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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她没想到他能跟她一起回去，只是心里想想。
“真的，时间还早，睡会。”后半夜到现在她一直没睡，下午还要赶车。
头枕着他的肩膀紧紧的搂着他的手，闭上眼睡了过去，睡的很沉。
直到听到外面街上人来人往的声音，伸手往旁边伸手，没有摸到，一惊慌忙起身，屋里没有付远的身影，正当她准备起来看见旁边的枕头的纸条。
上面写着下午回，最下面的是付远的名字，她不是在做梦，付远真的回来了。
在床上坐了一会，想到这是第一次来B市，她正好出去逛逛。
收拾好自己，走在街上看着这座古城，街上人来人往，问了几个路人逛了起来，走走停停，中午用粮票买了一碗面条吃完，坐了会没了逛的兴致，回到住的院子。
付远带她来的地方不知道是从哪里弄来的，院子落了一层的树叶，这院子应该平常不常住人。
拿过扫把把落叶全部扫到一起，屋里的家具从头到尾擦了一遍。
付远推来门进来就见丽珍背对着他擦着桌子，上前从背后抱住她。
“回来了，不是说下午吗？”现在刚中午过了饭点没多久，沈丽珍转过身朝后仰，她手里拿着抹布怕弄到他身上。
“弄好就赶了回来。”拿过她手里的抹布放进盆里三两下搓干净，端着水盆把水倒在院子里。
“那赶紧回去吧。”一上午她都想着家里的孩子，也不知道老大老二怎么样了，在家里有没有苦闹。
两人收拾好东西往家里赶。
天黑之前赶到大院门口，一边的哨兵看着出现在眼前的付团长，满脸震惊，想询问，一想到自己的职责把到嘴边的话咽下肚子，朝着他敬礼。
付远也朝他回了个军礼，拉着沈丽珍朝着家门走去。
推来大门，客厅里只有卫卫一个人拉着娜娜走路。
听到声音，卫卫转过头看着出现在眼睛的爹，愣在原地，过了几秒放开手里的娜娜，冲了过去。
“爹爹。”卫卫带着哭腔喊了声，要爹爹抱。
付远抱起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儿子，朝着他扔下的娜娜走去，被扔在一边的娜娜坐在地上哭的厉害。
“你抱卫卫，娜娜我来抱。”沈丽珍在他前面伸手抱起女儿，卫卫今年个子长高了不少，也重了不少，娜娜是个小肉敦重的厉害。
娜娜搂着娘的脖子，好奇的看着抱着哥哥的人，在他看过来的时候赶紧扭过头躲在娘的怀里。
被娜娜好奇又不敢看的样子逗笑了，正要开口，听见身后的脚步声。
“付远。”
付华馨看着出现在眼前的侄子，捂着嘴眼泪掉了下来，早上接到电报她还不相信。
“姑姑。”付远把怀里的卫卫放下来，走到姑姑面前。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付华馨嘴里一直重复着这句话，哭的不能自已，伸手拉过侄子的手，摸到热乎的手哭的更厉害。
“姑姑，付远回来了，家里不还有糯米粉，晚上我们做汤圆吃。”见付华馨越哭越厉害，付远说了几句也止不住，上前说道。
“对，吃汤圆，团团圆圆。”付华馨伸手擦去脸上的眼泪，让付远坐好，她去厨房准备。
“爹爹，我想你。”一边的卫卫见姑奶奶走了，赶紧凑到爹的面前，说着他心里想对爹爹说的话。
付远看着儿子眼泪汪汪的说着想他，心软成一片，把他抱到腿上，开口说道：“爹也想卫卫。”
在山里每当他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就想孩子们和丽珍，想到他们在等着他回去，就有了坚持下去的动力。
“要。” 娜娜看着哥哥不理他，转过身伸手拍着娘的胸膛，伸手指着哥哥。
“哥哥和爹爹说话，一会就和你一起玩。”抱着怀里的娜娜在一边走来走去，分散她的注意力。
没走几步听见屋里传来的哭声，是老大和老二，抱着娜娜往屋里去。
两个孩子躺在床上，老二脸哭的通红，老大在一边伸手抓自己的脚，应该是饿了，把娜娜鞋脱了让她坐在床上，抱起哭的厉害的老二喂他吃奶。
门被推开，卫卫拉着爹的手：“爹爹，你看弟弟在抓自己脚。”
付远望着床上小小的身影，握着卫卫的手一紧。
“爹，你快来看。”卫卫拉着爹走到床前，趴在床沿上看着弟弟。
“我怀里的是老二，床上的是老大。”沈丽珍对着站在床边傻站着不动的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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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付远看了眼她怀里的孩子； 又看了看床上的孩子，走上前低头看着迟迟没有去抱孩子。
“爹爹，你看弟弟在朝你笑。”卫卫看着床上的弟弟抓着小脚朝着爹爹露出无齿的笑，赶紧喊着爹爹看。
这两个孩子平时最爱笑； 但是也爱哭； 每次一哭卫卫就围在他们身边不肯走，非要等她们不哭了再走。
“孩子叫什么？”付远伸手摸了摸孩子的小手； 还没收回来； 手被孩子紧紧的攥在手里。
“还没起，想着等你回来再起； 之前你不是嫌弃我给娜娜起的名字不好听。”沈丽珍调侃道； 怀里的老二边吃边哼唧； 眼睛转来转去不知道在看什么。
付远见她还在记仇上次他说名字的事； 有些想笑，不敢笑出声； 低头咳了一声：“你来； 娜娜的名字好听。”
“娘； 弟弟们叫元宝。”一边的卫卫见爹爹不起； 挤到姨姨面前说道。
“元宝？”沈丽珍嘴里念叨着这两个字，当孩子的小名不错。
“付远，要不孩子小名叫元宝和汤圆怎么样，大名你起。”开口的瞬间想到晚上要吃汤圆，汤圆和元宝这两个，组在一起不正是一家人团团圆圆挣大钱吗； 寓意好。
“好。”见她高兴的说着这两个小名，双眼发亮，像是发现什么稀奇的事，笑着答应。
“汤圆，娘给你起的小名好不好听。”沈丽珍低头望着怀里的老二，这个好名字归他了。
若干年后，老二一直耿耿于怀那天性子急，要不是急着吃奶，这汤圆的名字就不会落到他头上了。
一边的卫卫听见娘用了他起的元宝，小只脚在床边扑腾，嘴里高兴的朝着还在玩脚的弟弟喊道：“元宝、元宝。”
“孩子的大名我再想想。”一时间脑海里冒出很多，一想到用到孩子身子这个不好，那个也不好。
“你慢慢想，不急。”孩子满月没多久，名字的事不赶着，低下头逗着怀里的老二。
“要。”娜娜两腿跪在床上朝着娘爬过去，小手扒拉着娘的手，往娘怀里凑，她想吃奶。
“付远，娜娜饿了，你给她泡点奶粉。”沈丽珍看着也想上前吃奶的娜娜，喊着在一边还想想名字没有动静的人。
“爹爹，我也想喝。”卫卫两只小手拉着爹爹的手，朝着他撒娇，他想让爹爹给她泡牛奶喝。
付远看着边上的卫卫为了喝牛奶，晃着他的手，笑着点头答应。
卫卫见爹答应，屁股颠颠的跟在爹爹身后，床上的娜娜还在使劲的往娘的怀里挤，想吃一口。
“娜娜，你看床上那是谁。”沈丽珍手指着床上的老大分散娜娜的注意力，她抱着孩子身子往旁边移动。
娜娜不听娘的话，还是照样往她怀里挤，头往前伸。
怀里的老二像是察觉到了有人要来抢来吃食，两手紧紧的护住。
“付远，你快点。”沈丽珍怕娜娜挤到怀里的老二，腾出一只手拦住娜娜。
吃不到想吃的，娜娜嘴里的要字一直往外蹦，头上冒了汗。
“娜娜，你看爹爹给你冲牛奶呢。”手指着付远，让娜娜看过去。
娜娜看了一眼，接着做她没有完成的事，往娘的怀里拱。
一边冲好牛奶的付远端着碗，伸手抱过娜娜坐在腿上坐好，舀了一勺牛奶吹凉往她嘴里送。
娜娜看到碗里的牛奶，小身子还扭来扭去想去娘的怀里。
“妹妹，爹泡的牛奶可好喝了。”卫卫端着牛奶站在一边喝了一大口，他看见爹往碗里倒了很多奶粉，比姨姨冲的好喝。
姨姨每次只往里面放三勺，爹爹刚刚往里面放了满满的五勺。
娜娜哼哼唧唧的不愿意坐在付远的腿上，直到嘴里被送了一勺牛奶才乖了下来。
“要。”娜娜见出不去，动了一会放弃不动，两只小手朝前要去端付远手里的碗，
“烫，不能碰。”付远避开娜娜的手，把勺里的牛奶吹凉送进她嘴里。
卫卫看着爹一口一口喂着妹妹，眼巴巴的望着，爹爹好长时间没有喂过他吃饭，他想跟爹爹像之前一样喂他。
碗里的牛奶喂完，怀里的娜娜在他怀里转过身子，扶着他的肩膀站起来，两只小眼睛望着眼前的人，小手去拍他的脸。
啪啪的几声脆响在房间里回响，娜娜的指甲有些长，付远的脸上被带了两道印记，有些破皮没有流血，卫卫和沈丽珍两人傻眼的望着他两。
“娜娜，不能随便打人。”沈丽珍放下怀里吃好的老大，把两个孩子放好，从他怀里把娜娜抱了出来。
“要要。”被抱出来的娜娜，不愿意在娘的怀里待着，朝着付远伸出来要抱，两手伸的长长的，身子朝着他的方向使劲。
“我来抱，你看着两个小的。”付远接过她怀里的娜娜圈在怀里，随着她折腾。
娜娜一会伸手去拽他的头发，一会伸手去戳他的脸，高兴的嘴里往外流口水。
付远伸手轻轻的擦去她流出来的口水，逗着她玩。
“娜娜看来是真的喜欢你，平时挺乖的，见了你又是巴掌又是扯头发。”沈丽珍把卫卫拉进怀里，看着娜娜在他怀里像是吃了兴奋剂边挠边笑，打趣说道。
付远护着怀里孩子，防止她摔下去，刚要开口，听见门外传来沈母的声音。
“付远真的回来了？”沈母手里按着的衣服掉了几件在地上，也顾不得去捡。
“回来了，你进去看看。”付华馨接过她手里的干衣服，让她进去看，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
“你别说笑，我禁不起。”沈母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她这今天经历国庆的事，现在跟她说付远也没死回来了，整个人有些浑浑噩噩。
“这能开玩笑吗？”付华馨听着她这么说有些不高兴，这事是能随便说的吗。
沈母推开房门，看着外孙女窝在女婿怀里，听见开门的动静回过身，两只小手还在揪着女婿的脸。
“娘，姑姑。”付远抱着怀里的娜娜，朝着两人打招呼。
沈母三两步走上前，看着眼前的女婿，伸手摸了摸，摸到温热的手臂，才真的相信他回来了。
“好、好、好。。。。。。。”付远真的回来了，回来好，沈母激动的嘴里只能说出这个字。
“娘，这段时间辛苦你照顾丽珍还要孩子们。”付远看着娘情绪激动，正想上前安慰，一边的姑姑快他一步。
“哭什么，孩子回来应该高兴。”付华馨看着沈母激动的掉眼泪，上前安慰，她能理解沈母激动的心情，她刚见了付远也没忍住。
早上接到电报她没跟哥哥还有沈母说，怕是空欢喜一场。
沈母一听，伸手擦去眼泪，脸上扬起笑，是该笑，人回来了是多大的喜事。
“让他们小两口单独说会话，他两快一年没见到面了。”付华馨见沈母情绪平复好，看着丽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