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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现在人还被关在里面没出来呢,我哥也是混子,在你们看来肯定是比王祈亮还混蛋一人,可是在我看来就不是这样,我哥这个人其实本质不坏,以前就是走错路了,等他这次出来了,我就跟着他一起好好过日子,把康康养大,我相信有我和康康陪伴着,他肯定能重新做人。”
陶安宁连珠炮似的,把自己心里头那点不满不忿全数吐露出来。
在她心里,她哥再混蛋,再不是东西,那也是她哥,是在她爸妈离世后,独自把她含辛茹苦拉扯大,疼她,爱她,呵护她的亲哥。
王祈亮是她哥最信任的哥们,这人也不是特坏,他能从局子里面一出来就想尽办法寻到她和陶康康,一心一意照顾她们,这人就值得她另眼相看。
她之所以愿意在王祈亮刚出来时,跟他搭个伴,互相照应着,一方面是被打动了,觉得这人其实挺不错的,还有一方面,就是看不得跟他哥有着一样经历的人,被人歧视瞧不上眼,遇上了就想着帮衬一把。
易向荣怒了,被陶安宁一番话,气得肝疼:“安宁,你真相信王祈亮只是单纯的想要照顾你和康康么?你太天真了。”
易向荣有自己判断是非的道理,王祈亮当初能被关进局子里,就说明这人不是个善茬,王祈亮能在审讯之后一下判了好几年,就说明这案子本身就轻不了。
这么一个因为故意伤人罪被批捕的大混子,出来之后直接盯上了陶安宁和陶康康这对无依无靠的姑侄,这人图的是什么?抱持着什么样的目的,不弄明白了,他能放心让这么个人在陶安宁身边晃悠?
因为涉及到陶安宁的安危,易向荣考虑的更深,更全面。
易向荣极力绷住情绪,没当场和陶安宁继续撕吧王祈亮这个人,他咬牙切齿的忍住了到嘴的劝说,改口道:“也或许是我对他还不太了解,安宁,咱们出去吃东西吧,米肠凉透就该腥了。”
陶安宁也不想和易向荣真的翻脸,好几天没见着人了,其实心里头一直惦记着,好不容易把人盼来了,她心里头也挺乐呵,一听易向荣服了软,也就顺着点了点头:“嗯,好。”
以易向荣好恶分明的正直本心,他对于王祈亮刻意接近陶安宁姑侄这件事情,从一开始,就抱持着质疑不信任的态度。
离开陶安宁家往外走的一路上,易向荣垂在身侧的右手就一直在下意识的,很有节奏步调的弹着自己的裤缝。
易向荣觉得王祈亮比那些传·销组织的高干人员还要神叨,陶安宁姑侄两人就这么被他给洗脑了,忽悠的彻彻底底,都快赶上信那些什么这个教那个功了。
王祈亮竟然在短短的半个月时间内,轻轻松松打进了陶安宁家庭内部,这人就这么哄骗到了陶安宁姑侄的心。
易向荣其实咬在牙缝里没往外说的一句话,就是想明明白白告诉陶安宁,你被骗了,你们姑侄二人都被忽悠了。
王祈亮这人打眼一看就不是一般人,这人精着呢,他纯粹就是一大尾巴狼,谁知道他跟你们姑侄套近乎,是抱持着什么样想法?这人指不定也是爱慕你的美色,垂涎你这个人,要不然就是怀揣着其他见不得人的目的,这才特意跑到你们面前装可怜卖惨。
王祈亮这人纯粹就是有计划有谋略的给你下套呢,陶安宁,你现在完全就是稀里糊涂的引狼入室,你从头至尾就被他给骗了。
易向荣从楼道里出来,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往局里奔,四年警校念下来,又在局子里查案子,跟老警员混了半年,易向荣这个警帽也不是吃干饭的,他凭借自己一贯出色的职业素养,往局里赶路的一道上,脑子里已经规划好了对于王祈亮进行私下调查的具体实施步骤。
易向荣自己是个新警帽,刚进局里,人脉不够铺张,资源不够丰富,但是这并不影响他对王祈亮进行调查。
易向荣回到局里,趴在老警员办公桌上,找对方帮忙。
易向荣把半路上买的软包云烟塞进老警员抽屉里,瞄着四周没人注意,一五一十跟对方交代:“师傅,你给我师姐打个电话呗?。。。。。。我打不好使,不是叙旧,我有件事,想让我师姐帮着查一下。”
老警员是易向荣打从一入职就被上头指派的师傅,这人姓邵,叫邵刚,两人处得跟亲爷俩似的,互相之间也不外道。
老警员以前是在省局任职,后来抓捕行动中受了伤,这才分派到地区,名义上是警员,其实待遇和副局长一样,就是上级照顾给安排了这么一个颐养天年的地儿,供着这人,犒劳他十几年如一日的爱岗敬业。
第四十八章 王祈亮档案
邵刚有一套独特的查案子审犯人的手段,所以局里一般进了新人,个别条件优秀有提拔空间的都会单独交给他帮着特殊指导一番。
邵刚几年来正经带过不少警员,不过真正上心的,一个是易向荣,还有一个就是易向荣口头上的师姐,范芳芳。
范芳芳跟着老警员干了一年多,就被推荐去了省局,脚踏实地从基层干起,一开始只是个档案科的小科员,后来慢慢爬到了档案科科长的位置。
公安局抓捕归案过的嫌疑犯,全部建有内部档案,分局把资料录入系统中,再统一汇总到省局档案科存档记录。
私下里想要查找相关人员的资料,需要层层批复,只有内部高层人员才能查的到。
易向荣这次求到他师傅头上,就是想弄清楚王祈亮当初到底是因为什么被逮捕归案,这人犯过什么事,伤害了什么人,在没被批捕之前,到底干的是什么营生,有哪些经历,都接触过什么人。
易向荣从小到大从来不愿意求人办事,遇到点大坎小难的,一向自给自足,能解决就解决,解决不了就直接规避掉,不乐意欠人情,不喜欢麻烦别人。
这次要不是为了查王祈亮,他根本不可能跟他师傅开这个口。
邵刚这人挺热心肠,属于典型的面冷心热,常年出外勤,将一张扑克脸晒成深棕色,虽然穿着一身笔挺的警服,却还是因为干巴瘦的身段,小眼睛塌鼻子的长相,显得有些黝黑土气。
邵刚瞥了眼抽屉里的软包云烟,一张冷面孔淡不唧儿的,动了动嘴唇:“找你师姐办事?你要查谁?叫什么名?这人是干什么的?”
易向荣赶忙说道:“他叫王祈亮,半年前档案才从M城转过来,这人之前是我给办的落户登记。”
邵刚皱眉问:“王祈亮?这人进过局子刚出来?你查他干嘛?这人是不是又犯什么事儿了?到底怎么回事?”
“也没什么大事。”易向荣嘿嘿讪笑两声:“我就是觉得这人不太对劲儿,想查一查,要不然我放心不下。”
邵刚典型的一张条子‘扑克脸’,揉出冷笑:“你放心不下?这人在你身边转悠了?你跟他打过交道?得罪过么?你们之间有过节?这个王祈亮要是没干什么坏事,你能这么急三火四的想要查人案底?”
易向荣的脸色立时露出窘迫:“我。。。。。。我能跟他有什么过节啊,就不是这方面的事。”
邵刚也真是见惯了易向荣蔫不唧儿,凡事往心里藏,不爱同外人说道的德行,他不屑的哼出一声:“行了你,在我面前还虚头巴脑的,到底怎么回事,你老实告诉我,要不然,就别想让我给你师姐打这个电话。”
易向荣吭不出声,耷拉着眼皮,不好意思跟师傅吐露自己那点粘酸吃醋的小心眼,只好可怜见的缩着肩膀,装傻充愣:“没有,我跟他真没什么事,我一共就见过他两次面,都没说几句话,压根就不熟。”
易向荣心想,跟王祈亮熟的那个人就不是他,是陶安宁,要不然他能这么着急,心里这么没底,蒙头苍蝇似的想要翻人老底,查人档案?
邵刚打量着易向荣的神色,长年累月审犯人养成的习惯,看人时眼神里都透着精光,视线从易向荣因为紧张心虚额角冒出的虚汗,滑落到脸侧胀红快要熟透的耳根,哪还能看不出来易向荣绝对是因为个人私事想要调查对方。
邵刚定定盯着易向荣飘忽的双眼,脑子里过电影似的闪过那天早班到了局里,听着易向荣报告的那起见义勇为事件,当事人就叫王祈亮,被救下的年轻姑娘叫陶安宁,是易向荣经常挂在嘴边念叨着的心上人。
邵刚立马笃定了,易向荣这小子是遇到情敌了,眼下是为了感情的事情想要调查对方底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么!
“压根就不熟?”邵刚拿手一戳易向荣胳膊,话里有话,别有深意:“王祈亮这人之前进过局子,你要当心一些,可不能因为整天接触社会上这样那样的一些人,就对像王祈亮这种有案底的人掉以轻心,能犯下大案子被缉捕归案的,绝不是良善之辈。”
易向荣就坡下驴:“嗯,我知道,师傅,你放心吧。”
邵刚看着标杆溜直,模样周正的易向荣,也是真心宠爱稀罕这个正直干练的小徒弟,对着他勾了勾手掌:“手机拿过来吧,我给你师姐打个电话,这种事情,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啊!”
易向荣连忙掏出手机递过去。
师姐办事效率极高,电话打过去十多分钟后,一份罗列着王祈亮全部档案的传真件发送了过来。
当头第一页就是个人基本信息,左上角一张黑白正面清晰的标准二寸照片,浓眉之下一双漆黑的眼,眼窝有些深陷,衬得这人双眼越发深邃,哪怕是黑白照片,也看得出这人皮肤颜色有些暗,剃着一头利落的卡尺,目光冷凝深邃,似一把利剑,直戳心脏般,透过照片扎刺而出。
王祈亮。
32岁。
户口迁移地J市向阳区派出所。
二零一二年六月二十七日被公安机关依法逮捕。
二零一二年七月二十五日,以故意伤害罪判处有期徒刑五年。。。。。。
资料很详细,从王祈亮二十四岁开始,跟着当地一位名为九爷的社会大哥当跟班,到第二年成功晋升为九爷的贴身打手,事无巨细。
这人用了短短一年的时间,就从一名不文的社会闲散人员,混成了道上人人尊称一声的亮哥。
厚厚的八张资料上,详详细细罗列着王祈亮从开始到至今的所有经历和作为。
这人身为当地涉·黑大头子九爷的左膀右臂,除了开始一年过的有些坎坷,后期经历则是顺风顺水,一步登天,是混子们涉黑爬高的标杆代表。
这天下午,易向荣窝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捧着资料,一行行一句句,彻底沉浸在逐字分析的工作状态。
第四十九章 档案有问题
临近下班时间,邵刚伸了个懒腰,目光斜瞥向端着表情认真严肃研读资料的易向荣,他站起身走到办公桌前,伸手敲了敲桌面。
易向荣下意识把资料翻扣到桌面上,抬起头,见到是邵刚,明显松了一口气,麻溜儿叫人:“师傅。”
邵刚直接下命令:“行了,就这么几页纸,看一下午了还没背下来?赶紧把东西给处理了,收拾利索给我痛快滚蛋回家去!”
易向荣赶忙拎着资料奔去碎纸机,处理完,扭头跟着邵刚一起离开警局,半路两人道别,一左一右,各回各家。
易向荣一边沿着人行道往家走,一边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