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秦烈看向别处,暗自呼气,现在仍心有余悸,不敢想,如果他晚到一步,林子里将要发生的事,应当怎样挽回。
凌晨气温骤降,道路上少有行人,路边的清洁工人已经换了长袖衫。
风从江边的方向吹来,带着咸腥潮湿的味道。
徐途说:“你捏疼我了。”
他这才回神,稍微松开手上的力道,问:“饿没饿?”
“早就饿了。”
秦烈环住他裸露的胳膊:“想吃点儿什么?”
徐途抚了抚肚子,眯眼看着远处的灯光:“我现在特别想吃一碗热乎乎的泡面,另外加个卤蛋和火腿。”
“就这要求?”
“对啊。”
秦烈笑说:“这就去买。”
他们在旁边便利店买了食物和洗漱品,返回旅馆。
小梁他们开的黑色桑塔纳,停在旅馆对面的小巷里,车头朝着这边,所有动向都在他们的监控范围内。
天色将亮,这个黑夜即将永远过去。
秦烈上好门锁,拉上窗帘,打开灯。
他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回头打量几眼,这里环境比攀禹那间要好,也是标准间,贴着地板和壁纸,白色的床单,角落的浴室是半圆形,磨砂玻璃,设计很简易。
徐途正低头解鞋带,脱下袜子,平时懒散惯了,顺手扔到旁边地上。
秦烈看见,给捡起来,两只相叠翻转,丢入洗手盆。
“先洗个澡?”他问。
徐途点头,想起刚才医生的话,犹豫片刻:“要不一起吧,我帮你洗。”
秦烈挑挑眉,当然不会拒绝。
磨砂玻璃阖上,狭小的空间很局促,两人不着寸缕,徐途站在里面,没让他碰水。
她将毛巾用水浸透,叠成手掌大小,从上到下,认真的帮他抹身子。
秦烈垂眸观察她。水声不断,她背后热雾氤氲。
一块毛巾忽然拍上他的脸,徐途点着脚,手搭着他的肩膀,来回抹两把。
秦烈躲开:“脸我自己来。”他看她:“你过去冲冲。”
“哦。”徐途把毛巾交给他,自己走到淋浴下,热水从上面浇灌下来,她头发立即贴满脸。
徐途拿手向后一拢,闭紧眼,嘴巴轻轻吞吐了下。她浑身肌肤雪白,通明的水柱顺脸颊一路流淌,途径锁骨、胸乳、小腹和膝盖,连脚趾都晶晶亮亮的。
整个人像被镶嵌在薄如蝉翼的水晶里。
徐途睁开眼,一团迷雾后,他目光直白坦荡。
她视线稍微下移,问:“你小时候都吃的什么啊?”
“嗯?”
她关掉淋浴,拧干毛巾擦身:“我要跟你吃的一样,是不是能长高个了?”
秦烈没听懂:“什么意思?”
徐途嘿嘿笑起来,从他身边经过时,手臂落下,握住他早已挺立的部位,撸了把:“怎么长这么大啊!”
她说完哈哈大笑跑出去,秦烈脸都黑了,回手一把捞住,给扔床上。
两人翻滚一阵。
秦烈亲亲她的嘴,整个人罩在她的上方,借着柔和的光线细细打量。
好一会儿,徐途说:“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说什么傻话。”
“真的,在树林里的时候已经绝望了,那瘦子真敢对我做什么,我也不活了。”
秦烈摩挲着她发根:“我不敢说,从今往后不会让这类事件发生,但是,势必会尽我所能保护你。”他顿了顿:“可有一点你要清楚,没什么比生命更重要,只要活着,痛苦记忆总有变淡的一天。一切都是命定,该走什么样的路,老天早已经为你铺设好。”
他说:“无论好坏,你得接受。”
他看了她一会儿:“听明白了吗?”
徐途点点头,眼睛忽然闪亮起来,笑着说:“那一定是条光明平坦,有你在身边的路。”
秦烈也笑:“你说的对。”然后又郑重道:“死这种话,以后别说。”
“哦。”
徐途答应着,手指轻划着他下巴,提到小树林蓦地想起来:“对了,你手疼吗?”
她把秦烈粗粝的大手挪到眼前,掌心翻过去,他手骨通红肿大,先前打瘦子那些痕迹还在。
秦烈故意说:“疼。”
“那怎么办?”
他笑着:“你给吹吹?”
徐途不自觉想到攀禹那个雨夜,她冒雨一路尾随,两人躲在别人家的屋檐下,她说她手疼,他当时给她吹过。
两人相视而笑,徐途嘟起嘴,垂着眼,一阵阵凉爽气息拂到他手背上。
她问:“好了吗?”
秦烈眼幽深:“好了。”他倏地抬起身,跪到她腿间:“我也帮你吹吹。”
徐途还没反应过来,他两个拇指向外轻轻一翻,那小孔便可怜兮兮的半张开,四周又红又肿,有轻微撕裂的迹象。
秦烈心脏一阵阵揪紧,说不出此刻情绪,懊悔心疼,亦或是喜悦亢奋。
思绪复杂,他不想,埋下头。
徐途紧紧咬住手背,一把关掉床头的灯。
室内黑暗,感官更加敏感。
她只觉得刚开始还轻爽舒适,有凉凉的风吹过,后来又变得濡湿滑腻。
手背被自己咬疼,她没坚持多一会儿就交代了。
秦烈刚想有下一步动作,徐途肚子不合时宜的提出抗议。
秦烈身体一僵,泄气般笑了笑,才想起两人回来到现在,还没吃过一口东西。
他问:“饿了?”
徐途气若游丝:“嗯。”
他冷静一阵子,起身开灯,烧水为她泡面去了。
等到吃完,天空已经隐隐透出白光。
收拾妥当后,他搂着她睡下。
感觉没过多长时间,秦烈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他蓦地惊醒,反应了两秒,回身从柜子上拿起她的腕表,八点钟,刚睡不到三小时。
徐途迷迷糊糊:“有人敲门?”
门外喊他名字。是小梁警官。
秦烈立即答应一声,迅速套上裤子去开门。
小梁熬的眼通红,带进来一身烟味儿,对他讲:“我来通知你们一声。”他表情放松的说:“高岑和他那三个同伙落网了。”
秦烈扶着门框,没想到能这么快。
小梁说:“根据你昨天提供的汽车牌照,以及加油站的监控记录,最先在树林里找到王全安,哦,就是你们口中的瘦子,然后再结合车辙走向……”他一口气说下来,随后顿了顿,抓两把后脑勺,笑眯眯的:“详细情况不讲了,就来告诉你一声,我们先撤,等你们休息好,去一趟警局,然后可以随时回洪阳。”
秦烈伸出手:“梁警官,辛苦了。”
“应该的。”
他朝后指了下,“要不您等会儿,我们一起下去吃个早饭?”
小梁挥手:“不用不用,你们继续睡,我也回去补觉。”
又道几声谢,秦烈关上门,一转头,徐途藏在被子下正看他。
见人走后坐起来,将被子抱在胸前,露出两只光溜溜的细胳膊,好几缕头发都立在头顶上。
秦烈:“都听见了?”
徐途看着他,忽然咧嘴笑开:“听见了。”
秦烈俯身亲她额头,“他们罪有应得,逃再久,最终也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
她狂点头:“嗯。”
“还睡不睡?”
“睡。”徐途又钻回去。
秦烈褪下裤子,也跟着躺下。
徐途凑到他怀里,望着窗帘衔接处那一缕金光。
旭日东升,天清气朗,真真正正的好天气。
过了几分钟,她问:“我们是回洛坪吗?”
秦烈搂着她的肩膀:“回洪阳。”
第53章
哄劝徐途回洪阳浪费不少唇舌; 最后秦烈脸有些冷。
他倚靠着床头; 手臂交叉,被子盖在腰以下。
徐途跪坐在单人床的另一边; 抱着被角; 抿唇和他对峙。
秦烈看着她; 妥协的勾勾手:“你过来。”
徐途摇头:“我哪儿也不去,我就要回洛坪。”
“你能在那儿待一辈子吗?我们之前讲好回去考试; 你要反悔?”
她气人的犟嘴:“我没说过。”
秦烈忍了她几秒钟:“说没说过我说了算; 现在睡觉,醒了之后立即走。”他身体下滑; 拽了下被子; 想躺着不理她。
手中的被子却一滑; 他抓了个空。
徐途朝自己那边快速一抽,整条棉被被她抱怀里,他身体全部暴露在外。
真空相对,长腿交叠; 他腿上的肌肉下意识紧绷的抖了下。
徐途眼中含着泪; 目光向下一瞟,看见夹在中间的小可怜; 噗嗤一声笑出来。
秦烈真有点被她气着了,绷紧脸:“你是不是欠收拾?”
徐途这会儿眼泪笑出来; 肩膀不停抖。
秦烈将被子扯远; 把她横着按在大腿上,照屁股就来两巴掌。
徐途不断挣扎; 眼尖手快,回手从他小腿拽了两撮汗毛下来。
秦烈疼得抽口气,按住她腰,手指探入缝隙间一通捣弄,渐渐的,她彻底老实,颤抖连连。
徐途脑袋埋在床单里,小声哼叫,不自觉塌腰抬臀。
他眸色也越来越沉,看着掌心聚集的莹亮水光,没控制住,将人一翻,想真刀真枪上阵。
等看到那一处的时候,蓦地想起她昨天才初经人事,心中顿时生出几分怜惜,到底忍住了,将人一搂,望着房顶慢慢冷静下来。
徐途此刻乖顺许多,在他臂弯里睁着眼不吭声。
秦烈:“还闹不闹脾气了?”
徐途忽然问:“你坚持送我回洪阳,是不是就想甩了我?”
“不是。”
她抬起头:“为什么回答这么干脆?一点感情都没有?”
秦烈无可奈何的说:“先把学上好,我就待在洛坪不会走,除非你不认识去那儿的路了。”他意有所指的说着,顿几秒:“只有你甩了我,我永远在原地,不会扔下你。”
“为什么?”
他敷衍的说:“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
秦烈不会说些爱来爱去的话哄她,虽然不是甜言蜜语,但这回答多少让人心安。
徐途紧紧搂住他的腰。
秦烈又默默道:“何况,黄薇事件的调查才刚刚开始,你是重要目击证人,并提供了所有关键证据,后面需要你配合的时候会很多,待在洛坪怎么行。”
徐途想了半天,闷着声:“那好吧。”
他侧过头来亲亲她额头。
徐途又问:“可我行李还在洛坪,怎么办?”
“有必须用的东西?”
“两件T恤是我非常喜欢的,要不……”
秦烈看出她的小心思,打断说:“夏天快过去了,明年穿。”
“还有一副耳机,声效特别好,不带着我晚上睡不着觉。”
“睡觉不准听歌。”
“还有……”
秦烈手臂收紧,将她整个脑袋都压向胸口,不让她说话,自己也闭眼。
好不容易将她哄睡着,秦烈轻手轻脚的下了床。
此刻中午十一点。
他穿好衣服,去楼下给徐越海打了通电话,了解那边最新进展。
储存在某银行的证物他已经派人取回,移交给洪阳市市公安局,经相关工作人员查看以后,意识到事件重大,立即和市局秘密协商,临时成立了重案小组,将明前公安局局长孙伟等相关属下请去问话。彼时高岑几人已经落网,正在遣送回洪阳的途中,由于孙伟对罪行暴露尚未知情,所以一时也措手不及,不承认也不否认,始终保持缄默。
秦烈挂了电话,又打回洛坪老赵家里。
没等几分钟,阿夫就把电话打回来,他气息还没喘匀,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