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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罗效却忽然放开了她,从她身上起来,然后下床,换了衣服。临开门出去的时候,他回头和她说:“我出去走走,你先睡。”末了觉得还要再补充句,“不准把床全占了,只能睡一半。”说完,便开门走了出去。
罗效出门后,路休休躺在床上反思刚才他说的话,她是真的在逃避什么,在做一个胆小鬼吗?虽然自认为这段四年的初恋已经结束,但是它的阴影一直留在她心里成后遗症了吗?因为这样,所以她就不敢再踏出脚步了,把自己保护起来了吗?罗效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望着眼前略积灰尘的天花板,路休休反复思考着,给不出自己答案。想了会儿,那天花板大滩的灰尘在眼中越来越模糊,她索性闭上眼睛,翻了个身,睡觉。
想不出答案的问题还是暂时不要想了,想了就犯困,所以先放弃吧,或许终有一天,她会知道的。
猪没有烦恼,真好。
——
路休休认床,这床又太小,旁边罗效怎么说好歹也是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所以一晚上,路休休都没怎么睡好,而且因为太挤,想翻身都没余地,到早上,一边的身体全酸麻了。
不过这一晚上,她觉得罗某人应该更睡不好,你说把人一米八几的大爷扔大学寝室那张小床板上就够造孽的了吧,蜷手蜷脚翻身平躺都嫌撞墙,旁边再加一大老爷们,让人情何以堪。
这么想完,路休休想摔自己脑门,丫的,自己都觉得自己膀粗腰圆跟个大老爷们似的了么,她明明那么娇弱。
她以为罗效还侧卧在身边,所以一开始没好意思睁开眼睛,等微微眯开一跳缝,旁边哪里还有人。
早说么,早说他已经起床了,她就不用挤压自己给他腾地方啦。于是她就心安理得挺尸着躺平。
才刚舒心没多久,耳朵就被人给揪了,睁开眼睛,罗效拿两只手指轻轻揪着她的耳朵,蹲在旁边皱眉看她。
“早呀,嘿嘿。”路休休讪笑,身体下意识往里一缩。
“早。”罗效换揪为捏,感觉玩她耳朵玩得不亦乐乎,“晚上睡得好吗?有没有做什么好梦?”
梦嘛,还是有的,梦里她可帅了,变身大侠,徒手揍了好几个坏人,不过她不敢说,因为每一个坏人的面孔都是罗效那张脸,到后来,她自己都给惊悚到了。
罗效看她不说话,继续道:“做英雄拯救世界了?”
“咦,你怎么知道?”路休休睁大好奇宝宝的双眼。
接着罗效的脸忽然就扭曲了,怨妇似的指着她吼:“你踢得爽吧?是不是踢得很有真实感?这床已经这么窄了,你做梦都不肯放过我非得把我踢下去才舒心,哦?”
最后一个“哦”调子回转得恐怖,路休休边讪笑边赶紧再撤退,把耳朵从罗某人的手里抢救回来,谁知道他会不会一个怒发冲冠了把她耳朵给揪下来。
以前每逢她跟路妈同床,彪悍的路妈就是她克星来的,路妈狮吼一声她就太平了,看来罗效还不太了解她啊,嘿嘿,谁叫家里床太大了,从来没有前车之鉴呢。
路休休坐了起来,盯着罗效细瞧,仔细看看,果然机长大人的双眼下黑气甚重呐。
善哉善哉,真不是她有意不想让他一晚上睡好的。
临时找的宾馆是小本经营,除了狭小的空间供人住以外,不提供早饭,路休休洗漱完后,罗效领了她去隔壁一条巷子里吃早饭,到了那里,她才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太对,“小王恨嫁姐狼哥他们呢?他们怎么没来吃早饭?”
路休休啃着包子等罗效回答,只见他勾起笑容,满面春风和煦,可是这表情却让路休休背脊一抖,包子差点掉地上被狗叼走。
罗效把粥推到她面前,插了把勺子在碗里后,说:“路休休,我们今天在这里拍婚纱照吧。”
嗯?路休休一口包子闷在喉咙口,想这人怎么答非所问,理解能力有问题呢。
又顿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两只眼睛巴登巴登瞪罗效,“你刚说什么来着?!”
罗效平静道:“我们去拍婚纱照吧,我已经订好了,今天可以拍。”
“为什么?!”
“因为这里的景色很适合拍照。”
神逻辑啊,适合拍照就要拍婚纱照么???
“因为我们也没有正经拍过婚纱照,如果人家问起来,哪有小夫妻不拍婚纱照的。”罗效解释得一本正经。
“……”
“狼哥小王他们已经出发去玩了,我们反正也是赶不上了。”
“啊?”
“天气又这么配合,阳光明媚,拍出来一定好看,所以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你吃完我们就可以出发了。”
“……?”
路休休的脑容量明显不够用了,她无意识的把手里包子全塞进嘴里,两只眼睛望着罗效那张漂亮又狡猾的小白脸看了半天,终于渐渐回过味来。
她伸出颤抖的手,指着一脸平静无害的某人,暴躁了,“罗效!”然后就开始捶自己的胸,因为她很悲剧的被肉包子噎着了。
路休休边捶边泪,她老被罗效算计算个什么事,她来是想旅游的啊。。
第35章 婚纱照
其实后来路休休才知道;罗效这次算大手笔了,且不说拍婚纱照这种今年定明年拍的高热门排队行当;再说一套又一套高级婚纱;好几个人围着他们在热闹的景区转悠这事;怎么看都透着那么点土豪的暴发户气息。
路休休又穿起婚纱化起浓妆;不过这回比上回要漂亮许多;光化妆师就有两个了;看起来比毛豆请来的“刘谦”可专业多了。她瞅着镜子里那张自己完全不认识的脸,觉得自己化了妆也挺好看的啊;哈哈。
罗效换好衣服走出来;走在阳光下;倒是更人模人样了;一身笔挺的白色西装,衬得人更是身材挺拔、气质优雅,配上他的浅笑,煞是好看,走过路过n个年轻女性都不会错过地用目光占他几眼便宜。
摄影师把他们带到一处人稍微少一些,但是背景十分具有古镇特点的地方,罗效半搂着路休休,一只手环上她的腰,和她的一只手牵在一起,他低头凝视,她对着镜头笑。
摄影师拍了一张,皱眉似乎不太满意,对着他们喊:“新娘不要看镜头,看你老公,我们再来一张。”
路休休照做了,转过头,抬起眼皮,瞪着罗效。
罗效扑哧笑出了声,手上加了力道,握得更紧了。
“新娘要笑,哎,笑开心一点,对,就是这样,再幸福一点,头抬起来,下巴再收一点点。”
罗效一直保持低头宠溺的姿势,看路休休听指挥一点点变化表情,一张脸到最后僵硬得变成便秘脸,笑意更浓了。
一般拍结婚照,被折磨够呛的差不多都是新娘,好不容易做到符合标准的姿势不能动,路休休就拿眼杀人,“再笑我插^你鼻孔。”
罗效笑得温柔,“打扮得那么漂亮,说话却这么粗俗,啧啧。”
路休休一腔怨愤被罗效的前半句话打倒,白了罗效一眼心里暗喜,矮油,要夸人家漂亮就明显一点嘛,幸好她那么冰雪聪明听懂了。
“新娘,头不要低,下巴抬高一点!”摄影师吼声震四方。
练过的吧?路休休冷不丁被吓得赶紧抬下巴,本来还没什么,哪知道一个不小心,也不知道是她动作幅度太大,还是罗效刚好低头,反正就是这样那样的原因,他俩的嘴就这么碰到一起了。
咔嚓——
摄影师也恰好眼明手快记录下了这一幕。
路休休很囧地回过头,摄影师之前的便秘脸终于放晴,很愉悦地捧着相机说:“这是今天到目前为止最好的一张,果然要真情流露啊!来,咱们换个景再来!”
“……”
拍婚纱照的一天,其实是最漫长的,因为很容易把一对新人从人累成狗,他们拉风地在景区里旁若无人地走来走去搂搂抱抱,周围人的游客也把他们当成了一道风景线。
期间一个约莫两岁半左右的小屁孩屁颠屁颠跑过来,手上还拿了一只气球和一支粉蓝色棉花糖,先是一脸好奇地蹲在旁边,边啃棉花糖边盯着他们看,接着很兴奋地站起来,冲着罗效喊,“爸爸!”
这一叫把所有人给叫疯了,路休休正好穿了套蓬蓬裙,在拍旋转飞天的姿势,一听就猛地趔趄了下,旋转的力度没控制好,径直要往地上倒,幸好罗效眼明手快,伸出手抱住了她的腰,她才没好意思摔个狗吃^屎。
罗效扶起路休休,走到小男孩面前,蹲下,很温柔地抚摸平顺了下他的刘海,环顾了下四周后,轻声道:“你的爸爸妈妈呢?可不能乱跑哦,他们会着急的。”
小男孩很兴奋的样子,一点不怕生地往罗效怀里钻,背靠着他低头玩弄气球,“我爸爸也很帅的,也这样搂着我妈妈拍过照片。”
路休休也走过来,戳了戳他粉嫩嫩圆扑扑的脸蛋,“小朋友,爸爸可不能乱喊的哦。”
小男孩抬眼瞅了瞅她,又低下头继续玩气球,丝毫没有理她的意思,过了会儿才说:“他和我爸爸一样帅,你没有我妈妈漂亮。”
“嗯?”路休休捏了捏他脸上扑出来的肉肉,“瞎说,小孩子不懂。”
“就是没有我妈妈漂亮。”
“再给你次机会,重说一遍。”
“我妈妈漂亮。”
“不对不对,重来重来……”
“我妈妈……”
“嗯?”
“好了好了。”见路休休穿着蓬蓬裙,一脸天真加认真地跟个孩子较真,罗效温柔地按了她要蹂躏小男孩的手,拉着她一起站起来,“他的父母找来了。”
顺着罗效的目光,他们看到有两个年轻男女急匆匆跑了过来,带着一脸的焦急慌张,见到小男孩后,神情即可放松,母亲放松中有庆幸,父亲放松中有怒气。
小男孩的父母向罗效和路休休道了谢,牵着他离开。
待他们走远,路休休低低的“切”了声,有点小幽怨,“哪里爸爸帅妈妈漂亮了,小屁孩就是小屁孩。”
罗效横过手臂,揽了揽她的肩膀,低下头靠近她耳边,温热的气息一下下扑了过来,声音轻轻的,带着某种诱惑。
“就那么介意?”
“还好。”
罗效了然地笑了笑,又凑近一分,“在我心里,你很漂亮,今天尤其。”
路休休瞅了他一眼,又马上移开,他的目光里有碎碎的星光,有温暖的笑意,她就有点不好意思了。
一天下来,路休休一共换了五套衣服,变了五个造型,最后一套是旗袍,她惊讶又兴奋又悲剧地发现,剪裁得体收腰身的旗袍,居然得体得穿在她身上,要知道,她的粗棒子和水桶腰是出了名的雄壮威武昂。
曾经在大学里,开迎新晚会,他们班有个节目是旗袍秀,因为本来就没几个女人,所以是女的都被拉去当了模特,结果当她穿上旗袍在台上彩排时,旁边一个吉他独唱节目的某男生脱口唱了句:“套马的汉子,你雄壮威武……”后来路休休把他揍了一顿。
所以她其实很怕穿这玩意儿,生怕那颗风雨飘摇的玻璃心又被砸了个稀巴烂,经过刚才小屁孩的事,于是更加颤抖了。
她开心地在罗效面前转了一圈,“看,我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