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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商媛-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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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庆廉笑着,心下却开始嘀咕:“谁愿意被你惦记着,吉凶尚且难料!”口中却是说道:“王爷,这,北历的使臣已经候了几日了,不如尽早打发走了,免得他们在咱们的地盘上逗留闹事?”

 第十章 相王

    刘铮闻言推开一边的美人,诧异道:“他们敢闹事!”

    李庆廉心想他们闹事有什么稀奇的,还没闹到你这皇子龙孙面前而已。嘴上说道:“回王爷,大事他们是不敢闹的。但这么多北历人在城里,闲则生事,即便口角动起手来,我们大梁百姓还是吃亏者为多啊。又不是什么大事,也不好抓进牢里关着。”

    刘铮恍然大悟:“李大人说的是,我大梁物产丰富,叫他们多看几日,怕更起觊觎之心,是该速战速决。来者都是何人,有什么要求,可曾知会李大人一声?”

    终于要说正事了,李庆廉挪动身体坐端正:“为首之人乃是北历阿诺汗王帐下吉若大王,另外还有各部落派遣来的贵族首领,说的上话的有六人。”

    “来势汹汹啊。”刘铮笑着,示意他继续说。

    “这一战,双方各有损伤,又都损失不大。说到底,不过几句口角引起的,所以他们也没有提什么过分的要求,不过想要开放更多边境城镇互市,此外,”李庆廉看看刘铮的脸,拿不定后面的话会不会惹怒他,“他们要求赔偿军费十万两白银。”

    刘铮用小指挖挖耳朵:“李大人,本王没听错吧?你是说,他们要我们赔款?”

    就知道会是这样。李庆廉低垂着头,面有赧色:“几十年来,惯是如此,毕竟,他们光脚不怕穿鞋的,而我们,金玉之质,何必要同他们瓦砾相碰呢。”

    刘铮笑了,眉眼中莫名带出一丝危险的气息:“李大人,几十年如此,到了本王这里,未必如此。就譬如你家两个儿子打架,焉有只揍一个的道理!孰对孰错且不论,你又怎知这次赔给他们的金银,不会变成下次射到我军将士胸口的利箭!”

    李庆廉慌忙跪下:“下官有罪,实在是下官人微言轻,不敢妄言,一切但凭王爷定夺!”

    和谈这样的苦差事,自来谁做谁挨骂,您是王爷,您官大,这锅您来背吧!

    “下官只是把对方的要求转述给王爷,并不是说下官就答应。即是和谈,重点还在一个‘谈’字。”

    “漫天要价,坐地还钱。”一旁的唐驸马插言。

    李庆廉忙点头应和:“正是这个道理。两国互有损伤,肯定还是要谈一谈的。”

    刘铮哼一声:“据本王所知,他们打进了我大梁的地盘,难道还嫌我大梁的土地硌了他们的脚不成!”

    李庆廉苦笑道:“王爷,理不是这么讲的。国家大事,可跟民间打架不一样啊!北历不高兴,跨上马背就打来了,没有人说三道四说他们不该打。可若是经了王爷的手还打,世人不说北历野蛮,只会说王爷无能啊!”这么浅显的道理还需要自己一个知府来讲吗,李庆廉暗抹一把额头的汗,自己话都说的这么明显了,也算仁至义尽了。

    唐驸马听得多说的少,此时亦道:“二哥,李大人言之有理,我大梁的百姓安逸惯了,只知道埋首种田,战事一起便天塌了一般惶恐。所以能不战的话,还是谈一谈的好。你若不愿给他们这个脸面,小弟可以先探探路。”

    李庆廉见唐驸马明白,忙不迭点头道:“正是,先谈谈,探一探他们的底。”

    刘铮不出声,身边的美人接收到李庆廉的眼色,纤纤玉手揉着他的胸膛,娇声道:“王爷,消消气,几个蛮子,犯不着动气,气坏了身子,奴家要心疼了。”

    刘铮颜色渐缓,一把把美人拉进怀里,将柔若无骨的娇躯抱紧,先嗅了一口赞道:“好香,你身上这脂粉哪里买的,告诉本王,回头本王带些回去送人?”说着却一低头又亲了几口,美人又是喜又是痒,“咯咯”的笑个不停。

    李庆廉一脸尴尬,这是什么意思,行不行的给个话啊。

    唐丰道:“好,那就这样二哥先不要出面,明日小弟出面与他们过过招,不行的话二哥再出来主持大局。”

    李庆廉终于讨了个准话,虽然明知这事儿不是唐丰能做主的。忙道:“夜深了,下官就不打扰王爷和驸马爷休息,这便退下了。”

    唐丰站起来送出去,待回到大厅,满堂的舞姬已经散了,刘铮也不在,只剩陪着自己的那个美人还跪坐在地上,一双眼睛勾魂一般看着自己。唐丰小心脏一阵猛跳,说道:“乖,去我房里等着。”美人当即露出笑颜,聘聘婷婷站起来,一扭一扭走了。

    唐丰走到刘铮暂住的庭院,守卫在外的都是刘铮的亲信,跟唐丰熟得很,是以唐丰叫他们不要出声,自己蹑手蹑脚靠近卧室,还贴在窗纸上听了一会儿。没什么动静,这才推门进去。

    卧室里最显眼的是一张雕花大床,足足能躺下四五个人,此时,重重纱幕垂下,影影重重只看得到一个模糊的影子。

    唐丰叹一声:“花容月貌大好的年华,你竟如此狠心,实在是,唉……”

    刘铮“噌”的拨开纱幕,从里面走出来,上身赤裸着,只穿了一条黑色的中裤,饱满的腱子肉让唐丰又是羡慕又是嫉妒。纱幕敞开的瞬间,唐丰不忘瞅一眼,只看到一条光洁溜溜的胳膊。“你舍不得,不如都带回去好了,想来启悦妹妹是很愿意替你调教他们的。”

    “动不动搬出你那宝贝妹子,我像是怕媳妇的人吗!”唐丰一挺胸膛。媳妇当然不怕,怕的是身份而已。

    刘铮走到屋中央圆桌边坐下,自己倒了杯茶水喝着:“别说废话了,人你可联系上了?”

    唐丰坐在对面,抢过茶壶边倒边说:“那是自然,老黄算是把摊子铺开了,已经发展出七个靠得住的人才。您信我的没错,商人虽是末流,却是最有钱的一群人,把商路经管好了,富可敌国不在话下,甚至掀动起几场**都好说。最重要的事,养兵,少不了银子。”

    刘铮默不作声,不知在想什么,好一会儿才道:“就这样做吧,这口气,要么咽下要么吐出去,我实在没有第三条路。”

 第十一章 秦严联姻

    李庆廉回到知府衙门,便见到心腹管家徘徊在门口,招招手示意他跟上,两人进了书房。

    管家稍稍压低声音,面露喜色:“大人,有办法了……”

    秦荫在外数年,这才回家,秦母便操心起他的终身大事。说来也是巧,秦荫刚回来,便有一门好亲等着他。严家,正是刚刚因打架被知府大人责罚过的严家。

    秦荫年纪不小了,与他年纪相仿的同窗,好友,孩子都不止一个了,独他还形单影只。早年也是定过亲的,还是父亲同僚的掌上明珠,定亲之时方才十三岁。可这一桩婚事委实坎坷,眼看小姐长大成人可以迎娶了,其母病逝了。小姐要守孝三年,秦家只能等着,不想两年半的时候,小姐体弱也一命归西了。这一来二去,便把风华正茂的秦荫给拖累了,这便是梦中李媛得以嫁进秦家的原因之一。

    秦母一直为儿子留意着,皆因秦荫前途不明年纪又偏大而乏人问津。官宦人家的小姐大都定亲定的早,偶有几个未定的,秦母打听了也各有各的缺点,要么就是对方瞧不上秦家,急的秦母几乎要忍不住降低要求了。正此时,相熟的周媒婆登门了。

    秦母诧异,严家她确实惦记过,可是派去的媒人回了话,说严家小姐不想远嫁,只想安定在江陵城守着父母。这可能是托词,但当时秦荫确实在外游历未归,秦父正花力气给秦荫谋差事,只是还没有结果。如今刚有一点眉目,这严家就得到信了?这么说来,是不是严家一直看好秦荫盯着秦家?秦母心里有一点点飘飘然,面上露出些得色,嘴上却故意问道:“周妈妈啊,你不知道,这严家我们以前也是想过的,只是……”

    周媒婆人堆里混着过日子的,怎会看不出她这点小心思,反问道:“秦夫人怎么来问我,大爷做了什么,您还不知道?”

    这一说把秦母说愣了:“我不知道啊,我家荫儿不小了,在外行事我这做娘的哪还能问那么仔细!”

    周媒婆暂且信了,笑道:“也是大爷心善,随手帮了严家一把。这严家也是知恩图报的,又看大爷有勇有谋,将来必会大有作为,把姑娘交给大爷准保错不了,这才央了婆子我来走这一趟。”

    秦母一无所知,但哪有做了好事不认的道理,当即大笑道:“我这儿子自幼就心善,帮了人也不指着回报,也不跟我们说了邀宠,所以我这当娘的是一点都不知道。不过帮了就帮了,又不是想着人家的报答,若严家姑娘只是想报恩那就算了吧,这要是传出去,知道的说严家有情有义,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秦荫携恩思报别有所图呢!”这就要作势起身送客。

    周媒婆忙拉住她:“秦夫人,怪我这张嘴,不会说话,您可别忘心里去啊!”哈哈笑着自己在腮上轻拍了一把,又说道:“感激那是一定的,但感激之情不一定要以身相许不是?是严家老爷子从这事中看出大爷有才有智,有前途,把女儿交托给这样的俊杰有指望!”

    这话还顺耳些,秦母笑吟吟听着周媒婆左一句右一句的夸奖,心里想的是可不能叫他们以为这是低嫁了,要让他们从一开始就明白,这亲事是他们上赶着求来的!转而笑眯眯问她秦荫做了什么,让严家如此感激。

    晚间等秦荫回来,秦母就迫不及待把他叫到自己房中,询问他做了什么帮到了严家。

    秦荫皱着眉:“严家,可是出过宰相的西城严家?”

    秦母道:“你还装什么,你自己做的事自己都不记得了吗?什么西城严家,旁支罢了。不过就算是旁支也是书香门第,进咱们秦家勉强够格了。”

    秦荫:“娘,儿子刚回家还没几日,亲朋故旧都没走个遍,哪有闲暇去关心什么严家旁支的事,认错人了吧!”

    “真没做过?”秦母知道自己儿子,这种做了好事不认确不像他的风格。

    秦荫略有些不耐:“您说,他们说我做了什么?”

    秦母便说道:“前一阵子,严家的大爷跟同僚吃酒吵了几句嘴,还动了手,你也知道,都是文人,能打出个什么样子?偏对方的婆娘不依不饶,定要严家陪银子,要的还不少,愁的严老爷快要撞墙了。然后便不知是谁丢了个纸团在院中,写着‘暗伤’两个字,还有一个‘秦’字。他们想了想,便叫大爷假装受了很重的内伤,还吐了几口血,也闹到长官面前,这才把这事了解了。”

    “所以他们便把这个‘秦’安到了我头上?”秦荫讽刺的笑了。

    “应该便是这样,”秦母脑筋灵活的很,“这江陵城里,姓秦的大族只有我们一家,又只有你是一直在外,最近才会来的。不过这都不管了,他即当成是你,那就是你了。虽是旁支,但严家树大根深,本家的关系也不是不能借用的,有了这样的岳家,对你的仕途终归是有助益的。”

    “万一被人识破不是我做的,恐怕……”秦荫有些犹豫。

    秦母满不在乎:“嗨,这怕什么,等成了亲,做了一家人,她还能反悔不成!再说了那人既然只留了姓氏,要么是没打算跑回去要人家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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