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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逗趣典故给她解闷,一天天过得舒适惬意。李媛不止去陆掌柜的铺子,其他几间绸缎庄也都走了个遍,对于她留下的花样子,有的珍而重之,有的态度敷衍,李媛看清楚了不说破,等等看结果吧。
苏泉解除了婚约,苏大人心灰意冷,只说了一句“好自为之”就不再管他。数日不曾见他,他先是乐的自在,后来见父亲真的不管,又心虚起来,深感不安。急忙叫了好友来咨询商议。酒肉朋友得了家里的消息,怕引火上身不敢应约,只一个秦荫到了。
枉自以为是的苏公子定了好大一个房间吃酒。
秦荫奇怪:“最近跟春风楼犯冲吗?先是郑兄,再是你,都在这里有了麻烦!”
苏泉拿着酒壶自斟自饮:“关春风楼何事,我们确实时常去那里,发生点什么事也不能怪人家开店的啊。”
秦荫暂且放下这一茬:“说实话,你听不?”
“你若是说我退了阮家的亲事是个傻子的话,也就不用说了。”
秦荫被他一句话堵住嘴,赌气也不说了,低头喝酒吃菜,心里想着的却是自家事。严家要的彩礼凑出来,自家是要伤筋动骨了,只盼严家的嫁妆同样丰厚。可惜这败家子捅出这么大的篓子,怕是不好从家里拿钱出来帮他了。
……
刘铮再次来到那个金光闪到晃眼的大厅,还是那几个座位,但坐着的人都已经变了,路斯提坐在靠近主位下手,脸上的神情表示他并不很轻松。坐在最显眼位子上的人,带着金色面具,看不出年纪,但赤裸着的胳膊块垒分明,棕色的皮肤紧实有光泽,应该不会是年纪很大的人。这便是让大漠中众马匪讳莫如深的大狼,阿木尔罕。
今日没有坐在地上,房间正中摆了一张大桌,阿木尔罕的对面有一个空位,刘铮径直坐了上去,面对几人一笑:“在下武二,多谢几位首领赏脸赐见。”
没人应声。这里只有一个人有说话的资格。
阿木尔罕稍稍歪着头,面具后一双黑色的眼珠闪动着幽暗的光芒,许久才道:“那木牌是谁给你的?”
“自然是萧穆大将军。”
“也是他告诉你我的名字?”
刘铮道:“正是。”
“他叫你来找我?”
“不是,他知道我或许需要你的帮助,才给我的。”
阿木尔罕停顿片刻:“你还知道什么?”
“他没说别的。”刘铮实话实说,所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说了也骗不了人啊。
“你是相王的亲信?”
“是。”
“想造反?”
刘铮笑了:“不算吧,不过是拿回本该属于相王的东西。”
“君臣名分已定,就是造反。”
“你说是就是吧。”
“帮助你们,我们能得到什么?”
“你想得到什么,不妨先说来听听?”
“怎样都行?”
“当然不行。”刘铮回答的很快,“这天下毕竟是刘家的,倘若你想圈地为王,相王再不济也不会答应的。”
“我带着兄弟们,自在惯了,要土地何用!”阿木尔罕见他并没有信口开河,对他的信任反倒多了一分,也只有一分。
“现在说来一切尚早,你记着欠我一个承诺,不然……”
“不然怎样,你还能再反一次不成?”刘铮试探道。
阿木尔罕冷笑:“不要小看任何人,一个马匪也是有尊严的!”
刘铮正色道:“只要你的要求不违反大梁律法,不伤天害理,我现在可以代表相王应下你的这个承诺!”
“上酒!”阿木尔罕喊道。
一个年轻的马匪端上来一个酒坛,后面一人端上一摞酒碗,在阿木尔罕面前摆成一排。抱酒坛的马匪一一倒满。
阿木尔罕站了起来,拔出腰间匕首,在另一掌心划下,殷红的血珠一滴滴落下。在每个酒碗里都滴上鲜血。
其他马匪首领照做,依次滴入鲜血。刘铮最后走过去,他没带兵刃,阿木尔罕将自己的递给他。刘铮对他一点头,利落的一刀下去,眉头都没皱一下。
六个酒碗,每一碗都混合了六个人的鲜血。
“喝!”
“喝!”
……
豪迈的一声声喊,六人各拿一碗一饮而尽,随手将碗抛落身后。阿木尔罕和刘铮相视大笑起来。
此时一直不做声的其余几位首领,其中一位说道:“盟约已结,以后我们便是相王爷的人,王爷便该照管我们了吧?”
刘铮从怀中掏出一枚印章,抛给路斯提:“拿着这个,怀安城中的黄记货庄随你们取用。”路斯提接了,眉开眼笑,这样一来,他们想要什么,都要经过自己的手吧。武二爷果然还记着他呢!
居然是黄记?
几人的疑惑片刻便释然。黄记的第一家店铺落地也不过一年前,到现在已经有三家铺面,发展快速了些,但未曾对他们手下经营的铺子有大的影响,所以只是进入他们的眼睛,还不曾想要干涉。
一人打着哈哈:“原来是一家人啊,早知道就该多走动走动了,哈哈,哈哈哈……”他这么说,其他人就猜到他必然是已经和黄记的人有过龃龉了。
刘铮道:“以前的事,大家不必多提。以后,同是为相王效力,大家精诚合作,早日成功!”
“早日成功!”一个个拳头举了起来,众人同喊着。一时间房间被激动人心的气氛填满。
“大首领,众位首领,不好了,原泰带着西北军来了,快要冲过来了!”门外一个马匪焦急的报告着。
大漠中最厉害的五股马匪聚在一起,很厉害。但再是厉害,也敌不过正规的西北军!
第六十二章 包围
阿木尔罕带着面具,看不出神色,但其他人,脸上或多或少有了些慌乱。
刘铮看着阿木尔罕,他也看着他,几乎同声道:“你要如何?”“你待如何应对?”
阿木尔罕:“此时硬抗,我没有杀死他的把握,不如我先送你离开?”
刘铮笑道:“不妨事,我们刚刚聚在一起,暂时不是他西北军的对手不奇怪。我不怕他会如何,你尽管开门迎客。”又环视一遍房中众人:“诸位若有后悔的,现在走还来得及。”
“你看不起我们!”一个一脸络腮胡棕色头发的马匪首领怒道,他是三狼。
“这倒没有,不过趋利避害,人之常情。现在反悔,我只当各位没来过,若将来想退的话,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刘铮依然淡淡笑着,说着威胁的话。
“你……”三狼气结,不知说什么,他们这些马匪,谈道义,还真新鲜!
阿木尔罕冷冷道:“好了,不过一个原泰,有什么好怕的,下去会会!”
“走!”
众人都跟了下去,路斯提走在最后,凑到刘铮身边道:“你放心,不管他们怎么想,我都站在你这一边!”
刘铮感叹着银子的力量,扭头道:“谢谢啊。”
“好多,好说。”
这路斯提得了好处,似乎瞬间被他手下的金毛附体,变得随和了许多。
众人已经下楼,走到街上。这条街是怀安城最宽敞的街道,全是石头的建筑。平日里熙熙攘攘很是拥挤,此时道路两头被西北军堵住,遣散了路人,一些来不及收走的货物散乱路边,空荡荡的让人有了几分紧张的感觉。
阿木尔罕就那么带着众马匪头子,大咧咧站在街道中央,看着坐在马背上走过来的原泰。
原泰身穿铠甲,没带头盔,一柄大刀斜插在马背上,看向众马匪搜索混在其中的刘铮。
西北地界上最厉害的五股马匪的头子都聚集在这里,这样一锅端了,想想都叫人激动不已。可是,原泰不能那么做。西北军和马匪之间的关系,有些微妙。这也是阿木尔罕敢这样堂而皇之的面对他的原因之一。
“武二公子,想不到短短几天,你就搅出这么大动静,倒是我小瞧你了!”原泰看到了刘铮,不客气的说道。
刘铮走到前排,站在阿木尔罕身边,朗声笑道:“是啊,如果原将军能让我满意的话,我哪里还用费这许多力气!”
原泰惋惜道:“我本是为国尽忠,不想横生枝节,相王要争权夺位,与我何干,偏来我西北搅动风雨。这是要逼着我撕破脸吗!”
“原将军多虑了,你一切照旧即可,不必多事,我也替相王保证,不动你。但若是你多事的话……”
原泰笑了:“怎么,武二兄弟还想拿我怎样不成?在这西北地界,我想想看啊,还真不知道有谁能压我一头,真是遗憾,哈哈哈!”
刘铮等他笑完:“据我所知,记录在兵部卷宗里的西北防务大将军可不是你原泰。”
原泰笑声一顿。
“你很有手腕,西北在你治下也没出过乱子。可你只是大将军的儿子,毕竟不是大将军。名不正言不顺,想要取代你的人多的是。远的不说,先前老将军的几位副将,就有对你不满的,你想给他们一个扳倒你的机会吗?”
“你有那个本事?”原泰不屑道,但眼神中的谨慎已经暴露了他并没有那么不在意。
“原老将军若知道我这个相王亲信到来,你却拦着不让见,你说他会高兴吗?”
“还有,据说这西北的赋税收取,都是在原将军的督办下进行的。西北贫困,多年赋税都不足额。此来我一看,百姓的生活也不错嘛!”
刘铮笑着一句句说来,原泰的脸色越来越黑。
阿木尔罕低声笑了声,上前一步,用半个肩膀挡住刘铮,抬头道:“原将军,我们相识多年,交手无数,我虽奈何不了你,可你不是照样抓不住我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该闭上眼就闭上歇一歇吧。反正这浑水你也不想淌!”
“若任凭你们在我眼皮底下做大做强,反抗朝廷,我原泰岂不是有负皇恩!给我拿下!”
“且慢!”刘铮大喝一声,登时喝止住众多西北军士卒,“你出来围堵我们,可有安排好原老将军?”
原泰心中一动,不大相信他能做出什么,但父亲的性命,不能冒险。道:“别以为我对你这几天的行动一无所知,你的人,根本没进去过中军大营,更不可能接触到家父,想蒙混过关,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招招手,正要招呼人动手,只听刘铮冷笑道:“原将军,你不会以为我们是这几天才开始部署的吧?相王一出生,就注定了两个结局,你以为他会傻傻的等到失去了皇位才开始着急?”
“西北军里有你们的人?”原泰语调缓慢,目光却狠厉起来。叛徒,不管在哪里都是最不能容忍的!
众马匪直到此时,终于算是松了一口气,不必冒着被砍上几刀的危险强行突围了。
刘铮笑的像只得意的狐狸,原泰盯着他,半晌没出声。
阿木尔罕开腔打圆场:“原将军,山水有相逢,何必把事做绝,今日你即便都拿下了我们,你的皇上也未必能给你加官进爵!倒不如像往日那样,留着我们,你们西北军才能名利双收!”
原泰怒视眼前这一群人,眉头皱了又皱。刘铮又道:“原将军,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但是我可以诚恳的回答你。以我对王爷和皇上的了解,你的条件,他们都不可能答应。你最好的结果就是维持现状,休要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