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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康康模样生得好,大眼睛忽闪着瞅人时,看得人心都酥了。
王副局笑得合不拢嘴,连连应声,拉着陶康康过去,笑呵呵的跟他说话。
陶安宁在厨房听到动静,走出来招呼陶康康:“先回屋换衣服,洗手后再跟爷爷玩。”
陶康康乖乖答应。
王副局笑眯眯看着陶康康进了卧室,回头跟王祈亮感慨:“这孩子真是太可爱了。”下一句话,他没说,陶康康长得也太像陶勇兄妹了,尤其是眉眼,简直跟陶安宁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
干净整洁的客厅里摆着一桌色香味俱佳的菜肴,四个人围坐在一起,欢欢乐乐气氛愉快的吃了一顿家常菜。
酱猪蹄,糖醋鱼,肉段烧茄子,鱼香肉丝,蛋黄焗南瓜,拔丝地瓜,家常凉菜,最后还有精心煲了一上午的牛尾汤,汤水都熬成奶白色,牛肉入口即化,好吃极了。
王副局坐在沙发上,摸着肚子,乐的猛夸陶安宁:“哎呦,安宁,你这厨艺都能去大酒店撑场面了,比四海宴的菜还好吃。”
陶康康接茬:“爷爷,你还没吃到我姑姑做的酱牛肉呢,那个更好吃。”
陶安宁忙道:“王叔,你有时间就过来家里坐坐,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王副局眉开眼笑,连连应承,一颗心都快被暖化了。
王祈亮还占着桌子没下来,吃了两碗饭,拿着空碗想去添饭,被陶安宁接了过来:“你坐着,我去。”
陶安宁进了厨房,王祈亮得意的对着王副局抛眼神:怎么样,没吹牛吧?
王副局不吝啬夸赞,竖起大拇指,真心佩服自己侄子,这是上辈子修的什么福气,能找到这么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好姑娘。
王副局打心眼里头喜欢陶安宁,对待她时越发和蔼可亲,脸上的笑收都收不住。
陶安宁对王副局印象也挺好,觉得这人挺不一般的,虽然口头上说是普通公务员,但是行为举止上颇有些领导架势,说起话来言简意赅,总能恰到好处的压在点子上。
她不好直接询问对方的工作情况,只能自己在心里头猜测。王祈亮当年是在最风光那会儿结识的这位王叔,当时能称呼一声叔,恐怕这个王叔岗位低不了,少说也得是个什么局的什么领导之类。
因着这一点,陶安宁在对待王副局的态度上越发的客气有礼。
两人一个有意放下身段攀谈,一个秉持着讨好交往的心态附和,一时间亲亲热热的说着话,连王祈亮都有点插不上嘴。
俗话说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
王副局在陶安宁这吃了一顿美味的晚饭,临走前,从口袋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红包,除此之外,还有一只英雄牌钢笔。
王副局有些尴尬的笑着递给陶安宁:“也不知道你平时都喜欢什么,就包了个红包,留着以后你喜欢什么自己去买,至于这个钢笔,是我送给康康的,让他留着学习时用。”
陶安宁有些惊讶,转头看王祈亮。
王祈亮嘴角抽了抽,对着陶安宁说道:“你就收下吧,这也是王叔的一点心意。”
陶安宁这才笑着收下,对着王副局道谢:“谢谢你,我很喜欢。”
王副局干笑两声:“喜欢就好,你喜欢就好。”
王祈亮亲自送王副局下楼,冬日天黑的早,才六点多钟,天已经黑透了。
王祈亮领着王副局避开绿化带,沿着小区里行人稀少的小道往外走。
两人边走边说话。
王祈亮搭着王副局肩膀,一点小辈样子都没有,大喇喇问:“老叔,你那支钢笔是临时拿出来撑场面的吧?我瞅着好像是英雄牌的呢。”
王副局:“。。。。。。”
王祈亮轻吹一声口哨:“是你年前那会儿评先进时领的奖品么?那只14K的纪念版金笔?”
王副局一张老脸气得胀红:“我说亮子你这人。。。。。。”
王祈亮坏笑着补充:“老叔,我好像记得你说这支钢笔你一直舍不得用,都是带在身上当摆设使。。。。。。哈哈哈!!”一句话没说完,王祈亮再也憋不住,放声大笑。
王副局咬牙切齿的抬腿踹他一脚:“滚蛋!说得好像我多吝啬似的,我不用,那不是舍不得,而是因为这支笔有纪念价值,我要是真那么抠门,我能嘴巴一张一合就把这卡送你啊!”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事先备好的银行卡,递给王祈亮:“这里面是二十万,密码是你的生日两遍。”
王祈亮伸手接过卡,真心感动:“老叔,我这回是不是把你的老本都给套出来了?”
王副局瞪了他一眼,开玩笑道:“没错,我棺材本都要掏空了。”
王祈亮嘿嘿笑,语气却格外真诚:“没事,反正你老了,也是我给你养老,你攒那么多钱也没什么用。”
“嘿!”王副局气得又去踹王祈亮:“我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个侄子。”
王祈亮乐呵呵的也不躲,任由王副局在他腿上踢了一脚:“要不都说谁养的像谁,我打小就跟着你混,长大了可不就得和你一样么!”
王副局简直被气笑了,伸手隔空指着王祈亮,没等开口说话呢,眉眼先弯成了一条线。
这种听着王祈亮耍贫嘴的日子,真是太久没有尝试过了,这种亲子互动的幸福滋味儿,简直让人恨不能把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第二百七十五章 怀疑
王祈亮一路把王副局送到胡同口,身子隐在暗处,跟王副局挥手道别,目送着对方上了出租车,这才转身往回走。
冬夜的寒风吹的脑门冰凉,王祈亮紧了紧衣领,远远的抬头望向自家阳台窗户透出的些许光亮,心里头暖呼呼的,有家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他扬了扬嘴角,抬腿小跑着往家奔。
王祈亮的身影隐进了单元门口,斜对着超市的绿化带里,易向荣从树影中露出半个身子,一双眼睛晦涩难辨的盯着王祈亮匆匆而过的身影。
他很确定刚才看到的人是省局下来视察的王副局长,他怎么会来找王祈亮?
易向荣很诧异。他刚从局里抽空回来,打算回家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临时想去超市买箱火腿肠,回头扛局里留着晚上垫肚子。
从超市出来,他抱着火腿肠箱子刚拐进绿化带没走几步,就听着有人从不远处过来。听着声音还挺耳熟,开始他没留意,当辨认出是王祈亮时,他这才挨到边上往外看,就看到王祈亮跟王副局挺熟络的并肩从绿化带旁边那条小路走过,离的有些距离,到是没听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他只看到王副局踢了王祈亮一脚,而王祈亮笑着回了句话,逗得王副局也笑了。
王副局跟王祈亮很明显是认识的,而且关系相当不错。
易向荣有点想不明白这里面的关窍,王副局今天刚从省里下来视察,中午才到,在分局打了个转就走了,没想到是过来找王祈亮。
王副局找王祈亮能有什么事,难不成王副局也参与过当年那个案子,这件事情师傅知道么?怎么从来没听师傅提起过?
易向荣捧着火腿肠箱子,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身子一转,从绿化带里走了出来,他沿着原路返回,没回家,直接又去了局里。
邵队这几天忙的有点焦头烂额,自从他以偷窃罪把钱雨关在了拘留室,他的麻烦就没断过。
先是有律师要来保人,邵队以案子正在上报中给打发了,随后,他们局长找他谈话,说是上面有人递了话,让他尽快把钱雨放出去,偷窃这件事情根本不成立,邵队原本也就是挂着这个名头,只能答应下来,想着能拖一天算一天,结果还不等邵队从钱雨嘴里撬出点什么有用的消息呢,就在调查取证时,被人从背后打了闷棍,三四个人打他一个,要不是刚巧有路过的行人帮忙报警,他估计就得交代在那儿了。
易向荣抱着火腿肠箱子走进分局大厅时,邵队正用左手别别扭扭的在纸上划拉着什么,打着绷带的右手则小心放在桌面上,防止压到伤处。
易向荣把箱子往邵队办公桌上一撂,随手拽过一旁的椅子,坐在了邵队旁边。
邵队看到是他,还挺惊讶,先是看了眼箱子,见是火腿肠,乐了,直接用攥着笔的左手把箱子上封塑的胶带划开,抽出一根咬着肠皮,含糊问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易向荣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能听到他说话,这才压低声音道:“师傅,你猜我刚才看到谁了?”
邵队脑子里第一个闪现的念头,就是易向荣回家时刚巧遇到陶安宁了,可是看易向荣的表情却又没有半点失落的样子,他墨迹般漆黑的眼睛里晃着的全是疑惑和猜忌。
邵队皱眉,问:“你看到谁了?”
易向荣神秘兮兮道:“我看到王副局跟王祈亮在一起,两个人说说笑笑的往小区外面走,看样子,王副局下午应该是去找王祈亮了。”
邵队眼睛瞪大了,惊讶的看着易向荣:“你没看错?”
易向荣连连保证:“肯定没看错,他们就在我眼前面走过去的,我离着还不到十多米远呢。”
邵队沉默了,手里捏着刚咬开的火腿肠,都忘了往嘴里送,就那么握着,眼睛盯着桌面上的某一点,眼神又变成昔日惯常的冷峻,嘴唇紧绷成线。
易向荣自己也掏出根火腿肠,没滋没味的嚼着,不时瞄一眼邵队,不知道他师傅又在琢磨什么,是不是记起王副局曾经的一些事情,跟王祈亮有没有什么具体的牵连。
易向荣闷头啃了四根火腿肠,没敢出声打扰他师傅,生怕自己一出声,影响了他师傅的思绪。
又过了好一会儿,邵队才猛然回神,原本因为出神而有些呆滞的目光一点点转亮,表情却带着一丝明显的难以置信。
易向荣赶忙凑上前,询问:“师傅,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邵队定定的看着易向荣,半晌,摇了摇头:“没有,我只是有点累了。”
易向荣哪里会信,邵队刚才的反应分明是想到了什么,只是不想同他说。
易向荣不依不饶问道:“师傅,你别骗我,你到底想起来什么了?”
邵队这回的反应变得自然多了,他伸手一指易向荣面前的肠皮,皱眉道:“你要是饿了,就去订碗面吃,光吃这东西哪顶饱,本来胃就不好,平时自己还不知道注意些。”
易向荣随手把肠皮拿起来,看着邵队,有点不知道说什么,他师傅这话题转的也有点太生硬了。
不等易向荣再说些什么,邵队从椅子上站起来,举着左手伸了个懒腰:“哎呦,这一天把我给熬的,我去趟厕所活动活动,你去买面吧,要红房子的,给我来份麻酱拌面,加麻辣牛肉。”
易向荣盯着邵队的背影,眉头一点点皱了起来。
他师傅这人他再了解不过了,但凡是家长里短的事情,从来不会瞒着别人,涉及到案子的事情,只要是参与的人员,他都会主动帮着分析提供线索。
眼下王副局跟王祈亮有牵扯这件事情,明显跟赵云崇他们这伙人有关系,但是他师傅却反常的想把事情给隐瞒下来。
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事情,是他没有想到的?
易向荣觉得脑仁有点疼,这一阵子连续加班查案子,感觉身体有点超负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