他眨着眼睛,“我怕把你的膝盖磕痛了。”
“你这个臭不要脸的!”白幽紫一挥手拍在他脑门儿,这人竟然一本正经地说着……她从来没见过比赤西还厚颜无耻的人。
“它现在可厉害着呢。”他眨动着漂亮透彻的眼眸,单纯地说,“不信你试试?”
“你流氓!”
“流氓不过白酱啊……毕竟我不知道什么叫做电击调教,更不知道竟然还有那么变态的窒息调教。”
“……”他说得好有道理,连她都想点个赞。
“白酱,我们来做个交易怎么样?!”他很兴奋,“你让我亲多久,我就让你虐多久?好不好?”
她摇头,“不要不要,听起来就觉得好变态==”
“那这样,我让你亲多久,你就让我虐多久?”
她再摇头,“去死去死,听起来就觉得好变态好恶心……”
“这也不要,那也不要,你要干嘛?”
“我要你让开。”
换他摇,“不要不要,听起来就觉得好变态。”
“……我要起来。”
他再摇,“不要不要,听起来就觉得好变态好恶心……”
冬夜已深,寒风萧瑟。屋内温暖如春,屋外小雨飘零。在漆黑的夜空下,一片寂静的公园里,有两个人已经默默对站了许久。
男子格外高大,身高至少有一米九,女子身材娇小,面容可爱,站在男子面前像一个布娃娃一般。
此时公园里已经没什么人了。时不时路过几个神色匆匆的情侣,手牵着手奔跑在雨夜之中,颇显浪漫。
“子欣,那个……你饿了吗?要不要去吃点东西?”过了很久,许锦程总算说了句话,脸上挤出一个并不好看的笑容,说完之后迫切地看向站在她身前的刘子欣,她只是沉默着看向他。
看得他阵阵发冷。
“子欣,要不我送你回去吧,你一定是累了,我送你回去。
送你回去。”说罢,他往前一步,伸手去拉她的手腕,可刘子欣连忙往后退,躲避而开,再继续静静地看着他。
“子欣……我是不是又做错什么了?你告诉我,我可以改的。”他小心翼翼地往前迈动一步,伸出手想抱她,但只是徒劳。
就在不久前,刘子欣告诉他,要结束这段感情。她不能再继续和他错误地走下去。就是说,要分手,回到曾经他那段最最灰暗的时期。回到他与她毫无牵连的时候,回到不能再牵她的手,吻她的唇的时候。
“锦程,我累了。”与许锦程这段不齿的感情,让她心惊胆战。她害怕有一天被盛清风发现,她更受不了内心的谴责。如今,和许锦程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成了煎熬。骗盛清风一天,她的罪恶感会更深,更浓。
其实她原本没有做好这个决定,没有鼓足勇气和许锦程说分手,但两天前盛清风的一句话让她这个行走在夜里的孤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