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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两人吃得差不多了,宋修严突然问,“要不要听箫声?”
何边边一楞,随即点了点头。
“随我来。”宋修严站起来,径直朝远处的阁楼走去。
何边边尾随其后,越走进越觉得这座阁楼神秘诡谲,仿佛有很多秘密掩藏其中,待她去追寻。
走到阁楼下,宋修严脚步一顿,回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何边边暗暗吁了口气,抬头仰视夜色笼罩下的神秘阁楼,心不知为何突然跳得很快。她抬手放在胸口上,深呼吸,暗怪自己胡思乱想。
啪!屋顶的灯骤然亮了。
阁楼整洁干净,有几株她叫不出名字的绿色植物,窗台前摆放着两把躺椅,一个茶几,一盘围棋,别无他物。
何边边松了口气,暗笑自己昨晚听王萌萌讲鬼故事被吓到了,竟然疑神疑鬼。
绿色植物旁边是蜿蜒而上的木质楼梯,踩上去发出轻微的咯吱咯吱的声音。在走到尽头的时候,宋修严转身,伸出手扶了她一下。
何边边借着助力,很轻巧地踏上了最后一个台阶,目光一凝,身躯倏地顿住。
房间内摆放着紫檀雕花刻富贵牡丹的软榻,紫色绣银莲的帷帐随风摇摆,木塌旁边是青木刻连理枝双扇衣柜,精致的红木妆奁,颗颗珍珠镶嵌,莹莹生灿,再瞧瞧书案旁边的古琴,似是年代久远,生出一种陈旧的气息。
宋修严长身玉立,淡淡地看着她脸上的细微变化。
何边边侧首对上他的目光,情不自禁地说:“这里……好特别。”她轻轻抚摸着古琴的琴弦,眼里泛着轻轻浅浅的光泽。
宋修严走到她身后,垂眸凝视她粉嫩的脸颊,柔声问:“喜欢吗?”
何边边几乎是不假思索地点头嗯了声,怎么会不喜欢呢?这房间的一景一物像极了她在大清后宫的闺房,可宋修严怎会知道?他带她来到这里又是为何?
宋修严在何边边疑惑的目光下,稳步走到窗前,拿下悬挂在墙壁上的玉箫。只见他修长挺拔的身姿伫立在窗前,箫声渐响,回旋婉转,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先如鸣泉飞溅,继而如群卉争艳丽,丝丝入心。
何边边不觉怔住,痴痴地看着眼前的吹箫人。
不知何时箫声戛然而止,宋修严一步步走向她,浅淡的眸子仿佛沾染了夜的浓重,透着浓浓的深情,“边边,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你的孤独惶恐,我都懂。”
何边边微微抬头,怔怔地望着他,心底突然多出一些东西,一些柔软又陌生的东西,横亘在心脏跳动的地方,让她不知如何是好。
他温柔的目光太过灼热,何边边慌乱地低下头,不敢再看,只岔开话题,问有关阁楼的情况。
“这个阁楼是我三年前购买的,我喜欢这里的清净,至于前面热闹的大排档,我只能说无奈。之前阁楼的主人任老先生售卖阁楼的第一个条件就是让他孙子继续经营大排档生意。”
“这样的阁楼本市应该有很多吧,为什么一定要选在这个?”何边边问。
宋修严默了一秒,答:“这里不一样。”
何边边疑惑地看着他,“没看出有什么不同啊。”
宋修严眸光微凛,静了片刻儿,说:“这个阁楼自有它的神秘之处,我日后再告诉你。边边……总有一天我会带你回到大清。”
何边边身躯一顿,整个世界仿佛瞬间安静下来,只能听到自己咚咚咚的心跳声。她直直地看向宋修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亲耳听到的话,大清?!她真得还有机会回到大清朝,宋修严又是何人?
宋修严握住她肩头的手力道逐渐加重,仿佛在传递着某种坚定的信念。在何边边震惊目光的凝视下,他肯定地点点头。
何边边只觉眼眶一热,眼睛阵阵酸胀。长久的孤独跋涉仿佛终于到达温暖的港湾,她竟不再是一个人。
宋修严垂眸看着她微红的眼眶,怜惜地抚摸着她柔软的长发,长臂一伸将她拥进怀里。
何边边脑袋晕乎乎的,待她从天涯沦落人的震惊里管过神儿来,整个身体已被宋修严紧紧地搂住。她的脸颊枕在他宽阔的肩膀上,嘴角深深地弯起。
宋修严长久以来给她的亲切感,淡淡温暖带来的感动,原来真是缘分。他竟然跟自己来自同一个地方,也是穿越来的,想到这里何边边忍不住雀跃。
她真想高呼:我不是怪物,宋修严这么完美的人也是穿越来得呢,哇哦,以后有同伙了,好开心啊。
宋修严驱车送她到楼下。
何边边难掩雀跃的心情,她有太多太多的问题想问个明白,可宋修严只淡淡地一笑,说:“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你今晚太兴奋了。而且有些东西我自己也搞不太明白。”
“我们真得还可以回去么?”何边边激动地问道。
宋修严的目光落到她胸前的狼头玉坠上,默了片刻儿,答:“一定会。”
何边边推开门下车,刚走了两步,宋修严从后面追了上来。
她一愣,看见宋修严手里的考题试卷,笑了,“我太晕了,下车忘拿了,谢谢你。”
宋修严把试卷递给她,说:“回去好好休息,考题明天再做。”
“嗯。”何边边答道。
“边边。”宋修严唤她的名字。
何边边抬眸,对上他温煦的目光,心头一暖,在大现代社会终于有自己人了。
下一秒,宋修严扣住她单薄的肩膀,微凉的唇轻柔地吻在她额头上。何边边身躯一顿,心跳陡然加速,仿佛一群疯狂的野马在她心里横冲直撞。
“晚安。”宋修严温柔地笑笑,转身上车离开。
何边边狂跳的心还未平复,宋修严的车子已经驶远,消失在夜色里。她抬手摸了摸被宋修严吻过的额头,轻轻吁了口气,这一晚上真是太惊心动魄,荡气回肠了。
她在大清后宫时除了父皇兄长,几乎没见过几个男人,更不要说恋爱了。爱情是什么鬼样子,她压根不知道。今晚宋修严带给她的惊喜和冲击一波接着一波,让她应接不暇,小小的心脏简直要爆炸了。
他灼灼的凝视,深情的话语,她岂会不懂?!可这一切来得太突然,让她有点懵,这种感觉类似晕车,又好似心底糊了一层油纸,模模糊糊看不真切,又觉得多了点什么。
————
待车子尾灯消失在夜色里,她才转身慢吞吞地走向楼道。
楼道里黑漆漆的,她拍了几下手掌,感应灯毫无反应,“呃,这破灯又坏了。”她们现在住的楼房老旧失修,经常会出现这样那样的状况,何昊宇早就烦透了。他在市区购买了新房,正在装修中,还没来得及搬家。
何边边小心翼翼地扶着栏杆拾阶而上,寂静漆黑的走道里,只剩下她脚步声。走到四楼拐角处,借着窗外投射进来的月光,她倏地看到一道高大的黑影挡住了她的路。
她吓得尖叫出声,本能地抬手捂住嘴巴,脚步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可这里不是平坦的地面,而是楼梯,脚往后退的一瞬,脚踝一崴,整个身子仰面往后倒去。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摔死在黑暗冰冷的楼梯上,明早可能被丢垃圾的大妈看到尸体报警时,扬起的手臂倏地被抓住,用力拽了回来。
她就这么一头栽进了高大黑影的怀里,腰间陡然一紧,被结实有力的手臂牢牢箍住。浓烈的烟酒味儿弥漫开来笼罩住她,熟悉的男性气息让她恐惧慌乱的心突地安定下来。
唐城。
她的脸颊贴在他衬衣上,依然能感觉到他皮肤带来的灼烫感,还有近在耳畔的有力心跳声。
下一秒,她就觉察出自己脑回路的不对劲儿,唐城哪来的安全感,不该是更危险么?!
她从他怀里抬起头来,推开他的大手,往墙边靠了靠。
唐城没像以前那样霸道地圈住她不放,双手垂在身侧,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她。俊朗的脸上微有醉意,攥紧的眉梢仿佛浓的化不开的墨,比窗外的夜色还要暗沉幽深。
在这张英俊迷人的脸上,何边边似乎看到某种叫做心痛的东西,难道她眼花了?!
唐城垂眸凝视着她,冰冷的眉目让人心底生寒。刚才他站在四楼窗口将楼下的一切尽收眼底,宋修严的吻,何边边的恋恋不舍,全部化作利剑狠狠地刺向他的心。
唐城垂眸瞥见她紧抱在怀里的几本试卷,伸手夺了过来,拉开窗户,扬手扔了出去。
“你疯啦……我的英语卷子!”何边边推开他,扑到窗台上俯身伸手去够,哪还够得到。
雪白的试卷飘飘撒撒地坠落下去,仿佛白色纸鸢展翅飞舞在幽静的夜色里,还挺凄美的。
试卷没给何边边跑到楼下捡拾的机会,正巧落到楼下拉垃圾的大卡车里,然后臭烘烘的卡车咣当咣当地开走了。
何边边转过身对着唐城,怒骂道:“你神经病啊,凭什么扔我的试卷,我考不及格就赖你,就赖你……呜呜呜……”
她剩下的话全被唐城吞进了嘴里,他高大的身躯将她抵在冰冷的墙壁上。他力量大得惊人,根本不给她反抗的余地,浓烈的红酒味儿裹挟着男人淡淡的烟草的气息,铺天盖地地朝她袭来。
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蛮横地捧住她的脸颊让她无处可逃,粗暴地撕咬着她娇嫩的樱。唇。她又气又恼,用尽全身的力气欲推开他的钳制,逃离他霸道的吻。他强硬地撬开她的唇,灵巧的舌长驱直入,迅速地允住了她的。
何边边只觉舌尖一疼,血腥味儿迅速弥漫在口腔里。他的吻突然变得温柔而专注,仿佛在小心翼翼地帮她舔舐伤口,捧住她后脑勺的大手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另一只手却丝毫不放松去她的钳制,就连压制在她双腿的力量亦没有丝毫的松懈。
她不知是累了,还是死心了,眼睛一闭放弃了挣扎。她长卷的睫毛微微颤了颤,眼泪顺着脸颊缓缓流下去,流进混杂着血腥味的嘴里。
唐城身躯一顿,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唇,呼哧呼哧沉重的喘息声近在耳侧。他垂眸凝视着她隐忍愤怒的脸庞,抬手轻轻替她揩去脸上的泪水。看到她流泪,他的心竟活似在炭火上炙热,生生的疼。
何边边张开双眼,愤怒地瞪着他,“唐城,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真得很让人讨厌!今晚,我权当你喝醉了,撒酒疯。如果你真得有什么需求,花钱去翠花楼找姑娘,别再来骚扰我。”
唐城怔怔地凝视着何边边,倏地放开她,抬手遮住眼睛,嗤嗤地笑起来。这低沉压抑的笑声透着扯也扯不断的伤感,让人听在心里不觉一凉。
“何边边,如果我说……我爱上你了,你信吗?”
她别过头去,冷冷地答:“不信,你喝醉了,赶紧回家吧,免得爷爷担心。”说完,推开唐城,快步朝楼上走去。
唐城靠在墙上,借着清冷的月光,望着她消瘦模糊的背影,低低地说:“我也不信……可是真得。”
☆、第37章 作弊这件事
英语四级考试的日子很快到了,宋修严很贴心地打电话过来问试卷做得怎么样。
电话这头的何边边只能讪笑着说复习的还不错,试题都做完了,颇有信心。挂上电话,她脑海里闪过出可怜的试卷掉进垃圾堆的画面,估计现在已经被垃圾站焚化清理了吧。
四级考试的学生中,何边边算是老人了,因为已经补考三次,也算混个眼熟。
何边边拿起考官发到手里的试卷,左看右看,谢天谢地,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