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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了起来,怒道:“你家做的这无理事,还赖我家举止不当。我倒是要问问,你们是听谁说我叫了人去骂人?”
周夫人过去忙劝解道:“别急,别急,坐下好好说。”
“说不好了,”阮夫人脸色铁青,“看苏老夫人这宠孙如命的架势,怕是听不得别人说半句不是。偏我那女儿行止端庄有度,怕是免不了要时时劝诫夫君上进。苏家公子这般年纪,连个秀才都没下场考过,怕也是个不爱读书的,恐受不了我那女儿诤言!”
“这,这……”周夫人虽也是富贵人家,但比起这两家来还差了一些,所以有些插不上话。
苏老夫人怒道:“我家孙儿聪明伶俐,身娇肉贵,不下场是不屑与那些凡夫俗子争夺那虚名!你当我们考不上吗!”
“哼,这个还真不好说!”
“如此看轻我孙儿,何必巴巴的要将女儿嫁进来!”苏老夫人脸色涨红,怒道。
“您说得对,我正要说呢,这婚事我们不要了!退婚!”
苏老夫人站起来,伸出一只手指着阮夫人,哆哆嗦嗦半晌:“你听好了,还有你!”亦指了指周夫人,“今日退婚,是我苏家不要他阮家的!我请你来就是做的这个打算!”
阮夫人待要瞪着眼跟她理论,周夫人拉着她的胳膊,低声道:“为了小姐,休要争强好胜。”阮夫人顿时心里一片清明,被退婚虽然窝囊了一些,但被同情总好过被人议论。于自己来说,夫君怪罪也会轻一些。压下心中怒气,沉声道:“随你!”
转身就要朝外走,边走边说:“细枝末节的事情,就劳烦周夫人从中周详吧,我不跟这样的人家打交道!”
“你给我站住!”苏老夫人不依不饶,“我们苏家怎么了,我们敢作敢当!不像你,骂个下九流还要赖在我苏家头上!”
阮夫人猛地回头,怒极反笑:“好,您一而再,再而三说是我找了人去骂街,您倒是拿出人证物证来啊!拿不出来,休要血口喷人。我阮家门风清正,养不出逛**养妓子的儿子,也没有当街骂人的主母!”
苏老夫人全靠身旁妈妈搀扶才能站稳:“你,你等着,要人证,我给你找来。”指着门外,“去,把那天跟大少爷回来的小丫头找来,快!还有大老头,阮家老爷,都找来!”
阮夫人提着裙子返回来,一屁股重重坐下:“我就等着!”
一室鸦雀无声,却蕴含着最激烈的气氛,仿佛一句话就能引发剧烈后果一般。
门外的仆从们看着老夫人发怒,不敢耽搁,当下便分头去找人。
大厅之中,除了妈妈们安抚老夫人勿恼等语,周夫人也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她本身同双方都交好,但苏老夫人历来霸道,阮夫人亦是绵里藏针都不是善茬子,且这婚事订立之初并没她什么事,是婚期临近临时请来的。所以干脆什么也不说。
陆陆续续,苏大人回来了,阮大人也过来了,最后,是苏泉领着个小丫头进来了。
先来的两位看到剑拔弩张的架势已经问过因由且得到了答案。阮大人想着妻女都不满意这婚事,退就退吧。苏大人想着阮家势大,怕是齐大非偶,退就退吧。两人都意外沉默的跟自己人站在了一起。
阮夫人原以为夫君会反对,会当众斥责自己。甚至已经想过种种回击手段:最坏不过自己带着女儿回娘家。女儿的幸福比自己的安稳重要多了……阮大人无声的表态,倒叫她意外的很,惊喜的很,忍不住偷偷抹了抹眼角。
阮大人想的是自己一时兴起,想着关系更亲近,却险些误了女儿一生,连累妻子担忧受辱,心里愧疚不已。又想着亲事不成恐成仇,又心疼和苏大人多年友谊,心里又叹息连连。
苏泉二人走进堂屋,先是昂首挺胸扫视一遍,给各位长辈见了礼,却唯独绕开了阮夫人。
苏大人正要斥责,阮大人已咳嗽一声,看着苏大人道:“苏兄,可是公务过于繁重?”
为何连唯一的儿子都教不好!
苏大人脸皮滚烫,等着苏泉:“你眼睛不好使吗?那一位是你阮家伯母!”
苏泉一脸桀骜:“不是孩儿不识礼,实是有些人当不得!”
“你个逆子!”
“你让他说话!”苏老夫人厉声呵斥儿子。
阮大人再次心虚的看向夫人,这一家人,果然不怎样,还好,婚事未成。
苏泉得意起来,站在阮夫人面前,居高临下道:“阮夫人,你可敢把你府上的妈妈都叫来让我们辨认?”
第六十章 如愿
阮夫人笑着:“你身后这小姑娘,就是证人?”
苏泉道:“没错,就是您家的妈妈去找了她,先是给银子利诱,不成又找人聚众辱骂!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那位妈妈,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阮夫人无奈的摇头苦笑:“孩子啊,这事儿,是没办法说清楚的!我阮家不说旁的下人,但是妈妈就要几十个,有在府里做活的,有在庄子上看庄子的。即便我都叫过来给你们看,若找着还好说;找不着人你还说我早把人藏了,打发了。怕是不管怎么说,这黑锅我是背定了。”
苏泉道:“我细打听过了,不像是庄子上的妈妈。今日我只看你府上的,若没有便是我错怪好人,我给伯母道歉!”
阮夫人才不信,正要开口。阮大人冷冷一声:“不必了。”
众人都看向他,只见他站了起来,又伸出双手搀扶阮夫人站起来,看了看苏家众人,道:“苏老夫人,苏兄,不必多说了。我看这亲事就此作罢。”
“阮兄……”苏大人还要挽留,阮大人伸手示意他先闭嘴,继续道:“你我当年定亲,原是要结两家之好,我看得上你苏家,你也不嫌弃我阮家。如今,我堂堂百年世家说出来的话你们不信,偏要去信一个十来岁来历不明的小毛丫头。我不说谁对谁错,只能说我们两家观念不同,看法不同。道不同不相为谋。非要捆绑在一起,对两个孩子来说都不是好事。苏公子年轻有为,一表人才,再说一门合适的婚事容易的很,不算我阮家耽误了府上。我阮家不济,养一个姑娘一辈子也养得起。言尽于此,告辞。”
一番话说出来,没有愤怒没有指责,平静的很,但说的苏大人没有一点还手之力,连苏泉也不知说什么。一室寂静中,阮大人拉着妻子向外走出去几步。
“站住!”一声苍老的呼喝,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阮大人闭了一下眼睛深呼吸,回头道:“老夫人还有何吩咐?”
苏老夫人双眼瞪得铜铃般大小,用力说道:“退就退,不许你们在外胡言乱语!若是传出一点败坏我苏家名声的闲言碎语,我拿你是问!”
苏大人抢过去:“娘,阮兄不是……”
“这件事,知道的人还少吗?老夫人管得了我的嘴。那日目击的百姓那么多,您都管得过来吗?”
说完,不管厅中众人什么反应,拉着妻子大步走了出去。这苏家荒唐至此,多待一刻都叫人不舒服。
“你看,你看,还饱读圣贤书,还做官的人呢,对长辈一点礼数都没有!”苏老夫人指着阮大人的背影,气愤的对儿子说道。全不想想他的孙子是怎样一番德行。
阮大人夫妻的身影消失在尽头,连同他们带来的妈妈,亲随,很快走的一干二净,每个人都沉默的很。只有老夫人的叫骂和苏大人的劝慰。
苏泉呆呆的,这就完了?枉他为准备今日一番唇枪舌剑做了许多准备,要洋洋洒洒,口若悬河教训他们一番。好似用尽全力打出一拳,却打在了棉花包上。连快马加鞭找来的小绿,一句话没说就退场了。
苏老夫人眼尖的很,脑筋也快,眼瞅着周妈妈要悄悄退出去,大声吩咐道:“周家媳妇儿,你可看清楚了,今日是我苏家不要他阮家女儿的,你可记清楚了!”
“是,是。”周夫人应着,行个礼退出去。转身就想,这样糊涂的一家人,阮家退亲是对了!
回去的马车上,阮大人夫妻同坐在里面,沉默了半路。车轮压过石子,使得马车颠簸了一下,二人险些靠在一起,阮大人下意识的就扶了妻子一把,阮夫人抬头看着他,泪珠不受控制的滚滚落下,压抑的呜咽着,好一会儿才拿手帕把眼泪擦擦,吸着鼻子说道:“不是我做的。”
“我知道。”阮大人平静的说着,脸上流露出的是愧疚。
阮夫人看着丈夫,泪水再次无声的流出。
“夫妻多年,我还不知道你。”阮大人拿过她手里的手绢帮她拭面,“你会跟我闹,会使人打听消息。但当街骂人这么粗鄙的事,你做不来。”
不需要解释,相信你的人自然理解。阮夫人之前为了女儿的婚事没少埋怨丈夫,诸多怨气,随着这一句话烟消云散。
“都怪我,我早该出面做主解除婚约。之前也听说过那孩子的荒唐事,只想着他年纪不大,日后我多督促管照,必会走上正路。今日一看,”冷哼一声,“根源不在苏泉身上,一大家子,由着那个老迈昏聩的妇人做主,百年世家还能延续几何!”
阮夫人心里好受了些,有忧心起来:“可是我们的女儿,这把年纪,去哪里找一门合适的亲事?”
达官贵人大都定亲较早,这般年纪,大都已经定下了,剩下的,定然都是有着这样那样的问题。
“不急,已经耽误了,更不能仓促找一个不好的。江陵没有,大不了找远一些的,定要找个门风清正又正直上进的好男儿。哪怕出身差一些,有我呢!”
“万不可你一人做主,定要我也看过才好!”
“夫人说的是。”
……
李媛除了描花样子给万氏,就是习字,诵读佛经,偶尔出去铺子转一转。日子过得充实有规律。让李钊悬着的一颗心放下了,专心经营自己的生意。
街上并没有闹出什么大的动静,也只有两家的下人出门采买偷偷泄露出的几句,所以消息散布的慢了一些。李媛还是第一时间知道了此事,因为阮文烟叫人给她送了信。感谢她指引她们母女去山上拜佛,如今果然如愿了。
还说本想亲自来的,但婚事作罢,按理她该躲在闺中伤心不已的,所以就暂时不出门了。邀请李媛上门“安慰”她。
李媛把信收好,下笔更加顺畅。成了,居然真的成了!尽力去做,没有抱着必胜的念头,却不想两大世家,真的被她的计谋算计到了!
原来认真的去做事,真的会有结果。
第六十一章 结盟
纸上走笔如飞,心里覆雨翻云。
自打从那个“噩梦”里醒来,李媛一直刻意的做着改变,除了保留了诵读佛经的习惯,她已经与之前有了太多的不同。现在,这些改变让她看到了成果。虽然还不知道未来会如何,但至少她珍重的几个人都已经避免了走进不幸的婚姻。
阮家她是不会去的,这时候去,怕是容易给人“看热闹”之嫌,徒惹来阮夫人白眼。将自己誊抄的几卷佛经包好,着阮家来送信的丫头带回去。
李钊忙着跟那位厉害的黄爷转悠,每天走出晚归的。李识大部分时间都在读书,读累了来她这里转转,有时讲个书中的逗趣典故给她解闷,一天天过得舒适惬意。李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