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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粥呢。”
阿橘乌溜溜的眼睛转了一圈,看到言泽舟也在,她放下盘子走过来。
“言检察官,刚看你没吃多少就站起来,是没吃饱在这里开小灶呐?”
“不是给我熬的。”
“哦,我知道了,一定是给楼上受伤那姑娘熬的吧。”
言泽舟点头。
“那姑娘谁啊?看着细皮嫩肉没吃过苦的样子,但是很硬气啊。刚才老板娘给她上药,我在旁边看着都起鸡皮疙瘩,她却一声没吭,还冲我笑呢。好特别的性子。”
“哪个啊?”胖厨师有了兴趣。
“就刚才下楼穿着老板娘裙子那个。我觉得,那裙子她穿着,比老板娘穿着有仙气。”
“有这么好看的姑娘,你怎么不叫我呢。”
“叫你干什么?听说那是……”阿橘顿了顿,凑到胖厨师的耳边压低了声调:“那是言检察官的相好。”
“你个丫头片子净胡说,言检察官的相好明明是梁医……”
言泽舟掀开锅盖,锅里的米开了花,鼻尖是香香甜甜的味道,闻着很有食欲。
他拿勺舀了一碗。
“言检察官,要我帮你端上去吗?”阿橘在身后喊。
言泽舟的眼前闪过一张喜笑颜颜的脸。
“不能你送吗?”她那样问他。
“不用了,我自己端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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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夏有凉风1
言泽舟站在门口,碗沿有些烫手,他连敲了好几下,房间里都没有传来回应。
“宁可安,开门。”
屋里还是静悄悄的。
“你不开门我直接进来了。”
仍是没有回应。
言泽舟直接推开了门。
房间里灯光很亮,木床上的人却像睡着了。
他把碗放在桌子上,走到床边。
被子是白色的,裙子是素色的,这两抹颜色融在一起,淡的如同一缕炊烟,唯有她散在枕头上的黑发,亮的好像拥有生命。
“宁可安。”
她脸上泛着异常的潮红。
“宁可安,醒醒。”
言泽舟探到了她的额头,如预想的一样,滚烫。
也许是他的手凉,床上的人忽然动了动,睁开了眼睛。
“你怎么在这儿?”
“送粥。”
“不是说让阿橘送吗?”
言泽舟蹙眉,她都烧得迷迷糊糊了,竟然还有心思同他计较这个。
“你发烧了。我去叫龚姐。”
“叫龚姐干什么?她又不是医生。”可安扶着太阳穴,那里“突突”地跳着,她快要连言泽舟的脸都看不清了。
“她学过医。”
言泽舟转身,却被可安一把抓住了胳膊。
“不用麻烦龚姐,你给我找颗退烧药就可以了。”
她借力坐起来,却摇摇晃晃的。言泽舟坐到床沿边,下意识地托住了她的身子,她的身子又热又软。
“言泽舟,你往哪里摸呢?”可安扬着下巴看着他笑,眸间流窜着细碎的光。
言泽舟松手。
“我什么都没有摸到。”
“兄弟,那是因为你手放反了,背上能有什么。”可安挤挤眼:“你手往前面来,就什么都能摸到了。”
言泽舟面无表情地瞪着她,她面不改色地笑着。
“我看是不用叫龚姐了。”
“嗯,这就对了。”可安挥挥手:“去拿药吧。”
言泽舟没挪动脚步,身子忽然往前一伏。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
“你干什么?”可安声音有了丝慌张。
“你说我要干什么?”他歪了歪脖子,淡淡地反问回来。
随着他的动作,他们已经近得连鼻息都纠缠在了一起。
空气里有暧昧在叫嚣。
停顿了片刻之后,言泽舟扬手。
可安吓得立马护住了胸口。
“你还真摸啊!”
言泽舟无声地笑了。在她惶惶不安地目光里,他用手捞过床上的一个靠枕,垫在了她的背后。
“没有胆子,就别乱撩男人。”他一字一顿地道。
可安倚在靠枕上,看着他出去的背影,一下泄了气。她胆子是不大,可她愿意为他勇敢啊。
没一会儿,言泽舟回来,他不仅拿了药,手里还多了一床被子。
“先把粥吃了,再吃药。”
可安看着那碗番薯粥,还冒着白白的热气,她的眼角有些涩。
“为什么是番薯粥?”
“这里只有番薯能用来熬粥。”
他把被子打散了盖在她身上,头也不抬地回答,答案滴水不漏。
可安点点头。
“你喂我吧。”
言泽舟蹙眉:“你又来是不是?”
她把衣袖往上一挽,白嫩的手肘上被红药水染的触目惊心。
“我手受伤了,你喂我吧。”
第二十二章 夏有凉风2
言泽舟曾是枪林弹雨里活过来的男人,见过的大伤小伤无数,但这一刻,这点擦伤竟然像戳进了他的心窝子。
“不怕留疤吗?”鬼使神差的,他问了一句。
“留疤了你会嫌弃我吗?”
“……”
言泽舟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好好和眼前这个女人聊天。他在床边坐下,随手把碗端过来。
碗沿温温的,已经没有刚才那么烫手了。
他舀了一勺,勺子搁在碗口稍稍又凉了一会儿,才递到她的嘴边。
她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像是一把小扇子在眼角落了一弯光圈。言泽舟以为她又要得寸进尺说什么打趣的话,没想到她只是乖乖地张嘴,抿走了勺子上的粥。
他又递过去一勺,她吞下……如此循环往复。
屋里洋溢着出人意料的安谧与温情。
很快,碗里的粥少了一半。
“是不是饿了?”言泽舟问。
可安摇摇头。
“不饿?”
“嗯。”她扬了扬唇,笑容像个孩童一样干净纯真:“但我想吃。”
不饿,但是想吃。这又是什么道理?
言泽舟静静地看着她,她的表情,甜得像是经了霜的红薯。
“下次,不要再做这样危险的事情了。见义勇为,也要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他的嗓音沉沉的。
“你在担心我。”她用的是陈述句。
言泽舟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面对他的沉默,可安心满意足。
她想,他不会知道,她之所以变得越来越正义,其实是在向他学习。也许,等有朝一日她变成了和他一样的人,那个时候,他就会多喜欢她一点。
粥碗很快见了底,言泽舟起身放碗,顺手给她倒水拿药。可安按着胸口,强压下胃里的不适,若无其事地和他聊着天。
十几分钟之后,言泽舟的掌心托着几颗白色的药丸,走到她面前。
“把药吃了。”
“嗯。”可安应声,却没有接:“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不如药你也一起喂了吧。”
言泽舟知道她又要耍花腔,却还是耐心的配合着她。
“你想怎么喂?”
“当然是用嘴喂,电视上都是那么演的。”
“我要是不愿意呢?”
“那就算了,我自己来。”
可安忽然扬手将言泽舟的手掌拖到自己嘴边,趁着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她低头把唇贴了上去。
他的掌心微凉,她的红唇滚烫。
言泽舟像触电了一样猛然一震,那几颗白色的药丸在他收手的瞬间滚进了她的嘴里。
“啊!好苦!”她叫起来,一把夺过他手边的温水“咕咚咕咚”地灌下。
言泽舟正欲发火,她却猝不及防地咳嗽起来。
“看看!让你胡来!”他没好气地俯身为她拍了拍背。
“你走开!”可安粗鲁的将他推开。
言泽舟往后退了两步,就见她把脑袋探出了床沿,那纤细的身子如扶柳一般颤了几颤,刚才喝下去的番薯粥就悉数吐了出来。
他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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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夏有凉风3
“啊!你别过来!你别过来!”可安一手把自己的长发拨到耳后,一手在半空中挥舞着不让言泽舟靠近。
其实,吐出来秽物就是她刚喝下的番薯粥,白的白,红的红,也没有她想的那样恶心。但她就是不想被言泽舟看到这样狼狈不堪的模样。
“别乱动。”言泽舟挤到床沿上,按下她满是防备的手臂,将她软绵绵的身子拢进怀里固定住。
她身上烫得像是背着个火炉。
言泽舟随手抽了几张纸巾将她的唇擦干净,又给她递了杯水漱口。
可安靠在他的身上,面色苍白如纸,把仅有的生气都吐没了。
“你别嫌弃我,我想等你走了再吐的,可我没忍住。”
她说着,胃部又一阵痉挛,纤瘦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着。
言泽舟下意识地把她抱紧。
“到底哪里不舒服?”他的语气提高了几分,听来竟像是担心。
这一刻,可安有足够的理由说服自己,他是喜欢她的。
但,只是这一刻,在他怀里的这一刻。
“哪里不舒服?”他又问了一遍。
可安仰头,干涩的唇贴住他的耳廓。
“哪里都不舒服,因为……你弄疼我了。”
言泽舟这才恍然想起她身上还有伤,他连忙松手,一转头却瞥见她在笑。这笑容虚弱中带着几分轻浮。
她婉转的低语又在耳边回响起来。
“你弄疼我了。”
真特么像是在调情。
“你再这样,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办了?”他的眼神凶神恶煞的,短暂的温情如过眼云烟消失殆尽。
“我吐成这样,你下得了口吗?”她非但不怕,甚至带着一丝挑衅。
“你觉得呢?”
言泽舟捏住了她的下巴,低头几乎吻住她的唇。
可安愣住。
现在,只要她往前一分,她一直梦寐以求的事情就能发生。可是,他终于把选择权交到了她的手上,她却不争气地扭头躲开了。
“不行,现在不行。我刚刚吐完,至少也得刷个牙再说。就算你真的下得去嘴,我也不能不对你负责啊。”
她红着脸一本正经地样子把言泽舟逗得没了脾气,他抽走了她背后垫着的靠枕,扶着她躺下。
“别说胡话了,我去叫龚姐来给你看看。”
“嗯。”她乖乖地应了声。
看着言泽舟挺拔的背影消失在光晕里,可安忽然有些后悔。
或许,刚才她就应该二话不说地吻上去。谁知道错过了这个村,几时还能再遇到这样一个店。
龚姐很快就过来了,她在楼下喝了酒,一身的酒味儿,好在,人还是清醒的。
“是伤口发炎引起的高烧,高烧又牵连出了其他的并发症。现在天黑了又下着雨,山路难行,没法子去医院,只能先吃消炎药和退烧药压一压。”
言泽舟看了一眼床上安安静静躺着的可安。
“会有危险吗?”
龚姐还没有答话,可安放在床头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的铃声一点不花哨,是系统自带的。
“帮我接一下,就说我死了。”可安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