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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走过去,刻意不看刘铮:“爹,你怎么了,很着急?”
“你舅舅也不知道听你表姐他们说了什么,可能是误会了,写信来骂了为父一顿。”李钊也有点委屈。那件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吗,自己的女儿自己会不心疼,不过做给他们看,大家面子上好过而已!
李媛接过信很快看过,点着头:“舅舅说的没错,父亲就是时而犯糊涂!还是舅舅好!”
“媛儿啊,父亲向你认错,你帮父亲一回,写信给你舅舅说点好话,不然……”“李东家!”刘铮突然出声打断,引来数道疑惑的目光。干咳一声道:“李小姐,你看令尊这么着急,还是赶快写信解释一番吧,也免得季大人一直担心。”
李媛看着李钊乞求的眼神和一路小跑出来的一脑门汗,看看信又看看若无其事的刘铮,大眼珠转了转,转的刘铮心里开始七上八下。
“信,可以写。但是钟先生给了本诗集叫我尽快抄给他看。他是大哥的恩师,怎么也更重要一些,舅舅是自家人,不急。”李媛慢慢说着。
那本诗集不是已经写完了嘛。红缨听了疑惑起来,不过没出声。小姐这么说必然有她的道理。
李钊跑出来的大红脸颜色一点不退,急道:“诗集不重要,你舅舅那里有一点事情,我们需要他帮个小忙。你快些别拖延了,乖女儿听话啊!”
“这样啊?”李媛心里乐开了花,什么叫时来运转,什么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都不用三十年,打脸就是这么一盏茶的工夫啊!
刘铮已经不出声了,阴沉着一张脸。
“可是,父亲生意上的事,我不好掺和吧,免得出了乱子,算在我头上。我什么都不懂,父亲你知道的。”李媛说着,目光不时扫过刘铮的脸。奇怪,她近来沉稳的很,大度的很,小事懒得计较。可是此时,偏想恶劣一回。
“不妨事,不妨事,自打你插手布庄起,陆掌柜没少在为父面前夸奖你。而且不过一封信而已,写点高兴的事,让你舅舅也高兴高兴。比如,你大哥认了钟先生做师父。”
刘铮低着头寻思片刻,再抬头又是一脸的平淡:“李小姐,你交代的事,不止需要人手,还需要银两吧。”
没错。李媛本想着舅舅手里那六千两,再不行可以找鉴戒商量,想来他该攒了不少了。但,还是太少啊!
“媛儿,你要做什么事啊?”李钊不解,女儿最近越发奇怪了,长大了?仿佛一夜之间,突然长大成人了!
李媛想了想,正事重要,且不可因小事置气误了大事!“父亲,我们去那茶楼坐坐吧,便是写信,也该让媛儿坐着写吧。”
“好,好,听你的。”李钊一手拉着女儿,一手拽着刘铮,跑进他们刚刚走出的茶楼。伙计看向他们的怪异的目光他没发觉,刘铮气鼓鼓的只觉得点背。
他们此时坐的房间,恰在刚刚走出去的那间正对面。茶水还没上,李钊先吩咐了伙计上纸笔。
这么急,一定是大买卖!
“父亲,你们要做什么大买卖,能让我知道一点吗?”
“事情还没最后决定,不好先透漏风声。”刘铮硬邦邦说道。
“这买卖,是你们和黄爷,你们三方一起做的?”重点是有没有武二这个家伙!
李钊:“是啊,我们都有份,至于还有没有别人,为父就不清楚了。你快别问东问西的了,赶紧想想写些什么好话!”
很紧急的事,不然父亲不会催促的这么急。
“父亲,我想自己做生意,你答应好不好?”
“什么?”不止李钊,连刘铮都诧异起来。
李钊急道:“你好好在家待着,家里又不曾短了你吃用,你做什么生意,别捣乱了!”
“父亲这信写还是不写?”这是李媛唯一的倚仗。
“不行,你舅舅也不会同意的!”李钊也是有底线的。
不行,不行就算了,大不了偷偷干呗!李媛也不过试探一番,然后对李钊说着话,眼睛看向刘铮:“我把你送礼的六千两银子都借给了舅舅疏通关系,还拿了一本鉴戒大师手书的佛经送给知府大人的母亲。所以舅舅才能高升。”
这样啊,难怪季恩对她赞不绝口。
“父亲知道你辛苦了,可是不能由着你胡闹啊!”
“要不把陆掌柜的布庄给我吧,反正早晚也要给我些铺子做嫁妆的,现在要了先拿来练手。”
连个定亲的对象都没有就要嫁妆,真是个急性子啊!
刘铮则猜到她要干什么,算了,帮她一把吧,不然还不知道她要拿乔到几时。“李东家,李小姐说的没错,趁早熟悉铺子怎么经营,以后才不会手忙脚乱。”
见刘铮也同意,李钊点头道:“好,给你就给你,反正陆掌柜一家都听你的。你便拿去玩吧。信呢?”
“我马上写。”李媛一本正经点头应允。
伙计端来了笔墨纸砚,李媛很快磨了几下托着袖子飞快写了起来。看着笔尖在雪白的纸上游龙走凤,一个个娟秀的小字便跃然眼前。
方才似乎听她说帮钟先生抄诗集,这一手字倒还用得。刘铮看了也不禁暗暗点头。
第九十五章 抄诗
李媛写的很快,即写了李钊对他们兄妹的关爱,也写了当日她欺负季思莲等人的一些细节,说李钊是做样子给她们看的。写完拿给李钊看过,李钊连连点头:“这就好了,你舅舅不信我,还不信你吗?不过你这么气你表姐,不太好吧?”
李媛伸手就要拿回来,同时说着:“好,我补上几句,就说我被他们欺负了,你看着不管。”
“别,别,别,小祖宗,你可不能胡来啊!”李钊唯恐她又找事,忙把信折起来收好。
李媛疑惑道:“父亲,你这么紧张,是有一笔大买卖吧?”
李钊故作神秘:“过几天告诉你。”笑呵呵的很开心,季恩肯帮忙,这事基本就成了,银矿啊,哪怕只占一成也很可观啊!
李媛笑了,大买卖,父亲会很忙,那就没时间管她忙活些什么了。有了铺子就有了钱,再加上刘铮的人,终于可以做些什么了。
刘铮也笑了。她笑的那么奸诈,一定会做些什么,很快就可以知道她葫芦里卖什么药了……
小二进来倒水,便看到三人各自笑的开怀,大白天的感觉怎么感觉有些冷,错觉?
李识将抄好的诗集连同原本都带了去,交给钟先生。钟先生拿起李媛抄写的那本,随意翻开一页,忍不住轻声诵读起来。好诗,好诗,读起来齿颊留香。好字,好字,这样的诗就只能用这样的字来书写!
钟先生读的高兴,翻了好几页才看到李识,有些不好意思,问道:“这诗集你可读过?”
“学生读了。”
“以你看来,这诗作如何?”
李识:“这些诗虽各有不同,但总体文风清丽,用词婉约,像是出自女子之手。”
钟先生一笑:“确实出自女子之手。”
见先生不像不喜,李识大着胆子继续道:“舍妹说,这作诗之人该是位生活优渥,极具才情的女子,诗中多处景色书写,让人一眼便看到一副活色生香的画面一般,借用古人诗句,就是诗中有画。”
“哈哈哈……”钟先生大笑起来。
李识忙道:“舍妹无知之言,惹先生笑了。”
“不,不,她说的不错,这诗作在世人眼中就是这般的。”钟先生面露得色,看得出他的与有荣焉。“这诗是京城一位小友做的。她一直嫌弃刊印的字迹不够秀美,配不上她的诗。那日见到另妹的字,便觉的与这诗中意蕴十分相得益彰,是以才厚着脸皮央令妹辛苦一番。”
“先生客气了,这诗集,小妹也很喜欢,所以偷偷多抄录了一份,先生勿怪。”
“啊?哈哈哈……”钟先生大笑,“抄吧,抄吧,这诗做出来就是给人读的,你回去告诉令妹,老夫和这诗的主人都不介意。”
李识也笑着,心里想着,小妹真厉害啊,她说这样一说,钟先生会很高兴,果然!
李媛还在忙碌,手边抄好的诗稿已有半寸厚。柳叶不解:“小姐,大少爷不是说抄一份就好吗,你写这么多做什么呀?”
“送人。”李媛手下不停。一个个娟秀的小字飘逸灵动,速度却是不慢。磨墨的点豆噘着嘴,写了大半日,小姐不累,她手都酸了。
这是京城洛云郡主的诗作,很快便会流传开来,为世家贵女争相研读热捧。郡主与钟先生是忘年之交,原本无意扬名,是钟先生不愿埋没了这精美的诗句,借着自己在士林中的影响,大力赞颂,很快让这诗作无人不知。
李媛要做的,便是帮钟先生一把,只愿看她如此识相的份上,钟先生会对李识多看顾一些。将抄好的装订成册,恰好十本,叫了红缨来:“送去阮小姐手里,请她转赠给喜欢读诗作诗的闺阁小姐。就说,这是钟先生都说好的诗。”
“是,小姐。”
李媛甩甩僵硬的胳膊,扫一眼凌乱的书房,她这般小心经营,只盼上天不要再对他们那般残忍。
季恩已经到任,因戈州不远,便没带家眷,待熟悉了情况再接一家人过去。李钊和黄爷次日追了过去,很顺利拿下那块空地。为长远计,几人商议好预留一股给贪财的知府大人,亦分给季恩一股。季恩坚决不受,奈何黄爷坚决,一定要给。季恩没办法,便道:“我能有今日,多亏了我那外甥女倾力相助,这样吧,若一定要给我一份,其中一半,留给我外甥女做嫁妆。”
李钊自然高兴,推拒一番,最后黄爷开口,就这么定下了。
李媛还不知道自己凭空白得了一大笔钱,饭后便到了布庄。现在这个铺子就是自己的了,一定要更上心才是。经营好了,才可以跟父亲要更多。
陆掌柜已经知道东家换人了,对于他来说,没什么区别,甚至隐隐更期盼李媛接手。这样一来,李媛的那些服饰图纸,是不是就可以都留下了?先前李媛叫他把图纸给其他铺子共享,还有不少人眼热呢,觉得一样的铺子,凭啥他总是拿到第一手。现在不同了,谁想要,先要让他高兴了再说。
李媛翻看着账簿,刘铮领着两个人找来了。三人站在外面,将门口挡了个严实。小海乍一看还以为是闹事的,心里一阵扑腾,待看清刘铮,忙去把李媛请过来:“小姐,武二爷来了。”
李媛走过去看了一眼,还可以,一个一脸精明的像账房,一个膀大腰圆像管事的。“这都是你的人?”
刘铮:“是,一直在我手下做着的。”
“这怎么好意思,不会耽误你的事吗?”
“我猜你心血来潮,可能也坚持不了多久,待你发觉事情没那么好玩不想玩了,他们自然会回到我那里。若是给你找新人,我还要担心是否靠得住。”刘铮目光随意一扫,“万一你被骗了,李东家还要怪我。”
看不起人啊!
李媛懒得和他做口舌之争,扭头对小海道:“小海啊,从今日起,你就先跟着这二位学习,在武二爷哪里适应几天。过些日子咱们的铺子开起来,你再回来帮我。”
这!小海心里慌乱起来:“小姐,我,我是绸缎庄的学徒啊,哪里懂得经营粮食啊!”
第九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