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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请讲。”
“您和相王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这可不好说,说实话,大将军会怀疑我的用心,说假话,更加不能让人放心。”李媛微微一笑,“相王曾隐姓埋名在江陵经营过一段时间,我认的他,还很熟。甚至……”李媛脸红,“差点定亲。”
萧穆惊愕,关系已经亲密如此了吗?不过。“差点”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没定亲呢?”
李媛思绪飘动,似是回忆当时心绪:“不合适吧。幸好当时没定下,不然现在……”该如何自处啊?
萧穆不是多事之人,儿女之情本来就难以讲得清道理。“郡主直言相告,反倒是萧某小人之心了。您大可放心,萧某定尊皇命。只要相王不来攻打北地,我与他必秋毫无犯!”
“此外,我想去莫里阿部走一趟,那里的哈森王子与我们打过几次交道,是个和善守信之人,我想去说服他尽量不要发兵。”
“好,我调一支人马随你同去。”
“谢大将军。”李媛再行一礼告退。
萧穆想了想,站在舆图前,中央一根蜿蜒的粗红线,是大梁和北历的分界线,两侧布满墨色小点,一个小点代表着一个驻防营地。萧穆双手抱胸,皱起了眉头,北历最不安分的几位,都被红色标记在舆图上。“吉若……”
萧淮正给自己手下几名校尉分配职务,萧穆的亲兵跑来传信,命他点齐二百人马,准备出行。萧淮要问个清楚,传令亲兵挤眉弄眼笑道:“放心吧淮爷,好事儿!”
次日,李媛早早准备好行装,就要上路。便看到萧淮骑马过来,怪笑道:“还当派给我什么大事要做,原来是给郡主做护卫啊,唉,真是大材小用了,唉,屈才。”
萧穆派了萧淮来护送自己?李媛有些意外,他们要去的地方是北历啊,再是对哈森放心,莫里阿部可不是哈森做主啊!李媛道:“不行,你不能去。”
“为什么?”年轻人最怕被人看轻,萧淮先不高兴起来。
“我去见大将军。”李媛转身就走。萧淮拉长着脸跟在后头,你今日最好给出个说法,不然,哼!
萧穆根本不在,留下来的幕僚先生笑道:“大将军这样安排,自然有他的考量,时辰不早了,郡主还是快些上路吧。”
萧淮得意一笑:“请吧。”
毕竟是边关,意外难以避免,为了安全,李媛换上了普通军服,骑上了一片温顺的母马。缰绳牵在萧淮手里。
“还可以吧,先这么走一走,习惯了就可以策马扬鞭了。你们这样的闺阁小姐,不会骑马,少了多少人生乐事!……”萧淮一边走着一边闲话,倒是免了旅途寂寞。
“如果不是现在这种特殊情况,我们学了也没机会骑啊?”李媛反驳着。
“这就不对啊,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学会了骑马,逃命也方便!”萧淮得意道。
“萧小将军学骑马是为了逃命的?”挤兑人,谁都会的。
“我是为了让敌人逃不了命!”萧淮做出一个凶悍的表情,逗得李媛大笑起来。
……
这一路都在大梁境内,还看不出什么变化,除了军镇,就是极小的放牧为生的村庄,远远看到这么一支队伍,既不靠近,也不躲避,远远的观望。
萧大将军治下严谨,严禁扰民侵民。但对于身怀利器又散发着无形煞气的北方士兵,百姓还是敬而远之。
正午时分,队伍停下休整吃喝。萧淮忍不住问道:“你可以不去,写封信,或者是什么信物。没有你拖后腿,我们还能快许多。”
“虽然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听我的劝告,如果有机会,我还是愿意去试一试,我相信,我得到的那些不是白得的。”李媛想着自己那真实的“梦境”,不会的,那些突如其来的记忆,不是无的放矢,她一定要做些什么,并且,她可以做到。
看到她脸上突然坚毅的神色,萧淮诧异的转过脸去,什么啊,搞的天将降大任与你一般?
江陵。
粮食大都囤积在城外临时租用的一个空院子里,数量不少了,可以走一批了。小海惦记着手里还有一些物品马上可以出手,叫伙计们准备着行装,他再去见一位买家。不想刚走出铺子,便有大队官兵冲上来将他团团围困,明晃晃的大刀片子都亮出来了。小海腿一软,声音颤抖:“各位官爷,可是有什么误会,小民未曾作奸犯科,不是贼人啊!”
一名留着八字胡的中年师爷挤进圈子,冷笑道:“作奸犯科确实没有,侵吞军粮却是实实在在的,拿下,带回知府大牢严加审讯!”
侵吞军粮!
小海片刻明白了,只是,他们为了逃避有心人的耳目,都没敢把粮食带进城中,却不想还是被人看到了。不对,这么一说,对方掐的时机也太准了,早不来晚不来,他们刚刚收手要上路就来了,这明摆着截胡啊!
那么这知府大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小姐曾暗示过他,难道是相王的人?相王不就是跟他们很熟的那位武二爷吗,为什么要对他下手,不看僧面看佛面,小姐的面子都不好使吗?怎么回事?
第二百二十四章 审讯,故人
“大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东家可是江宁郡主啊!”小海喊着。
八字胡师爷冷笑:“郡主又怎样,不过一个好听的名头罢了。拿下!”
小海待要再说,已经有手快的堵了他的嘴,两名身强力壮的士兵一左一右架着他走了。
同时,城外已经整装待发的车马队也遭到同一命运,被大批官兵包围了。带队的是一名武将,皱了皱眉道:“嗬,不简单啊,藏得还不少!跟王爷抢军粮,活的不耐烦了!通通抓起来!”
“是!”士兵们应的底气十足。
里面不过一些干粗活的伙计,哪见过这种阵仗,一个个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喊“冤枉”等语。武将冷笑道:“人带走,粮食暂时存在这里,留一半人看守,剩下的跟我归队。”
不多久,武将带人连同十几个伙计离开,这里重新恢复宁静。
远处树丛,枝叶抖动。小绿小心的后退几步轻声道:“小姐,这里的人都别带走了,只剩下官兵了,我们怎么办?”
红袖坐在一根倒下的枯树上,肩上还斜挎着小包袱。“我们得想办法救出他们。”
“我们?”小绿惊讶,“我们两个能做什么,这棵树靠不上了,不行我们还是回苏家吧?”
红袖瞪她一眼:“要回你自己回去吧,没出息!这才多大点事儿!都是姑娘,人家李小姐能救活无数百姓,被皇上称赞,天下人赞颂,我们也是姑娘,怎么能差太多!”
小绿呲牙,差的多了,人家是富家小姐,您是什么人自己心里没数吗?这话不敢说,谁叫她只是个奴婢,只能低头应一声,小心询问:“小姐,那我们要怎么做啊?”
“我们先打听清楚,这些人到底是谁的,是皇上的还是相王的?我猜相王的可能更大一些,毕竟,李家小姐刚刚奉皇命北巡,官府不该这么不给面子!”
“仗还没打起来,江陵就已经投降了吗?”小绿震惊了。
红袖:“不算投降吧,这就审时度势,良禽择木而栖。觉得谁更有可能成功,提前站队罢了。毕竟从龙之功非比寻常。待大局已定再做出选择就晚了。”
小绿:“既然大人都觉得相王更厉害,我们还能怎样,李小姐更不是相王的对手啊!”
红袖对着这个榆木脑袋还是有耐心的,毕竟相伴多年。“李小姐不是相王的对手,但也不是敌人。我偷听他们说话,这粮食是要送到北方的,李小姐怕皇上和相王打起来顾不上北方将士们,便要小海掌柜早做准备,筹集足够的粮草送过去。这样北历想趁火打劫的话就没那么容易了!”
小绿似懂非懂点点头:“可是,萧大将军拿到粮食,要对付谁也不一定啊。万一要去打相王的人,他们提前抢了粮草,不就安全了吗?”
红袖点头:“是啊,大概他们就是这么想的。可是萧大将军作为统兵大将,自然该晓得孰轻孰重,李小姐也是爱护百姓的人,我猜,她会劝萧大将军以防守边境为重。”
“我们去北方找她。”红袖眼中泛出光彩,“只要有心,我们也可以做大事的!”
“我们?”小姐疯了吧!
“对,我们。去找李小姐,告诉她这边发生的事。她一定有办法救出小海掌柜,拿回粮食!”
“可是,这么远,我们只是两个女人……”
“路都是一步步走出来的,走吧,总比待在这里干等着强!”红袖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被李媛影响了很多,眼下,她知道自己救不了小海等人,很自然的便想到去找能救的人来做,根本没想过这一趟会有多少艰难。李媛给她树立了一个榜样,只要认真去做,任何事都可以成功!
小海被投入知府衙门里的大牢,他心里可是憋屈死了,做的事为国为民的好事,到头来进了这里,这辈子的清白名声怕是保不住了。甚至,还有可能走不出去,这才是最可怕的!小海看向墙上一尺见方的窗口,只能看到淡蓝的天空,意思阳光也无。想来想去,没有什么人可以帮忙,听天由命吧,但愿剩下的兄弟们有几个能逃出去。
很快,小海的希望破灭了,因为今日刚刚见过面的十几个伙计一个不落全进来陪他了。官兵动作快,又事前侦查过了,一前一后堵了们,墙外也有人盯着,所以一个漏网之鱼都没有!
相王公然拉起反对刘庆的大旗,准备算的上充分,首先调用的又是能征惯战的武家军,从陇南起步,直指东南方向的京城,三日拿下第一座大城。随即兵分两路,一路向东进军江陵,一路继续南下,继续攻城拔寨。此时韦氏组织的第一支劲旅赶至,双方发生了激烈战斗,互有损伤,武家军没能继续前行,双方暂时僵持。
十几个人在大牢挤了三天,这一日便来了几人提审。小海算是首犯,第一个就把他叫出去了。被两名狱卒推推搡搡的走到外面,便看到一张桌子后面坐了两名武将,地牢中光线不好,小海仔细分辨,便看到其中一人脸庞有些眼熟。心头一喜正要喊,那人咳嗽一声,让小海及时闭紧了嘴巴。不让说,至少说明,他还记得他,不是坏事。
另一人小海不认识,乃是去城外抓人的那员武将,名叫徐涛。
徐涛一拍桌子,说道:“小子,不想受皮肉之苦,就老实交代!说,囤积这么多粮食是要运往哪里?”
小海低头哈腰:“回军爷,是我家小姐吩咐的,运送粮食到北方给萧大将军。让将士们吃饱穿暖守好大梁门户,防止北历偷袭。”
“嗬,你家小姐?还挺忧国忧民啊!满口胡言,胡说八道!还不老实交代,是不是送粮给南方的,他们真刀真枪打不过我们,便让你们这些奸人搜刮干净我们的粮食,让我们没得吃,打不动,是不是!”
坐在他旁边的武将皱了眉,这话说的,乱七八糟,粗鄙不堪,这也能坐上跟他差不多的职位,简直让他也蒙羞。“徐将军,让他说清楚再下判断不迟。”
第二百二十五章 解决之法
小海听他说了“南方”,顿时肯定了心中的猜测,他们都是相王的人。强令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