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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她们,处在对立的两面,而今日,却能感觉到对方最真实的想法,竺兰茹也没说什么,对她的到来毫不感到意外,现在,也没那个心思再去管别人了。
终于,酆梓歆在第二天晚上的时候清醒过来,旋即,便发现膝盖下半部分没有丝毫知觉,前所未有的恐慌从内心底处席卷而来,浇熄了她残余仅剩的希望。
扫视着眼前的两个女人,带着忧心和惊喜望着她,呵呵,只是,为什么会那么绝望,所有的一切似乎变得昏暗,双目空洞,毫无生气地瘫倒在床上。
“为什么,我的腿……是不是,一辈子就这样了?”对着空气,酆梓歆木然地问道。
这可吓坏了宋暨和竺兰茹,竺兰茹连忙上前哭着劝道:“歆,医生说了,只要用些时间做康复治疗,你依然可以站起来的,不要丧气好吗,无论怎样,我都会陪着你的。“竺兰茹无尽的悲伤堆积在心里,却无法诉出,她只想告诉她,自己永远都不会离开。
“哈哈,我还不知道我是什么情况么,就算勉强能站起来,那也是废物一个,上天居然跟我开这么大的玩笑。舞蹈,是我的命阿,除了它,我什么也没有了……”眼睛里再无昔日的神采,有的,只是一双萎靡的眼,枯败、凋落。
第一次见那么骄傲的人,露出这幅颓废的表情,竺兰茹深吸了口气,强行把泪逼了回去。
“不是啊,你还有我,给我个照顾你的机会好么,我爱你,不管你是什么样子,我会照顾你一生一世,绝不放开你的手。”她向她许了无数次的诺,却从未像今天那么苦不堪言。因为她看见了酆梓歆对她是视若无睹,对她的话,是充耳未闻。
宋暨不知何时已经出了病房,找到主治医生,她想知道,完全恢复的概率有多大。
“她的腿部神经已经完全损坏了,起不到任何功能。命救回来已经算是奇迹了,能站起来的几率本身就很低,更不要说练高难度的舞蹈了。”医生带着惋惜的口气道。
“那,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吗?”
“这个世上,还是会有奇迹发生的,只要你相信,要知道,人本身的意念是很强大的,后期的康复训练也是重要因素,我们也不能轻易做结论,能否做到完全康复,都要靠病人自己了。”
“谢谢医生。”
☆、白头皓首花似锦
两个月后,宋暨带着酆梓歆回了国。竺兰茹自几天前离开之后,就再没出现过。
酆梓歆在这两个月里,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整日看着手中的相片发呆,只是默默地流着泪。
“小语,对不起,我怕是不能履行所做过的承诺呢……”秋风萧瑟,酆梓歆坐在轮椅上,细碎的疼痛伴着无形的哀伤,心头如同万蚁嗜咬,逼着她翻出那久远的记忆。
竺兰茹望着那落寞孤寂的背影,轻轻地哀叹一声,酆梓歆,所受的苦,已经够多了,为什么命运总是给她开玩笑。不过,下半辈子,无论你成什么样,总会有人对你不离不弃的,到现在我才真正的看清楚,竺兰茹那丫头,是真的爱你,甘愿为了你放弃一切。
竺兰茹知道这不仅是一场单纯的车祸,从开车的那个患有精神病人之后自杀的情况看,更加证实了心中的猜测。她终于回想起了曾经与刘少东交锋的一晚,从他口中说出的话,早该想到,他怎么能这么轻易地善罢甘休,不仅如此,他还一击中的,准确地抓住了自己的软肋,结果自己输得一败涂地。
可是,她再也不敢找任何人报仇了,她害怕自己心中重若生命的人再次遇到不测,她不敢再犯险。
“你太让我失望了,几十年来,我所有的精力心血都用在公司里,你就看着这几十年的努力和成果因为你一个人付诸东流、毁于一旦?为了一个女人你就什么都不顾了,你,你好样的,咳咳~”竺星河一巴掌狠狠地扇在竺兰茹脸上,立时打得她耳鸣眼花,险些跌倒在地,可她坚定绝决的眼神却明确地告诉他,自己是绝不会再犯一次错。
“爹地,对不起,是女儿不孝,可是,二十年来,我从没有像今天这么清醒过,只要能得到她的心,我可以放弃竺氏集团的继承权,可以放弃一切虚名一切荣耀,甘为平凡人,因为我知道,如果不放弃这些,我将终生追悔莫及。”竺兰茹跪在地上,泪眼模糊地仰头望着这个宠爱了她二十年的父亲。或许,以后,她不会有机会再见他了。
“哈哈哈,你做的这些,就是为了让那个女人相信你是真心的?她到底对你使了什么迷魂计,让我一向为之骄傲的女儿变得这般鬼迷心窍,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可以弃之不理。”竺星河跌坐在了沙发上,深深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女儿,这才多长时间啊,自己都快不认识她了,以前他的女儿是多么的不可一世,仍谁都无法驾驭的一个人,居然在一个女人面前轻易屈服了。
竺兰茹自愧地低着头,她从没有让父亲失望过,只是这次,她不得不违抗于她,也许这就是天意弄人吧。什么时候,她也会悲天悯人了?可笑,可笑之极,为了一个还未得到回应的感情,自己,竟付出了所有。
“好,好,好,你当真执意如此,从今往后,我就当没你这个女儿,你的事情,我也再不会管半分,滚!”那低沉的声音仿佛是用尽了全身的气力,似千金巨石,重重砸在竺兰茹心上。
“伯父,你怎么能任由她就这样走了?”突然一个男人推开门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臧渊,我做的决定,你还没那个权力干涉吧。”竺兰茹见到他就怒从心起,两眼微眯,冷冷地盯着他,毫不掩饰目光中的轻蔑和唾弃。
“我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你这一辈子就注定是我臧渊的女人,我是不会让你离开的。”臧渊冷哼一声,眼里含着层层阴霾戾气,仿佛竺兰茹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呵呵,你未免太天真了点,我的手段,你应该最清楚,我不会让人有一点能威胁到我的地方。难道我会让你玩弄我于鼓掌之中吗?你和刘少东做得那点龌龊事以为能瞒住我吗?若是你们还敢做出什么事来,我必会有办法让你们身败名裂、生不如死。那些碟片和你们走私贩毒的证据,如果我公诸于众的话,我倒真有兴趣看看,后果会是如何。”竺兰茹狠笑一声,饶有趣味地看着臧渊一时间变幻莫测的脸。
臧渊不可置信地盯着她,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接二连三地败在一个女人手里,他认为,再强大的女人,最终仍会诚服在男人脚下,没想到这一切,都是竺兰茹一手操控,女人,也会有如此深不可测的心机智谋,连自己的老底他也摸得清清楚楚。
终于,臧渊逐渐灰暗的眼神从竺兰茹脸上移开,挫败地后退几步。他输了,输在了自己的自负自大上。
竺兰茹冷眼看着狼狈出逃的男人,回过头,又望着从臧渊进来就不发一语的竺星河,苦笑了声,“爹地,对不起,我真的很希望,您,能接受我们。”含着泪艰难地说出了口,说完,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她知道,从现在开始,自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此刻,她只想见到她的歆,她发誓,自己再也不会让她再逃开了,无论她到哪里,自己都要把她追回来。
三年后
“我都已经这样了,你还不放弃么?”酆梓歆坐在轮椅上,抬眼望着辽阔无垠的大海,轻卷起的海浪,荡起细微波澜,静静地,驱赶着时间。
“到现在,你仍不相信我么?除了你,我什么都没有了,天涯海角,我都会伴着你。我会用一生的时间去等。只要,能让我一辈子照顾你。其它的,我什么都不在乎。”竺兰茹绕到酆梓歆前面,蹲□子,深深凝视着她,双眸中,刻着无尽地柔情与爱恋。
“我爱你。”酆梓歆与她对望着,四目交汇,酆梓歆情不自禁的说出了竺兰茹期待已久的话。
竺兰茹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便欣喜若狂地望着她。
“你,能再说一遍吗?”生害怕自己是听错了,小心翼翼地哀求道。
“我说,我爱你。”酆梓歆有些好笑她的反应,也有些心疼,这么多年苦苦守着一份虚无缥缈的感情,真是苦了她了。这些年,她无微不至地关心照顾,寸步不离地体贴关怀,自己都一一看在眼里,说不感动那是假的,这次,就遵循自己内心的想法——携手,共度一生。
柔情似水,眷眷温情。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花开花易败,岂胜人间真情永恒。
全文完